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宣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象是一尊石像。舒残颚疈
黑暗中,苏寒汐感到空气中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预感到了什么,也不再去点灯,摸索着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赵博宣冰冷的声音。
苏寒汐冷冷一笑,他凭什么命令她?
她脚下不停,一步步走上楼梯,可是手刚触到房门,赵博宣已经追上来,抓住她开门的手。
黑暗中,四目交接,用彼此眸光照亮对方的眼,愤怒的暗流涌动,化为无声的对峙。
“你去了哪里?”赵博宣终于问道,声音沉得可怕。
“无可奉告。”
“那个人是谁?”
“是谁很重要?”
“疯女,你在故意惹我吗?”
“我没那份闲心。”
赵博宣发怒,猛地推开门,将苏寒汐拖进房内。
“赵博宣,你放开我!”苏寒汐喊道。
“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
“奇怪,象你这样优秀的人,怎会对一个疯女的事情感兴趣?你不是只想把我赶回苏家么,何必在这上浪费时间?”
赵博宣怒视她良久,忽然邪恶一笑,挑眉道,“浪不浪费,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说呢,疯女?”说着,手臂用力环住她,另一手摩挲她的脸颊。
陡然发现,她似乎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种很粗的面料。他的手自她背后向下移去,停在腰带那里,这滚拧在一起的腰带,怎么比麻绳都不如。
他放开她,摸索着去点亮了烛灯。光亮倾照下来,房间里一切,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他惊讶,并且震怒。她,为何会穿着一个小厮的衣服,还戴着那丑陋的帽子?
那贼厮,早看他一副奸滑猥琐相。赵博宣第一个念头,就是将那小厮提上来,好好拷问一通。于是黑着脸,迈开步子向门外冲去。
“不用找了,他不在。”苏寒汐说,“何必为难他。是我向他借的衣服。”
“为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博宣向她吼。
“我只是无聊,想玩而已。”
赵博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的嗜好?喜欢扮成这样出门游荡?”
“你都看到了,何必问。”苏寒汐将衣襟翘起的一角用心地抚平。
“疯女,疯女!”赵博宣自语着。
“疯女要休息了,请你离开。”苏寒汐走去打开屋门。
赵博宣看着她,沉默一瞬,眯起眼来道:“今晚我不会离开。”
“你——你想怎样?”苏寒汐心中一凛。
赵博宣冷笑起来,“你想要怎样?别自作多情了,疯女。今晚,我得睁大眼睛,免得有人半夜里爬窗,与你幽会。”
苏寒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把她看成什么?
又想,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生气,不值得。
于是淡淡一笑,“你总不会象猫头鹰一样,整夜都睁大眼睛。如果我没记错,你凌晨要入山的。那时我与人幽会,不是更好吗?”
赵博宣听了,深深的眸光幽寒冷厉,牙咬出声响,拳头也在黑暗中握紧了。
他开始向她走去,一步步,缓慢地,沉重地。
苏寒汐见他阴沉得可怕,尤其那双眼睛,如狂暴的夜海,翻滚着愤怒的巨浪。一种凉意渗到指尖,她开始后退,直到撞上门板。
“记住。”他在她面前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地道,“你若敢背着我与人幽会,我会让你尝尽后悔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