所谓获得了大量的信息,是因为,我们通过找到五角星,并牵扯出梅乐夫人关于“魏老板”的回忆,得知了神秘组织想要隐藏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关于“魏老板”在美岸大酒店留下的图形信息和口信。也就是说,神秘组织也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魏老板”究竟在二十几年前留下了什么,于是就利用方大利、钱宇峰以及万可信三人,去为他们寻找。
而事实证明,神秘组织对这三个人撒了谎,告诉他们要他们寻找的是一笔财富或别的什么能吸引他们三人的东西。但这三个人却在追查中,发现了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而是另一种情况,并意识到了真实情况下的问题所在。而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似乎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的人,跳出来要将方大利等三人所知道的事情引到明面上来,但却被神秘组织通过杀人灭口的行为,给阻止了。
这个凶手想要引出的和神秘组织想要隐藏的“秘密”,就跟“魏老板”所留下的信息有关。
我的脑子里在飞速地运转着,将从梅乐夫人那里得到的信息迅速的与我之前所知道的内容进行了串联。很多问题,不是我一时半会能够想明白的。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刘队,此时的刘队,也正在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中也看到了一些困惑和思量。我知道,这个时候,是该下“逐客令”的时候了,我和刘队需要将今天上午在古典大厅看到的符号以及相伴产生的,关于梅乐夫人口中的信息,进行一次系统的整理。
于是,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合理地伸了一个懒腰,道:“梅乐夫人,谢谢您的故事。不过,真是不好意思,梅乐夫人,瑞芙,昨天我和我丈夫赶了一天的路,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这会感到有些困了。”
梅乐夫人是个老于世故的商人,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便赶紧站起身来,朝着我点了点头:“那亲爱的李,我就不打扰你们午休了,祝你们在瑞士玩的愉快。”
说完,梅乐夫人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瑞芙虽然还想留下来继续扯扯关于那个神秘黄种人的事情,但是看到梅乐夫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自己也便不情不愿地跟我们告别,然后跟在梅乐夫人身后,一起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刘队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开口:“刘队,对于梅乐夫人讲述的这个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刘队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说道,“梅乐夫人所说的那个宴会,应该就是方大利留给我们的那张照片中的那个宴会。或者这样说,方大利留给我们的那张照片,就是梅乐夫人口中的那次宴会的现场。”
“而梅乐夫人口中的那个神秘的黄种人,应该就是‘魏老板’?”我接着刘队的话,试探性地问道。
“这很有可能。”刘队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得到‘魏老板’让梅乐夫人传达的那句口信呢?”我朝着刘队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因为,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知道了梅乐夫人想要传达的口信,才能知道所有秘密的答案的可能。
“这很简单。”刘队面对着我,裂开嘴笑了笑,说道,“根据梅乐夫人的叙述,当时的‘魏老板’只是告诉她,要让她给自己的接班人传个口信,但没有具体说自己的接班人是谁,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说当时的‘魏老板’这样做是为了更好地对自己的接班人身份的保护,但现在看来,却成了一个没能来得及解决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疑惑地问道。
“问题就是,这个接班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刘队朝着我说道,“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魏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接班人是谁,他只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在这里留下了暗号和口信;另一种是这个接班人在接到口信之前,就出了意外,没能成功来到这里接收暗号和口信。”
“但无论是哪种,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被‘魏老板’临时嘱托,传递口信的梅乐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接班人是谁!”我顺着刘队的思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刘队的提示之下,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委和过程。根据梅乐夫人的回忆,当时的‘魏老板’只是临时起意让她来为自己传达给接班人的口信。而不管是出于对接班人的保护,还是‘魏老板’本身也不知道接班人身份的原因,‘魏老板’并没有向梅乐夫人提及任何关于接班人的信息,包括年龄、身高、体貌特征等等。
但现实却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本来应该在‘魏老板’出现之后,就该来这里认领暗号和口信的所谓接班人,却迟迟没有到来,直至今日。可能是因为这个接班人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接班人已经从别的途径知道了‘魏老板’要传达给他的信息,无论什么原因都好,结果就是没来美岸大酒店。
而这样的局面,却造就了我和刘队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满脸兴奋地望着刘队:“刘队,我们是不是可以冒充那个接班人,套取梅乐夫人知道的那个口信?”
刘队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猥琐且恣意了:“没错,这正是我想要做的。我们首先可以拿出方大利留给我们的那张照片,让梅乐夫人去认认,确定她口中的黄种人,就是照片里的‘魏老板’。如果能够确定的话,我们就可以编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梅乐夫人知道,我们就是她口中那个黄种人的接班人。这样,我们就能够得到梅乐夫人知道的口信内容了。”
“可是,梅乐夫人会这么轻易地将这个看上去很重要的,并隐藏了二十年的口信告诉我们吗?”我朝着刘队,有些怀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