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被人盯梢,暴露我和刘队的行踪与身份;我和刘队在与老爸几经商量之后,决定了从德国法兰克福转机,再前往瑞士首都苏黎世这样的行程路线。不管怎么说,这次是跨国调查,而且没有支援和后勤,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我和刘队自己,所以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自身的安全也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经过将近四个半小时的高空飞行,我们在位于德国法兰克福郊外的hahn机场降落。
走下飞机,感受着潮湿但不显燥热的空气,吸进肺中,感觉到一丝久违了的清凉与降噪。这种感受让我心中不禁感叹,德国的环保工作,的确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在国内,没有哪个一线城市能够拥有这样的空气质量。当我们离开停机坪,搭乘着机场准备的电瓶车来到机场大厅的时候。对照了一下挂在机场大厅显示着当地时间的钟表,发现当地的时间才仅仅是8点多。
这让第一次出国的我,感觉无比的神奇。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坐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的9点多了,但是当我经历了四个半小时的空中飞行之后,时间却变成了8点多。使我恍惚觉得有一种时光穿越的错觉。
站在我身边的刘队,估计也是第一次出国。不停转动着自己的脑袋,朝着那些穿着暴露,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而作为相对开放的外国美女,面对刘队那毫不掩饰的色迷迷的眼神,没有显现出一丝的厌恶,反而还有不少美女,见到刘队色迷迷地盯着她们,便朝着刘队回以极具挑逗性的微笑和媚眼。
见到刘队如此“下作”的表现,我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起刘队的领子,就朝着换登机牌的柜台走去。
来到更换登机牌的柜台前,我向柜台的工作人员出示了在我手机上的电子机票。这是在国内登机之前才从网上购买的电子机票。这也是为了防止因为提前购票,而暴露了我和刘队的行踪。
很庆幸我的英文水平,不是那么的差劲,同时也很庆幸德国的外语教育,要比国内强得多。在满足了以上值得庆幸的内容之后,十分顺利地在更换登机牌的柜台服务人员这里,在核实了我的电子机票二维码之后,便很礼貌地为我们兑换了两张登机牌。在更换完登机牌之后,我就带着刘队来到了候机厅,等待着登机。
但当来到候机厅之后,我就后悔这么早换了登机牌了。因为,在去往苏黎世的候机厅中,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在那里或坐或站,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眼前的这一片景象,极大的满足了站在我身边的这个色狼。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刘队,发现刘队居然正在用感激的眼神在望着我。
看着刘队这样一副嘴脸,我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开口冲他发一通火时,一个女人用英语说话的声音,传进了我们的耳中:“excuseme,afriendfromtheeast!”
作为自认为英语水平还很不错的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听上去将英语说得抑扬顿挫的金发美女,是在跟我们说话。因为她这句英文翻译过来就是“打扰一下,来自东方的朋友。”
而在整个候机厅里,一眼望过去,只有我和刘队两个是有着明显亚洲人特征的人。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个用英语说话的金发美女,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从不远处朝着我们走来。在朝着我们走来的过程中,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金发美女。发现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性感女郎,走路的样子大步流星,显得非常矫健。这个年轻女郎的上身,穿着一件显得很随意的齐膝爱尔兰衫,就是我们俗称的蝙蝠衫,看上去十分休闲与舒适,而下身则是一双样式很简单的黑色小皮靴,显得很有知性魅力,浓密的麦黄色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肩上,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从整体上来说,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种不加粉饰的健康美。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国内那些动不动要死要活,成天幻想着自己能嫁给一个既有钱又帅气又一心一意对自己好,还公主病十足的小姑娘。与面前的这个洋妞比起来,还真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而站在我身边的刘队,此时已经表现地有些躁动起来,看着身边刘队一副不淡定的模样,我也只能无奈地轻轻摇头。
“嗨,你们好!”这个金发美女,走到我们的面前,很爽朗地用英语朝着我们打起了招呼,“我叫瑞芙。”
刘队的英文水平,着实是不怎么样,完全没能听懂对方说什么,于是伸出左手,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看着刘队的窘状,我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地快感。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却不能怠慢了这个给我第一印象很不错的洋美女:“你好瑞芙,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这个站在我们对面,叫做瑞芙的洋美女,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大喜道:“哦!您是日本人吗?”
听到瑞芙这句话,我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快,微微皱起了眉头,用英语回答道:“不,我是中国人。”
我很清楚,这个名叫瑞芙的女孩,为什么会在我用英语流利地与她对话之后,会认为我是日本人。因为在国际上,尤其是一些西方国家的眼中,日本人是极度好学与勤奋的民族,而中国人则都是骄奢淫逸懒惰成性的人民。之所以我国会在国际上留下这样的印象,一方面是因为西方国家的歧视,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国那些经常跑到国外“考察”的官员。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这个名叫瑞芙的女孩,用很抱歉地语气道:“真不好意思,我知道贵国在历史上曾遭受到日本残暴的侵略与血腥的屠杀,所以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不是有意说您是日本人的。”
“没关系,瑞芙,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我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因为我心中也确实没有理由去介意什么,这种在国际上留下的不良印象,不是完全由西方人造成的,也不是面前这个洋美女的错。更何况,这个洋美女能够在得知我是中国人之后,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在西方人中,显得很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