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同归于尽
婚礼的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步亦风变得越来越繁忙,因为他们分房而睡,于是他们相见的时间越来越短,几乎是那天之后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就算是遇在一起,也是因为婚礼时需要预先排练的节目表而坐在一起,而他总是听不到几句便跑了,除下她一个人听着那些人的安排。
其实,她也听不进耳去,因为她能明白,那婚礼不会举行的,那一天,她要送给步亦风的大礼足以毁了整个婚礼。
她与他,永远没有可能了,哪怕现在的他真的已经开始对她心动,都无法弥补他曾经的过份。
从房间走出,看所有仆人都在忙碌的跑来走去的,凌若瞳不忍拉住了人问:“怎么了?大家都像很忙。”
“是啊!后天就是婚礼举行的日子,现在我们要安排婚礼用的房间。对了,少奶想用哪个房间当化妆室,就现在睡的这个吗?”被她拉着的仆人解释说,忽然想起这个需要安排的,便问她的意见。
无辜的眨着大眼,她倒是没有好好想过用什么当化妆室。
或者,都没所谓吧!
“不用设化妆室了,我就在这个房间里化妆穿婚纱就行了。”或者,她没有穿上婚纱的机会。
“好的。”那仆人一听,立即笑了起来,知道不用再另作安排而松了口气。
松开她后,凌若瞳继续往着楼梯口去,心情随着婚礼越靠近而越心烦。
“啊!”走不了两步,她忽然被人拉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吓了一跳,她的心跳也随着急促的加剧着,双眸跟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没有来得及挣扎,便被人压在门上,用力的吮吻着。
他的吻十分狂/热,双手紧紧的缠上她的腰,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疯狂,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好,她的眼还能自由的睁开,在确定是他后,也算是松了口气,便随了他去。
他的舌头依旧那么坏,喜欢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喜欢以唇用力的吮着她的。
本想挣扎,用心的记恨着他所做的事,可是不能自控的,最后她还是无力的承受着他的吻,分享着他给予的温柔。
他的吻很狂热,用力的吮啃着她的唇、她的舌,然后缓慢的转动着舌头,与她缠绵着,有点霸道的温柔让她被动的承受着。
滑在我腰上的手很紧,将她更贴近他。
血液在思想的抵抗中渐渐的变热,呼吸开始困难,在他的怀中份外无助。
喘息着,她只是想极力的摆脱他的吻,害怕自己会不能自控的沉沦下去,可是并不如意,不管她如何努力去让自己的心冷却,但是还是无力控制那本能的反应,在他狂热的吻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感觉到她的放软,步亦风忽然将她横抱而起,走向一旁的床,将她温柔的放置在上面,然后缓慢的压在她的身上。
“风,不要好吗?我们就等到新婚夜,好不好?”害怕这样下去会失了自己,凌若瞳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想让继续亲近。
“若瞳,我很想你。”扯下她的手,忍了多天的他已经控制不了心底的欲念。
从来不是个纵/欲的男人,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变得特别需要,总是无时无刻都想得到她,让她更贴近他,那样才让他觉得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不去理会她的羞涩,步亦风随心的低下头,贴在她的脖子与锁骨间开始疯狂的夺取。
在他禁固的怀中,凌若瞳如无助的兔子,动弹不得,再难逃脱,便只好闭上眼承受着。
她就该知道,他最想要的就是她的身体而已,又怎能拒绝他的需要呢?
他的吻锁碎的落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炽热的吻如火一般,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柔柔的。
“嗯......”双手挣扎得累了,最后只能无力的放在他的胸前,低吟声偷偷的从喉咙爬出,顾不上心底的意愿。
明明就是不想回应他的,不想沉沦的,可是她还是不能控制得了。在他耐心的挑/逗下,燃起莫名的亢奋。
“唔......”身体上某种奇怪的情绪在流转着,全身神经软软的,无力的软在床上,身体却又用力的崩紧。
她不想这样的,不想再对他的给予起半点反应。
她应恨他的,要狠狠的恨着他才对的。可是,却又不能自控的在他的挑/逗下引起不能自控的反应。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锁骨,可是没有让她松气的机会,便伸手将她的衣领给扯开。
“风,不要好不好?”害怕的握着他的手,她还在垂死的挣扎着。
“若瞳,相信我,我会很温柔,我很想要你。”他的呼吸也很急,喘息着说,不顾她的回应,便扯开了那衣服,轻易的吻上我胸前的雪白,轻轻的啃咬着。
“啊......”颤抖着身子,她实在无力承受他的挑/逗。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只要他的舌头轻轻划过,她都禁不住一阵剧烈的颤抖,更何况是如此狂/热的夺取。
“嗯!”他的喉咙也发出轻哼,喘息声沙沙的,分外让人着迷。
太多的异样感觉冲击心头,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得更无措。
不,她不能对这个可恨的男人心动的,她不能这样对不起她的孩子。
茫然的劝着自己,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清醒一点,至少......至少不要沉沦......
但是他有如魔鬼一般,折磨着她的承受力,让她不能再保持多一点点的冷静。
在贪念中,她禁不住更贴近他,可怕的欲/念渗入血液,让她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完全的控制不了那刹那间冲动。
顾不上一切,顾不了心底的不甘跟恨意,无助的被他带动着。
“啊......”
“嗯......”
“唔......啊......啊......”
眼泪偷偷滑下,她再也管不了自己,在他的带领下疯狂了。
一声声暧昧的呻/吟声响彻着这个房间,充诉着他们的渴望......
“若瞳,你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后,步亦风从床上走下,拾起地上的衣服缓慢的穿起。
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背,凌若瞳平静的脸如死水一般,没有过多的动静。
缓慢的,闭上了不甘的眼。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最后没有反抗,而且还在他的吻下面沉沦呢?
为什么她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是这样的抵抗不了他的诱惑?只要是他的一个深吻,她便不能自控的入迷了。
为什么她就不能再高贵一点呢?为什么就如此没有自制力?
到了今天,为什么她还要这样痴爱着这个男人。
穿好衣服的步亦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人儿,心想她肯定是累得想睡,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然后再小心的为她锁上门。
听着关门声,听着空气中的寂静,凌若瞳冷冷的弯起了唇,眼泪苦涩的滑下。
她知道,她回不去以前了,她不能再装什么潇洒了,她的心是那么的可耻,就是那样痴痴的,没有尊严的爱着那个男人。
睁开流泪的眼,用力的咬着牙,撑着眨力的身边,凌若瞳缓慢的下床,也拿起床边的衣服给穿上。
当手扣着胸前衣钮时,胸口无助的抽痛,让她只能靠用力的蹲在地上,才能觉得好受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痛?
为什么她会如此难受?计较什么呢?若没有计较便不会用了。
可是她真的很恨啊!她放不下过去,她恨这样的自己。
放不下爱,也放不下恨。
她要怎样啊?她怎么才能好好的过日子啊?
杀了步亦风又怎样?杀了他,她就能过得好好的吗?杀了他,她的大仇就算是报了吗?
他死了后,她又要怎样?她能怎样?
无助的站起,一直的后退着,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用力的压着胸口,呼吸进不了呼吸道,那种要绝息的难受让她疯狂的冲向窗口。
将窗推开了,她才发现这窗口的下面是一个山崖。
下面有点吓人,密密的树下不知道有多高,看不见底,倒是横枝有不少。
用力的压着胸口,她有一刻的冲动,想就这样便跳下去。
跳下去后,便会死掉吧!
她应死去的,她若能在墨西哥的那一次意外中死去,便不用活得这么苦,这么累了。
这一年里,她真的活得很难受。
没有孩子,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如行尸走肉。
虽然像是很努力很快乐,可是谁知道夜夜寂静时,她是怎样撑过去的?多少个夜里,谁知道她是靠眼泪流到天光而渐渐入睡的?
她的恨无情的折磨着她,她的记忆可怕的反击着她。
她放不下啊!
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活着,她活得很累啊!
不自觉的,凌若瞳微微的向着窗外探身,意识渐渐迷离。
‘敲敲’门忽然敲响了,门外的人说道:“少奶,你在这里吗?少爷说你在这里的,有一个叫林学礼的先生找你,他是刚过来的贵宾。他说是你的朋友,现在想见你。”
林学礼?
意识一下子清醒,看着窗外的空洞,那横生交错的树枝,凌若瞳立即伸直了腰,本能的问:“他现在在哪里?”
“我在这里,若瞳,你方便见我一下吗?听说明天你会更忙,担心明天不能再来向你送上祝福了。”林学礼的声音代替了那仆人的回话。
深深的吸了口气,凌若瞳伸手用力的擦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走上前,将房间的门打开。
害怕被仆人看见,于是她小心的避开,低下头说:“学礼,你先进来吧!”
“是。”
“我跟林先生单独谈谈,你去忙吧!”说着,凌若瞳将门关上,才转头看向那多天没有再见的林学礼。
“你哭过了?”待她回头,林学礼凝视着她的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太叫人心疼了。
“没有。”伸手轻轻擦着干涩的眼角,她不想承认。
“我刚刚来的时候刚好遇上步亦风,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所以让我过来跟你聊聊天,免得你太闷。”温柔的笑,林学礼试着安抚着。
他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女人,可是他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听见心爱的男人关心自己的。
可他不知道,他的说话,只是让凌若瞳的心更痛苦。
不能否认的,就算现在,她还是那么爱着那个男人。
可是她能肯定,她放不下那点恨,她活得很难受。
不,她不能放下恨意的,她不能放过他们的。
她要为那未成形的孩子报仇,她要将步亦风好毁了,她要让爱妮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
爱妮那天不是在电脑上说依旧想跟他一起吗?她就看看,当步亦风死了,爱妮又要怎么跟他一起。
“我要的药你?你不是说过入住步家的时候就给我带来吗?”伸手面对林学礼,凌若瞳已经收起了眼泪,冷静而沉着的问。
“若瞳,你一定要这么决定吗?没有回转的余地?也许他都已经后悔当日所做的事,你是不是也可以放下呢?”盯着她伸出的手,林学礼重重的叹了口气,尽最后的努力劝说。
“不,我不能忘记那点恨,我不能啊!”执着的别开头,凌若瞳压低音量吼。
“若瞳,你别这样......”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就给我,别跟我说,你没有带来?”激动的转头对上林学礼,凌若瞳痛心的问。
担心他真的没有带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你若没有带我,那我怎么办?我的计划怎么办?”
“若瞳,你别这样,我带来了。”看她一下子乱了起来,林学礼不忍的叹,立即说。
“真的?”
“嗯!”
不好再拖,担心她的精神这样下去只会更不行,便只好暂时先给她。
他想,还有两天,也许最后她会改变主意的。
“给你,这就是你要的药,这药你放在液体里就会溶解,不用多久,他就会全身难受无力的毒发而死。”林学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果然有一颗小小的药丸。
盯着他手上的药丸,凌若瞳一下子沉静了下来,缓慢的接过。
紧紧的握着透明的小密封袋,凌若瞳无力的向后倒退,最后靠在窗外,任由窗外的微风吹打着她的长发。
长长的波浪弯发自然的垂下,因为微风,而拍打着她的脸额。
“若瞳,你怎么了?”林学礼担忧的皱眉,不安的上前,发现她的神色有点不对。
面对他的询问,凌若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窗外,用力的握紧手上的药丸。
她没有退路了,她不能逃出这场婚事,因为步亦风不会放过她的。
而且,她也不会放过自己,她无法一辈子都活在那充满恨意的人生中。
是的,她一定要替她未成形的孩子报仇,一定要。
面对她的发呆,林学礼不安的皱了一下眉心,立即上前看她。
站在她的身后,发现窗外竟然是一个吓人的山崖,心立即一紧,吓得伸手将她拉了回去:“若瞳,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吹吹风。”轻轻的摇头,凌若瞳脆弱的弯起了笑。
面对着这样的她,林学礼可是担心极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凌若瞳的说话,步亦风那人太高深莫测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步亦风在商界的名气也很响,听说做力有点不择手段而且狠辣。若是他跟步亦风坦白若瞳想要杀他的事,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若瞳的。
那么,他要怎么办呢?
不安的咬牙,目光落在窗外,他总觉得现在的凌若瞳思想太偏激了,根本不会听他劝说的。
“若瞳,你醒醒好不好?你想想,若是杀了步亦风,你也不会逃得过去的,你不如收起恨意,好好的当步太太吧!”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劝这个女人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她出事。
“不,我不能的,我不能放下过去的一切好好的当步太太,我办不到。”用力的摇头,凌若瞳立即将窗关上,不准眼泪流出。
也将她的心窗关上。
“若瞳......”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决定。”淡然的打断林学礼的好心,凌若瞳换上温柔的笑,有意将话题移开:“对了,你已经入住了吗?我听说步家给宾客安排的地方很不错的,房间也很多。”
步家在这个山上有一间像酒店似的,听说是刚建起的,本来是用来准备在步亦风跟爱妮结婚的时候用的。可是没有想到,最后是用在她跟步亦风的婚礼上。
不过也好,怎么说,她也算是打击了爱妮,这一次爱妮已经成为美国名缓界里的一个很大的笑话。
相信那个女人一辈子都不敢再回来美国。
“入住了,才抽空过来看你的。”吞下担忧,林学礼轻轻的点头。
“那就好,希望你能住得习惯吧!”
“若瞳,你......”
“学礼,我累了,我想回房间去休息一会,不如你先回去好吗?你还是不要跟我来往太多,免得到时候步亦风出事了,你也受到怀疑。”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凌若瞳立即带笑的打断了他的说话。
“若瞳,你要好好的想清楚。”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跟她多说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她自己了。
“嗯!你先去好好休息吧!”说着,凌若瞳打开了房门,冲着他露出甜美的笑。
可是林学礼明白,那甜美的笑里隐藏着多少的酸意。
哎......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不好再说什么,他只好暂时离开了。
“好,慢走。”跟着他一起步出房间,凌若瞳在背后弯着甜笑。
看着林学礼离开楼梯口后,才转身对一旁在打扮走廊通道的仆人说:“我决定用这房间当结婚那天的化妆室,你们晚一点有空就安排一下吧!”
“是。”面对这新少奶的命令,没有人敢反抗。
才走到楼梯口的林学礼听到了她的吩咐,眉心立即一紧,深锁起来。
叹了口气,疑惑的继续往下走。
他不能让若瞳任性的,一定要想个办法。
在这个偏激的时刻他是劝不她,可是至少可以阻止她的。
时间在忙碌时候过得特别快,跟化妆师及婚礼设计师商讨了一天后,这让他们等候多天的日子终于来了。
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不安,也许是因为......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昨晚几乎是一夜无眠。
直至早上,渐渐入睡后,却又被人唤醒了。
他们的婚礼分成几个阶段。
下午三点钟,她会被化妆师化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换上让人羡慕的漂亮婚纱,与步亦风在大宅前的喷水池旁交换戒指,深情的拥抱,双双当着众多客人的面前签下名字,然后成为夫妻。
然后,听说整个过程大概就是一个小时多点。
然后到了五点左右,便开始宴席,席宴摆满在喷水池旁,那时灯光也会点亮,把这里照亮一片天。而她会找上华丽的礼服,跟步亦风对到场的宾客一席一席的敬酒谢意,接受大家的祝福。
饭宴后,会场会继续热闹,服务员收起所有用过的饭菜后,会换上漂亮的糕点水果跟漂亮的燕尾酒。
婚礼进入第三个阶级。
这阶级也是最后的阶段,就是他们所说的闹新郎新娘,到时候她会换上另一套漂亮的婚纱,然后与步亦风双双上台,接受大家的提问,要求,跟伴郎们的玩耍,让婚礼进入最**。
当他们都累了的时候,就可以进入洞房,会场会换上轻快的音乐,让大家开始疯的确玩乐。
她听步亦风说,这一次请来的伴郎都是他很好的朋友们,听说会有点好玩,所以他提前跟她说过,叫她这一天能放开心一点,不管那些人要求玩些什么,都尽情的配好。
可惜,他不知道,她不会等到那一个环节的。
在那之前,她便会下手了。
她知道,在下午三点前,她穿上婚纱之时,不能跟步亦风相见,要至他们交换了婚戒跟签名好才行。
于是,便她只能等,等到饭宴后换再第二套婚纱礼服的时候,她便可以将步亦风单独的请到化妆间里,按她的计划去进行。
是的,她决定了,她没有路可以选,只能那样了。
“凌小姐,过来这里躺着吧!我给你上一个面膜,好让皮肤能保持水份,一会再给你按磨皮肤,好让皮肤能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化妆室里的女人笑着对她说。
今天,这里有一组女人负责她的美容问题,说是专门为她安排的。
想不到,到要死的这一天,她还能保持着最漂亮的容颜离开,而不是她以为的老得白发。
也许,只从那一次在罗马遇险后,她就注定不能平安的老去,而是只能带着遗憾而走。
接下来的时候间,她除了吃饭,就是任由这一群女人给她处理各方面的事情,及得到较充份的休息,将昨晚的无眠都给补足好。
直至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快要到,她便开始接受化妆帅的数心打扮。
听说,今天为她化妆的这个化妆师是最著名的。
任由她摆布着,凌若瞳坐着一动不动的,直至他们把她的头发都盘起,才被叫起,说是换婚纱。
换上婚纱后,站在比她还要高的镜子前,盯着那镜中的自己,笑容却怎么也展露不出来。
旁边一组的女人也不禁紧张了起来,盯着她不安的问:“步太太,是不是不喜欢这样打扮?”
步太太,第一次听这个称呼,凌若瞳没有意识的弯起冷笑,随后确定她们在问什么后,才轻轻的摇头,扯了个淡笑:“没什么,我只是累了。你们很棒,把我打扮得很漂亮。”
“是步太太本来就长得漂亮,不然步先生也不会这么爱你啊!”得到认可,那化妆师才笑了,对我轻松的笑说。
爱?是吗?
自嘲的低下头,我没有多余的心情跟她们说什么,便冲一旁的女人问:“婚礼什么时候要开始?”
“是快开始了,不如我们先带步太太下去准备。”
“好。”快开始吧!她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了。
她的大脑很痛,像透支一般的难受。
离开化妆间后,她被带到一楼的房间休息,直至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才在伴女安儿的陪同下步出。
走在红地毯上,她远远的看见了站在喷水池前的步亦风。
他今天同样是穿着西装,而且很正规的那种,远远的看着,那种风采真的让人着迷。
想想,我一个平凡的小女人,哪里能配得上他呢?
随着音乐的节奏,我很快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将手交给他,与他一起面对着面的,站在神父的面前。
等候着那冗长的婚礼誓语,等候着这过程的尽快结婚。
“若瞳,你今天很美。”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温柔的笑。
他的双眸闪烁有力,像很快乐。
是的,她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他的高兴。
看来,他是真的越来越喜欢她能成为他的妻子了,可惜,他们回不到开始,她的心再也不能自由了,被那死去的孩子用紧紧的绑起来。
“谢谢。”温柔的笑,害怕被他看到自己的心思,凌若瞳装羞涩的低下头。
接着,那神父便开始当着过千宾客的面前宣读:“步亦风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不离不弃。并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她。要尊重她的家人爱护你们的家庭,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她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听着神父的说话,凌若瞳紧揪着的心更难受,呼吸也有点不稳。
反倒是步亦风很轻松,脸上依旧是那平静而温柔的笑:“我愿意。我步亦风愿意承受接纳凌若瞳为我的合法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供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以她最亲切的国语说,随后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说话直入心田,凌若瞳忍不住用力的咬着唇,拼命的忍着泪。
若是那天,她没有进入他的房间,那么现在是不是会很幸福的笑呢?
接着,神父看向她,又问:“凌若瞳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不离不弃。当一个温柔端庄的妻子,顺服他,帮助他,信任他,唯独他。要尊重他的家人爱护你们的家庭,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并且对他保持贞洁?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这说话是问她的吧!
愿意吗?
她一下子答不出来。
“若瞳?”见她没有答,步亦风微微的唤。
“我愿意。”用力的咬着唇,泪水不能自控的滑下,她说不出更多的誓言来了。
终于,他们要成为夫妻了。
神父看着他们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高兴的笑了,感动的说:“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接着,他们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前,给对方戴上了之前订下的婚戒。
静静的凝视着他细心的为自己戴上婚戒,凌若瞳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几乎要在唇上咬出血来。
“若瞳,别哭了,今天你要当最美的新娘子。”婚戒终于戴好了,步亦风用力的将她扯回怀中,为她感动的眼泪而感触。
在这一刻,他也多想像她这般感动得哭起来。
可是他不能,这里人太多了。
但是,他的感动不比她少的。
“请新郎新娘在婚事上签上名字,以后,你们就是真正的合法夫妻。”神父又说,在那位置上让开,示意他们上前签字。
“谢谢神父。”步亦风礼貌的对那神父说,扶着她上前。
盯着结婚事上的字,她的眼眸已看得不清晰。
可是那一刻的冲动,她不后悔,便直接的签上名字。
是的,她爱他,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她要对他不离,不弃。
哪怕是死,也要追随。
既然她不能活生生的承受着他的爱,那么就只能带着爱他的心与他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
“若瞳,我扶你回去吧!”
“好。”
接着,他们便进入了休息的房间。
靠在他的肩上,凌若瞳渐渐的收起了眼泪,却陷在发呆中。
知道今天她是太累了,步亦风也并没有去多想,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入睡。
直到饭宴后,她又换上另一套衣服,换上另一个浓妆后,给过百席宾客一一的敬过水酒。
时间在忙碌中缓慢的过去。
“风,我先上去换另一套婚纱礼服,你一会忙完了先到化妆间来找我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敬完酒后,凌若瞳便被化妆师叫着去换衣服。
可是她的计划就在这一节里,便转身叮嘱着步亦风。
也许她是很傻的,可是她的个性就是太执着了,对爱情,从来没有潇洒过。
她放不下的事情,始终还是放不下。
“好的,你先上去,我跟着就来。”温柔的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步亦风转身继续去跟招呼着客人。
深深看了他的背一眼,凌若瞳苦涩的笑了笑,转身往大宅内而入。
“步太太,你真的太幸福了,步先生对你又温柔又细心,真是一个难得的有情郎。”负责帮她化妆的化妆师羡慕的笑说,牵着她的手扶着疲累的她往二楼而上。
“谢谢你。”面对别人的祝福,凌若瞳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继续走。
她是幸福的,若是那一天没有进入他的书房,若是一切都不知道,那么今天的她就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上天不让她潇洒,注定了他们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有人会明白她心的,一年前,她不相信他会害她,可是最后却在失去与痛苦中撑下去。
为了家人,她活得好累,连眼泪都不敢流一滴,连一个痛苦的表情也要小心的收起。
坐在被装饰得十分浪漫的新娘化妆间内,环视着一室的粉色,把那艳丽而娇美摆置尽收眼内,她很想去记得今天的一切。
曾经,她便觉得那些婚礼的誓词很浪漫,而刚刚,她的确是听得哭了起来。
若是一切能在一年前发生,那么会该多好呢?
为什么她跟步亦风的关系从一开始便那么的不公平?若是他们不是在拍卖会上认识的,而是像中国时那样,在普通的宴会上认识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另一些的变化?
那么,他是不是就早在一年前便会爱上她,而不必等到现在?
也许,就因为她只是个奴隶,所以,一年前的他才会由头到尾都不曾真心的去看她,真心的对待过她给予的温柔。
门推开了,沉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不必去听,她都知道是谁。
“若瞳,很累吗?”他已经来到她的背后,伸手抱着她的肩膀。
穿着抹胸婚纱礼服的她肩膀是赤/裸裸,光滑得如孩子的肌肤一样,那阵阵清雅的香水味让疲累的步亦风不禁贪恋的想要闻得更多,便埋头在她的脖间。
“是很累,你呢?累吗?”微笑着点头,凌若瞳拉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目光落在化妆桌上。
那里用玻璃杯子盛着漂亮的橙色饮料。
“嗯,我也很累。”伸了伸脖子,步亦风疲累的叹。
他觉得,不停的开一天的会议,也及不上这样更累,刚刚他不停的在宾客间游走,真的快要累跨了。
“我就知道你累。”温柔的笑了笑,凌若瞳伸手去端起那杯子,递到他的面前,笑说:“我刚刚喝了一杯,听说这个维e片可以提神跟增强体力的,我多泡了一杯,你也喝下吧!”
“好。”没有疑心,也经常会吃这种营养片的步亦风伸手接过她递上的杯子,将那杯中的橙味水一口而尽。
也是太累了,喉咙干涩得很。
静静的凝视着他将那水一喝而尽,凌若瞳原本的笑脸渐渐收了起来,越过他,走上前将门给关上,反锁起来。
不知道她想怎样,步亦风不解的往她看去:“怎么要锁门了?我们等一会就要出去了,我还要去招呼客人,你再休息一会吧!”
“不,你不能这样出去。”轻轻的笑,凌若瞳冷冷的弯起唇,缓慢的转身看他。
“怎么了?”敏感的发现她的脸色变得不对劲,步亦风立即皱起了眉心。
可是凌若瞳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反倒上前温柔的牵着他的手,让他与她一起走向化妆间那沙发,然后让他坐上去。
自己却没有坐下,反倒后退一步,脸上露出表情诡异得让人不解。
白色的平地婚纱让娇艳的她在这样的笑容中衬得更让人心怜。
才刚坐下的步亦风看见了她不对劲的笑,感觉到身体上快速而起的变化,立即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水才下腹,他已经感觉到全身开始无力,一种炙热的难受感从小腹开始慢慢向全身慢沿而开。
“毒药。”凌若瞳脸上的笑忽然收起,换上是冰冷无比的脸,恨意在这一刻渐变清晰。
毒药。
简单的二字让步亦风一颤。
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又回到惯有的平静,定定的盯着眼前忽然变脸的女人,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很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变了脸,他们不是好好的吗?现在的他们不是该很开心的缠/绵吗?这什么她的眼内有那么深的恨意?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凌若瞳轻微的笑,弯起带着恨意的唇,说道:“你刚刚喝下的水里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不足一个小时,你很快就会全身腐烂,成为一具难看的死尸。”
看透她眼底的恨意,听懂她的说话,男人墨眸一沉,慢慢的回想着这一切。
漫漫说过,那天早上去找他的时候遇过若瞳,说当时她还记得漫漫的,并没有失忆。
后来爱妮也说过,若瞳的失忆是装的,是回来为了报仇的。
报仇?是真的吗?
她的失忆是真的装出来的?可为什么要报仇?是恨他当年只把她当成奴隶,予求予取吗?
可是他能感觉得到,一年前的她,也是对他有感情的,难道不是吗?
原来,自他们重遇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为他设计的一场好戏,包括她口口声声的爱吗?
动了动唇,他感到全身无力,躺在沙发上也根本动不了,唯一能动的也只有那薄唇,于是费尽全力的问:“所以你失忆的事是假的?你一直都记得我是谁?你假意接近我,假意爱上我,为的就是让我对你放开戒备的心,为的就是要杀我?”
“没错,你是统霸一方的大毒枭,要杀你并不容易,我不为你多花一点心思,怎么对得起你的英明呢?”弯起讽刺的唇,凌若瞳平日单纯无害的双眸射出锐利的凶光。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只为了要杀死我?”闭上眼,步亦风近乎无力的问。
她记得他是,统霸一方的大毒枭,那么说,她是真的没有失忆。
用力的喘息着,他感觉自己渐渐无法说话了,喉咙想张开也难,如万针在刺。
“对,是你害死我还没有成形的孩子,我对你的恨让我日夜难眠,就算隔了半个地球,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曾经对我所造成的伤害。你不该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的,我恨你,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回忆的痛无情的割伤着凌若瞳的心,一针一针都像要将她的心脏置于死地。
可是她死不了,多少个夜里,就算她痛心得蹲于地上不起,可是隔天她还是没有死掉。
她曾多少次盼望,自己也跟孩子死在那一次之中,而不必受着夜夜折磨的苦。
“什么孩子?”颤了一下,男人平静的墨眸忽然风起云涌。
他的心,为她此时疯狂的笑闹而揪紧。
什么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别再装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孩子,就在那一次之中死去了。”牵起微笑,凌若瞳忽然像是很开心。
她的笑声渐变渐响,回响在这房间之中:“哈哈,是你让爱妮那么做你,是你默许爱妮杀死我腹中孩子的。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爱的孩子。哈哈,你却狠心的要将他夺走,哈哈......”
泪光想要滑下,于是她笑得更响亮,阻止自己再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
她多么的恨,恨自己的情不自禁。
恨自己失去了身体,还要对他失去了心。她的爱曾经是那么的不顾一切、死心塌地。可是他却全然不在乎,她始终只是他从拍卖会上拍下的一具玩物。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多讽刺啊!她曾经苦苦盼望的一天,竟然变成她复仇的大好日子。
若他能早一点爱上她,若他能早一点喜欢她,那么她的孩子便不必枉死九泉,那么她便不必夜夜受着钻心之痛,带着恨他的情绪才能活过这么多个黑夜。
没有理会他眼中激动的神色,凌若瞳缓慢的俯身向他,将唇贴在他已无力颤动的唇上,那里的冰冷让她心更冷。
轻轻的转着唇,她很温柔的吻着,这是她最近在他身上学会的逗情技俩。他没有力回吻她,也没有力拒绝她,可是呼吸却渐渐的急促,沉重。
她喜欢这样,喜欢他终于对于她的爱抚有了反应。
感觉到他的胯下微微的隆起,她干脆压在他的身上,伸手往着那里而去......
带着**的低吟声传出,原来他还有力气对她的爱抚起反应。
讽刺的冷笑,凌若瞳抬起了正在轻吻着他脖子的头,扬起很漂亮的笑:“喜欢我这样抚摸你吗?需要吗?”
这样的话,曾经从他的口中说出无数次,凌迟着她的心。
“瞳......”动了动唇,他想说话,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动弹不得。
痛苦的神色在他平静的眼眸内累积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有着他们的孩子,激动的心因她那让人心痛的说话而被无情的利刀一下一下的割痛着。
若不是因为全身无力,他多想去抱紧她,抱紧这样的她,告诉她他心底真正的感情,告诉她,他从来不曾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若是他早知道,他肯定会很高兴的,他肯定会好好珍惜的,他不会舍得让她一点一滴的伤害。
猛然的从他身上抽离,凌若瞳用力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
他不配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他不配跟她说喜欢或爱。
在毒品和私利的地下世界里,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没有哪个人胆敢质疑他的权威。他总是高高在上,随意的伤害着她,那么的深,那么的无情。
她总是想问,他有心吗?为什么他看不到她的心?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残酷?
当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身体沉沦的时候,他可知道她的心是怎样转变的?他可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好好爱他的吗?
为什么,他能那么的可恨,一次又一次的指出她奴隶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以这身份来当笑话,无情的伤害她?
不愿正视他眼中那受伤的目光,她不会相信他会真正的爱她,就算这婚礼,也不过是一场玩意。
只是他感到新鲜感不错而已。
他怎么配说爱呢?
凌若瞳站得笔直的,双手紧握在身后,动人的双眸转得更暗淡,说:“没错,你说得对,我是假装失忆的,我是想来杀你的。可是有一件事你猜错了,我对你的爱不是装的。”
“我爱你,该死的爱你。”咬牙切齿,她多么的恨,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这一声我爱你,凄惨的在这化妆间内回响着,刺激着他们二人的心。
她恨,恨自己在最后一刻还是不舍得让他一个人走。
“我爱你,所以在知道自己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没有害怕,没有后悔,因为我那么的爱你。我以为我可以将孩子生下来的,我以为我能拥有他的,他是你给我的。我多想拥有那个孩子啊!因为害怕你会不想要,所以我不敢对你说,独自一个人面对无助跟那痛苦的早孕反应,半点也不敢跟你开口。眼看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在医院里听着孩子的心跳,那种幸福的感觉多想跟你分享,多想你能跟我一起分享啊!可是你却跟那女人却这样玩弄我,是你们把我的孩子玩掉的。我要的不是名份,不是什么步太太啊!我要的只是很简单,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平安的来得这个世上,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很爱他啊!”泪水再也忍不住,她用力握着背后的手。
当她醒来,当她知道孩子没有了之后,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心是怎样撑过来的,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得过来的。
听着凌若瞳刺心的说话,步亦风软在沙发上的身体用力一颤,眼几乎立即涨得通红。
从来不知道这些事的存在,他的心难受得几乎要立即停止。
他们的孩子,原来他们曾经有过孩子。
为什么不跟他说?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
是他不够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一直口口声声的说她只是奴隶,那么她的爱便不会如此卑微。
记得那次他跟她第一次合照时,他发现她偷偷的对着手机上的合照在笑,他当时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太高傲了,根本没有想过去想她知道,他喜欢她爱自己。
就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坦白自己的情感,所以,若瞳才会在怀上孩子的时候那么不安,那么担心他不会准许孩子存在。
心狠狠的抽痛着,他多想去跟她解释,多想说,那时候的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凌若瞳没有机会听见也,更没有机会看见他里的痛跟染红。她正转身走向那扇窗,那窗的后面就是一个山崖。
这就是她当初会选择这房间当化妆室的原因。
她知道,杀了步亦风又能怎样呢?她根本离不开这个男人。
那么,留下他的杀又能怎样?若他不放手,她根本离不开他的世界。
最后,她也是迫着要走上这一步的。
挪过椅子,她爬上了那个窗,蹲在那里看着山下。
她曾经想过放手的,放开所有的恨好好的活着。
可是他不准,他不该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的......
风吹进来,窗前漂亮的婚纱丽人不见了,只剩下那长纱慢慢的拉下,渐渐的消失在窗边。
“不......”
步亦风用力的尖叫,可是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