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那个梦给惊醒。自从毕业以后,经常会做这个梦。就好像是每天重复不断的恐怖电影。
擦了擦额头的汗,伸了一个懒腰。爬下床,换好衣服,滚到卫生间去洗漱了起来。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魅力无穷”的自己。再回想起那个梦,自己不觉嘲笑起了镜子里的自己。
我又不是曹操,没做什么亏心事,也没得罪过谁。何以用得着自己吓唬自己呢?再这样下去,“吾也要好梦中杀人”了。
等我洗漱完,走下楼。看到老爸依然在那里看着报纸,吃着早餐。而老妈坐在老爸身边,吃着早餐,看着电视。
闲话少叙,当我打车来到局里之后。一进刑侦科大门,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办公桌旁的张勇。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啃”早餐。没错,就是“啃”。整个脑袋埋在办公桌上的塑料袋里,一口一个的吞咽着塑料袋里的包子。看着张勇的吃相,我是一阵的反胃。赶紧将目光从张勇身上挪开。
这个时候,张勇好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来,嘴里还拌着“屎”一样的包子馅道:“小遥,你来啦!早啊!”
我看着张勇,嘴角微微抽搐着道:“早啊!来这么早就躲办公室吃早饭呢!”
张勇嘿嘿一笑,嘴里的韭菜馅儿,粘在门牙上。看着,我就快吐了!“那个什么,昨天周队安排你和我做对桌,以后我对面那个办公桌就是你的了。还有警服,后勤处那边一早给送过来了,就在你桌子上。”
“谢谢!”我朝着张勇道了声谢,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一套放在办公桌上崭新的警服,那叫一个兴奋啊!
“刘队他们还没来?”我没敢抬头看张勇,低着头问道。
“yes,itis呀!”张勇回答道。看来这货今天心情不错。
但我已经对他无语了,还“itis呀”!这个“呀”算怎么回事儿啊!懒得搭理他,我抱起桌子上的一套警服,朝着门口走去。单身后传来了张勇的声音:“小遥,咱们刑侦大队,不要求每天穿警服,你可以拿回去,哪天有要求再穿都行!”
“我愿意,我没穿过,我想臭美行不?”我转身给了张勇两个大白眼球,然后出门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当我换完衣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蚊子和刘队已经在张勇的办公桌边坐着,聊天打屁呢。
我一走进办公室,第一个看到我的就是蚊子,抬手向我打着招呼:“小遥妹妹,这么早啊!呦,这身警服挺合身嘛!”
我冲着他挥了挥拳头道:“你要再叫我‘妹妹’,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刘队拍了拍蚊子的肩膀,笑得很猥琐:“蚊子啊,你不带老这么欺负新同志的嘛。哎呀,小遥这身制服一穿。很有诱惑性嘛!”
合着我穿上警服,成了制服诱惑了是怎么的?我毫不客气的瞪了刘队一眼。
刘队假装没看见,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
不久,同事们都陆续来到了办公室。而我们专案组,也在9点整的时候,自觉走进了第二会议室里。
在会议桌的头上,依然坐着我们专案组“领导”刘队。而我的左手边坐着张勇,张勇的正对面坐着蚊子,而我的正对面,则坐着昨天在现场见到的郭义。
“闲话少说,小郭,昨天你在现场做二次勘察,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刘队转身朝着郭义问道。
“报告刘队,没有发现新的线索!”郭义挺了挺身子,回答到。
看着郭义的样子,才让我感觉到了熟悉的人民警察形象。让我不禁对这个叫郭义的同志,很有好感。啊,此好感非彼好感。很单纯,很纯洁。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开会,别搞的这么正儿八经,让人浑身难受!坐姿随意一点,对,身子在往下,哎,把二郎腿翘起来,对喽,好,保持!”刘队一脸正经的,在会议室里,明目张胆的带坏一个好警察。
哎,看着郭义这个老实人,被刘队这个“流氓”如此祸害,我内心拔凉拔凉的!
但就在我内心默默为郭义同志默哀的时候,刘队已经悄无声息地向我“开炮”了:“小遥啊,你也是,做的随意一些,别端着。”
我狠狠地瞪了刘队一眼道:“报告刘队,我这么坐着习惯了!”
“呵呵,那你就随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吧。”朝我嘿嘿一笑,“目前所有的证据都集中在自杀这个目标上。但因为死者的死法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市里对这个案子也比较关注。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些。从头再做一次例行调查,实在没有新的发现,就按照自杀结案吧。”
大家都纷纷点了点头,案子查到这个程度,有没有新的线索,确实很难再有什么新的方向,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二次调查啊!
“二次调查,不能只走形式,不能按照上一次的顺序进行调查,这一次,我们应该先从谁入手呢?”张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向刘队提出了问题。
“就从死者的前夫先入手。蚊子,把上一次调查中我们对死者前夫的相关资料拿过来,一式五份,每人发一份。”
“好的,刘队。”说着,蚊子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蚊子就抱着一摞文件夹走了回来。给每人发了一份,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自己手上的文件夹。
“张勇,给大家将主要的内容说一下。”刘队也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然后说道。
“是,刘队。死者前夫叫张康乐,在我市民族第三中学任教,是个语文老师。在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里,张康乐说自己在家批卷子。因为张康乐是单身,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据。曾一度被我们认定为是怀疑目标。”
说到这里,我突然打断了张勇的话:“既然他是我们的怀疑目标,后来为什么取消了对他的怀疑呢?”
“因为物证!”张勇说道。
“物证?”我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