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2
开章诗表——
星辰一束连两极,上分九霄下分地。
无数生灵惊天变,乾坤一线紫霞光。
却说南极气象惊变,灵气混乱,惊得本洲仙人,纷纷放下手中事物,出道场、观诸星。正是他等各自思量之时,只闻一道紫微星光,贯穿天地接两极,乾坤尽显一线光!
看到此时,众仙众道,皆被紫光所震撼!等天象恢复正常后,你瞧他们,唤徒儿,呼道友,一心欢喜寻至宝,二心欲解心中疑。
金阙云宫,通明宝殿。
众文武仙卿与玉皇大天尊,正专心看着照妖镜。忽然间,镜中一片茫茫紫光之后,再看极光百福二人,已是无踪无影!上面显示的,却是一片汪洋大海。
玉帝前行一步,提袖指道:“千里眼,顺风耳,看看真人何去?”顺风耳、千里眼闻命,一按双目观三界,一捂双儿听乾坤。
良久之后,顺风耳奏道:“陛下,臣听不到真人何去。”随后,千里眼奏道:“陛下,臣看不到真人何在。”
玉皇大帝闻二人启奏,心中甚是不快,拂袖道:“再用照妖镜看看,那散发紫光的宝镜可在!”
二仙卿见天尊不快,颤颤巍巍的搓动咒语。只见影画不断变化,照妖镜寻遍南极八万万,依旧不见星辰盘踪影。
众仙卿疑惑,大天尊暗喜,抚须说道:“罢了,那宝镜兴许是天地灵宝,想必是自行隐去了。”随后,拂衣归座,接道:“众卿家已离神府多时,且回各职监守,莫因失职,乱了三界太平。”万仙闻言,领命称‘诺’,三拜之后,纷纷朝殿外退去。
通明宝殿外,众文武互礼告别。诸般礼毕之后,张、葛、许、邱四天师,正欲拂衣而去,李天王上前扯道:“四位哥哥且慢。”
四天师对目含笑,张天师抚须问道:“李贤弟有何要事啊?”天王道:“道陵哥哥不觉得奇怪?”葛天师观天问道:“有甚奇怪?”天王说道:“为何那张百福,一印一咒,即可调动诸天星辰自行运转?他何德何能?”
四天师皆是心中冷笑,张道陵眯眼道:“真人铸鼎起丹,救苍生脱离疫疠,算不算功德?”天王抚须点头,许天师接道:“贤弟莫要小瞧了那‘一印一咒’,可知其法根底?”
李天王躬身一礼,问道:“请敬之哥哥指教。”许敬之点头道:“那一印,唤作上至诸天摘星印。那一咒,名曰统御诸天星辰咒!此咒印,乃是上一混元量劫,混元无量至高无上天大皇帝之法!此法只传授与镇天十将。你持这法印,等同上古天帝下旨。现在诸星虽各有其主,但其根,依旧遵从上古之命。”
天王父子闻后同时行礼,哪咤礼道:“敢问许道兄,那张真人如何习得天帝之咒法?”众天师开颜,张天师笑道:“真人造化无量,习得天帝法咒有何稀奇?道友不也入得天尊门下?”哪咤听后,笑眯眯的看着父亲大人。
天王闻逆子凶光,暗捏法印,手托宝塔道:“四位兄长还有要事,愚弟不打扰。告辞。”语毕,乘风回了天王殿。
五仙见他走后同声大笑,张天师笑道:“道友不随‘令尊’回府?”哪咤嬉笑道:“他再哪里?”葛天师抚须道:“西方大雷音寺,燃灯佛祖坐下哩。”许天师等人闻后,又是大笑不提。
丘天师道:“既然哪咤道友无事,不如到我等府上,吃上几杯水酒?”哪咤连忙摇头,说道:“今日观张真人无双武艺,心中正是痒痒。稍后要去杨戬大哥府上讨教一番,顺带问问玄功是否被盗。”
张天师点头道:“如今三界之中,也只有真君使的来九转玄功,的确须要查明一番。既然贤弟有要事,愚兄就不便邀请,还请带我等道一声好。”语毕,与三天师同时道礼,哪咤还上一礼之后,便直朝灌江口,二郎真君道场行去。
再说下界,青云山灵狐洞。
孙儒身立高台,仰望洞顶天星,喃喃自语道:“一印摘星辰,欶奉如律令。依照这天星变化,应当是统御摘星术所致。看来贤弟从星辰盘中,参悟出的太阴太阳真经,果然能加持在咒印之上。”语毕,从袖中拿出一卷紫金经典,其上书天狐妖书四大字。
待他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画着一道者,你看他——
垂三须,身穿紫微星辰袍。
叠三鬓,头戴九冕星辰冠。
盘双膝,只见无上庄严体。
结法印,正是统御摘星辰!
再看道者身后,正是——
三百六十五臣,诸天环绕。
日月星辰四象,各自朝中。
道者坐下星云无量量,依稀相似大星盘。
最后且看影画上书,正是:
混元无量至高无上天大皇帝之圣像。大哉帝君无上,痛载玉臣无能。绝笔。
看到此处,孙儒流泪不住,闻他恨道:“万岁老儿!孙儒有生之年,定将天书‘完璧’!”语毕,呜呜痛哭。
孙二娘见自家爹爹哭的悲痛,也是掩面哽咽,说道:“待女儿苦练老师无上妙法,日后定为爹爹取回天书上册。”孙儒闻言抹泪,哽咽道:“好女儿,定要好好修行太阴妙法,此法可了不得哩。”二娘止泣问道:“请爹爹指教。”
孙儒散去仇恨之后,扶案而坐,二娘见后奉上一杯清茶,闻他道:“女儿方才可见天星异象?”二娘道:“见哩!话说来,女儿自来这世间,还未见过此等现象。可是紫微太皇赐福哩?”
孙儒泪去笑来,呵呵道:“与紫微太皇倒无干系,不过与百福关系可大哩。”二娘双目闪亮,欢喜道:“老师如今,都有这么大的神通哩?”其父笑道:“是也不是。今日之天象,正与天书上统御摘星术相对。”
孙二娘欢喜问道:“可是老师使的统御摘星术,才致群星如此?”孙儒捧茶笑道:“如今这三界,知晓此术之人,除了我天狐一脉,便是万岁老儿!再有就是百福贤弟。女儿可还记得三年前?贤弟初回之时,演练阵法、星盘,我等观后何人不叹?后来,为父见那星盘与经书记载的天帝盘相似,就和贤弟共参天书。”
话到此时,抱茶笑道:“然,天书有尾无头,任我二人如何推演,皆不得正果。所得的,不过是一些法印咒语。不想啊,贤弟从盘中,参悟的太阴太阳真经,竟然能加持在天书法咒之上!”
二娘听到此处,抱其手臂,欣喜道:“日后,女儿要是真经有成,岂不是也如老师一般?”
孙儒抚须大笑,说道:“哈哈,不错!万岁老儿以为拿走天书上册,我等就使不来天书法咒了?他日女儿阴阳有成,使来法咒让那厮瞧瞧!”
二娘使劲点头,笑道:“爹爹所言甚是!不过,怎说他也是伯伯,女儿做晚辈怎好出手?爹爹恕女儿斗胆,既然老师妙法,可通用天书法咒。以爹爹和老师交情,何不改习太阴太阳?”
孙儒闻言面红,说道:“不瞒女儿,方才观星辰变化,为父已动了此心。只是、只是,唉,这叫我如何开口啊。”
二娘掩面笑道:“难得爹爹面红。不是女儿说哩,爹爹与老师,自幼亲如兄弟。如何开不了口?也罢,若是爹爹真抛不开颜面,女儿可助爹爹一臂之力。”
孙儒闻言大快,抚掌道:“好女儿!其实爹爹也知晓这些,只是,爹爹毕竟是身为兄长,一些事倒是不便开口。”
孙二娘闻言嬉笑不停,片刻之后,神魂中忽闪一事,速道:“天星异象之后,女儿又见一道紫光,贯穿天地。女儿记得三年前,老师说,他正是被一道紫光,吸入星辰法界之中哩!女儿想,会不会老师遭遇甚么危险,才使出这摘星术?然后以紫光御敌??!”
此番快语下来,听得孙儒猛然起身,拍手说道:“女儿若是不提,为父险些忘了!百福贤弟为人谦厚,并非好大之人。照你猜测,贤弟如今使出摘星术,加持星辰盘,定有性命攸关之事!女儿速去点齐众弟子,与爹爹在万竹峰汇合!”语毕,呼地化作一阵罡风,纵云而去。
八万万里南极州,无边无际极光流。
众仙众道,一番寻觅无果之后,便各回道场,打坐静养,炼丹炼器。一个时辰过去之后,百福二人大战之处,又回归到无边冰域当中。
千里外,见一碧衣仙子雪中飞舞,你看其相貌,正是——
玉面红唇双颊粉,三钗金玉发凌云。
霓裳云靴白丝带,南极冰莲玄光仙。
玄光仙府,正是在这,无边南极之中,流光冰莲之内。
话说,仙子自帮百福炼制太乙九窍灵仙裳之后,便急忙回山,炼制‘渡劫灵丹’。她所炼的灵丹,唤作玄天一气水火丹。此丹七炼玄冰,七炼离火,二七炼罢,再以大无畏之数,融合玄冰离火汇炼一炉,十四年后,玄天一气水火丹方成。
有诗为证,正是——
大威无谓十四年,玄冰离火各乾乾。
五千一百一十数,两气归一化玄天。
却说仙子七炼玄冰,今日功满出府。见众位道兄、道友八方寻觅,自然是要请教一番。众道闻礼,就将天仙异性,紫微神光之事告知,又将‘两仙争斗’也一并道来。他们说完后,好心提醒仙子,让她去试试造化。
这不,玄光礼谢之后,欢喜寻到此地。你看她又是细细寻觅,正要起身离去之时,忽见脚下有一片血色。于是,挥袖扫开冰血,见水蓝玄冰之中,冰封着一人,此人正是——赤发美髯血玄衣,闭目苍白乃张逸!
惊骇之余,玄光仙子不敢多想,轻指点碎玄冰之后,抱着张逸径直回了仙府。
星斗转换,日月轮转。
南极流光仙府中——冰晶清蓝流光彩,一片冰辉满洞寒。
你看这——大到数丈,小至分寸的玄冰,一根根、一柱柱的,分散再仙洞四方上下。因洞内常年极寒,不见寸草寸木,倒是一类奇珍,满洞绽开。
此类正是——
形似莲花开九瓣,晶莹剔透水晶身。
流光水色高一尺,其名唤作玉冰心。
看那冰心莲盛开之处,见一九尺冰床正卧其中。
冰床之上,见张逸——
红发披肩千丝散,赤云仙衣展胸怀。
金丝玉带冰心印,玉面三须净流光。
冰床侧边,见玄光——
玄发飞天金丝簪,碧衣转红百花开。
面如朱鸟红霞起,一抹情愫悄生来。
也不知仙子看了多久,见她扶床而卧,双目一刻不离的,看着张逸俊面,想着自家心事。
你听她说甚:“先师曾云:百年流光结情缘,是从是拒由汝愿。莫非就是他哩?应该是了,算来仙师自说这话开始,正好整整一百年。这情劫沾身倒是不利于修行,不过百福道兄,不也是娶妻修行?并且百年不倒,便修得天仙道果?其实,他倒不似金蝉道兄所言,穿上这赤云衣,当真是俊比青山哩。嘻嘻,真不害臊。有甚害臊哩,我这是信守诺言,当日早就答应他哩,只不过做的晚了些。恩恩,对,做了晚了……”
玄光仙子只知情劫已到,且不知情愫已生。如今看着玄冰上的‘赤火’,是越发喜欢,就连炼丹之事,也弃之不管哩。
当真是那——女儿一入情花谷,诸般琐事抛两边。
女儿是抛两边,男儿却时刻念着兄长安危。
见他清泪顿流,猛地起身喝道:“哥哥!”随之,见眼前冰辉一片,急忙转身四顾。转目之中,正好看到玄光面红望来,稍作几息之后,问道:“可是玄光道友?”
玄光闻言,遮羞道:“正是玄光,逸道兄可曾好些?”张逸转身下床,抓臂道:“我哥哩?”玄光被他抓的‘砰砰’直跳,小心道:“玄光并未见百福道兄,我闻那片有异宝出世,便去试试造化。谁知……谁知道兄躺冰雪之中。道兄所遇何事,为甚受如此重伤?”
张逸闻到此时,清泪不住,也不与她解释,拉着她就朝洞外走去,说道:“道友在何处遇到我哩?极光那厮可死?”
仙子见郎君流泪不止,顾不上羞涩,暗痛道:“那里离我洞府,有三万余里。极光是谁?我闻诸位道兄说,三日前,见两大仙赌斗,难道是百福兄长和那极光道人?”
张逸闻时过三日,哽咽道:“快带我去,快带我去。”仙子含泪道:“道兄止痛。”语毕,卷起洞内流光,带着张逸朝事发之处飞去。
半盏茶不到,玄光仙子就带着他,散光而落。
此时,你看他赤瞳茫然,无光无色,四顾下来,只见无边冰域,不见兄长寸影子。
身沐静雪的走了百丈,口中喃喃道:“不对,不是这里。记得那厮破我神通之后,兄长将我一把丢出,应该不是这里。”语毕,赤袖‘嘭’地一甩,使出朱雀展翼,朝着所思之处飞去,玄光见后‘嗽地’化光随去。
九霄之上,朱雀振翼不知几万里,依旧不见心中踪影。
待到一出玄冰覆盖之地,张逸细观四周,只见脚下玄冰之中,冰封着血液碎鳞。看到此时,见他大袖一挥,呼地一整罡风刮起,四方百丈之内,被吹的干干净净。
纵目细寻之中,忽见他‘嘭地’双膝跪地,额头贴着冰面,死死盯着冰中的黄皮葫芦。
数息之后,闻他面貌狰狞,血泪泣泪,嘶吼道:“这、这算如何?!”随之,‘嘭地’一声巨响!单掌一击,百丈冰雪为齑粉!
猛地接住葫芦后,鲜血、美酒一同涌入心腹之中,闻他拂衣唱道——
吾兄有言:
天地造化不容易,是情是道是家人。
我等曾誓:
待到哪日身先死,生死同命赴黄泉!
吾兄笑道:
生享快乐无边趣,死愿与君下黄泉。
酆都城内长相伴,便吃奈河也香甜。
我道:
下黄泉,游酆都,欢欢喜喜做鬼乎。
嫂道:
做鬼欢呼游酆都,阎君见后笑问乎。
翠道:
笑问尔等为何快,姐姐羞花指老爷。
弟道:
这这,这这、这,弟弟愚笨只知那:
天道莫拆我等缘,惹我恼怒重开天!
唱道此时,只见他——
疯癫疯魔
散发赤炎冲云霄,咧嘴发疯撕心笑。
拂衣指天红光起,八方浮云化两边。
其道:“既然如此,三弟,开天之事便由你做,愚兄先随哥哥去也!!!”语毕,一掌拍在额头之上,打的是——三花出窍鲜血泣,周身窍穴放红光!
正当他再击之时,千里外的玄光仙子哽咽而来,一掌拍在其臂之上,接着死死抱住张逸脖颈。随之,绽开一道净蓝流光,护其头顶三花,哽咽呼道:“痛煞我也,君子莫行傻事,百福道兄还没死哩!!!”
好仙子!真是——
一句善谎救来君,成就他日万世缘。
至于后事下回解,无量星辰无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