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份都用得上?这六份可以说是各有说法,虽然最终攻击的目标是蒋氏,可是却是精彩纷呈了。舒榒駑襻夏侯文敏看着华宁锦不解的模样微微一笑。
“元七,嫂嫂教你一件事,有时候,人的唾沫,真的可以淹死人。”
华宁锦看着夏侯文敏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算了,宅斗不适合她吧?
轻松的把烫手山芋丢出去,华宁锦一身轻松的回转到了房里,房里一片寂静,萧君昊手里拿着书卷,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书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了丫鬟的禀告抬起头,华宁锦带着微笑走进来,看到萧君昊有些忡愣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萧君昊把手上的书卷放下,长身立起,几步走到了华宁锦的面前。想来是不打算再出去,萧君昊换了一身家常的鸦青色暗纹杭绸道袍,对着华宁锦的视线,让她有些不太确定的抬头看向对方。
“今天的宴上,你似乎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再喝些汤?”萧君昊的眼睛只是虚虚的落在了华宁锦的身上。
“好!”华宁锦光是关注着事件的发生,倒真没吃上几口东西。
萧君昊急走两步到了门边,吩咐着把之前他吩咐的早早煨在炉上的山药枸杞牛骨汤送了上来。两个人坐在了小炕几旁,一人又用了一小碗的碧梗米蒸的米饭,喝了汤,漱了口,另下人把东西收了,华宁锦忙碌得一天,连忙去洗室洗了澡。
等华宁锦泡得快在洗室睡着了,被清冬轻推了几下才清醒过来,华宁锦出了沐桶,早有婆子自角门过来收拾,华宁锦出了洗室,青妈妈早立在那里,帮着华宁锦绞干了头发。
等华宁锦的头发干爽了,萧君昊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自另一侧的洗室走进来,他的眼光灼灼的盯着华宁锦,内里的侵略气息让华宁锦的脸颊微红。
一边的素言手里拿着棉帕子,想来是想要帮着萧君昊绞头发,谁知萧君昊却转头坐到了华宁锦坐着的黄花梨木贵妃榻边,指了指华宁锦。
“我、妾身来绞?”华宁锦震惊的差一点点又说出我来,勉强的咽了下去,她伸手自素言的手里接过棉帕子。
“妾身从来没做过,头发拽掉了不要怪人!”华宁锦提前警告了一声。
萧君昊没理会,老神在在的坐着,除了那双黯沉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就好似紧紧盯住猎物的豹子一般。
华宁锦努力的忽视掉了对方的眼神,有些笨拙的用手上的棉帕子帮着萧君昊绞头发,无奈想法挺好可惜手上没什么功力,在东轻西重的连拽带绞后,萧君昊有些无奈。
“亏得爷儿的头发多一些,要是年纪再大些,估计这头发也就成了半秃了。”
“妾身又没学过!”华宁锦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手上的力度不但没减更是重重的拽了几下,即使以萧君昊的深沉亦忍不住抽着唇角强行忍耐。
不过倒是不再抱怨了,这位他算是看懂了,明显的是位用着朝前不用向后,你越说我越来劲儿的类型。不过这种小性子,他还真是甘之如殆。某位明显有了被虐倾向的某人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头皮上的痛楚还时不时的持续着,不过萧君昊躁动的心却随着华宁锦前前后后的忙碌而越发的难耐心生绮意。指尖梅香浮动,偶尔纤细的手指掠过发间,那种轻柔中的柔软让萧君昊不由自主的想要抚摸住那双柔软的手掌。
直到华宁锦舒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好了,他亦忍不住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华宁锦刚离开他发间的手掌。
“哎!”华宁锦惊了一跳,再看却完全看不清对方深沉的眸光里除了熊熊而起的火热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被对方一把紧搂住了腰,一个翻转间,她已经被按到了贵妃榻上。
“不行!”华宁锦惊得伸手推他,眼睛不由得在室内巡视,却看到刚刚还立着的丫鬟早就没了影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萧君昊直接重重的噙住了她的唇,在那淡粉的唇瓣上辗转吸吮起来,火热的气息急促起来,两个人一直到气喘吁吁的快要喘不上来气,萧君昊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华宁锦。
看那张已经被亲的变成了一片艳艳的红色的唇,萧君昊的心里又觉得不舍起来,瞬又俯下了身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啄不已,在华宁锦的迷乱间,伸手托抱起了华宁锦,直接抱上了内间的嵌贝壳的拔步架子床。
幔帐轻轻摇曳,自颠狂慢转至轻晃,最终化做了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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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
一片片的樱花随着风儿不断的飘落,年秀如抚着自己的肚子,那里看不太出来,她微微笑着,坐在花园下的石凳上一片安详。
“姐姐!”年娇如慢步轻摇,走到了近前,手上拿着一金漆托盘,里面放置着水杯小点。她把托盘放到年秀如面前的石桌上,脸上带着几分温婉。“这是姑姑命妹妹送过来的,怕姐姐早上没吃好。”
“这是白糖糕,姐姐不是从前最爱吃的。”年娇如笑盈盈的,看着这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脸,年秀如心中就是一阵厌恶。
“不用了,那是之前,早就不爱吃了。”年秀如淡淡的。“你怎么不回去?毕竟已经不是小姑娘了,算起来也快说亲事了,还一天到晚的往外跑成什么样子?”
“妹妹本也惦着家中父亲,姨娘最近也有些染上风寒,可是姑姑硬是不肯,要留我吃了赏樱宴再走呢。”年娇如笑盈盈的回道,却让年秀如的脸色一变。
“什么?”
“姑姑说姐姐身子重,又未曾满三个月,怕你胎坐不稳,特特让妹妹留下来,帮着张罗赏樱宴的事儿,表哥不是那天要回来么?不过因要住对月,夫人却回不来,所以只好由妹妹来忙碌了,姐姐只管放心,虽然妹妹初初接手,在家里时妹妹可也张罗了几次了。”
年娇如句句平常,可是却句句钻心,年秀如的脸色都青了,手指发颤的说不出话来。
自幼她的亲母就因生弟弟早产血崩而亡,一尸两命。她由着母亲庶妹也就是父亲的姨娘养大。幼时小,什么也不懂得,长大了,她才知晓,母亲之所以会血崩早产,居然就是因这位姨娘所害。只是,她再知道也迟了。
她那位姨娘端是个厉害的人物,又想让她的庶妹占得宣王与她的婚约,还好有姑姑照拂着,这才让她进了宣王府,只是,她心中的不平之气却怎么也没办法抵消。可惜,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她已经离了年府,却再也插不得年家的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家被那个女人及她生的儿子牢牢的抓在掌心。
想到这里,年秀如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只觉得小腹一痛,她脸色微白的紧紧抓住了掌上的帕子,想要说话却无力再说,直直的倒地晕了过去。
“姨娘!” 冬香手上拿的薄披风掉落,她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年娇如见状,连忙也跟着上前。
“姐姐,姐姐!”
华宁锦倦倦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上方的那一片绣得极精致的喜上眉梢,红色梅花枝头上的喜鹊,绣得极逼真。
揉揉眼,她轻掀帘子,青妈妈正守在帐外,见状连忙上前。
“夫人,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华宁锦懒懒的,不过身上倒是清爽,想来是昨晚有人乘着她累极睡着时帮着她清洗过了。
“已经是辰初时分了,夫人再不醒奴婢可就想要叫您了,爷儿练了会功去了城外,说是申时初即回来,说要与夫人一起用夕食儿。”青妈妈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爷儿走时还说呢,让老奴到了辰时再喊着夫人起身用朝食儿,千万莫要误了饭时,这样对身子不好。”
“喔。”华宁锦的面颊不由一红,应了一声后就掀了被子打算起身。
青妈妈连忙唤了清涵过来,小丫头陆续的进来端着铜盆、花皂、棉帕及薰好的衣服,依次排开一起伺侯着华宁锦梳洗。
等华宁锦梳洗好了,又用了朝食儿,这才思索着往夏侯文敏的房里去了。
夏侯文敏早起身了,正低着头一笔一划的抄着佛经,看到华宁锦来了,她只是摆了摆手,足足抄满了十张纸,这才把手上的笔放下。
“想着抄上些佛经,拿到城外的寺里供奉一番,想来也能让你哥哥平安的走。”14710973
夏侯文敏看出华宁锦眼中的疑惑,一边解释一边净手。
华宁锦听了,心头登时一酸。
“嫂嫂,我也想给哥哥抄佛经。”
“这倒不用。”夏侯文敏笑着摇摇头。“你本就是新婚,还抄这个,若是被宣王知道,倒不好。”
“不要,我要抄!这是为了哥哥,谁也别想拦我!”华宁锦气咻咻的回夏侯文敏,夏侯文敏忍不住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好好好,如果是这样,你别回房去抄了,怎么说你那边也是喜事,就在我这边抄着,抄上一会儿也就是了,左不过是个心意。”
华宁锦想想倒没再反对。
奶嬷嬷抱了小郎君过来,华宁锦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昂起来,好好的与小侄子玩了一会儿,只是小娃娃太小了,只玩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华宁锦也不回房了,轻挽衣袖,她也拿起一支羊毫小笔,认真的抄写起来。
在抄佛经时,华宁锦的确的是诚心诚意的心无杂念的。
在上一世,她还是无神论者,可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这里后,她的思想稍稍有些变化。冥冥中的一切,有些事情可以解释。可是有些事情却怎么都没办法解释。无论华宁昱这一场劫难是真的去了,亦或是穿越了时空去了别的地方,她都希望对方过得要好,过得比在这里还要幸福。
这一抄就足足抄了近小半本的《愣严经》,直抄得手腕发麻,华宁锦才停下了笔揉揉酸涩的手腕和脖子。
“元七,还不过来!都抄得痴了!”夏侯文敏抄了会儿,就出去掌事。毕竟,蒋氏现在已经可以说是隐在院子里不出来,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已经全部在夏侯文敏的掌握间了。
结果回了那些管事婆子的杂事后回来看到华宁锦才刚刚停笔,再看桌边那一小叠抄得齐齐整整的经文,哪里还猜不到这丫头就没停手过?
“好了。”华宁锦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居然真的抄进去了,看着佛经,她甚至虔诚的在心里边念边抄,心境平静了不少。
“快坐下来,娇鸢,沏茶!拿些点心过来!”
夏侯文敏吩咐着,陪着华宁锦喝了茶,又吃了些点心,正巧小郎君又醒来,华宁锦抱着好一顿亲热,直接眼皮有些酸涩,这才放下小娃娃回院子来歇午觉。
一觉睡醒,日已经西沉,想到萧君昊要回来用夕食的,连忙起身重新梳洗了。
“妈妈,去问问小厨房都准备了什么?”华宁锦说着走到书案边,随手抽了本书翻看了几眼。
“好。”青妈妈忍不住想笑,她家的夫人真真是彻底的开窍了,居然还注意到了要吃什么,想来是爷儿的关心让她亦有些上心了。
快步去了小厨房,没一会儿,就转了回来。
“夫人,今天厨房倒是做了些好东西,爷出去没一会儿就派了护卫送回来好些个野味,今天的主菜就是砂锅煨鹿筋、八宝兔丁、素菜是玉笋蕨菜、杏仁豆腐,汤品是罐煨山鸡燕窝汤,甜品是蜜饯小枣、合意饼。主食是胭脂米饭和紫珍珠米粥。”
华宁锦点了点头,对于小厨房今日的丰盛倒也不奇怪。在宣王府里亦是如此,不过回到公主府里时会稍有差异,毕竟,公主府里的东西还是有限的,进项少,说实话,这么大个府坻要撑下去,真有些艰难。
想到这里,华宁锦忽然有些恍然。夏侯文敏身上的首饰比之从前,少了很多!
夏侯文敏与她同出来时,身上带着的东西本就比她少,虽然在出嫁前她把身上父亲给她准备的缝在衣服里的金银给了嫂嫂大半,可是夏侯文敏与她不同,毕竟嫁妆的庄子什么的都远在尚京,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样子,嫂嫂明显的是坐吃山空。
真是笨,怎么现在才想到?华宁锦有些心神不宁的站起身想往外走,可是,却在站到门口处又回转身走回贵妃榻前坐回去了。
不行,这样冒冒然的过去,嫂嫂虽然与她自幼交好,可是却多少有些心气儿,断不会受了她的好处,而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是再另想办法才好。
“夫人,您要是急了奴婢就去二门处等着吧!”耳边的人一句话惊了她一跳,华宁锦抬头,看着念春正一脸的自告奋勇。
死微死元。咦?念春知道她着急?
看华宁锦看着她不说话,念春的脸颊不由得一红。
“夫人,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夫人似乎有些急着见爷儿,奴婢万万没别的肮脏心思,奴婢早就知道的,奴婢只想当夫人的管家娘子,绝没别的妄想。”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华宁锦呆了呆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丫头,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有意思?
念春看华宁锦笑得趴在榻前直揉肚子,一头雾水的抬眼看在一边的青妈妈,茫然不知夫人到底这是怎么了。青妈妈好笑好气的摇摇头,挥挥手让无辜的念春下去。
“夫人,刚刚是想什么想得都魔怔了!”
还是青妈妈比较了解华宁锦一点,虽然说夫人态度有变化,不过她可不认为夫人会直接发展到想念爷儿的地步,因此倒是没有像念春那般有“美丽的误会”。
“就是想着嫂嫂支撑着这公主府的一大家子,恐怕是银钱上有些困难了。”华宁锦闷闷的接口,脸上的笑收了回来,唉,苦中做乐不适合她。
“这正是老奴想提醒夫人的。”青妈妈点了点头。“这几日与魏紫(魏嬷嬷)聊了几句,她话里话外也是这意思,那边的那位。”
青妈妈说着对着蒋氏住的院子撇了撇。“她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情,还不紧不慢的,想来也是知道了府上的状况,知道大夫人撑不了太久,这才有持无恐的等着大夫人去求她呢。”
“怎么会!还有我呢!”华宁锦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以大夫人的性子,怎么会和夫人开口?”青妈妈叹气。“她是做嫂嫂的,即使与夫人交好,可是,毕竟只是小姑,夫人又出了嫁,她拼着什么也不要,也不会让夫人为难。”
“也是,嫂嫂也不知我有多少家底。”华宁锦咕哝了一句,为这时代的女性的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要强叹了口气,却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一样的个性。
“算了,正乘着在这边住对月,就好好和嫂嫂盘算一下就是了。”华宁锦倒是不怕。北地虽然贫瘠,却未必没有赚钱的路子,相反,北地赚钱的地方不少,端得要看怎么赚。
华宁锦一边盘算着一边与青妈妈聊天,没一会儿,清冬却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夫人,小厨房的金嬷嬷问您,这饭菜凉透了,不知要不要煨到炉笼里?”
华宁锦一愣,这时应景的,她的肚子也传出了响声。
“什么时辰了?”华宁锦有些怀疑的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色,这才注意到,房里早已经点上了灯烛。
“已经是戌时初了!”清冬清脆的回道。
这么晚了?华宁锦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萧君昊怎么回事儿?不回来也不派人过来通知一声?
“煨到炉笼里吧。”华宁锦叹了口气,“再拿几块点心过来。”
既然说了要和她一起吃,她也不能就这样不理会,再饿也只好忍了,先用点心垫垫就是了。
随手拿起刚刚就抽出来的那本《了凡四训》,强迫着自己认真的看下去。
结果,点心吃了一碟,这书却没看进去几句,她抬头看了眼青妈妈。
“妈妈,这府里谁守着小角门?”zizl。
“夫人又要做什么?”
青妈妈一脸的警戒,每每看到华宁锦露出这种表情,她就知道对方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帮我买几本小说回来,这书完全看不进。”华宁锦有些委屈的举了举手里的书,青妈妈闻言松了口气。
“看门的似乎是咱们小厨房金嬷嬷家的小子,等明日问清楚,如果是了就托他买去,这都是小事。”
“是啊!”华宁锦有些烦躁的把手里的书丢下来,手里捏起了最后一块莲子酥,放到嘴里。
萧君昊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胡人又开战了?还是说他有了什么事耽搁了?可是凭他来说,不是应该派护卫回来报个信吗?
心思急转,最终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抬起头来。
“妈妈,你去让双平他骑了府里的马去军营那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天色这么晚了,不知他能不能出得了城。”青妈妈有些为难,可是看华宁锦脸上的担忧,又有些不忍心。
“行了,让他去试试。”青妈妈说着出去了,华宁锦有些担忧的把书往书案上一丢,站起身在房里有些担忧的走来晃去。
“好了,他去了。”一会儿,青妈妈走回来舒了一口气,华宁锦点了点头。
“那就好。”华宁锦舒了口气,只是心跳却没减速。
“爷儿,您回来了?”房外突然传来了念春的声音,华宁锦一惊,随即一喜,正迈步走向前,却又停下。
簇新的佛青色的帘子轻掀,萧君昊走了进来,脸上颇有几分风尘仆仆。
“爷,你回来了?”华宁锦忍不住上前一步,有些担心的看着萧君昊有些憔悴的脸。
“回来晚了。”萧君昊点了点头,一身的戎装的他站到了房中间,低头扫了华宁锦一眼。“用了夕食儿没有?”
“还没。”华宁锦犹豫了一下。“妾身还不算饿。”
“那让她们摆上,我先去洗洗,马上就出来。”萧君昊说着往洗室走,华宁锦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对方身上没伤没有衣着变乱,想来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好。”
整个院子都忙碌开了,小厨房的嬷嬷们快手快脚的热着饭菜清汤,又一碟一碗的往房里端。没一会儿,萧君昊换了身家常的湖青色茧绸夹袍,神采飞扬的走了出来。
“吃些吧,你一定饿坏了。”萧君昊眼睛带着几分怜惜,坐到了华宁锦的对面,亲手帮着华宁锦盛了碗紫珍珠米粥。
华宁锦想帮着萧君昊盛碗饭,却见萧君昊摆了摆手。
“还不太饿,喝碗汤就行了。”
两人开始吃了起来,悄声吃了饭,由着下人把东西收走,华宁锦手里握上了官窑富贵耄耋粉彩釉的茶杯,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营里出了些事,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萧君昊露出一分笑意。“怎么,担心我?”
“当然担心了!”华宁锦的面颊不由得红上一红。“妾身还指着爷儿帮人家报仇雪恨。”
看着华宁锦逞强的小模样,萧君昊忍不住笑开了。真是个嘴硬的小丫头,要不是担心他,以她的个性,又怎么会连夕食都不吃?
忍不住把眼前的嘴硬得小丫头一把搂在怀里,亲了亲那嫩滑的脸颊,萧君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明明只是亲了两下,那种似乎已经得到了对方的满足感却是由心里散发了出来。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喜爱么?似乎,又比喜爱多上那么一些。
“哎呀,你做什么!还有人呢!”华宁锦脸上大红,这一次可是真真的被青妈妈和清冬念春看了个十成十的,清冬与念春脸上也是一脸的不自在的低头,青妈妈干脆的施了眼色,她们三人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等人走空了,萧君昊一脸得意的抓着华宁锦。
“哪里有人?这不都走了?”
“……”这是无赖么?这人是不是无赖?
只是这种想法却只能留在心里了,萧君昊干脆的抓着华宁锦吻了个天昏地暗,亲得她七荤八素的,没办法,她与萧君昊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人,完全没什么可比性。
第二天,华宁锦被人声吵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青妈妈的声音略高,接着马上降低。“你等等。”
细碎的脚步声奔着床帐而来,华宁锦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青妈妈掀开了帘子,看了眼华宁锦,这才吁了口气,转头走出去。
直到青妈妈与清冬出了门,隐约的话声才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