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踏进苏府,赵博宣心里一刻也不曾好过,象堵着块大石一般。舒残颚疈是儿时的记忆盘亘得太久,使他不能原谅苏子辰,还是因为苏子辰与苏寒汐的亲近之举?
如果是后者,为什么他的表现会那么激动,以至对她纠缠不休?她只是他被迫娶进门,并曾发誓要赶出门的娘子,一个疯女。
更可笑的,在那个疯女眼中,他还是个淫徒,恶人,永远都不会爱的卑鄙无耻的人!
黄梦蕊见他一言不发,只是一杯接一杯饮酒,时而冷笑,时而皱眉,时而以手撑额,明显心中有事,郁郁不乐。
“博宣,”黄梦蕊突然抱住赵博宣,“若有心事,何不对梦蕊说说?或许梦蕊能够帮——”
“休提这些。”赵博宣打断她。
“好好不提。今晚,梦蕊会好好侍候你的,保你开心起来。”
“我何时说过要在此过夜?”
“你还回去不成?”
赵博宣饮尽一杯酒,斜睨着黄梦蕊道:“我是来喝酒的,你别搞错。”
黄梦蕊心道,既来了,岂能放你走?
“好好好,既要饮酒,梦蕊就奉陪到底。”她笑靥如花。
于是,在黄梦蕊殷勤服侍下,赵博宣喝了一杯又一杯,不消多久,已筛了不下七八壶酒。
黄梦蕊见他脸上渐呈酒晕,知道喝得差不多了。
她去吩咐玉屏,“不管谁来,就说我睡了。”
玉屏会意,走去锁了门,并将床幔放下来,铺上香软的薄毯。
重新回到桌前的黄梦蕊,已脱去小襦,上身只着抹胸,外加一披肩纱,凸凹曲线一览无余。
“博宣,”黄梦蕊贴紧他,“诗云,举杯销愁愁更愁。夜深了,何不随梦蕊就寝?”
赵博宣一言不发,只是饮酒,并不看她。
黄梦蕊夺去他酒杯,生拉硬拽将他弄到床前,欲为他宽衣。
赵博宣因过量饮酒,头眩晕得紧,身子轻飘飘,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外衣被脱去。
直到黄梦蕊肩纱长裙坠地,那一团艳丽的肉摆在面前,才似乎回复了一点知觉。
他推开黄梦蕊,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黄梦蕊忙追上来拉他。他手臂胡乱将她甩开,继续向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门边,找到把手,却被黄梦蕊和玉屏两个合力弄了回去。
赵博宣本待出言斥责二人,可尚存的一丝意识,被一阵强似一阵的酒劲彻底消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醉死过去。
“他怎样?”黄梦蕊问。
“醉过去了,恐睡到明天。”玉屏蹲在赵博宣身旁,看着他道。
“我道你有多少酒量,原是个纸老虎。”黄梦蕊看着地上的赵博宣,恨恨地道。
接着眼珠一转,吩咐玉屏帮她将赵博宣抬到床上,然后取了一些胭脂唇红,抹在他脸颊腮边。
之后躺在他身边,嗔怒道:“醉死鬼,枉我殷勤侍酒,反换不来半刻**之欢,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
又想,没有苏寒汐那个贱人,赵公子怎能对我如此冰冷。苏寒汐,等着瞧,我一定要夺回赵博宣,我才是赵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