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时,这种事情也许还不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可现在正处于换届关键时刻,要是处理不好怕是陈有德几乎要到手的区长职务,就会因为这件事情打了水漂。
而另一边,一脸怒气万朋飞已经打电话向附近派出所报警,不一会便有几名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警察来了,万朋飞似乎顿时找到靠山腰杆挺了起来,“这家伙不但砸店、还打人,给老子把他立即抓起来。”
为首那名副所长朝万朋飞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向身边两名警察大声吩咐道:“还看着做什么,立刻把这两个家伙铐起来带回所里。”
坐在一张椅子上年轻人冷冷一笑,“抓人,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人民警察,就凭你小子得罪了万老板!”
很显然,那名带回所长平时也是横着走的主,眼瞧着对方居然还敢质疑自己执法合法性,从身后摸出一根警棍“不听话,别怪老子用强。”
语毕,便领着身边两名警察向目标围拢过去,并且恐吓似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警棍。
可让人意想不到一幕发生了,那名年轻人身边大汉突然发力向几名警察冲去,片刻间便出拳将领头那名副所长击倒在地,紧接着趁另两名警察愣神机会连续两击侧踢,干净利索将三名警察全部在击到在地,从动作分析绝对是一名搏击高手。
“大刘,教训一下那个黑心商人。”
听到保护对象吩咐,那名大汉身体一闪就往另一边已经被刚才一幕惊呆万朋飞,馒头一样拳头对准目标那张脸就狠狠砸了下去。这一拳要是打实,估计万朋飞这张脸也彻底毁了!
正在这时,那名大汉只觉得眼前忽悠人影一晃,一名年青人已经拦住了自己进攻线路,并且吐出一句,“那家伙虽然黑心,不过还不至于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面对堵在自己跟前罗达,那名被称呼为大刘的壮汉冷冷一哼,挥起拳头便袭向跟前男子胸口两侧,脸上挂着一往无前不可阻拦的霸气。
眼瞧着这家伙那些不识趣,原本不想与对方动手的罗达脸上神气也不由一变,在心中手术室主意要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好叫其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一只手闪电般伸了出去,只见一道残影在空中一闪而过,等众人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刚才那道残影其实只是一根手指,而且正好点在那名大汉拳头上。
罗达纹丝不动,那名壮汉脸上神色却是猛然一变,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骨头折断声响,整个人也不由自主“蹬蹬蹬”向后大退三步,原本正常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抹病态艳红。
“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一位高人!”注视着跟前年轻人,大刘一脸复杂表情,似乎还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被对方一指击败。
对方那一指之威,估计也只有亲身体会方才能体会到,其中到底蕴含着怎样巨大破坏力,自己指关节部位骨折怕是没有几个月无法全愈,即使愈合,以后手上的动作也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灵活。
如果不是对方出手太过份,罗达刚才也不会出手去救那个奸商,一脸漠然便径直退了回去。
这时,刚好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警笛声响,紧接着六名警察冲了进来,“都不许乱动,刚才是谁袭警?”
很显然,那名年轻人不是怕事的主,张嘴便吐出一句,“是我袭警,你们能怎么样?”
这次领头者是附近派出所的所长,听闻对方打了自己的人还如此嚣张,正准备让对方知道一下什么是社会主义人民专政,却被旁边张平贵一把拉住,“如果还想在海城继续干下去就别乱来,这家伙估计你惹不起。”
在海城公安系统内,这名基层所长属于父亲张自清的人,否则他才懒得出手阻止对方做出愚蠢举动。
发现张公子也在,那名所长脸上表情立刻变得无比谦逊,“张少,怎么你也在这里?”
“跟朋友一起出来吃饭,谁想碰这种事情。”
说话间,张平贵已经走到那名年轻人跟前,道:“我看这个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既然双方现在都有损失,不如就这样算了?”
那名年青人一脸冷峻,“不行,我的人不能就这样给白打了。”
听对方这样讲,张平贵越发肯定对方来头不小,于是只好向附近罗达投去一种莫可奈何目光。
“这小子,还真是一个驴脾气,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公子。”
注视着那名年轻人,罗达心中也难免会觉得有点不爽,其实这个事跟自己原本就没有太多关系,所以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闹大,于是压着胸中那股无名之火劝了一句,“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闹大!”
实际上也是各人立场不同,所以看事情的眼光也各不相同,如果换在其它地方,如果这家酒楼不是陈有德妻子与妻弟合伙开办,说不定刚才在包厢内被宰那一会,他便直接掀了桌子,
目光在罗达身上扫过,明白自己身边保镖不是这家伙对手的年青人摸出电话,然后大声说道:“杜伯伯,我在海城这边遇到一点麻烦……”
罗达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神色。因为,江浙省公安系统之内杜姓高官只有省公安厅的杜厅长,看来这小子来头还真是不小!
原本,罗达是不想多管这种事情,可陈有德跟自己与宋波之间关系一向不错。等那名年轻人挂上电话便走到一边给陈有德去了个电话,将这边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向对方讲述了一番。
陈有德也是刚接到妻子打来电话,听闻有人敢跑到自己妻弟开办酒楼闹事正准备发火,接到这个电话听完事情的始末,顿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各换届关键时刻,任何一丝失误都会引起严重后果,更何况妻弟现在得罪那名年轻人可以直接称呼省公安厅的杜厅长为伯伯,身后背景自然不会简单。
想到这里,陈有德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怒气,“这小子就是不争气,开个酒楼这才几天就惹出这种祸事,让派出所的同志公事公办好了。”
自己原本就只是一个外人,这种家事自然不好多讲什么。挂断电话便对旁边那名派出所长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事就公事公办好了。”
经过刚才那一出,那名所长也看出这事不好办,现在有人出来发话自然是求之不得,刚想带几位去所里了解情况电话便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刚凑到耳边就听里面传来顶头大老板的吼声,“你们是不是有毛病,省长公子居然也敢招惹,是不是不想干了……”
罗达一脸愕然,似乎做梦都没想到跟前这名年轻人,居然会是省长大人的宝贝公子,在江浙一带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顶级衙内。
别看陈平贵与常传宝这种衙内在海城这一亩地也还算一号人物,可跟对方相比较根本连屁都不算一个!
那名所长十分清楚,省长公子在体制内意味着什么,额头上立刻“唰”一下冒出一层细密冷汗,也不再用人教便知道了下面应该怎样做,一个电话便通知工商部门过来封店,自己则亲自将万朋飞抓进了派出所。
对于这种处理结果,那名省长公子似乎也还算满意,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冷冷一哼便带着身边保镖离开了酒楼。
等对方离开,在场众人才暗自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似乎十分走亲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去招惹那名衙内,否则最后要如何收场还真不好讲。
当然,常传宝心中也难免会有几分幸灾乐祸,现在陈有德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说明自己父亲在区长宝座竞争之中又有机会了!
离开酒楼,罗达也没有继续跟身边两名海城衙内四处闲逛心情,一个电话就将老同学叫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