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卷 绥靖东南]
第458节 第458章 刺客显形
天健看看众人,点点头道:“静安寺至少有一百多僧人吧,成蛟,你去跟郑大人办个关防,多带些人去,请函乐府也派人来,一块搜查!”
张成蛟答应着,郑雨却道:“殿下,不须张侍卫再走一遭,你们先去,我让人回去办了拿来,这样不耽误时间!”说着便命人赶快回去办理。
天健道:“成蛟,你现在马上带着侍卫,把静安寺围起来,严密监控,不准一人走脱。现在是夜间,许进不许出,如有人要离寺,一律先拘捕起来。”
张成蛟答应一声,急忙集合侍卫,带着侍卫跑步过去。天健等人便朝静安寺走去,来到静安寺外,大家远远望去,静安寺一片漆黑寂静,并无一丝异常。不多会儿,一个函乐府捕快赶来,将公文递给郑雨,天健便即朝张成蛟点点头:“你们不要叫门,翻墙进去,把人全部控制住,如果有抵抗,立即拘捕,最好不要杀人,我要活口!”
张成蛟点点头,带着侍卫和衙役们朝寺墙围去。不多会儿便听寺里一片混乱的喧哗声传出,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安静下来。稍过片刻,张成蛟急匆匆跑来禀报:“殿下,寺里一百二十一名僧人,二十七名寄宿的香客,全部控制住,没有伤亡。”
天健点点头赞许地说道:“干得漂亮!咱们进去见见!”说着便朝寺内走去。
静安寺院内此时灯火通明,一百多僧人和十多名香客全都面带惊慌地站立在大殿之外的空地上。见天健等人走来,那主持僧一缘急忙喊道:“太子殿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天健冷冷地看他一眼:“一缘大师,稍安勿躁!我会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寺里所有僧人全都在此?那好,把他们的度谍全部取来,我要查验!”命人跟着一缘去取,又看着旁边二十多名香客,“你们这些香客也不要害怕,我们这次来,是要查一个作恶多端之途,你们只要把姓名籍贯住址,来寺寄宿时间登记一下便可!”说着命郑雨着人给这些香客登记。
不多一会儿,度谍取来,那些侍卫和衙役们一个个对照起来。旁边也安下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天健在桌子旁边坐下,听着旁边寄宿的香客们分别自报家门,函乐府的书记将之一一登记在册。一时对照、登记完毕,郑雨、张成蛟都走近天健轻轻禀报没有发现疑点。
天健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儿,过了一会儿,方才睁开眼睛,轻轻说道:“那些香客的营生职业没有登记吧?他们为何要寄宿在此,让他们讲明白。嗯,再问问他们在城中有没有亲眷。”
郑雨微微一怔,随即走到那些香客面前,坐在案前,命衙中师爷再把他们的职业、寄宿原因登记一下。那些香客虽然不满,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又挨个走上前,分别把自己的情况又各自说明。
郑雨又走过来禀报,天健头也没抬,轻轻吩咐道:“成蛟,把那一直站在最外边中间的那三个年轻人抓起来,动作要快,不要让他们有所察觉。”
张成蛟悄悄答声是,朝身边几个侍卫使个眼色,几个侍卫便漫不经心地绕过香客往众僧站立之处走去。直到那三人侧后,张成蛟悄悄做个手势,几个侍卫便突然朝目标扑了过去,将之扑倒在地,死死按住。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朝后躲闪。那三个被按倒在地的香客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放开……”“为什么抓我……”“你们……你们无法无天……”
侍卫们又扑上去几个,几个函乐府的衙役也冲了过去,众人把这三个香客紧紧捆绑,方才押到天健面前。三人一见天健正自含着不屑的冷笑盯住他们,不觉心中一凛,立即住口。天健坐正了身子,轻轻喝道:“叫啊嚷啊!怎么不叫了?”
右边那个看一眼两个同伴,轻轻说道:“小人……知道……知道太子殿下……英明无比,一定……一定不会冤枉……小人的……”
天健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人,只见他身材高挑,面貌俊雅,留着短短的胡须,年纪至多不过三十来岁,当下呵呵一笑:“这位先生果然是奇才大才啊!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还知道我这个太子殿下绝不会冤枉你,那好,你就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汉太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我为什么不会冤枉你!”
那人一惊,抬头飞快地看一眼天健,却见天健那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一般,心中冒出一股寒意,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不不,小人……小人瞎猜的……嗯,小人是听一……一缘大师说的……嗯,小人是……是说……是说殿下决不会冤枉小人,并不是说小人做了什么……什么坏事……”
天健呵呵一笑:“嗯,你倒会耍赖啊!你是不是做了坏事,做了些什么坏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不知!好,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来说说,让在场的诸位都知道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不敢让大家知道!”
那人冷汗冒了出来,仍自强作镇定,轻轻说道:“小人……小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知道殿下要小人说些什么来!”
天健把目光转向另两人:“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两人也急忙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说的。
天健冰冷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好,机会给了你们,你们自己拒绝了!成蛟,把他俩带下去,细细审问,一句不说,割一个指头,从手指头到脚趾头,割完了再挑眼珠子,挑完了眼珠再挑手筋脚筋,最后命根子也给他去了!总之,我不要他两个死,他要不说实话,你就把他两个弄成残废!拉下去!”
众侍卫一声喝喊,拉着那两人就走。那一缘主持大吃一惊,急忙走过来,深深一礼,央求道:“殿下,殿下,这里是佛门净地,殿下……不能如此血腥……不能啊……”
天健瞅瞅他,冷笑一声,没理他。一个侍卫急忙走过来,将他推开。一缘冒着冷汗仍然大声喊道:“殿下殿下,不能啊!佛门净地,不能杀生啊!殿下……殿下……贫僧求求你了!殿下……殿下……”
那两个香客吓得魂飞天外,连声求饶,侍卫们才不理会,恶狠狠地拉到远处黑影里,只听一声惨叫,接着便听其中一个惊恐地大叫道:“啊——,我……我……我说我全说!别割我啊!我全说啊!”另一个也惊叫道:“我说……我说……我是越国禁卫……”随即被几个侍卫按住嘴巴,声音戛然而止。
仍然站在天健面前的那人面如死灰,慢慢抬起头来,仇恨地盯着天健,一言不发。天健冷笑一声:“怎么,还不说?你要不说,我让你跟你的同伴一个下场!”
那人冷笑一声道:“姓天的!你这些残忍至极的招数也只能吓唬吓唬胆小鬼!任你使尽手段,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丝你想要的东西!”
天健笑道:“我只想找出你来,至于你是谁,你嘴里有什么东西,我不想知道更不想要!来人,把他舌头割掉!”大喝一声,又朝那人嘿嘿一笑,随即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不想说吗?这回我让你想说也说不成!”
侍卫们正要拉走那人,赵铁走过来,把手里提着的一把不知是挖下的眼珠还是什么东西,狠狠朝地下一摔,右脚踏上狠狠踩着,嘿嘿笑道:“殿下,才挖了一只,那俩小子就受不了啦,吓得拉了一裤子!全招了!”说着附耳轻轻说了几句。
天健边听边点头,连连说道:“好好!说实话好!”朝那香客挥挥手道:“你的同伴都说了实话,这回再不用你说一丝丝!把他拉下去,按我方才说的整治他!”
侍卫们连拉带推地要把这香客带走,那香客猛地一挣,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看着天健喝道:“好!姓天的,不用费事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全告诉你!”
天健嘻嘻一笑:“你这么好奇啊?我还真的不想告诉你,我就是想让你死了也做个糊涂鬼!至于你的事,你不说也罢,反正有你的同伴来替你说了!”摆一摆手,把手背到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来,“小丑跳梁,费尽心机,徒增笑耳!徒增笑耳!”
“你!”那人气得七窍生烟,想扑过来,却被侍卫们死死按住,只得怒目横眉地盯住天健;却见天健一脸笑容灿烂无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侍卫狠狠踢他一脚:“死到临头还敢讨价还价,你想死得更难看?!”
那人重重喘一口粗气,把头一扭道:“你……你别折磨我的手下,我告诉你!”
天健这才点点头道:“行!放开那两个!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