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的又有人从水里面上来七八个人就站在了这艘船上面,这些人都被晒的黝黑黝黑的,浑身的肌肉都能看见明显的线条。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些人手上拿的不是什么木棍,而是一个个水枪,这水枪显然是自制的,上面只是简单的有一跟木头,上面有一截长长的橡胶带子,然后一根细密的小木棍附在上面,枪头用一根长而又细的绳子绑住了,另外一端,就是绑在这个木棍上面。
并且这木棍的头上显然是用火烧过了,削尖的部位已经碳化了,使得这根木棍很是坚硬和锋利。
另外还有很多的人爬上了另外的船只,我看的清楚,远处也有几艘船,这些船都用绳索和铁链链接在了一起,应该是为了抵御风浪。
上到这船上的人,并没有急于开始收拾自己的战利品,而是把最大的一条鱼捡了出来,一个精瘦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弧度很是诡异的刀出来,把这跪在了船头上面,嘴里面吆喝了两句,然后就把这条鱼整个剖成两半,把一半扔在了水里面,对着船头不知道说着上面,接着把另外的一半放在了一个盘子里面。
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但是看着这些人庄重的样子,我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忽然间这人叫了一声,船上的人也叫了一声,一个一个都拿着自己的战利品,又扑向了水里面。
我正奇怪,苏麦拉了拉去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吃了……”
我低头一看,一个生蚝已经被苏卖弄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肉来,里面的蚝还活着,一动一动的,我看着有些恶心,虽然已经接了过来,还是犹豫了一下。
“吃吧,好吃的很呢!”苏麦对我道。
就在这时候,刚才捞生蚝上来的男人对我又笑了起来,我能听的出他笑声中的讽刺,我狠了狠心,一口把里面的生蚝弄进了嘴里面。
鲜,无法言喻的鲜,我感觉生蚝的肉在我的嘴里面慢慢的融化,又感觉我的最里面仿佛多了一条舌头一样,我都不想吞下去,还有这生蚝里面还微微的带了一点的海水,咸咸的味道恰到好处,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好吃吗?”苏麦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儿上响了起来,睁开了眼睛,笑了笑,“好吃,真的好吃,但是我不敢多吃,生的东西还是不要尝试太多的好……”
苏麦一把拉住了我说道:“那我给你做熟了吃……”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肩膀被一个有力的手抓住,一把把我从苏麦的手中拉开,我踉踉跄跄的往后面走了几步,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手臂很是有力,差点都把我的膀子从身上扒下来。
好在我及时反映了一下,退到了船的边缘部位,还是站定了,扒我的人就是刚刚用网兜采生蚝的人,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如果他的眼神是利箭的话,我想我现在已经万箭穿心了。
苏麦回头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推的往后面也踉跄了一下,嘴里面急切的说道着上面,但是说的还是疍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是无非是为什么推我之类的话。
这个人指着我块速的说了两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苏麦的脸上变了变急切的说了两句话,这个人狠狠的又看了我一眼,地上的生蚝也不要了,直接向我走了过来,我赶紧作防备的姿势,但是不知道牵扯到哪一根筋,胸口忽然间疼了起来。
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没有和我动手,走到了船边儿上,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头向水里面钻了进去,我皱着眉头向水里面看了一眼,他从很远的地方露出了头,接着飞快的向另外的一艘船上游了过去。
苏麦一手扶住了我,然后对我说道:“不要理他,我们回去……”
也就是这时候,刚才在船头杀鱼的人叫了一声,“苏麦,你怎么能这么对啊濮呢!”
这声音熟悉,应该就是苏麦的父亲,苏麦也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一把拽住了我说道:“走,我们进去……”
我终于不用一个人吃饭了,而是和苏麦还有她的父亲一起吃的,腌制的大块的鱼肉,我竟然还看到了豆芽,一大堆的生蚝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吃的肚子胀的慌。
苏老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吃着,时不时的看我一眼,他吃了一半,忽然间站了起来说道:“我吃饱了,你们吃,我出去看看去……”
本来尴尬的气氛忽然间被打破了,苏麦没有管自己的父亲,一个劲儿的让我多吃。
等老头走了出去以后,我才敢问:“苏麦,你阿爸怎么了?还有,刚才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麦笑了笑说道:“是,那个人叫啊濮,是我们这十几条船上身手最好的人,我爹是要我嫁给他,但是我不愿意,我娘给我说过,这里的人跟我们或多或少都有血缘关系,那个啊濮更是跟我们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是不让结婚的……”
“但是他这个人不行,听说我爹愿意把我许给他,他就整天以我的男人自居……哼……”
苏麦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找别人也不会找他……”
和我猜的一样,我只能干笑了几下,我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就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苏麦救过我,所以我不好下手,也或许是因为丽丽跳崖对我的刺激很大,我对女人感觉慢慢的变了。
我以前遇见漂亮的陌生女人的时候,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就会下意思去意淫,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对苏麦刚才是是感激,再后来就是怜惜,现在是疼爱了。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啊……那你有没有心上人?”
“有啊!当然有,但是不是啊濮……”苏麦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有就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加油,现在婚姻自由,你只要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的了你的……”苏麦对我点了点头。
看这苏麦一只手收拾桌子上面的碗筷的时候,我心里面一阵的心疼,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真是天道不公啊!
就在我又看见她好像是鸡爪一样的手伸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里面好像是脑血栓忽然间打了溶栓药一样,忽然间通畅了起来,这样的手,大象对我说过,对我说过,我知道是什么了……
一上午我都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仔细的回想着大象当时给我说的每一句话,当时的我并没有这么注意听,只是听了一个大概,现在回想起来十分的困难,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内容记得清楚。
但是我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大象嘴里面说的一种名器,名器玉阶,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古代诗人这么形容过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其中说的玉阶就是她这一种名器,正作为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就是说这个名器能流出那么多的水来。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意思就是站起来的时候,爱水流下来就好像是水晶帘一样,玲珑望秋月,的玲珑就是说的短小的人……(其他的,大家自己去想吧……不多解释)
但是这样的人有一种特别显著的特征,就是这样的女人左手生下来就是残疾的,但是有一种办法能让他复原。
但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很让我为难,但是想要彻底的把她的手弄好,必须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声张,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弄好她的手得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的马达声音,接着就是一声苍凉的叫声,接着号子声此起彼伏,我趴到了窗台看了一眼,海面上还很平静,应该是另外的一边儿。
我赶快冲出了门,向甲板上面跑了上去……
苏老头和苏麦已经站在了甲板上面,看的见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我向远处看了一眼,远处一艘马达船快速的开了过来。
可以看见船头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人,他们的手上拿着一个一个的长长的木杆,也再不住的喊着号子,但是内容却听不懂。
苏老头如临大敌,他的手上竟然拿起了一杆很长的水枪,上面的橡胶皮子就拉了一米多长,上面的圆圆的木棍头上竟然看见了金属的光泽。
他身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甚至能看见他精廋的身上暴起的好像是蚯蚓一样正在不住扭动的青筋。
马达渐渐的停了下来,就一艘船,而且这船上也没有几个人,最多也就是四五个,两边儿的船很快就靠拢在了一起,对面的人忽然间从甲板上面抽出了一根长长的木板,直接搭了过来。
接着一个和苏老头长的差不多的人跳上了木板,飞快的跑了过来,轻轻的跳在了苏老头面前。
又是一阵我听不懂的话,疍语,这些用机器船的人也是疍人?我心里面疑惑了起来,我见到这些个疍民,没有开机器船的啊?他们的一切都是原生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