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东宫太子]
第224节 第224章 大埜皇帝
秋光明媚,蓝天如碧。
天健与叶枫收拾停当,便手牵着手从东宫出来。扶着叶枫上了马车,天健忽然想到绿云,那小妮子娇艳甜美的秀色,婀娜多姿的身段,温婉柔媚的神情,让他心里呯呯一跳:若是那袁贵妃起了疑心,突然来到东宫撞到她怎么办?急忙喊过双玉:“你们把那个绿云给我叫来,我要带走。”
绿云姗姗而来,拜见过后,天健道:“你身子怎样?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绿云道:“奴婢身子大好了,若是出去走走才好呢。哦,奴婢多谢太子爷。”天健笑道:“你上这车来。”说着扶她上车。绿云有些惊慌:“不不,奴婢不敢当!”天健笑道:“有什么不敢当的,若是这样,以后让你不敢当的事多着呢!快上去吧!”说着伸出双手,竟然将她抱起,放在车上。
绿云玉靥娇红,更加娇羞,心儿呯呯乱跳着,却感到一阵无比的甜蜜和安逸,只得掀开车帘进了马车。天健随后也跳上马车,命令出宫。
这车内只穗儿陪侍着叶枫;叶枫见天健又带了一个美貌宫女进来,不由得满心的不高兴,撅起小嘴,扭向一边。
天健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笑道:“你生什么气,这个绿云被后宫一个嫔妃打得都快没命了,若留在宫内,只怕有人乘我不在还来害她。”绿云不知二人关系,见天健如此待叶枫,便翩翩下拜:“奴婢拜见娘娘。”一句话说得叶枫面红耳赤:“胡说什么呢!”天健哈哈大笑起来:“她不是娘娘,是我的娘子。”
叶枫轻轻冷笑一声,不理他。绿云有些羞涩,不敢吭声。天健笑道:“一夜未得安眠,绿云,借你怀抱睡上一觉可否?”绿云见天健当着叶枫面调笑自己,更加羞涩,低着头不敢应声。
叶枫见绿云柔媚可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有些为她不平:“你干什么老吓唬人家!”天健附在她耳边道:“怎么是吓唬人呢,我真的好困,昨夜咱俩不是好了大半夜吗……”羞得叶枫连连捶他:“还在胡说八道!”天健哈哈大笑起来,搂住她,靠在绿云怀内,闭上眼睛。
队伍由柳宗立统带,出了京城,往东南走了十多天,到了叶城。
那叶城是天山封给前朝皇帝叶攸然的一个小城,城内五六万居民,多是叶室宗亲,大埜遗臣,城外五里,四千兵马四下扎营,明是保护,暗加监视。
看着车外那兵马校尉检验柳宗立带来的公文,叶枫冷笑道:“这就是你父亲的‘保护’?!”天健嘻嘻笑道:“如今天下虽定,但有些宵小之辈难免会打你父亲的主意,若是惹出什么事来,你说老泰山还能这么清静自在地过日子么?”
叶枫只是冷笑,想到快见到父亲,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惶惑。
队伍靠近城门,却见那城门紧闭,柳宗立便上前喊话,命那守城官开城。那守城的军兵大声喝道:“天汉皇帝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埜皇帝清修。你们请回吧!”柳宗立有些冒火,怒道:“天汉皇帝宽容大度,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再不开门,老子就下令打进去!”那守城官冷笑道:“就怕你没这个胆!”
柳宗立道:“小子,你等着,老子这就调兵去!”转身走到天健车前,“太子爷,守城的不开城门,是不是叫外边的兵马过来?”
天健瞅瞅冷眼旁观的叶枫,朝柳宗立挥挥手道:“你叫兵马干什么?不会好好叫门?”跳下车子,走近护城河,朝城楼上喊道:“守城军兵听着:大埜皇帝女儿、女婿前来探望皇帝陛下,请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那守城官一怔,朝下看看:“骗谁呢?我大埜皇帝并无儿女,你说谎也太没边了吧?快走,再不走我放箭了!”
叶枫听着,跳下车也走到城前,朝上喝道:“我就是大埜皇帝之女,你们快去禀报我父皇!”那守城官道:“哟,还真有冒充公主驸马的!快滚,不然我当真放箭了!”天健大声喝道:“你好大胆,她就是大埜皇帝和淑仪赵氏所生之女,公主闺名叶枫,你们不信去问问皇上便知!”叶枫想了想便道:“我这里有父皇留给我的信物!”说着从胸前摘下一块玉,“这是我父皇当年赐给我的,你们下来看看!”
那守城官犹豫一下,这才说道:“等着!”下城打开城门,走近吊桥,挑过一个竹篮:“把那块玉放在篮内,我送给皇上过目。”叶枫恨恨地瞪他一眼,只得把玉放在篮内。
那守城官命人守好吊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玉进城。不多时便又急急赶回,后面跟着一个官员,那官员命人放下吊桥,率人跪迎:“臣叶明山不知公主、驸马驾到,尚请恕罪!”
叶枫正要发火,天健却拉拉她胳膊:“你们忠于职守,这是应该的,快快请起,带我们去见父皇!”
那叶明山起身打量着叶枫与天健,满心欢喜:“陛下听说公主驸马到来,高兴极了,公主、驸马快请!”说着在前面引路。
众人来到城中一处宫殿,这殿虽然不大,却也精美壮观。
叶明山引着叶枫天健进殿,天健随从都留在外面,柳宗立有些担心,却也只得由着天健。
大家进殿,只见文武百官两边站立,中间宝座上坐着一位面色憔悴的老年人,身着皇袍,头带皇冠,宫女宦官两边侍立,俨然一个小朝庭。叶明山上前奏道:“陛下:公主殿下和驸马都已到来!”
那宝座上安坐的正是失了江山在此守护叶室宗庙的叶攸然,虽然失了江山,身边嫔妃却也不少,却无子嗣。十年前与赵芝仪母女在永安城外失散之后一直杳无音信,想不到父女俩竟然此刻相见。
天健、叶枫上前拜倒:“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攸然怔怔地盯着叶枫,忽然落下泪来,激动地招手道:“你是……枫儿?你和你母妃跟朕失散十多年了啊,快上前让为父好好看看!”
叶枫一阵紧张,看看天健,天健朝她一笑,鼓励她上前,便慢慢走向父亲。
叶攸然拉着叶枫手仔细打量:“嗯,脸儿、额头都像你母亲,哦,这眼睛鼻子倒像是为父啊!”把先送来的那块玉拿起来,“这是你小时候阿爹所赐,来,阿爹还给你带上!”说罢便给叶枫挂在颈上。
叶枫眼泪涌出:“父皇,你受苦了……”叶攸然笑道:“为父受什么苦,在这里称寡道孤,清静自在着呢!你母亲呢?她怎么没来?父皇找你们找的……找的好苦啊……”叶枫心儿一跳低下头道:“阿娘……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眼泪不由得扑漱漱落了下来。
叶攸然老泪纵横,长叹一声朝下看看天健,急忙抹一把眼睛,见天健相貌俊美英武,很是喜爱:“枫儿,这是你的夫婿?”叶枫一阵惶恐,不知该如何作答。
天健上前再次拜倒:“儿臣天健拜见父皇!”
宫内众人顿时惊呆,叶攸然一怔,盯住天健:“什么?你姓天?”天健笑道:“是,儿臣姓天!”
叶攸然笑容顿时消失,盯住天健细细打量:“天氏乃是稀少之姓,除了那人之外……莫非……莫非你是天山之子?”脑海里蓦然闪出一个画面,一个少儿在大殿中,面对着他这个大埜皇帝和文武百官愤怒地吼叫:“是谁?是谁害了我阿爹?我一定要让他百倍偿还……”口中喃喃而语:“天健……天健……”随即又想到,当年鼎京城内外流布的谣言,既所谓“手掌日月、脚踏乾坤;万王之王、天下共主”的传说来,“原来你就是那个天健!”
天健笑容不改:“回父皇:儿臣是天汉皇帝膝下太子天健!”
叶攸然一阵狂怒袭上心头,怒视着天健,过了好长时间方扭脸看看女儿。叶枫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低着头不敢看父亲。叶攸然忍住怒意,咬着牙关,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突然间一拳砸在龙案上,顿足捶胸地说道:“好女儿,好女儿!这就是你带给为父的礼物?真是孝心甚虔哪!”
叶枫忽然跪下大哭:“父皇若不喜欢,那就把他杀了吧!”天健顿时大惊:“这傻丫头莫不是吓傻了?”可看一眼叶枫,再瞅瞅四周,随即镇定初,面色不改。只听四下文武喝道:“皇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给那天山老儿点厉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