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竖起了食指,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千万别出声,被主人发现了可就不好办了。
两人视线所及处,一双脚垫吧垫吧走到了玉雕的面前,“小美人!我可想死你啦!”
张三郎旁边那人听见声音,立马傻了眼了,这次进来的居然也不是主人,而是他二哥。
“小美人!前段时间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特地赋诗一首!”
“卿住花间醉,我自醉花间,酒醉酒醒不见卿,共谋一宿醉!”
那人发出了呵呵的傻笑,双手搂住了玉雕的细腰,“小美人啊!是不是很惊喜!很感动!是不是想投入我温暖的怀抱!”
“你不出声就是默认喽!呵呵呵呵。”
床底下两人同时用唇语呸了一声,这厮也太不要脸了。
那人刚要抱住玉雕,房门忽然又有了响动,他手忙脚乱的四处躲藏,最终钻进了床底下。
床底下的二人早已久候多时,一见他钻进来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咱们三一丘之貉,谁也别笑话谁,都老老实实呆着吧。
房门被吱呀一声关紧,一个猥琐到极致的笑声传来过来,床底下的三人同时傻了眼了,居然是三胞胎的大哥。
“小美人!咱们有情人总成眷属啦!”
大哥优哉悠哉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发出不堪入耳的笑声。
“小美人,那天走的太匆忙,有一首诗忘了念给你听!”
他居然直接上手,探向了玉雕的脸蛋,轻轻的刮了一指,“卿住花间醉,我自醉花间,日思夜想不见卿,共盼一床睡!”
“小美人!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是不是很孤单!很寂寞!”
“不要着急,我这就来喽!”
床底下三人同仇敌忾的暗骂一声:禽兽!
那人居然是要把玉雕搬上床,床底下三人几乎忍不住要冲出来了,忽然间房门又响了。
我的个天啦!那人吓得差点把玉雕抖出了手。
匆匆忙忙的放好玉雕,照着床底下轻车熟路的一钻。
这下好了,三兄弟尴尬的一碰头,全部掩面不敢抬头。
三个山东大汉加上张三郎,将床底下塞的满满当当,大哥的袍子还露出了床外的一角。
又一个人钻进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之后来到了玉雕的面前。
床底下的四人忽然闻到了浓烈的熏香味道。
刚进门的这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熏香正是拿在他的手上,“观音菩萨在上,茅十八又来给您上香了。”
居然是茅十八的声音,四人一听他叫观音菩萨,差点忍不住喷了出来。
“菩萨啊菩萨!一定要保佑茅十八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上一窝大胖小子!”
茅十八这也是人之常情。
“媳妇不要太漂亮,比菩萨差一点点就行,大胖小子不要太多,十七八个就行。”
这也太过分了,茅十八分明是在意淫菩萨,还把菩萨当成了母猪!
“菩萨啊菩萨!就这么说好了,我以后一有空还来给您上香。”
菩萨可没空理你,真要是让她老人家听见了,说不准会把你的头掰下来当香炉。
茅十八烧完了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好险他磕头的时候是闭着眼,不然正好能看到床底下的四个人。
茅十八刚准备离开,房门又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他吓得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准备钻床底,可床底下已经藏了四个人,再也塞不下了。
茅十八也顾不得吃惊床底下居然躲了那么多人,直接跳上了床,被子一卷再也不敢动弹。
这回进来的应该是房主了吧,再要是别人,可真没地儿塞人进去了。
来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来到屏风后面,而是打水梳洗了一番,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小青,好久不见了。”
原来这个雕像叫小青,而房间的主人竟然是夫子。
“怎么有男人的味道!”夫子陶醉的闻了闻雕像的气息,忽然勃然大怒道。
他就像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追溯着空中残留的男人味,视线扫到了床上,又扫到了床下露出的衣角。
“你们这些个王八羔子!限你们三秒之内滚出来,否则我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夫子的表情就像发情的野狗。
“一,三!”
夫子居然跳过了二,直接喊到了三。
茅十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路家的三兄弟也一个接一个灰头土脸的钻出了床底。
四人面无表情的挺直了胸膛,严肃的好像是接受检阅的官兵,丝毫没有被揪出来的尴尬。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
“楼主,三郎兄弟还在下面!”
夫子本是想让他们交代来自己房间的目的,没想到三胞胎直接把仍躲在床底的张三郎供了出来。
夫子一弯腰就看到了藏在床底苟延残喘的张三郎,一肚子气都被憋的没了脾气,瞬间由发情的野狗变成了温顺的家猫,“三郎,你怎么也在这?”
张三郎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找不到马桶尿尿,“我来找你的,十八哥他们是给我带路的,我们想给你个惊喜,对,惊喜!”
从心理学上来说,重复一个词或者一件事叫做自我暗示,暗示自己确实是想给夫子一个惊喜而不是抱有其他的目的,真实情况却恰好相反,可惜的是夫子没学过心理学,自然分辨不出真假。
夫子狐疑的看了眼将头点的跟花鼓鼓点一般的四人,“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三郎有事要交代。”
四人如释重负的一一告退,临走时还不忘背对着夫子给了张三郎一个大拇指。
张三郎郁闷的爬出了床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夫子,你居然金屋藏娇,实在是!”
夫子道:“惭愧惭愧。”
张三郎最终没把那个词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实在是老不正经!
夫子看着那尊雕像,渐渐的陷入了沉思,眼神不知望向何方,脑子里更不知想到何处,“三郎,你可知我的真名叫什么。”
张三郎想了想,“霍休?我听过铁鞋大盗这么叫你。”
夫子摇了摇头,“霍休是我来到中原之后的名字,我本是大金鹏国的皇亲,我的名字叫上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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