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麻烦了?”我听到刘队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次我们要跨国办案了!”刘队转过头,看着我,摊了摊双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听到刘队的话,我忽然有些不解地问道:“就因为方大利照片中的背景,是瑞士的美岸大酒店,我们就要为此而远赴一次瑞士吗?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刘队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说小遥,你什么时候能够改变你单线思维的毛病呢?”
“你才单线思维呢,你们全家都单线思维!”本来我很认真的向刘队提出疑问,没想到他居然老没正经的说我单线思维,在习惯的驱使下,我便和刘队争执了起来。
刘队笑了笑,没有和我再继续争下去,而是微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严重闪烁着那久违了的,希夷的光芒:“你还记不记得,张勇他们,在调查方大利被毒杀,凶手所使用的药品时,所查到的结果?”
看到刘队难得换上了一副认真地表情,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状态,说道:“记得,当时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在方大利遇害前一周,有大量的氨甲环酸在药品黑市进行了交易。在追查这次交易中氨甲环酸的货源时,发现这批氨甲环酸类药品来自于海外的瑞士。”
等等,瑞士!方大利所留给我们的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位于瑞士的美岸酒店;而照片中出现了,曾经与我们有过交际的,神秘的“魏老板”;如今,就连毒杀方大利的氨甲环酸类药品,都是来自于瑞士。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么简单。现在我们手头所得到的线索,都指向了瑞士,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我们的命运,我们没有选择,瑞士成为了解开一切谜团的唯一方向。
“对啦!”就在我试图将这三件事情串联在一起的时候,眼睛无意间从放在桌面上的那张照片上掠过,在那一瞬间,我脑中迅速闪过了一道灵光,“我知道方大利留下的第一组数字密码的答案了!”
很显然,刘队早在我之前,就已经联想到了照片的背景,照片中的“魏老板”以及毒杀方大利的药品来源所拥有的共同点。看着神情不断变换的我,露出促狭地笑意。
但让刘队没有想到的是,我却在一个偶然之下,想到了他所没有想到的,方大利留下的照片背面第一组密码的答案。
听到我的话,刘队也露出了惊讶地表情,放下手中的咖啡,转过身,正对着我问道:“你知道密码的答案了?是什么?”
“其实答案很简单,刘队你估计的没错!”我终于能够在刘队想到之前,率先破解一个谜团,这让我心中产生了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情绪,挥舞着左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道,“方大利通过照片的内容,让我们知道照片中的背景,是位于瑞士的美岸大酒店。而密码就跟这个内容有关。”
刘队看着在那里罗里吧嗦,刻意卖弄的我,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赶紧说重点!”
我没有去在意刘队的态度,同时也没有去在意刘队说话的内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众所周知,瑞士是一个多语言的国家。当地最常用的官方语言有四种,分别按照所在区域,使用着不同的语言。瑞士的中部和东部流行使用德语,西部则流行法语,南部流行的是意大利语,还有东南部等一些稍微偏远的地区流行拉丁罗曼语。虽然说官方语言是这四种并存,但使用人数最广的,却是瑞士德语,而按照叶子君的介绍,美岸大酒店所在的地方,正好也是使用瑞士德语的地区。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破解密码的规律并没有错,出错的是语言。”
刘队听到我的讲述,双手狠狠地拍在了一起,忍不住高呼:“小遥啊!你真是太棒啦!”
刘队忽然表现出的不淡定,打乱了整个咖啡厅特有的宁静。很多桌的客人都扭头看向刘队,眉宇间隐隐闪烁着一丝不快。刘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朝着咖啡厅里的各桌看着他的人,点头致歉。
人们也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去找什么不痛快。很快,人们便将注意力从刘队的身上挪了开去,继续着属于自己的咖啡时光。
刘队看到人们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了开去,一下子瘫在椅子里,呼出一口因为紧张而产生地浊气。
看着刘队的样子,我不禁捂着嘴,笑出了声。刘队以为我是在取笑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敢再扯着嗓子嚷嚷,而是压低声音道:“笑什么笑,赶紧回局里吧。”
刘队这么一表现,反而让本来已经不笑的我,再次笑出了声。
刘队很不爽地站起身,朝着咖啡厅外面走去。我赶紧也站起身,跟在刘队的身后,离开了咖啡厅。
“你说,那组单词,用德语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刘队走出咖啡厅之后,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可能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刘队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的人吧。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德语。”我白了刘队一眼,照实说道。
“总不能再去麻烦小叶吧?”刘队很苦恼的说道。
“虽然我电脑玩的不怎么样,但我还知道,网上有一种叫翻译器的东西。”我跟在刘队的身边,快步朝着市局的方向走去。
回到市局之后,张勇、蚊子以及郭义早已经到了。看到一同走进刑侦大队大办公室的我和刘队,蚊子第一个凑了过来,眼球滴溜溜一转道:“您二位现在是形影不离啊!昨天半夜一起回局里写报告,今天一起来上班,关系发展的很快嘛!”
听到蚊子那阴阳怪气的话,我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因此生气。奇怪的不是我没有听出蚊子话里的意思,恰恰相反,我很明白蚊子这话里的意思,但却在清楚知道的前提下,居然没有生气,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刘队,已经飞起一脚,踹向了蚊子。蚊子扭动着他那瘦小的身体,闪避开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和小遥是在大门口碰到的,就一起上来了而已,你小子别一天在那里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刘队强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教育蚊子,但很可惜,刘队的表现实在跟威严这个词扯不上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