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全眼神有些游离的看了一眼雪女,见她没有太大反应,心中松了口气。
虽然心中气急,但是却不敢在雪女面前表露而出,反而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摇着手中的羽扇,微微扬起头微笑着道:“既然你对我的诗词如此不满,那便与我说说,我所写诗词究竟有何处不妥?”
表面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心中此时已经想好了事后怎么折磨徐宁了。
徐宁见他如此粗略的演技,不由心生鄙夷,摇首看了看雪女。徐宁不觉有些惊讶,这雪女观察能力极强,否则自己在街道时也不可能一眼就被她看出心底的心思,如今再看雪女,却是一副钦佩的模样望着潘全,眼神中仿佛只有他一人般。令徐宁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面对潘全的质问,徐宁并没有丝毫疑虑的道:“处处皆败笔,你让我如何说起?”说完,心中冷笑的想着:“论诗词,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怕拼不过你这个老古董?”
雪女闻言眼神变了几分,看向徐宁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温和,反而有些......厌恶!
潘全知道雪女最讨厌大话连篇之人,见此机会,怎能不把我住?轻轻的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仿佛有些恼怒的道:“你若会写诗词也就罢了,如若你目不识丁,就凭刚刚的话,我把送入官府,至少也要治你个诽谤之罪!”
徐宁心中冷笑连连,这潘家大少算盘打的还真是不错!
“小子虽然拙笨,但比起潘大公子,还是要强上一些。”徐宁不愿与她多话,如今雪女已经明显倒戈潘全,自己更加不必惺惺作态,反而镇定自如的看着潘全道。
潘全被徐宁如此一激,心中怒火顿时滔天,可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从小到大,潘大公子何时让人如此羞辱过?这般话语实在令他难以平静。
“今日你我也不必再行争论,明夜卯时,醉仙楼你我在那将诗词歌赋统统斗上一斗,你若不敢应战,我现在便将押进官府。!”潘全此时已经是面有怒色,看来这次徐宁倒是真气着他了。
“有何不敢?求之不得!”徐宁面色冷淡的道。
“届时,我便请整个天岚城的文人儒士请来,看看你这欺世盗名之徒?”潘全原本还深怕徐宁不肯答应,那么自己又将少了一个在雪女面前大出风头的机会,可如今见徐宁一口气便答应了过来,心中畅快了不少!
“小徐,你若是不行,便不要去了吧。随潘公子进一趟衙门,也好让你这性子好好收敛收敛!”雪女有些不忍心见徐宁小小年纪便被当众出丑,便柔声劝道!
“多谢姑娘关心!”徐宁微微欠身回答着,虽然雪女已经倒戈,但是徐宁反而觉得正常,若是一个经营了两年的感情还不如与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孩来的重要,徐宁反而会有些鄙夷。
“随他去罢!”潘全故作生气的挥了挥衣袖,夺门而走。
雪女看着潘全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也退出了厢房!
“小徐,你行吗?虽然那潘全无恶不作,可听说还是有些才起!”韩信不知何时已经进入厢房。
徐宁并不惊讶,渐渐地,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武功的神出鬼没。而是点点头肯定的道:“斗诗并非我本意,只是今日潘全气焰太盛,暂且避他锋芒罢了!”徐宁说完,则是一副懒洋洋的趴在床上,思考着怎么才能逃出这该死的天岚城。
“你若不行,不如我们今日趁夜逃走?虽然那潘全在四周安插了不少好手,但是若要硬闯,还有两分把握!”韩信眉宇间皆是担忧的道。
“你放心吧,明日就算比不过那潘全,也不会太过丢丑,如今要想的是诗会过后。我们又该如何?”徐宁对于自己的诗词水平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对于一个历史上名声不显的公子哥,就算不敌,也能够保证个**不离十。
“明夜诗会后,那潘全无论输赢都会对你痛下杀手。”韩信原本有些不想说,但是一想徐宁那近乎与生俱来的智慧,便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嗯,如何安全度过才是重要,第二才是逃跑,要是命都没了。还能跑到哪儿去?”徐宁眯着眼睛呵呵笑道。
韩信闻言后,紧皱着眉头苦想着,可是不知为何思绪却越理越乱,最后才无奈的道:“凭我们的力量,硬闯逃生的机会不会超过两成,若是刚才那个女子阻挠,一成都没有!而且,方才我已经被那女子察觉,只是她不想揭穿而已罢了,看气息,恐怕是炉火纯青境界的高手,就是是个我,也打不过她!”
徐宁闻言有些惊讶的道:“炉火纯青?莫非这武学还有境界之分不成?”徐宁前几天老是听到韩信说什么小成境界,正想追问时却总是遇到万分紧急的危险,如今徐宁见韩信再次提到这个令他莫不着头脑的境界问题,马上便问了出来。
韩信呵呵一笑道:“你并非习武之人,对此知之甚少也属正常。既然你日后打算习武,那我便先给你普及一下!”说完便笑呵呵的将腰间铁剑置放在床角处,也学着徐宁般,懒洋洋的趴在了床上,只是,这张床实在太小,以致两人只能挤来挤去的。
“那这世界可有飞天遁地的修士之类的人物?”还未等正准备讲解的韩信开口,徐宁便抢先好奇的问道。
“飞天遁地?不知道,我见过最厉害的高手是出神入化境的武学大师,要知道,出神入化境的武者可是整个秦国都数的过来的人物,至于那武学最高的境界“天下无双”我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我曾经问过我师父,可是师傅说天下无双其实不算武学境界,而是对自身武学与天地间的一种理解,而理解越是深刻,实力便越高。”韩信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再加上两人本就在狭窄的床上挤着,有些不怎么舒服,便起身坐在床沿上喘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