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06节 第306章 敌军围城
次日色未明,天健尚未起床,便听外面隐隐传来几声巨响,不觉一惊,忽地坐起。几个侍嫔未免有些惊慌失措,急忙拥住天健问道:“什么……什么响声?”“这……这是怎么……怎么了?”叶枫道:“阿健,是哪里打炮了?”胡珈脸色苍白地说道:“是百胡兵来了!”
天健听那声音似乎是军队所用号炮声,似在城外,便道:“不要慌,赶快起来,可能出事了!”看一眼胡珈,心道她是百胡公主,对百胡信号熟识,莫非真是百胡兵来了?大家急忙起床。
袁崇脸色苍白地急急赶来,进门便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百胡兵把城给围住了!”
天健上前扶住,镇定如常地说道:“袁大人,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袁静宜扶住父亲:“爹爹,有什么事慢慢说。”宁儿急忙搬过椅子,请袁崇坐下。
袁崇喘息一下,方略为镇定地说道:“殿下,方才号炮声听到了吧,那就是百胡兵围城的号炮!一早起来,外边就有逃来的村民说有胡兵侵犯,我正想派人去探探详情,这百胡兵便把城围住了。朝庭大军不是早已把百胡兵打退了吗?殿下就是去劳军的,那这围城的百胡兵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天健略一思索:“围城的胡兵有多少兵马?把城全围住了吗?”
袁崇见他平静如常,心里微感佩服,定定心神答道:“雪太大,看不清楚有多少兵马,如今只知道胡兵是四面围城。”
天健便往外走:“上城墙去看看。”
胡珈、叶枫、杨若若、静宜、宁儿便要跟着,天健道:“你们不要去,在家里等着。”
五女互望一眼,正要再争几句,见天健脸色肃穆,不敢再说,只得停下。
袁静宜看看胡珈、叶枫:“胡珈姐姐,叶姐姐,杨姐姐,你们会武功,主子这样出去,我好担心,你看……”
叶枫与胡珈等人对视一眼,轻轻说道:“妹妹,咱们换装。”胡珈、杨若若点点头,三女走进内室。
天健、袁崇来到大街上,只见不少百姓惊惶失措地挤在道旁民房下。袁崇低声道:“殿下,这些百姓便是早晨逃进城来的,他们全是城外乡村的居民。”
天健道:“袁大人,这些百姓既然逃进城来,这都是我天汉百姓,你要着人安置好,尽量不要让他们冻着饿着;在里面找几个看见百胡兵的乡民,等会我要问话;另外在这些百姓中暗中查探,当心混进百胡奸细。守城最怕敌军里应外合!”
袁崇一边答应,一边派人去办,心里暗自吃惊:“这太子殿下年纪虽然不大,可处事果断,真是天纵奇才!”对守城多了一分把握。
天健又道:“你城中有多少军兵?”
袁崇道:“我城中只驻有忠义营王世武属下一千驻军,加上衙役,将近一千一百人。除去城内巡逻的之外,全都上了城。”
天健摇摇头道:“加上我的三百亲兵也不过一千四人,应对敌军太少了。袁大人,你赶快派人,把山阳百姓中的壮丁全召集起来,协助守城;其余老幼妇人,运送守城所需之物,做饭烧水,看顾伤员。”
天健点点头,只见柳宗立匆匆跑来,边跑边系衣带:“殿下,出事了!我们被百胡兵围住了,怎么办?”
天健看他慌慌张张,衣冠不整,有点不高兴,微微皱眉,轻轻训斥:“御林军六品将领,东宫护卫,遇到点事就这么惊慌?”
柳宗立红刷地一下红了,急忙整整衣冠。天健道:“传令下去,侍卫们全部上城墙守城!另外,派人出城,去通知杨虎。”心想只怕杨虎这时也已遇到敌军。
柳宗立传令而去。
天健又问袁崇:“袁卿,山阳附近有驻军吗?”
袁崇道:“离此三百里有朝庭驻军忠义营,约有一万人马,就是得着信,只怕也要四、五天之后才能赶来;再就是才受招安的黑虎山的黑虎军,距此约有二百多里;可他们最多也只有三千人马,并且朝庭有旨,他们三年之内不参加任何征战。”
天健心里默默计算,喃喃自语道:“五天,五天,五天……”突然把脸一抬,微微笑着一挥手道:“五天就五天!咱们就守五天!我马上派人去求援,可以在公文上加盖我的太子印玺。”
袁崇疑惑不解地看看天健,心道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了破敌之策?口中还是答应下来。
天健上了北城,往城外一看,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只见数百步之外,黑压压一片人马,慢慢移动到至距城墙弓箭射程之外,便即停下。
天健看了看城墙,心道:“袁大人,这里城墙极高,易守难攻,让大家小心守城,咱们去西城看看。”
到了西城一看,也是这般。再到南城、东城,敌兵正自集结,袁崇道:“殿下,你看敌兵有多少兵马?”
天健摇摇头:“雪这么大,一点也看不清楚,何况……”他想说我并未带过兵,想到袁崇是个文官,或许把守城希望寄托在他身后,便把话咽了下去,想了一想道:“何况雪大虽有其不利之处,可也对我有利之处,敌兵难以攻城,利于我军守城。袁大人,敌兵不管多少,只会比城内守军多,但他全是骑兵,只利野战,不利攻城,我们把城内百姓召集起来,壮丁帮助守城,老弱妇儒运送军中所需之物。你城中有多少百姓?军械库中可有武器?”
袁崇道:“回殿下:山阳也是个大县,仅我城中就有五万居民,若召集起来,至少可得近一万壮丁!军械库中有武器,还有不少铠甲火药。”
天健道:“那好,把壮丁召集起来,发放武器,事不宜迟,快派人去办!”
袁崇急命人去办。
二人走下城楼,只见城门口围着一堆人正在吵闹。见他们下来,百姓们让开,只见十来个百姓打扮之人,正跟几个守城兵撕扯着,袁崇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
守城兵过来禀报:“袁大人,这几个百姓说围城百胡兵有十万大军,咱们根本守不住城,还不如早点逃命,闹着让开城门。”
袁崇怒道:“百胡兵已将全城围住,你们逃出去就能活命吗?”
其中一个百姓上前道:“俺是一介小民百姓,什么都没有,百胡兵见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若在城里,等城一破,那可就连命都保不住了!还不如早点逃走!”
袁崇道:“胡说八道!你竟敢蛊惑人心?”
那人一愣,旁边几人百姓帮腔着:“大人,俺是小民,只求活命,你大人素来爱民如子,你就行行好,放我们一条活路!”“是啊,大人,放我们出城吧!”
袁崇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地帮着那人说话,转眼看看天健,却见他正不声不响,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打量着那几个闹得最凶的百姓,甚至走近了拍拍他们肩膀。
袁崇跟上去,悄声问道:“殿下,怎么办?”
天健看看自己随身侍卫正自把这群人包围起来,便笑道:“不急,让他们这戏再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