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45节 第345章 红袖下落
眼看着天山寿诞将至,天健想起陶冶儿所绣天下地理图,便来看看。快到秋华居,迎面却碰上红颜。红颜急忙拜见,天健拉起她来,打量一下:“你这些天忙什么呢?”
红颜抬起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答道:“这些天来主子用不着奴婢侍候,奴婢随处转转,今儿来看陶主儿绣的画儿。”
天健眼眉一皱,微作沉吟道:“我也正要去看看她的画,你跟我来。”拉着红颜小手,随口问道:“红颜,贵妃娘娘最近没派人送蜜露来?”红颜摇摇头道:“没,前些天听说红袖妹妹失踪了,贵妃娘娘急得不得了,还问奴婢她来没来咱们这里。”天健奇道:“红袖姑娘失踪了?贵妃娘娘怎么问你的?”
红颜道:“那天一大早,贵妃娘娘便让绿鬓来问我,红袖来过没有,我说没有,她便说红袖不知上哪去了,一夜都没见人。”看看天健脸色,又怯怯地问道:“主子,是不是……是不是主子把她……把她……”见天健目光炯炯地盯住自己,又急忙住口。
天健轻轻在她额头上一点:“傻丫头,我若是想要红袖还不简单?直接开口问娘娘要就是了,你不就是娘娘送给我的吗!”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顺良宫闹邪祟,红袖被什么东西给抓走了?”
红颜不由得打个寒战,看看天健,天健嘻嘻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红袖若是规规矩矩的,不会出什么事。她这些天来好找你来逛咱们园子,等会你传我旨意,让咱们宫里的人在各处找找看,可别掉到水池茅坑里!一个香喷喷的小美人变成落汤鸡、臭死狗,那可就太可惜了!”
红颜听着天健这话,既似教训她又似调侃红袖,不知他用意为何,只得默不作声。
来到陶冶儿姐妹所居秋华居,见二女坐在架起巨大的绣幅前,按着画稿往上刺绣。二女见他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天健摆摆手:“你们用功罢,不用理我,我看看就走。”便立在她俩身后看了一会,又道:“冶儿,李绣绣工堪称东宫第一,你怎么不找她来帮帮你?”
陶醉儿笑道:“主子耳目失灵了,姐姐早就请过绣儿姐来指教过了,方才还在这儿,才走不多会儿,主子要是早来,就能遇上了。”天健嘻嘻笑道:“我东宫之内,冶儿的人缘最好。”看一眼陶醉儿,又道:“醉儿的人缘也不错!”
陶醉儿嘲笑道:“姐姐人缘自然好了,奴婢没她那好脾气,人缘哪能不错,太差了!”天健拧住她甜美娇俏的脸蛋儿笑道:“你哪天不用话刺我几句就不开心是不是?”陶醉儿轻轻晃悠着身子笑道:“奴婢哪敢呀,只不过说几句实话罢了,如果主子不爱听,那奴婢也学学怎么拍主子马屁。”凑近天健嘻嘻笑道:“主子,你教教奴婢,你喜欢听什么样的奉承话?”
天健拧住她香润粉嫩的脸蛋儿:“我什么样的奉承话也不爱听,我就喜欢听你的刺话儿,行了罢?”陶醉儿轻轻娇呼一声,挣开来叫道:“姐姐,你看主子拧得好痛啊!”陶冶儿轻轻一笑,放下绣针站起来:“主子还是去别处转转,你在这里,奴婢不能专心用功。皇上圣诞之日将到,奴婢要抓紧绣完。”
天健看着她诱人的丽色,叹息一声:“得,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那小生告辞!”忽然将她搂进怀内凑近她耳边嘻嘻笑道:“晚上我过来,等着我啊!”陶冶儿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轻轻一笑没说话;陶醉儿低声道:“爱来不来,来晚了奴婢可就睡了啊!”
天健道:“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又朝陶冶儿嘻嘻笑道:“等着我啊。”
正要离开,只见宁儿匆匆起来,一见他便道:“主子,皇上派人叫你,快去吧。”
天健走出,见秦柱子正陪着天山近侍宦官张桂平,便问道:“张桂平,父皇什么事这么着急?”张桂平拜见后微微笑道:“奴才不也知道,太子爷去了便知。”天健点点头,不再理他,大步朝勤政殿走去。
来到勤政殿,只见天山正站在大殿一侧,凝神细看墙上所悬的列国地理图,便上前拜见。天山回头用手指着书案道:“来了,案上有几份密报,你先看看。”
天健过去拿起来一份一份地细看,也皱起眉头,原来几份密报来来自天汉西方与南方诸邻国,除去几条各国最近动态之外,最紧要的一条竟是各国已经互派密使,准备在南越国密会,商讨对付天汉意欲统一吞并之事。他想了一想,走到父亲身后:“父皇,看来他们还都当真了!”天山冷笑一声道:“不当真怎么样?当真又怎么样?好在百胡、丹夷这两个最强的对手没掺和进去。”
天健心里扑腾一下,想起丹夷国是连屏秋月的母国,便道:“父皇,丹夷国还不至于跟我们作对吧,至于百胡,才被我天汉击败,要想再跟我天汉作对,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恢复元气,或许他们跟西南诸国相隔遥远,尚未联系。”
天山转过身来笑道:“恢复元气需要一段时间,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他们只要能有便宜占,便会铤而走险,你说他们尚未与南方诸侯联系,这倒是说对了。至于丹夷,不要相信什么母国不母国,只要他能分得一块肥肉,那就不会跟我们讲什么情谊,健儿,军国大政,可不能感情用事啊!”天健点点头道:“是,父皇明鉴,儿臣记下了。”
天山道:“你对他们商讨对付我国一事怎么看?”天健想了想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西、南诸国国力衰弱,即使联合对付我国,国力最多和我朝对等,何况他们不会是铁板一块,各有打算,纵使勉强联合,那也是只求自保,对我朝没有太大威胁;但这毕竟是一种先兆,不利我们进行统一天下的部署,儿臣想,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们联合不起来,即使联合起来,也只是面合心不合。”
天山微微点头:“这个设想不错,具体应该怎么办呢?”天健笑道:“儿臣尚未想到,请父皇明示。”
天山道:“统一天下的部署,朕前些年便已暗中准备,积蓄国力,练兵养马、准备军械,诸事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本来父皇想着如果有机会,就在有生之年开始,但想了许久,还是急不得!看来,这幅担子前一截路途要朕来挑,后一截就要你来挑了。”天健道:“父皇春秋正盛,圣明神武,一定能完成统一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