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狂奔腾情女坠楼
石兰娜一溜烟的跑到外边,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就连额头上的刘海看发都湿得条根不分她难受,特别是心腔里难受,她就觉得里边有一团火球,在呼呼的燃烧,烧得他痛疼难忍,走不成慢不下来,只能小跑般的来回踮步。他跑到一个浇花的水龙头下,口含龙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些凉水。心里才方觉冰凉的快感。岂知,那‘暴躁散’是不敢见水的,一旦在挥发期见了凉白水,二三分钟就随着血液向全身蔓延,那种狂躁、癫状随即而发,大脑失去知觉,人间世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石兰娜颠颠狂狂跑回了她住的那栋宿舍楼,就开始脱自己身上衣衫。“哈。。。。。。我热啊?我热死了?啊哟——热死了!”她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一会儿哭,一会叫,嘣唧嘣唧的蹿到三楼时,上身的衣衫已经脱得一干二净,连那件蛋黄色的奶罩都被她扔在了楼下。
楼上的女人们都在倒班间隙睡觉,听到了动静,纷纷起床观看,有几个上了岁数的女工见状,赶忙找出了衣裳给她遮羞,只可惜她心里嚗躁,已经热得水洗一般。换一件她撂意一件,换上身她拽下身,最后弄了个上下无根线,白条的身子在楼上这屋里钻,那房里叫,青年女工对她毫无办法,只得嗷嗷大叫:“喂——那边楼上的男人啊——?快来呀,石兰娜野巴‘疯了’了,我们根本拿不住她,快来人呀?”
那边男宿舍楼的男人们听见吆喝声,都薄装轻衣的往那边跑。一些人一看,她浑身露裸露的不像样子,就说:“操他儿的!光着腚啊?这**——?”都停下了。
石兰娜确实是谁也不认得了,还是一个劲的颠来颠去。突然,她端起了一个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水,便爬过护栏向下跳去。。。。。。
“啊“我草!快快,她跳楼了?”男工们拥挤着跑下楼去。
女工们吃惊不小,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叫。“完了,石兰娜跳楼了,快救人呀?”她们也拥挤着往楼下蹿。。。。。。
石兰娜坠楼死亡,消息传进龙老太的耳朵里,把她高兴得几乎要跳呱的样子。但她还是把脸子一沉,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向身边的于凤和朱林说:“哎哟,她这是也神经病了?好端端的她这是——?报案了没有哇?这是大事,她毕竟是在咱的厂区内死亡的。哦,对了,公安上的人来了,您得通知我一声。另外,通知她家人了没有?”
“报案了,刑警大队的周大队和他们正在工作呢。嗯——已经给他爹打电话了,估计也快来人了吧?哎呀?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与龙祥的病——?”朱林性子直,就觉得她与龙祥有些纠葛,心里也没考虑别的。
“胡说八道!他活够了,咋就与祥儿有关?”龙老太对朱林的话明显的不高兴。
“哦,是我放屁了!嘿嘿嘿大姨,你甭挂欠太多,有我们呢?”朱林已经感到自己的失言大错特错,赶紧改嘴,把话儿说得挺热乎。
于凤一直纳闷,心里老觉得她石兰娜死得蹊跷。虽然她在医院陪护的过程中做得有些过分,但不至于自杀身亡啊?难道她知道龙祥不行了,心里的坎儿过不去了?莫不是她原来对龙祥抱有什么希望而实现不了,才积郁成疾,心火攻心而神经了?嗯——八成是这样了。“娘?她不至于傻了啊?你说她咋就?”
“哼!咋就不会?那浪妮子肯定在祥儿身上抱有什么大的希望,现在想不开了,心窝子一急得病了呗?唉!不说了不说了,还是把事儿抓紧处理下来吧?嗯——大林啊?你要个电话,把周伟叫过来,凤啊?你去照应她的家人,哦,多找几个男的女的,以防他们鬼哭狼嚎的闹腾。”
朱林走了,龙老太便小声的向于凤说:“风啊?浪妮子是我打发走的,当时她是个咋样子?样子难看不?”
于凤长吁了口气,脑海里急剧的转了几个圈。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还是很恭敬的叙说了当时的经过。“据当时见过她的人说,当时她已经谁也不认得了,就知道到处乱窜,跑到三楼后不知怎的,在办公楼前突然把衣裳脱了个精光,又唱又闹的,男人们见她上下无根线,不敢去抓挠她,急得嗷嗷吆喝说,石兰娜野巴‘傻了’?快来人呀?如是就去了几个三十多岁的娘儿们,连拥加搡的就是靠不了她的身子,几分钟的事儿她就——跳楼了。娘?真可惜,她才二十几岁啊?看来咱得出两个钱了?不然的话?社会上。。。。。。?”
“出,该出就出。大口十万,小口三到五万。你掌握着分寸去办就是。”龙老太还是不大放心,两眼紧盯着于凤说:“这个事儿你咋就没有态度呢?”
于凤很是为难地说:“娘啊?人命毕竟是关天啊?你那么做,我就觉得太残酷了。顶多弄她个。。。。。。?”
“没有顶多,只有这样!凤啊?您娘我是一步步被逼出来的。当今社会,万象变化太多。不能说是你死我活也差不多吧?有些做表面的事儿,你就得大大方方的去做。比如说,他某某县长要做慈善了,我们这些大个体户子,就得献媚触角的去巴结他,尽快的跑到他的前头,一是为他的脸面争了光,二是让他烙下了好的印子,将来咱就在江湖上行走如风啊?可对这些渣滓类的东西,你就不能手软。你手软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把柄在他们手里,造成你半辈子的被动啊?我的闺女呀?”龙老太动了感情,每说一句都挂着沉沉的追忆。
于凤信服了,心里的善泯之心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她把茶杯的水一饮而尽后,微微一笑说:“娘,俺信,俺一切都听你的。嗯——没别的事儿的话,俺就去处理了?”
“嗯,去吧。嗯对了?尽量甭我出面就甭找我。有些事儿我还得在后台一样样的擦腚啊?”龙老太说着,一只手摆着让于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