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52节 第352章 太子太师
密室暗门轻轻打开,宁儿轻轻走到床边,悄声唤道:“主子,主子,该起了,该上朝了。”天健睁开眼看看她一笑:“到时候了吗?”看看红袖,“你再睡一会,我得走了。”
红袖却似没睡醒,仍然闭着眼睛。天健嘻嘻一笑,爱恋地说道:“你再睡会儿,养养精神,我回来便过来看你。”
红袖这才松开手。天健坐起来,穿上衣服,悄悄冲她一呶嘴,宁儿微微一笑,用手指在自己左颊轻轻一划来羞他,转身回到床边,关切地问道:“红袖妹妹,你先睡会儿,想吃什么告诉我,待会儿我给你送来。”
天健走到处边寝宫,把暗门关上,随侍的美人们都已起来,急忙服侍他穿上外衣,洗漱用膳,换上朝服,便要跟着他上朝。
天健指着密室轻轻吩咐道;“你们今天不要跟着我,看着红袖,多安慰安慰她。”
呼兰阿日娜点点头:“是,主子放心吧。”
胡珈却轻轻哼了一声道:“人都是你的了,还怕她飞了?”
天健摇摇头笑道:“飞倒不会飞,只是她是用计到手的美人,我怕她醒过味来,闹出什么事,你们当心点,还像先前那样,一不准她出来,二不要让外人知道,三呢,就是要帮我安抚她。你们多用点心,眼色灵活些,不要帮了倒忙;我只怕她女孩儿家脸热。”
杨若若撇撇小嘴儿:“是,主子,奴婢遵旨!”小声嘀咕着,“还女孩儿家呢,只怕再过些时,孩子娘都做了!”
天健嘻嘻一笑:“我闻闻,怎么酸味十足?莫非你方才吃了一坛子醋?不就冷落了你一夜么,看你醋的!”
杨若轻轻啐道:“呸!奴婢哪吃得了这么些醋?”
呼兰阿日娜扑哧一笑,给天健整整衣襟:“好了,主子快走吧,秦柱子他们等急了不说,若去晚了,只怕皇上怪罪。”
天健朝她微微一笑:“好,你们在家等我回来。”便出宫上朝。
天健跟着父亲来到元和殿,立在宝座旁边,众臣礼拜已毕,只见朝班中闪出一人,却是陶凤山,不禁一喜。
只听陶凤山奏道:“臣陶凤山离朝之后,在民间归隐十年,遍察民情,深知百姓感佩圣德,乡居独处之时,将所见所闻,一些感受心得,逐日记下,选择其中臣以为有益者恭录,写成‘天汉圣德录’赋文一篇,以贺我皇圣寿!”
天山笑道:“难得陶卿养病之日还留心政事。”
张桂平急忙取过,呈给天山。天山翻开看看,放在龙案上:“陶卿此作,笔法隽美,文辞雅致秀丽,真正是好字好辞好寓意!好,陶卿,朕收下你这份贺礼。”又朝众臣道,“众卿,朕历来不喜寿礼,但陶卿这份寿礼朕收下了,众卿说要给朕祝寿,朕希望大家都能如陶卿这般,送一份体察民间疾苦、勤政爱民的好礼给朕,不要送那些什么金珠宝贝,朕不少那些东西。”
众臣纷纷道:“皇上圣明,臣等当备一份勤政爱民的寿礼呈上。”
天山看着陶凤山道:“你既然回朝,那你学生的课业,还得你这个太子太师来操操心。”转向天健道:“健儿,陶卿是你的老师,又是你的岳父,这几天你好好替朕陪陪他。”
天健笑道:“是,父皇,儿臣遵旨。”
之后,因天山寿辰将至,外臣回朝陛见的甚多,天山一一勉励一番,嘱众人爱民勤政。众臣一一应下不提。
退朝之后,天健与众臣恭送天山,便依父亲之命,下来搀住陶凤山:“数月不见,老师精神是越来越健硕了。”
陶凤山微微笑道:“托殿下的福,老臣也是觉得越来越年轻了。殿下如今比臣先前……哦,比在臣那里是越发的成熟了。”
旁边江东阳走来笑道:“殿下还不是多亏老夫子教诲吗?”
陶凤山连连摇头:“殿下天纵英才,岂是老夫之功?老哥不要笑话老弟了!”
王影了走过来朝陶凤山见礼:“陶兄一别十载,下官还以为朝堂之上再见不到老兄了呢!”
陶凤山笑道:“王兄此言差矣!只要这把骨头还在,我就还会来侍奉皇上、侍奉太子殿下,怎么会见不到我了呢?”
郑千走来道:“我说几位大人,朝堂之上,尽可各称其职,这私下里相称,只怕称呼要改改了吧?啊……”看看天健嘻嘻一笑,“殿下,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一提,陶凤山脸一红,知他所说。那江东阳、王影的孙女与自己女儿同为太子侍嫔,若从此论,自己竟比之晚了一辈。
李春也走来笑道:“大家私下相见,也只好这等相论了。”他和郑千,以前在陶凤山和江东阳、王影面前都是晚辈后进,自然也乐得水涨船高,跟陶凤山平辈论交。
天健见陶凤山有些不自在,便笑道:“诸卿都是我的长辈,我恩师又是新近回朝,我为恩师接风,请诸位长辈作陪,如何?”
众臣齐声赞同,大家便跟着天健往东宫来。天健边走边道:“这样吧,你们来一次不易,把众位夫人也都请来,跟你们姑娘见见,大家一块聚聚。”
众臣更加高兴,纷纷打发随从回家告知。
一时来到东宫,当值的王荔儿迎了出来,见这么多人,先是一惊,随即朝天健躬身一福,行了常礼,天健笑道:“今天来的人很多,你告诉各处,我请诸位大人吃酒,并相请了诸位夫人,请东宫各有名位的妃妾在揽月楼跟她们娘家人聚一聚;我们就在这秋声殿摆宴。”
王荔儿答应一声,便去告诉各处该管的宫女宦官。
不多时,酒宴摆上,天健请陶凤山坐了主宾之位,江东阳、王影二人次席,自己主位相陪,上了一坛百年玉泉春老酒。有些爱酒的大臣看见那坛子便已兴奋不已,想不到这太子殿下出手比皇上还大方,头次相请大家便是这种百年好酒,当下便打定主意,要喝个痛快,临走时再求求太子相送个一坛两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