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道:“我刚才是出去捉海鸟去了,没想到你会醒过来,”说着,轻轻拍着她的肩头,
“对不起,我应该先和你说一声的。”
何心韵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服下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的推开我,返身坐回到茅草铺上,双手抱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外面篝火的映照着她的俏脸,红彤彤的甚是娇艳。
“大小姐,我。。。。。。。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即将开口的事让我有点难以启齿。
“你说吧!”何心韵冷冷的道。
她的变化还真快,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她的想法,组织了下语言后,才道:“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经过一片草地,发现蒿草上凝结了很多露水,现在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估计天刚刚亮时会更多,我想去把露水收集回来饮用。”
“那你就去吧!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何心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可是我没有趁手的物件,我想。。。。。。”我犹豫着,这话真的很不好开口,
“你想怎么样?快说呀!”何心韵有些不耐烦了,千金小姐的生活使她最讨厌吞吞吐吐的说话。
“我想借你的衣服用用。”我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你的裙子和小衫是纱料的,最适合吸水,大小姐,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完全是迫不得已。”看何心韵的脸色一寒,我赶紧补充道。
“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何心韵一脸的怒色,狠狠盯着我。
“我,我的裤子要用来保护自己,外套又太厚,吸了水不容易拧出来。”我就猜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早就把理由准备的足足的,“除此以外,我想不出什么其他好办法。”
何心韵很认真的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的脸上寻找些可疑的线索。
“你先出去吧!”她终于又开口了,“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否则我。。。。。。”女孩恐吓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忽然有了深深的恐惧。
在这座荒岛上,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自己无疑已经沦落到依靠他才能生存的地步,可笑自己还想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如果他想,他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那时自己该怎么办?他甚至可以在侵犯自己以后毁尸灭迹,把责任全部推卸到那该死的撞机上去。
何心韵害怕了,她惊恐的看着我,交叉握在一起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弯曲到十分夸张的程度。
“你别多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我猜到了她的想法,正色道:“咱们一定会得救的,对这一点你要有信心,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一起共渡难关,你再考虑一下,可以的话就把衣服仍出来,我到外面去等。”说着钻出了窝棚。
。。。。。。
透过树叶的缝隙,女孩看着篝火前那道健壮挺拔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
硬朗的线条、浓密的剑眉、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女孩突然发现他很英俊,充满了阳刚之美。这样的人应该是值得信赖的吧?
女孩暗自讨道。可不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他心生歹念,自己是毫无还手之力,其结果还不是一样吗?一件薄薄的纱裙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女孩经过反复的挣扎,发现自己除了按照他说的去做,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毕竟生存是最重要的、毕竟那番话是有道理的、还有,毕竟他看上去是可以信赖的。
就相信他这一次吧!女孩终于下定了决心。
。。。。。。
“阿文!”何心韵在窝棚里面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扔出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两团衣物轻飘飘的落到了窝棚的入口处。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的,我用木棍将衣服挑了过来,薄薄的两件拿在手里,仍旧能感受到残存的温热。
“你先休息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丢下话,夹起那块锅盖形的铝板,急匆匆向草地跑去。
。。。。。。
这片草地并不很大,草长的却很高,能够没到我的腰际。我用纱裙抽打着茅草,很快纱裙就沾满露珠,可以拧的出水了。但我却并没有急于取水,而是将露水拧了出去。这件纱裙浸泡过海水,上面敷有海盐,头一遍取出的露水正好可以溶解残留的海盐,将盐份排出。
如此两遍以后,我舔了下纱裙,淡淡的微有咸味,这时我才开始正式取水,到天色大亮时,我已经成功的获取了两升左右的露水,省着点喝的话,这些足够我们饮用一天的。
回到宿营地,我先将衣物烤干,扔用木棍挑了递进窝棚,而后才去把露水烧开。
。。。。。。
有了水,又有了海鸟,我们在这荒岛上的第二天明显好过了很多。
海鸟的毛比我预想的要好拔,徒手就能拔个大概,开膛破肚以后,我用海水把鸟身清洗干净,早餐吃的就是烧烤。
这种不知名的海鸟个头很大,两只海鸟就足够填饱我们的肚子。为了防止剩余的鸟肉**变质,我把余下的海鸟烤干水分,用湿树枝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制成熏肉,挂在了岩石下面风干。
等这些工作都忙完,就已经接近中午了,又吃了一顿鸟肉,我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拣回来的玻璃碎片中,有一块很大,我在丛林边的地里挖了些淤泥,糊在玻璃的一侧,制成一个反光镜交给何心韵,让她坐在沙滩上向可能出现的船只和飞机发信号,但这种反光镜只能在阳光充足时使用,阴天或是晚上则毫无用处。
我又搬动小块岩石,在沙滩上垒出了大大的sos求救信号,这是专门为过顶的飞机准备的,也只能在白天使用。
夜晚怎样发求救信号也难不住我,我在沙滩上堆了三堆干柴草,只要晚间有船,就把三堆柴草点燃呼救,三堆火也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
这些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把我累的半死,光垒石块就耗费了我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十指全被磨破了皮,从没干过重活的我这次算是知道了采石工人的艰辛。
然而,让人难受的事还在后面,连着三天,没有一架飞机、一艘船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也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不过,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食物的问题,我们的主食除了鸟肉就是鸟蛋,吃的我们光想想就直反胃。何心韵今天中午就一口没动,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是应该想想办法换换口味了。
(太困了,先写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