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76节 第376章 太子之心
天健一见,又是上回那种情景,不觉气馁;天山微微一笑:“健儿,不要沮丧,仗是有得打,上回你去劳军,在山阳城不是打了一场遭遇战吗?这仗啊,不定哪天就会找上你的!好了,就依众卿之议,大家去做准备。”待众人散去,又微笑着转问道:“健儿,怎么老想着去前线呢?”
天健笑道:“父皇,儿臣在朝虽然可以随父皇学些治国之术,但儿臣心想,父皇所授再好的学问,也莫过于在实战中应用体会,儿臣不是贪什么战功,而是想细心体会下父皇所授的治国治军之法,像现在这样,儿臣也没什么事,”说到这里脸红一下,“儿臣在东宫之外,也听见有人议论儿臣只会跟美女打仗,是……是什么好色之徒。”
天山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你也怕人说!父皇以为你不怕呢!”笑了一阵道:“健儿,父皇既然给你选了那些个美女,就是让她们来侍候你的,至于外人怎么说不理他;你呢,一要当心不要把身子伤了,二要注意恩宠遍及,切勿偏爱专宠哪一个,你那些侍嫔姬妾,可都是朕给你精心挑选的重臣之女啊,知道吗?至于好色,这更可笑,哪个男人不好女色?只是有人被色迷住了心智,有人虽好,却不会受其困惑,古时圣王百子,他不好女色,没有众多嫔妃,哪来的百子?”轻轻一声叹息,“唉!我天家自古人丁稀少,若不多娶妾侍,多多生养儿孙,繁育人丁,怎么守得住这万里江山?”
天健点点头,只听天山又道:“健儿,你想去领兵打仗,这也算一件好事,朕自幼统兵,戎马半生,这天下也是朕亲手打出来的,叶攸然虽然禅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无德无才而居高位,那就非常危险,若不是朕,那些奸佞之辈虎视眈眈,他早活不到今天了,朕虽然从他手上得了基业,也算对得起他了。天子在群臣百姓中的威望,无非是文治武功而已,你将来继承大统,若是有些军功,那就稳住了军心,之后便是文治,只要你知人善用,广于纳言,亲贤远侫,文治当不成问题;只是那武功,军人最佩服的是能带他们打胜仗的统帅,嗯,健儿,你莫着急,到时朕会给机会的。”
天健谢道:“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天山又问:“听说,你宫中的美人弄什么结拜,是吗?”天健笑道:“这事父皇也知道了?本来是桩小事,儿臣不想惊动父皇的,父皇即问,儿臣就说说。”接着便把张猛与郑千、安焕文的恩怨说了一遍,“父皇,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若是去再翻老账,只怕会平空又起什么波澜,儿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化解他们的恩怨,只好出此下策,让他们的女儿结拜,暂时化解一下。”
天山点点道:“此事这样处理,也算得当。不过,健儿,那张猛父子勇猛无敌,你能不能掌握住他?”
天健道:“张猛父子虽出身行伍,但二人俱是直性豪爽之人,他的女儿就是上回随儿臣出征山阳的张氏,一家三口俱对儿臣有救命之恩,而且颇识大体,更对儿臣忠心不二,不会做出出格之事;至于郑千、安焕文,乃是朝中重臣,如果真的像张猛所说……”他看看天山,住口不言。
天山沉吟一下,又看看他,挥挥手道:“健儿,张猛一家既然于国有大功,于你又甚有恩义,那就暂时留在你那里,不要声张;你回去吧,做些准备,不定哪天真让你上前线去了。”天健这才高兴起来:“多谢父皇成全,儿臣这就回去准备。”拜别父亲,转回东宫。一到秋声殿,便让杨若若、宁儿等人把他盔甲找出。二女一边带人把他盔甲找出,一边问道:“主子,是不是要打仗了?”“主子,这回再带我去,我一定多杀几个百胡兵!”
天健看看宁儿,嘻嘻一笑:“又在吹牛,你去多杀几个百胡兵?真碰上百胡兵,把我心爱的小宁儿抢走怎么办?”宁儿小嘴儿一翘:“主子真瞧不起人,奴婢这些天跟若若姐姐和奴婢爹爹哥哥学了武功,若若姐说奴婢进步好快的,不信主子试试?”天健笑道:“怎么试?”凑近她耳边笑道:“床上的功夫?不试也罢!”
几个侍嫔听了,扑哧一笑;宁儿红着脸蛋儿娇嗔地埋怨:“主子!奴婢认真的,主子却不像个主子样!”
天健笑道:“罢罢罢,你说我像什么就像什么吧!”命人擦拭盔甲,忽然抱起正撅着小嘴儿生气的宁儿往寝宫走:“你既然说进步好快,我就来试试你有什么进步!”宁儿又羞又惊,双手连连在天健肩头乱挥:“主子,不要这样……主子,又使什么……使什么坏……”天健呵呵笑道:“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又吩咐道:“把胡珈叶芳找来侍寝。”
杨若若急忙命当值的宫女去传二女,却又微带醋意地娇笑道:“主子怎么又想起了她俩?”天健瞅瞅她笑道:“那也是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怎么不叫我想?你吃什么醋,都是我的美人,跟了我这么久还吃醋!”
那叶芳、胡珈二女姗姗进来。天健先搂着叶芳笑道:“想不想我?”叶芳咬咬嘴唇道:“想不是白想?主子能记得奴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天健忽然想到在她家遇到的那个宫女:“叶芳,你有个名叫兰儿的侍儿,怎么没见跟着你?”叶芳有些醋意,瞅瞅他答道:“主子怎么想起她来?她在奴婢那里可算不得什么姿色出众的美人,主子不如去奴婢那里挑几个顺眼的来侍候。”
天健在她脸蛋儿上嗅了嗅,笑道:“那个兰儿就挺顺眼的。嗯,怎么这么酸?你吃了多少醋?”叶芳脸蛋儿一红,轻轻啐道:“主子,奴婢……奴婢吃的哪门子醋?那个兰儿侍候过主子几回的,主子还记得,真是她天大的福气……”次日一早,天健带着叶芳、胡珈和张猛父子,坐车来到天姿、江明禹禁军衙署,只见二人正忙忙碌碌,要来拜见,便道:“大姐、姐夫你们且先忙着,忙完了咱们再说。”江明禹笑道:“公主,你去陪殿下说话,这里我一人忙着就行。”
天姿一笑,便请天健往后堂来坐,命人奉上香茶,方问:“五弟此来,可是为了诸侯联军之事?”又拉过胡珈笑道:“跟了太子,就忘了旧主,也不来看看我,真把我忘了?”摸摸她脸蛋嘻嘻笑道:“倒比原来水灵些了!”胡珈红着脸蛋低着头,小声道:“奴婢哪敢忘了公主殿下,公主又拿奴婢说笑了。”
天健笑道:“大姐,你可真是能掐会算,我就是为这事而来,想去前线打一仗,你能不能帮帮我?”天姿笑道:“哎哟,这个忙我可帮不上。父皇已经找过我们,叮嘱说若是你找来,什么事也不能应允。”
天健一听,轻轻叹息。天姿笑道:“五弟,这也是父皇一片爱护之意,你要体谅才是。再说,你以前受过那么多苦,现在好容易才回来,若是再有个什么意外,父皇如何向仙去的母后交待?况且领兵出征,打胜了,你是太子,赏功嘉奖没你的份,打败了,不又让人给了非议你的口实了吗?五弟,高居朝堂,事事都要小心谨慎才是,何况是与诸侯联军作战的军国大事!”天健嘻嘻笑道:“大姐,我只不过想上前线去打一仗,依大姐所说,我这岂不是出力不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