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卷 定南大帅]
第476节 第476章 商人陛见
天健想了一想道:“好,孙先生,你现在马上派人,去通知梁志,就说你手下人打听到有人在出卖一张门生帖子,要价一千两黄金,问他有没有兴趣。”
孙子斌看看天健,疑惑不解地问道:“殿下,这……这……这是……”
天健轻轻说道:“你把信送到,就没你的事了!以后,或许咱们就成了朋友了!”
孙子斌又一脸苦笑:“哎呀,殿下这个朋友小人可交的实在不易啊!”
天健道:“孙先生,不管怎么说,是你先惹的我,谁让你犯了我天汉律法在前?我现在若是处置你,把你交给有司衙门,依法定你个死罪,你也没什么好讲的吧?”
孙子斌连连道:“那是那是!多谢殿下开恩!小人知情,知情!”轻轻说道:“既然殿下命小人做这事,那小人这就派人去通知梁志。”转身喊道:“长存,长存,你过来!”
孙长存答应着赶快走进来,孙子斌介绍道:“殿下,这是小人的三子孙长存,在天京城打理着京城及附近的生意;小人长子永存,管理着我家在咱们天汉西部以及西域诸国的生意;次子久存,管理着北方的生意,三个女婿管理着往来的货物输送,以及在西南诸侯各国的生意。小人自带着老妻和幼女,经常周游天下列国,也就函乐城老家住得久一些。”
天健一笑:“那个郑雨,孙先生见过了吧?他的祖上也是周游列国做生意,可是郑雨现在却是我天汉的高级官员!”
孙子斌一震,瞪大了眼睛道:“殿下,这么说只要商人能为国家出力,也能在朝庭中得一位置?”
天健笑道:“当然,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能为我天汉效力,自然都能得一合适的位置,当然这要看其功绩大小,能力的强弱!”
孙子斌叹息一声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末流,天下各国官府都把我们商人当作金鸡,杀鸡取卵,过境拔毛,税银没少交,可还要当作不入流的贱民!殿下,小人也不是要当什么官,既然天汉有这么个规矩,小人为了争一口气,也要为天汉效力了!”当下到书桌上写了一封信,交给孙长存道:“长存,这封信是写给凌云山神箭门掌门梁志的,你马上去交给他,他要问是什么事,你就一问三不知。哦,他是个明白人,看了信就不会再问你了。你就说这事只我一人知道,是花了好大的价钱买来的,请他辩辩真伪。”
孙长存看一眼父亲,又看看天健,迟疑一下,马上答应,施礼拜别,带了两个家人立即去送信。
孙子斌看看天色早已过了午时,轻轻说道:“殿下,这天都过午了,殿下饿不饿?要不就在小人家里随意随意?”
天健微微一笑:“孙先生家的饭可不是这么好白吃的!”
孙子斌笑道:“殿下说哪里话来?小人家里一餐饭食能值几何,还会让人得着殿下的什么把柄不成?”
天健正要说话,只见张成蛟急匆匆地又进来,凑近天健耳语几句。天健一怔,盯住孙子斌看了一会儿,看得孙子斌心里直发毛,不知所措地问道:“殿下,不会……不会又有什么事牵扯上小人了吧?这大半天来,小人可一直跟殿下在一起啊!”
天健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孙先生,不要怕,有人想要见你!”
孙子斌迟疑一下,疑惑不解地问道:“有人要见我?这是谁啊?我认识不认识?”
天健嘻嘻一笑:“这人你不认识,不过我猜你一定比想认识我还想认识他!”
孙子斌一怔,随即喃喃而语:“比想认识殿下还想认识的人,那……那就……那就只有……只有……”随即激动起来,急忙捂住嘴巴,惊愕万分地盯着天健。
天健微微点头一笑:“孙先生,果然见识不凡!好,咱们这就去。”
孙子斌有些紧张起来,看着天健慢慢说道:“这……这……,殿下,这小人什么准备也没有啊!殿下,还是让小人准备一下吧,这样去……岂不是太不恭敬了吗?”
天健轻轻说道:“你让人等着你,就恭敬了吗?”
孙子斌连连点头:“对对!好,小人听殿下的,咱们这就走?”
天健道:“你扮作我的侍卫,跟我一块走。注意,不能让你家里任何人知道你跟我出去了,明白吗?”
孙子斌连连点头称是:“是是,是,小人知道,知道!”随即和一个身材相似的侍卫把衣服换过,一群侍卫把他围在中间,跟在天健身后走出孙家。而王一虎等人仍然带着一些侍卫留下,监视着孙家其他人。
天健一行骑马来到东宫外面,从侧门进入,再通过一道后来隔开的宫墙进入皇宫,来到一座偏殿,只见门口立着张桂平,见了天健急忙迎了上来:“老奴见过殿下。殿下,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说人到了,立即进去。”
天健点点头,急忙扶一把张桂平:“好!”张桂平站起来,引着天健和孙子斌一同往里走。孙子斌还在迷糊呢,天健轻轻说道:“走啊!”张成蛟在后面推他一把,孙子斌才如梦方醒,急忙跟上。
三人一块疾步走进,只见天山正坐在案后看书。天健急忙上前拜见,之后又介绍道:“父皇,孙子斌来了!”
孙子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看着天健:“殿……殿下……这……这……小人……小人……”
天健扑哧一笑,张桂平也轻轻笑着说道:“这什么这?见了皇上赶快见礼就是了!”孙子斌这才急忙跪倒:“小……小……草……民……民……见过……见过……皇上……万岁……万岁爷……”
这一声叫过,把天山也给逗笑了:“嗯,孙子斌,名闻天下的大商巨贾!我来问你,什么叫做小草民啊?”
孙子斌听皇上说话和气,并无发怒之意,心里顿时轻松许多,接着答道:“嗯……回皇上……万岁爷……小草民……就是……嗯……就是小人是民,是如小草一样的百姓,今日得见……皇上万岁爷的金面,就是……就是……嗯,如小草沐浴着春风细雨啊!是小民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天山笑道:“你这人说话有点意思啊!”突然沉下脸来喝问道:“好,孙子斌,朕看你这人,胆子很大啊!竟敢勾结奸细,买放我天汉俘获的敌国王子,你说该当何罪?”
孙子斌一阵晕眩,心道:“这事皇上知道的这么快?哎呀,莫非真要跟我算帐?嗯,不会,皇上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这个小人物来计较,要是计较,也不会把我叫到这来了,直接叫人把我砍了就得了!”当下更加宽心,想了一想答道:“回皇上:小民是见了坏人胆子很大,见了好人、圣人胆子就很小了!”
天山瞅瞅他问道:“哦,那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见了坏人胆子大,见了好人、圣人胆子倒小了起来呢?”
孙子斌答道:“回皇上万岁爷:小民一生行商,是这么认为的,见了坏人我要是胆子小了,那就会把老本都会赔进去,还做什么生意啊!只有比坏人胆子更大,比坏人更恶,才能压得住镇得住坏人!见了好人,自然胆子要小了一点,因为小人是做生意的,公平买卖,童叟无欺,要和气生财嘛!见了皇上你老人家这样的圣人,小民还是头一次,自然胆子就更加小了!皇上万岁爷,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小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有什么事要小民去办,小同一定拼了身家性命去给你老人家去办!”
天山这才缓和了脸色,呵呵一笑:“哦,难得你一位行商,能有这般见识!朕以前曾经说过一句话:人对我好,我十倍敬之;人对我恶,我亦十倍偿之!虽然话不一样,却是一般道理!好了,孙先生,起来吧,坐下说话。”
孙子斌这才又叩了头,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见张桂平搬了椅子过来,急忙道:“不敢不敢,小民怎么敢在万岁爷面前坐?”
天健轻轻说道:“孙先生,父皇让你坐你就坐,我父皇待人从来以诚相见,不然是不会见你的!”
孙子斌这才侧着身子坐了半个屁股。只听天山问道:“孙先生,你倒说说看,那个洪波算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为什么要救他?”
孙子斌答道:“回皇上:这个事小人已经跟太子爷讲过了,小民一为了结识太子爷,二也是为了还洪波一个人情!”
天山道:“既然你要还他一个人情,那你跟他是有旧交情了,那为什么还想着要结识朕的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