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万可信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要开车撞死他这么狠?”蚊子听到万可信已经死了的消息,不禁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朝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哦!小遥,你有线索?”我的话,让在座的几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刘队更是开口问道。
“是的,这还要从昨天我与万可信的谈话说起……”我将昨天晚上,我与万可信一起吃饭时的谈话,完完整整地讲给了众人听,“……所以,我怀疑,万可信遭遇的车祸,应该就是万可信口中的那个神秘势力所为。”
“嗯,你的说法很有道理。”刘队点了点头,沉思道,“之前,我还怀疑方大利的死,应该是万可信所为。但是,现在就连万可信自己也死了,由此可见,方大利的死应该也是由这个万可信口中的神秘势力所为。”
“嗯,那么,万可信昨天晚上邀请你去吃饭,就很好解释了。”张勇也开口分析道,“之所以万可信昨天会请你吃饭,很有可能,万可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产生。所以想要在发生一些什么意外之前,给你留下线索。”
“但是,预感归预感,万可信本身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此只是透露了一些线索给你,并没有把他和方大利所知道的那个秘密说出来。”蚊子接口说道。
“没错,这样一顺,很多事情就变得很清楚了。”刘队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可怕的,往往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就像之前所说,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当一切未知,变得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时候,一切就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对了,既然万可信已经去世了,按照惯例,应该带回市局,进行尸检取证,尸检取证的结果怎么样?”我以专业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真当万可信案调查组的同事都是铁人啊!十几个目击者,录了一晚上的口供,还不让人家休息一下啊!”刘队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只是觉得,如果对万可信的尸体进行取证和解剖,应该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呵呵,我就知道会有人着急知道结果,所以,我今儿一早就让杨伟去二院办理尸体移交手续去了。”蚊子看着尴尬的我,得意地笑道。
“你小子现在够鬼的啊!”刘队看向蚊子,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允许你自作主张啦?”
“这,这不是因为,万可信死了嘛。不管怎么说,万可信本身就跟我们正在跟进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他死了,按理说,我们对万可信的死,也有跟进调查的权力啊!更何况,万可信死亡案的调查组那么忙,我这不也是为一个系统的同事分忧嘛!”蚊子被刘队忽然而至的刁难,给弄得有些吃瘪。
不知为什么,每次我看到蚊子吃瘪,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好。就在我们说话间,会议室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刘队朝着会议室的大门喊道。
随着刘队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警察走进了会议室。来的人正是之前蚊子口中去办理尸体移交手续的法医——杨伟。
“哎,小杨,你怎么来了?万可信的尸体,已经被带回来了?”刘队看到走进来的人是杨伟,略微有些惊讶地问道。
“刘队,我这次来,是想向你汇报一个很严重的消息。”杨伟朝着刘队面色沉重地说道。
看到杨伟一脸沉重的表情,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蔓延,从杨伟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否则,一项沉稳老练的杨伟,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杨,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刘队看到杨伟的表现,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朝着杨伟说道。
“之前,蚊子让我去市第二人民医院,办理尸体移交,把万可信的尸体带回来。”杨伟朝着蚊子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但是,当我到达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发现万可信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这次真得算得上是一口同声了。除了杨伟以外,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一股隐藏在心底的恐惧迅速地爬上了心头。很多可怕的幻想,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具体说一下,怎么回事儿?”刘队神色沉重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在一楼大厅遇到蚊子,蚊子说昨天负责调查万可信死亡案的调查组,忙活了一晚上,这会应该都回去休息了。但是,因为万可信特殊的身份,市里的压力非常大,看我们法证这边能不能帮帮忙,尽快弄出一份万可信的尸检报告,也好让负责调查的兄弟们,能够尽早破案。”杨伟停了停,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我答应了蚊子,回办公室准备了一些相关手续和证件之后,便开车和我们科的几个同事直接去了第二人民医院。当时接待我的,是医院的一个什么主任,在他的陪同下,很快就办理完了尸体移交手续。然后去停尸间取尸体的时候,发现停放万可信尸体的那张床是空的,上面盖着尸体的白布单被扔在了地上,放尸体的病床上除了一滩血迹之外,什么也没有。”
听着杨伟的描述,我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万可信在阴暗冰冷的停尸房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布单。忽然,早已经冰冷僵硬的万可信的尸体,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而在做起来的过程中,盖在身上的白布单顺势滑落在了一旁的地上。两眼发直,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万可信”,推开停尸间的门,在昏黄的医院走廊上,缓步向外走去。因为是深夜,很少有人会出现在走廊,就连值班的护士,也因为在打瞌睡,而没有注意到,一个从停尸间中走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