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汐已经走到内室的门前,门是大开着的,连同外间里的门,居然连窗子也洞开着,外面的夜黑洞洞的,很冷。舒残颚疈可她没有停下脚步。
忽见身后人影一晃。
苏寒汐心道,赵博宣,你待怎地?还要动手吗?也好,等我找一件更强的武器来对付你。
就在她思想的瞬间,赵博宣的手臂已然环上她的身子,将她横空抱起,重新放回到地毯上。
苏寒汐想起身,无奈赵博宣将她按住,动也动不了。但她不得不承认,躺下来,身体上的不适在慢慢好转,喉咙也不那么痛了。
“淫徒!”苏寒汐咬着唇,不看他。
“你在骂我?”赵博宣冷冷地问。
“你当之无愧!”苏寒汐道。
赵博宣盯着她的脸,握紧了拳头,显然在忍受极大的愤怒。随后,他眯起眼来,面露邪恶之色,深邃的眼眸荡漾起奇异的色彩。
苏寒汐暗叫不好。然,已经晚了。
赵博宣本是坐在一旁,此刻猛地俯下身子,将苏寒汐纤弱的身体压在下面,宽大的衣袍铺陈开来,将苏寒汐完全罩住。
苏寒汐又羞又气,用力推他,可他稳若泰山,哪里动得了他。
“你不止冷酷,傲慢,还是淫徒、恶棍!”苏寒汐骂。
“别忘了,我是你相公!”赵博宣贴进她的耳朵。
“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娘子!”
“是谁在我爹娘面前,口口声声叫我相公。”
“我在人前叫你相公不假,可那是我的事情,与你这个人无关。”
“听着,疯女,在你离开赵家之前,我就是你相公!不准你对我出言不逊!”
“我出言不逊?你所为如何?却还自言是我相公,你也配!”
“什么?你说我不配一个疯女?”赵博宣明显地动了气,额头隐现青筋。
“是,你不配!”苏寒汐提高声音,“你处心积虑赶我走,极尽羞辱,冷酷至极,现在又破窗入室,趁我睡梦之际意图污辱我,赵博宣,疯女也是人,不是你的奴隶和玩物!”
赵博宣气极,用力抓起她的手腕,扳到她头两侧,固定在地毯上。
痛楚袭来,苏寒汐两腕欲断。
“疯女!没有我,你已经没命了!”赵博宣低吼。
“哈,”苏寒汐笑,“你何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做了什么,我又遭遇了什么?”
赵博宣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无言以对了吧?”苏寒汐冷笑着。
咦?什么气味?
苏寒汐皱眉。似乎是很淡的糊味,又似乎不是。
她转过头,向空气中努力地闻了闻,头却再次眩晕起来,甚至又出现了想呕吐的感觉。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看住赵博宣,她在等待他说出答案。可是他却默默起了身,伟岸地伫立着,叠臂胸前,冷傲地看着她。
“意图污辱一个疯女,我没那个‘雅兴’!不过是不想看你死在赵家,而已!”
说完,赵博宣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却又转回身,拿起桌上的红泥小炉。时炉内已是黑黑的炭灰,火早已熄了。
“以后,赵家不会再出现这种东西,以免某些忘性大的人中毒而死,给赵家添晦气!”
说完,赵博宣将红泥炉向院中抛去,旋即一声脆响划破夜空,静夜中传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