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龙和张老都站了起来,帮着那汉子将病人扶到床上。张老对护士叫道:“取白药来。”双手十指如风,兔起骰落间,封闭了病人创口附近穴道,让外流的血液缓和下来,再用白药涂在上面,顿时止住了流血。
文小龙看得艳羡不已,他虽然精神能力空前强大,但却没有认真练过武艺,对点穴这样的高深武学更是只有耳闻,未曾目睹。暗忖找时间定要磨着张老,要他传给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养心堂的记名弟子啵!
那汉子见张老手法娴熟,迅速给伤者止了血,心中燃起希望,拉住张老焦急地问:“怎么样?有危险吗?”
看着病人胸膛上的两个枪口,文小龙和张老对看一眼,都有些迟疑起来:在大陆,是只有警察和部队、民兵才允许佩枪的,如果这人的枪伤来自于这些人,那么他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张老不答他的问题,皱眉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受的伤?”
那汉子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脸上横肉坟起,一股剽悍之气:暴躁地道:“不要问那么多,能治赶紧治,治好了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罢将厚厚几叠钞票扔到桌子上,道:“治好了这些就是你们的。”
这些钞票中有四叠是美金,总价值接近四十万,出手还真大方!文小龙和张老对两人的身份更是好奇,正想该用什么方法让他说出自己的身份。那汉子见两人不出声,以为他们嫌少,又再加上一叠欧元和一叠美金:“没有了!再要只有等老大醒过来给你们开支票。”
张老和文小龙听他说出老大这个词,马上明白了他们是黑道帮会人物,更不愿意糊里糊涂地帮他们治伤了。张老摇头道:“他失血太多,我们这里没有血库,只能帮他止止血,恐怕救不了他。得赶紧送大医院!”那汉子弯腰就要去抱伤者,张老止住他道:“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受不得颠簸震动,你这样抱他,恐怕不等到医院,他就没命了。要叫救护车。”
那汉子似乎心智已乱,完全没有主意,由着张老带着他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市第一医院的电话,那边答应马上派车来接。张老又张罗着给伤者吊上盐水,方才安静下来,等待市医院派来的救护车。那汉子拉过一张座椅,守在伤者旁边,轻握住伤者的手,虎目中滚出晶莹的泪珠,口中不住低语:“坚持!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大哥。”
文小龙默默地看着,也不禁被他们真挚的兄弟情谊所感动。伤者其实非常虚弱,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如果不马上施救,可能随时都会送命。而张老不愿立即给他治伤,主要因为对方是黑道人物,那汉子又不肯说出自己的秘密,恐怕救了个恶魔回来,那就百死难续其罪了!文小龙心念一动,运起神识向那汉子脑域探去。他总觉得一个还有眼泪的人就不是十恶不赦,就还有救!何况他对黑道人物的看法也与张老不同,认为黑道中也不是全是坏人。现在为了救人,不探人**的戒条不知道被他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文小龙的神识和凶脸汉子的脑波一接触,那汉子的思域立即呈现在他脑海,了解到他们属于台湾一个叫炎黄同盟的地下帮派,皱眉道:“炎黄同盟是个什么组织?没听说过啊!”还要继续探索下去,那汉子和张老同时剧震,向他望来。
张老一脸不信的神色,颤声问道:“你说他们是炎黄同盟的人?”凶脸汉子则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短枪:指住文小龙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炎黄同盟。”脸上的蛮肉扭曲到一起,似乎一个回答不对就要开枪。
那汉子掏出手枪时,两个小护士吓得高声尖叫,拔腿往诊所外面就跑,文小龙害怕她们的举动刺激到凶脸汉子的神经而伤害到她们,轻喝道:“回来!”同时送出一股安宁祥和的春之信息,两个小护士登时感到心平气和,似乎面对枪口也不再怕了,慢慢走回原先的岗位,两双好奇的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三人。
文小龙面对凶脸汉子的枪口,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从那汉子身上,感觉不到半点杀气,知道他不过虚声恫吓。但对住枪口坐着,心里还是很不舒坦,心念略动,送出带催眠效果的精神力量道:“放下枪!”凶脸汉子眼中一阵迷茫,缓缓将枪放下。过了一会,凶脸汉子清醒过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听文小龙的话把枪放下,不过也不好意思再举起来了,而且他已明白这一老一少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自己刚才失神的时候,已经足够自己死一万次。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两人,两只眼珠在文小龙身上扫来扫去,怔仲不定。
文小龙不再理他,转身回答老人的问题道:“是啊!我看出他们是属于一个叫炎黄同盟的台湾黑帮,爷爷听说过他们?”张老听到文小龙肯定的答复后,精神大振,激动得语音都有些发颤:呢喃道:“五十多年离散,总算有他们的消息了!‘一把抓住凶脸汉子的手,问道:“说,你们盟主是不是叫张正国?”
凶脸汉子的手被老人抓住,有如凭空上了两个钢箍。这钢箍还越收越紧,疼得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咬牙苦撑道:“你放手啊!”张老看到那汉子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冲动之下用力过猛,满是歉意地说声:“对不起!”但却不肯放松那汉子的手腕,继续追问:“告诉我,你们盟主是不是叫张正国?我是他弟弟张正强啊!”老人发现那汉子是个口风很严的人,怕他不肯说实话,所以先说出自己的身份。
凶脸汉子犹豫半天,终于吐口,指着床上的伤者道:“这就是我们盟主,他是姓张,不过不是叫张正国,叫张华。”他被老人眼中的真诚感染,不由自主说了实话。并且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似乎害怕看到老人知道找错人后的失落。
张老脸上不仅没有凶脸汉子想象的失落,反而更加惊喜。抢到伤者面前道:“他就是张华?今年多少岁啊?”一边冲文小龙叫:“小龙,快来帮我,我要动手术。”
文小龙和那凶脸汉子都是满腹疑虑,看张老的样子,似乎认识张华,但却连张华的年龄都不知道。而且他自己都说分开五十多年了,而张华虽然伤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怎么看也不过就四十来岁,不知道他怎么认识张华的?不过两人都没有发问,文小龙是出于对老人的信任,他知道老人是不会乱认人的;那汉子则是认定老人想亲友想得发了疯,认错人,不过这样更好,只要有人肯给他的盟主治伤,那就谢天谢地了!
文小龙赶紧走到老人身边,两个小护士也取来了手术用具和麻药。张老在仔细检查过张华的伤势后,反而不敢动了,流泪道:“华儿,难道我们两叔侄相见之日,就是生离死别之时么?老天,救救我侄儿呀!”又看了看门外道:“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文小龙问张老道:“爷爷,张叔叔到底怎么了?”他称老人爷爷,张老的侄儿自然是他的叔叔了。
老人目蕴泪光,解释道:“他中枪后失血太多,经不起手术了,只有先输血后再说。但他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我怕他等不及到医院啊!我和他爸离散了五十多年,他爸去台湾时,还没有他呢!想不到我们两叔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
文小龙伸手和老人相握,安慰他道:“爷爷放心,老天既然安排你们见了面,就不会这么残忍,张叔叔会好起来的。”怕老人太过伤神。故意分散老人的注意力,问道:“爷爷,既然他爸去台湾时,张叔叔还没出世,你怎么知道他是你侄儿呢?”
张老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回忆道:“那是解放初期的事了,大哥随国民党的部队撤退到台湾,我不想去。我留不下他,他也劝不走我,就这样我们兄弟离散了,想不到这一分开,就是五十多年啊!走的时候,我们约定:他的子女,老大就叫张华,我的子女,老大就叫**。这是男孩女孩都通用的名字,以便将来后辈们见面容易相认!所以我一听他叫张华,就知道他是我侄儿。”
“爷爷不会搞错吧!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不会的,炎黄同盟是大哥和我在抗日战争期间创立起来的地下帮会组织,主要宗旨是惩奸除恶,保家卫国,也含有不忘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意思,大哥去台湾时,同盟的兄弟多数跟大哥去了台湾,我们大陆这一支在解放后就基本解散了,想不到大哥带去台湾那支还一直活动着。人有同名同姓,连帮会名字也相同的机会不大吧!”张老充满自信的说,看到张华没有血色的面孔,眼神重又黯然下来。
文小龙一边和张老闲扯,以分散老人的注意力,一边仔细思考着怎样才能帮助老人救回他的侄儿。不过自家知自家事,连精通自然心经,医术高超的张老都束手无策的事,自己也不过是瞎子点灯——白费腊,不过在尽一点人事而已。
看着张老这一会时间差不多老了十年的憔悴面容,读到老人眼神中的无助,文小龙也不禁一阵心酸,暗怪自己的无能。不由想到:如果去问思琪或者念琪公主,或者会有办法吧!
正犹豫要不要将意识潜进进化晶石中去向两位精灵公主求助,思琪公主无比动听的声音在他脑域中响起:“不要来找我们,你有办法救他的!”文小龙大喜道:“思琪公主,原来你们看得到晶石外面的情况啊!”
“我是念琪公主,思琪mm正在寒玉宫当值。进化晶石现在能量不足,我们还不可以随便出来。但你的精神力主要来自进化晶石,所以我们感觉得到你的信息,刚才就是感到你的精神思域中有很大的负面情绪波动,所以我出来看看。”念琪公主道。
“你们两姊妹声音、相貌都差不多,谁能分得清呢?”文小龙嘀咕着,问道:“你说我有办法救他,什么办法啊?”
“自己想!”
文小龙摆出个问了白问的无奈姿势,蓦地灵光一闪,失声道:“生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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