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天涯浪迹]
第168节 第168章 杀人如麻
二人转过头来,只见身后岸边,站立一群手里拿着乱七八糟兵器的汉子,头发散乱,胡子拉碴,衣色杂乱,脏污不堪,个个神情猥琐,眼光淫邪。天健心道:“莫非是什么山匪贼人?来打搅老子的好事,真是不长眼了!”脸色阴沉起来,眼中冒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杏儿见有人来,虽然胆大,却也羞涩不堪,急忙从天健怀中跳起,躲到他身后。
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朝他们又扔过一块石头来,哈哈笑道:“兄弟,咱们要是再停一停,这两只小狗说不定就连上蛋蛋啦,那更好看啦!哈哈……”
一条汉子低头瞅瞅地下十来条鲜鱼,叫了一声:“哈哈,这么多鱼,今晚能吃顿饱的啦!”
另一条汉子淫邪的目光紧紧盯着杏儿,嘿嘿笑道:“吃什么鱼啊!那小娘们长的不错啊,虽然脸蛋儿黑点,可是盘子挺正的,哟哟,这身材也不错啊,两个**也挺起来啦,哈哈!兄弟们不想泄泄火?”
旁边几个壮汉纷纷乱嚷:“对啊!泄泄火!”“哎呀,这几个月可把我憋坏了,有这朵黑牡丹,总算祖上积德!”“想啊想啊!老大,快上吧,把那小子扔到江里!”
杏儿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拉着天健胳膊:“怎么办啊?”天健拍拍她胳膊,轻轻说道:“别怕,你站好了,当心别掉进江里!这几个山狗子大概活腻歪了!”说着便冷眼瞅着那几个汉子,轻轻喝道:“你们几个,要是还想活命,快给我滚蛋!不然,莫怪五爷手狠无情!”
那獐头鼠目的汉子瞅瞅他,呵呵怪笑:“瞧这小子,还挺会装的,这会还吹什么大气?赶快自己跳江里去,或许能捡条性命!”说着便提着短刀纵身跃来。
那汉子将要落下,天健猛向前伸出右手,抓住他一只脚,用力一甩,只听那汉子惊呼一声,已经被天健抛向江中,扑通一声,头下脚下,倒栽进激流之中,一个漩涡将他卷进江底。岸上众人大惊失色,那为首的汉子大叫一声:“小子,你敢杀我兄弟!”挥刀也朝巨石跳来,不过他有了防备,将大刀舞动,护着自己,心道只要这小子敢伸手出来,先剁下来再说。不想天健身法极快,将杏儿朝后面一推,喝一声:“站稳!”自己将身一纵,绕到那头目身后,双手伸出,抓住他后腰,将他举起,大喝一声,朝岸边巨石上掷去。那头目惊叫一声,只听呯地一声,已经头撞巨石,脑浆迸裂,掉进江水中,鲜血脑浆刹那间将一片江水染得乱七八糟。岸上还有三个汉子,见势不对,互视一眼,转身就跑。
天健怒喝一声:“狗东西,往哪逃!”纵身跃去,双手猛甩,两条牛索甩出,缠在逃得最快的两条汉子脖颈,用力一拉,竟将二人头颅拉掉,尸体、首级扑通落下,往江中滚去。最后一名贼人吓得惊叫一声,屎尿齐流,扑通跪下,连连叩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天健沉声喝道:“你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有把刀,就自己抹脖子吧!”
那汉子一怔,痛哭流涕地又磕起响头:“小爷饶命啊!小爷饶命啊!爷爷只要饶了小的狗命,小的愿做牛做马来报答爷爷!”
天健冷笑道:“我手下从来不饶恶人性命,你既然不长眼睛惹了我,我就不会饶你!”正要上前结果了他,杏儿急忙上前抱住天健胳膊:“不要杀他!阿健,你已经杀了……杀了好几个人了,就……就饶了他吧!”
天健沉声说道:“杏儿,不要可怜这恶人!方才咱们要是落在他手,只怕咱俩谁也活不了!你闪开,听见没有,闪开!”
杏儿似乎不认识他一般,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抱紧他,朝那汉子喊道:“你快跑啊!快跑!唉!你怎么还不跑?”那汉子一怔,醒过神来,急忙爬起来转身就跑。天健要追,那杏儿死活不松手,流着眼泪央求道:“阿健,你就饶了他吧,你已经杀了好些人了,怎么还要杀他呢?”
那汉子转眼钻进山林,没了影踪。天健一跺脚,埋怨道:“杏儿,除恶不尽,后患无穷!你饶了他,他要是带人来,咱们都活不成!”杏儿仍然紧紧抱住他,口中不停地说道:“你……你杀了……杀了这么……这么多人……你杀了这么多人……”
天健重重叹息一声:“贼人都跑没影了,杏儿,快松手!”
杏儿仍然紧紧抱住他,浑身颤抖着,只是不停地说:“你……你……你杀了……杀了……杀了人……你杀人了……杀人了……”
天健知杏儿从没见过这么凶险之事,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她:“杏儿,不怕啊!杏儿不怕啊!我杀的是坏人,他们该死!”只觉杏儿浑身颤抖,知她极怕,便将她抱起,跑回杏儿家里那草房。
杏儿爷爷正在房前一块小菜园里挖地,见天健抱着杏儿急匆匆回来,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阿健,杏儿她……她怎么了?”
天健轻轻说道:“杏儿没事,有几个坏蛋想欺负我们,被我杀了,她就害怕成这样。”
杏儿爷爷一听,也大吃一惊,吓得浑身一颤:“你……你杀人了?”天健将杏儿抱回屋,放到床上,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杏儿,回家了,不怕啊!”
杏儿爷爷颤抖着追到屋里问道:“你……你真杀人了?”
天健这才回头说道:“嗯,我们在江边捉鱼,来了几个土匪想欺负我们;结果把杏儿吓坏了。嗯,爷爷,你看着杏儿,我去把鱼拿回来。”说着提起一个竹篮,快步跑出。来到江边,把那那些尸首扔进江里,把那些鱼装进篮子又急忙回来,只见那杏儿已经坐起,杏儿爷爷坐在床边,见他回来,都是一惊,害怕地瞅瞅他,一言不发。
天健知爷孙二人已经对自己有了防备疑惧之意,便放下竹篮,拉过一个小凳坐了下来,慢慢说道:“爷爷,杏儿,你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阿健只会杀坏人,对好人只有敬重。爷爷和杏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不会恩将仇报。”见他们仍然低头不语,凄凉地一笑,慢慢说道:“我的家离这里有好几千里地,不在你们榛国,我们那里经常被外面来的敌人欺负,年年都要打仗,都要杀人;不杀敌人就要被敌人杀死。我三岁起,我阿爹就教我骑马射箭,五岁起就带着我打仗,我十二岁那年,被坏人绑架,从此离开了家,到了许多地方,遇见过好人,也遇见过好多坏人。来你们这之前,我在闵国,被坏人逼得跳到江中,幸好你们救了我!我阿爹曾经教过我,谁对我好,我要十倍百倍的对他好;谁对我坏,我也要十倍百倍的对他坏!一定要压住坏人气焰,不能让坏蛋占了上风!杏儿,爷爷,你们虽然是平常百姓,可是你们是我遇到心地最善良、待人最好的!杏儿,你想想,他们那些坏蛋想做的坏事,是不是该杀?如果我打不赢、杀不了他们,我死了倒是小事,可是杏儿你就会被坏蛋欺负,杏儿,你是个好姑娘,若你有什么……有什么意外,那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瞑目!所以对那几个坏蛋,我决不会手软!我才下那么重的狠手!可惜还是跑了一个!杏儿,你要怪我,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过千万不要这样!这样会把你憋坏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