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第156章苏梓慕
苏梓栾声音也变得严厉,伸手遥指着徐兮兮,“你不用再多费口舌了,当初我不杀你们,只是想看着你们如何走在一起,又不能相守,我要你们尝尝被分离的滋味,苏梓慕,知道吗,那样,我心里会快乐,很快乐,你懂吗?”
徐兮兮苦笑,“从我的痛苦中,你又能得到多少快乐?”
“那是我唯一的乐趣,我喜欢看你们在一起相互道离得场景,我喜欢你们为了彼此痛哭的场面,我喜欢你们为了另一个人不得不颓废下去的局面,总之,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想,将来也是!”
徐兮兮走上前去,一步步,走近那女子。
“苏梓慕,你要做什么,你给我站住,”苏梓栾有些惶恐地退后一步,“你再不站住,休怪我对你无情。”
“我说过,我就只有一个妹妹,我绝不会那样对我的妹妹,”徐兮兮眼神柔软,柔软得让人心疼,“妹妹,答应我,回头好么,姐姐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一定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更不会让你这般误入迷途。”
“什么迷途,苏梓慕,我告诉你,我现在走得才是正道,我得到了你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权利,天界的一半都是我的,只要我说一句话,天界都会抖上三抖,苏梓慕,你是不是,很羡慕我,哈哈哈。”
“妹妹,为什么,你明知道自己错了,还一直要倔强下去,你以前不是很听姐姐的话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泪水如线,再是不止。
“我没错,我所做的,不用你来指责,”苏梓栾神色阴沉,嘴角带着一丝残忍,“我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在天界时,我不但将天帝关在了谪仙宫,而且,我还将那个瑶池仙子也送到了诛仙大阵。”
徐兮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你说你……”
“你没有听错,是我亲身把她送进了诛仙大阵,你可知道,当我看到她被行刑时,我心里都多么兴奋,姐姐,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她当初待我们姐妹不好,我早就想对她这般,只是,我们不过是一介小仙,如何能与天界之后相争。”
“你——”徐兮兮简直要透不过气来。
“这算什么,而且我还将与她所有有关联的人全部诛杀,你可知,当那些人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命时,那情景有多么可笑,姐姐,那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你说,对不对,那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妹妹,回来好吗,不要再那样下去好么,即便你真有那般权利那又如何,难道,你过得真的如你所说的很开心吗?我们以前虽不是什么身份赫赫之人,但我们在天界不也是过得很快乐吗?”
苏梓栾舔了舔嘴唇,“苏梓慕,这好像是对你自己所说的吧,你有了他,自然觉得很快乐很幸福,我呢,只能每天跟在你们身边,看你们呢喃爱恋,看你们卿卿我我,你们两个,有没有为我考虑想过。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也喜欢他,你既然那么伟大,为何当初不把他让给我,你只会说我,为何不认清你的自私?”
“妹妹……”徐兮兮喉里一紧,“我承认我是自私,可是,即便我答应那样做,他未必就肯,你明白的,不是吗?”
“不是的,只要你当初肯将他让给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他走到我身边,他凭什么就那么喜欢你,我也可以如你那般对他,我与你一胞所生,容貌自然与你相似,凭什么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苏梓慕,你说凭什么!”
“妹妹,你清醒清醒好吗,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据我所知,律涧溪早有篡位之心,你和他联手,或许只是被利用了也说不定,妹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然等到时候一切晚矣。”
苏梓栾摇了摇头,“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我关系已断,你不用再叫我妹妹,我也绝不会认你这个姐姐,还有,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就休怪我出手了!”
徐兮兮嘴角轻笑,“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作为姐姐,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堕入迷途,如果,你要出手,尽管出手好了。”
苏梓栾神情激动,“苏梓慕,你以为我不敢吗,我会让你永不超生,我要你魂飞魄散。”
徐兮兮一步步向苏梓栾走去,神情坚定,全然不甚在乎。
“苏梓慕,你给我站住,我真的,真的会出手的,你,你不要逼我,”苏梓栾连连退后两步,有些惊恐,有些无措。
徐兮兮微抬螓首,目光之中说不定的柔情,“我的妹妹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妹妹,想见见我那唯一乖巧又可爱的小妹妹。”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苏梓栾只觉头痛欲裂,“苏梓慕,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要你不要在走过来,你听不到吗!”
“苏梓慕,这些都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苏梓栾紧一咬牙,手中已是聚拢玄光,狂暴的气流滚滚盘旋,飞冲而去。
徐兮兮眼见重力袭来,却不躲闪,听得闷哼一声,整个人已是跌飞三丈,嘴角有血丝溢出,触目惊心。
苏梓栾脸色恐怖,死死盯着徐兮兮,“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你不躲闪,你真想让我杀了你才甘心吗!”
“我的妹妹,绝对不会向姐姐动手的,在我心里,她一直都乖巧懂事,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我都不会忘了。”
“苏梓慕,你到底还要沉溺过去多久,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人总是会变得,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让人看轻的小花精,我现在是天界半个天帝,你明白吗!”
“不论相隔多久,我知道,我的妹妹,心里也一直还记着我这个姐姐吧,”徐兮兮站起身来,抚着胸口,又是向苏梓栾走去。
“苏梓慕,你真的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才是甘心吗,你真的要我杀了你才甘心吗,你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点,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我现在也不需要你的保护,难道你还不明白!”
徐兮兮嘴角上翘,“妹妹如果刚才要杀我,或许,我这个姐姐早已经死掉了吧,可是妹妹,终究未下重手不是吗,妹妹心里还念着姐妹情谊,不是吗?”
苏梓栾不置可否,“你还是你,做什么事总是先考虑别人,从来不为自己考虑,可我已经不是我,我自己的选择,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我也不再是你那个小妹子,不要,逼我杀你,我不会对你仁慈的。”
“你错了,任你如何分说,你终究是还是我的妹妹,不管妹妹做了任何错事,但在姐姐心中,一直还是把你当做那个好妹妹。姐姐如何忍心去责怪妹妹,妹妹,收手好么,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快乐,可以吗?”
“不——”苏梓栾泪流满面,“我现在得到了一切,如何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便去放弃,我现在有权利、地位,我不要再去做那个任人欺负得小花精,苏梓慕,你休要再去蛊惑于我,我不想听你所说的话,你给我闭嘴!”
仿佛是在追忆往事,徐兮兮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妹妹,还记得吗,万年之前,那时的我们不过是天界百花园孕生的两个小花精,那时候,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我们都很快乐。”
“因为我有一个好妹妹,她总是会调皮捣蛋,当姐姐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妹妹总会想尽办法让姐姐开心,逗姐姐欢笑,哪怕是受到了欺负,妹妹也会一直冲在最前头,常与其他人打架,绝不服输,妹妹还说,要永远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受得一丝委屈。”
苏梓栾眼神黯淡,说话都是有点哽咽,“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明明都是过往的事情了。”
“这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我们姐妹的身体中都是流淌着彼此的血液,不是么,”徐兮兮贝齿紧咬,“还记得,关于那个琉璃杯的事情吗?”
苏梓栾抬头,静静地看着徐兮兮,没有言语。
“那时的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九龙琉璃杯,虽然我知道,那个杯子可是天帝最心爱之物,可是妹妹为了能让我高兴,竟是不惜闯将仙云殿,只因为了姐姐,却是不顾一切,仅仅,只是为了姐姐开心。”
“那时的我很傻,不是么?”苏梓栾侧过脸去,有泪水滑落。
“妹妹的好,姐姐都记得,即便妹妹做错了什么,姐姐都不会去责怪的,”徐兮兮低下头去,接着说道:“谁知道事情竟会暴露,妹妹为了我,不惜抗下一切罪过,还被罚去给瑶池天后做拐杖百年。”
“所以,我恨那女人,所以等我夺回夺权后,杀得第一个人便是那女人,”苏梓栾情绪激动,“这些,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很开心!”
“不是这样的,”徐兮兮只觉满腹酸楚,“那时的妹妹全然不甚在乎,还是常常趁着瑶池天后休息的时候跑回百花园,,明明吃了那么多苦,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姐姐,明明是姐姐的错,竟是让妹妹落得那般下场,可是妹妹非但不惹不怪罪姐姐,还时常给姐姐说那些先前从未见过的趣事。”
“妹妹可曾知道,姐姐当时有多么心痛,恨不能自己代你受罪,可是你总是那般不在乎,还告诉姐姐,一定要开心快乐地活下去。所以,我也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会开心快乐地活下去。即便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姐姐也依然也感激妹妹,那些曾经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话更是不能忘记。”
苏梓栾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是现在的你,恢复了记忆,也从未怪我过么?”
徐兮兮摇了摇头,“或许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错,当时未能体会到妹妹的心情,所以,我们的关系才会决裂。这万年来,犹如一场梦境,醒来后,总还期待能再回到从前,如果,能再看到当初的妹妹一眼,我想,即便是我死了,心里也会很欣慰的。,妹妹,你说是么?”
苏梓栾只觉心乱如麻,过往的种种霎时浮上心头,差点不能符合。
“姐……不……不是……”苏梓栾捂着疼痛的脑袋半跪在地上,似乎在挣扎什么,“不是的,不是,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苏梓栾,我是天界的半个统治者,统治者,对,是统治者,不是那个傻妹妹,不是!”
听得那女子一声嘶吼,无尽的灵压顿时遍布全场,那些残垣断壁霎时倒灌而上,整个空间都是强行裹将进来。
“苏梓慕,你再不用在这里蛊惑我,我最后重申一次,你若是再是多说一句话,再向前走上一步,我定会让你永不超生!”苏梓栾浑身煞气,忍不住便是让人心惊肉跳,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压抑!
“妹妹……你……”徐兮兮心中一疼,差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不许叫我妹妹,我没有你这个姐姐,”苏梓栾狂笑,“你以为你是谁,三言两语便想让我放弃一切,那些都是费尽我的心血才得来的,我不会,绝对不会放手的!”
“妹妹,不要这样好吗,回到姐姐身边,”徐兮兮眼神也是有些飘渺,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好像,再是回不到从前。
苏梓栾满脸阴沉,“你很喜欢叫我妹妹吗,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命留下来吧。我不介意,在以后的日子里,整日面对一个死人,即便那样,我想我也会很开心的吧。”
徐兮兮紧紧闭上眼睛,任由泪如雨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为何要经受如此波澜,为何要走那么多无妄的道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梓慕,我现在就送你一程,用你的性命来成全你的妹妹吧,”苏梓栾大吼一声,面目都是有些扭曲,右手挥动,顿时此间便是无数晶光,道道晶光凝聚成剑,绽放黑白光芒,精芒流转,更显得锋刃锐利,无坚不摧。
一经催动,便是惊天的威力,铺天盖地地晶光长剑或大或小,大的有几丈长短,小地却只有几寸大小,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依着玄奥古怪的轨迹,光华闪灼,剑气呼啸,撕裂虚空,不等徐兮兮看清,已是近了其身前。
有血红在空中飘洒,那女子的身体差一点没被浩力破散,虽是被重伤,但还不至于丧命。
“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徐兮兮勉强站起身来,“妹妹……”
“知道吗,我讨厌你叫我妹妹,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叫我,”苏梓栾右手再是挥动,那些在半空凝聚的剑阵恍如大雪玉屑,纷扬下来,缓缓的转动着,蕴含着无穷的压力。
有奔腾地力量在大殿的废墟中攒动,激荡奔涌地混沌衍化出地地火风水,威力之甚,可想而知。
徐兮兮的身子再是被撞至高空,溅起一片烟尘。指尖勾动,徐兮兮仍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妹妹,收……收手吧,你……还是我……我的好妹妹……”
苏梓栾已是陷入狂怒状态,“凭什么要拿姐姐自居,苏梓慕,你不配,去死吧!”
整个上顶都是充满了紫色电光,电光撕扯,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巨大响动,惊雷阵阵,电光灼灼,空间都是被生生绞散,随着滋滋的响动,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黯淡了下来。紫道道银芒,撕扯成千丈长短,如亿万银蛇狂舞,所过之过,无不是被激荡成了齑粉。
眼见那女子就要丧身于紫色电光之下,有烁烁光华闪现,与紫色电芒不断喷撞对冲,激起万丈绚芒,如霓霞流舞,彩虹道道,轰隆之声震动天地,乾坤荡漾。
“妹妹,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徐兮兮慢慢闭上了眼眸,“其实,你又可曾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拿你都当我的好妹妹,包括,和他相处时,也不会忘了妹妹。”
“苏梓慕,留着这些话去地狱说吧,”苏梓栾青丝飘扬,张扬狞笑,“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再见了!”
有清光弥漫,蓦地化作一片清影,继而覆盖那女子之身,任外来狂风暴雨,内里却是岿然不动。清光烁烁,显得那般那般奇异璀璨。
徐兮兮本来以为必死,却没想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暖暖的,很是舒服,紧接着,便是看到一张熟悉的大手放到了自己面前,“兮兮,起来吧,你要是这样,老公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老公,”徐兮兮神色一喜,原本还有些虚弱地身体也是不在乎起来,“你怎么……”
“呵呵,这句话我应该问你才对,我不是让你呆在落峰吗,怎么又是跑到这里,”夜尽奈何,“肯定是大痴搞的鬼吧,看来那家伙皮痒了,回去不抽他三百回合,我看他都不会长些记性。”
徐兮兮神色一黯,“老公,你明白的,我的妹妹,我不想……不想她有事。”
“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让人怜爱的妹妹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夜尽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公,求求你,放过我的妹妹,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徐兮兮神情紧张,丝丝地抓住夜尽的衣袖,神情惊恐。
“苏梓慕,不用在表演了,不放过我吗,哈哈,真是好笑,目前情况还是顾忌一下你们自己的性命吧!”
炼狱君主也是眉头紧皱,对那个苏梓栾实在也是厌恶,但听徐兮兮此说,也是奈何。
夜尽冷冷抬起头,“苏梓栾,你是不是一定要把你自己逼到绝路上才是甘心?”
苏梓栾满脸不屑,神情鄙夷,“夜尽,你有何资格说我,你要明白,你已不是天界的将军了,你现在不过世间的一蝼蚁而已,我要想拿你,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
“哈哈哈,”夜尽半眯着眼睛,轻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我倒是没发觉,你别的本事没学会,倒是变得狂妄不少,不过,还真是遗憾啊,我夜尽虽然堕落至此,但也不至于让人再是搓圆揉扁,你要明白,今天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休想从黄泉宗踏出一步。”
“夜尽,我既然能掐算到你的行动,你以为我会是一个人吗,”苏梓栾慢慢坐回那唯一还算完好的高坐之上,毫不在意道:“还记得先前我对你所说的话吗?”
“说过的话?”夜尽想了想,有些不明,“我倒是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话?”
“既然你不记得,我就再给你重复一遍好了,我当时就对你说,只要你愿意做本座的一条狗,本座定会放你们一命,”苏梓栾脸上现出一丝邪笑,“夜尽,那个条件现在依然有效,我想,你还是再想清楚回答我也不迟。”
夜尽摸了摸下巴,满不在乎地道:“我这个人过惯了苦日子,好不容易才扬眉吐气一把,你现在又让我回老路,未免有点玩笑吧。”
“这么说,你是不愿了,”苏梓栾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显得很有耐心,“夜尽,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替你身边的人想一想吧。就像你的兄弟,你的女人,我想你总不会让他们伤心吧,哦,对了,特别是你眼前这个女人,我想,夜尽,你肯定不会让她为你心疼吧。”
“妹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回到姐姐的身边好么,”徐兮兮在夜尽的搀扶下,站将起来,依旧是想劝动这个曾经的妹妹回心转意。
苏梓栾手指在身前晃了晃,“苏梓慕,你好像还没明白,我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早已经在万年以前死了,我现在是半个天界的统治者。只要我一句话,立即就能让风云变幻,天地变色,乾坤动荡。”
“没想到你这女人倒是冥顽不灵的很,”炼狱君主早是看不过去,侧身对夜尽道:“贤弟,妹子,你们要是出不了手,就交给我算了。”
夜尽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暂且先不要和这女人撕破脸皮,好像,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
夜魅儿听得夜尽此话,左顾右看,实在是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有些迷惑,“夜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那女人的功夫虽高,但你和炼狱大哥想拿下她不是难事吧。”
“哪有说得那般容易,我倒是想拿下她,但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夜尽想了想,只觉心神跳动,却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夜尽,想必你也是隐隐约约猜到了吧,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苏梓栾舔了舔嘴唇,“本座可没多长时间考虑了,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你这女人,还是闭上你的鸟嘴好了,夜尽身边的人不缺,你又算得哪根葱,也敢来此大言不惭,”夜魅儿上前一步,怒声呵斥道。
“想不到,连你这种小卒也敢这样对本座说话,还真是让人不爽啊,”苏梓栾虚手招摇,夜魅儿身边的虚空都开始被震得簌簌晃动起来,波纹涟漪荡漾绵远,所过处,无不是被挤压成了齑粉。
夜尽冷哼一声,天明剑斩将而下,一把将散乱的空间斩碎,有嘶哑之声翻腾不休。
“魅儿,没有什么事情吧?”夜尽关切地道了声。
夜魅儿摇了摇头,“对这个女人,夜尽,你要如何处置,她可是妹子的亲妹妹。”
徐兮兮神情一紧,紧紧地抓住夜尽的手臂,那一切都是写在了脸上,让他怎能不知情意。
“杀不得,”炼狱君主有些闷气,“难道要看着这娘们对我们一一下手吗!”
“算了,大哥,我想这大殿之内有些古怪,不知你又看出了什么?”夜尽话语深沉,有些凝重,“可恨,我只察觉到危险,竟是感应不出究竟是何东西?”
“夜尽,本座限你的时间都是够了,你考虑的又是如何?”苏梓栾淡淡开口道。
夜尽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苏梓栾,你休逼我出手伤你,如今,我的一切都是恢复,想拿下你也是易如反掌。”
“你是用言语威胁我吗?”苏梓栾站起身来,看着场中,放声长笑,“夜尽,谅你本领在高又是如何,何不看看你们的脚下四周,你若是服从我一切还好说,你若不从,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苏梓栾的话落,不论几人脚下还是周遭八方,忽然有明光纵横,铺天盖地的清芒缭绕,无数身影在其中沉浮,原本渺小的地段刹那间如是水银泻地一望万里。道道寒光如闪电撕裂虚空,一席大军浩浩荡荡,强横的气息充塞天地,风雷激吼,乾坤荡漾,好不让人心寒。
在飘忽不定地清光之中,出现了苏梓栾那线绕的身形,白衣飘飘,若是洒然飞仙,说不出的圣洁好看,一派浩然正气,不染三千红尘之气。
只是那声音狰狞凄厉,与之此情此景,极是不衬,格格不入。“夜尽,答应我,做我的狗,本座便免放你身边的人一条活路,要不然,本座要你们五人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你这小女,未免不将人看在眼里吧,你能设传送运转兵力,难道我们就不能,”炼狱君主大怒,只待夜尽开口,便要输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抹清光从九天之上滔滔奔泻,夹杂着仙家正气,翻腾滚涌,如同一锅沸水,咕咕响动,天地震惊。
苏梓栾竟是走到夜尽对面,“夜尽,你难道还未回心转意,我可以调动天界一半的兵力,对付你身边的卒子够了,你莫要逼我。”
夜尽长叹口气,“其实,你弄错了点,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莫要冥顽不灵,早早回头,不管对你对我还是对别人,想必都应该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苏梓栾转过身去,抱手环胸,“夜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
“贤弟,要不然让我转换乾坤,我那炼狱的兵力未必就会输给这些天兵,”炼狱君主紧握拳头,恨不得上前与那可恶地女人厮杀一阵。
“不急,大哥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夜尽轻摇了摇手指。
夜魅儿也甚是迷惑,看着远方涌来的大批兵众,人数恐怕不下数十万,这番场景,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心里霎时都是沸腾起来,神情激动,再是无法抑制。
那数十万兵众手执长戈,响声如雷贯耳,杀气冲天,好似一座巍峨大山伫立,威严无匹,似乎尘世大千寰宇洪荒万物生灵都是莫可匹敌,凛然而有一股霸道傲然。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遇山毁山,遇海填海,无与伦比的气势洞穿九霄,令整个修仙界的万物生灵都是忍不住一阵悸动,寒彻骨髓。
炼狱君主脸色大变,虽然手下炼狱兵众不少,但像前方的军队来看的话,到底还是弱了两筹。但又见夜尽脸色如常,想必应该是有什么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暂时静观其变。
徐兮兮此时眼中死灰一片,看着苏梓栾,心中,说不出的心痛。这个妹妹,到底还是要下手了么,她知道,以夜尽的性子定不会妥协。可是夜尽又不召唤兵力,是有恃无恐,还是有别的想法?
那数十万兵众在接近众人之时,突然齐齐止步,干戈耀目,天下生寒。有杀气阵阵,仿似是能粉碎一切障碍,灭绝一切生机。绝杀无回。那气势练成一片,非但是空间破碎消殆,仿似冥冥中有一股造化之力。无可抗拒。不可抵挡。
平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夜魅儿浑身都是颤抖起来,有些事情说来是一方面,但看到后,又是另一方面。夜魅儿曾自认为,以自己的实力,天下之大,皆可以去得。虽是有些自负,但凭其本事也不算自夸。可如今那数十万兵众汇集到一起,让她心中也是有些胆寒起来。
内心深处的恐惧,好似都瞬间放大起来,柔弱,也是随之显现。
“不用怕,一切有我呢,”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夜魅儿转过头去,对着夜尽欣慰一笑,心神随之也是放下不少。
李宗望此刻早是面无人色,说起来不过只是修仙界一个小小的掌门而已,在绝对力量的面前,终究还是显得渺小起来。只是,在看到师父伟岸的身影之时,心里又是不自觉惭愧起来。师父都是未说句话,自己怎么能先是怕起来,那样,岂不是堕了师父的脸面。
“一切都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夜尽的目光直直落在苏梓栾身上,好似对那数十万天兵见也未见。
炼狱君主、徐兮兮、夜魅儿、李宗望四人听之夜尽此话,没来由地全身俱是放了轻松,好像,只是跟着夜尽,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只要看着他整个人,不论什么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
“夜尽,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有所依仗呢,不过,你信不信,只要我挥一挥手,你们五人过不得片刻就要在兵阵之中灰飞烟灭,”苏梓栾神色有些得意,“任你功力滔天又是如何,一人可以当万,但十万,百万呢,哈哈哈。”
夜尽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来我的感觉果然不假,刚才我还在心悸怎么会出现那种奇怪地感觉,原来是你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果真有些高明呵。”
“夜尽,你还是为自己想想后路吧,我可不希望你就此成为飞灰,要知道,我的榻上可是始终为你留一个席位呢,你若死了,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寂寞的很。”
夜尽满不在乎地声道:“原来,我先前所说的话,你好像早就忘了,若你还能记起,想必你现在也不会如此得意忘形了吧。”
“你说过得话?”苏梓栾秀眉紧蹙。
“当然,我说我夜尽总有一天会回去,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所以,我的命一直硬得很,除了我自己,谁也休想要我的命去。”
“开什么玩笑,在你面前可是数十万的兵阵,难道你以为凭你们几人之力能联合抗衡不成!”苏梓栾见夜尽这般,心中怒火顿时又是蹭蹭升个不停。
夜尽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凭我们五个人想要打败这数十万部众,实在是痴人说梦,但是,我们为何要与这些兵众开战,难道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夜尽,你……你……没发烧吧,”夜魅儿大急,夜尽此时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还真是急人呢。
将那支柔若无骨地小手从额头拿下,夜尽甚是不满,“你这女人,怎么又来这套,没看到我正在和反派说话吗,肝疼。”
夜魅儿撅了撅小嘴,“夜尽,我还不是关心你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胡话。”
“哼,”夜尽白了夜魅儿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胡话,难道你不认为我胜券在握稳如泰山么?”
夜魅儿后脑勺一颗大大的汗滴落下,“好吧,胜……券在握,还……真是……稳如泰山格!”
夜尽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苏梓栾,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或是回头是岸,或是放手一搏,你自己选择吧,倘若你真的无可救药的话,即便兮兮容你,我也绝对容你不得!”
“你——”苏梓栾只觉自己从未如此恼火过,一掌下去,身下的座椅顿时四散纷飞,“夜尽,你开什么玩笑,这话是本座对你们说才是,你们五个现在在本座眼中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也敢如此与本座这般。”
“好话丑话我可都是说道前面了,至于,怎么选择,那就看你自己了,”夜尽伸了伸,做了个奈何的动作,“苏梓栾,但愿你的选择千万不要让你的姐姐失望,她可是对你充满希望呵。”
“那就趁你在临死之前再说几句大话吧,我不介意再多几句将死之言,”苏梓栾冷笑道。
夜尽眸中豁然也是变得明亮起来,“苏梓栾,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的姐姐是如何被判下界的么?”
苏梓栾一怔,脸色竟是变得难看起来,“夜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害了你又怎样,你没有想到吧,哼,你喜欢人的妹妹竟会无缘无故对你出手,不过,你的防备还真是差呵。”
“错了,我不是说这,”夜尽意有所指。
“不是说这?”苏梓栾有些吃惊,“你是说在你们身上下诅咒的事吗,哼,夜尽,不妨告诉我,那都是我一手布置的,在你们被打入诛仙大阵后,是我强行下的诅咒。你们不是很相爱吗,那我就满足你们,我让你们就生生世世能是相遇相爱,但是,我要你们尝到甜头后,却永远也不能在一起,我要你们也常常生离死别的滋味。夜尽,这几世回想起来,是不是感到很欣慰呢,为一个人不停奔波,不停操劳,却是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个活法呢?”
夜尽又是摇了摇头,“你又错了,苏梓栾,你是真笨还是假装不知呢?”
“又错了,”苏梓栾一时有些迷惘,“夜尽,你休得花言巧语,到底你所指为何?”
“既然你开口相问,那我明说也就好了,”夜尽看了一眼肃杀地数十万部众,目光再是移向苏梓栾,“你可曾记得,当你和那厮凭空捏造我与你姐姐的罪名时,天帝到底是如何反应?”
苏梓栾一怔,好像是深陷到了往事之中,“夜尽,你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天帝已是被我囚禁在仙云殿,怕是永远也出不来了,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去救他不成?”
“救人,那是理所应当,你别忘了,我可是天界威凛大将军,掌管三军,天帝有难,我岂可秀手旁观,”夜尽含笑,很是坦然道。
“可笑之极,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还敢妄想去救天帝,”苏梓栾一脸鄙夷,“夜尽,等你能照顾住你身边的女人再说吧,我怕那诅咒还会应验,到时候,你就再不会像先前由我的纵容,而有翻盘的机会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还要谢谢你的大度了,”夜尽打了个响指,“恩,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说吧,当你们捏造我与你姐姐的罪名时,你可知天帝为何问也不问不由分说便将我等打入轮回么?”
苏梓栾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为……为什么?”
“因为天帝那时已经发现了那厮的阴谋,只因为那厮准备充足,等天帝发现想要我去阻止时,已经晚了,即便当时倾尽天界禁卫军,怕是终究顶不过去,所以,天帝便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而那条后路,就是我,你可曾明白?”
“难道说你早就预料你会有今天,”苏梓栾有些恐慌,不可置信道。
“世事无常,我怎么能尽数算得,不过,只要我去努力就好,道路虽是曲折,好得我还是坚持了过来,”夜尽遥望苍穹,背影都是说不出的落寞,“梓栾,回头吧,请让我再是这样叫你一声吧。”
“妹妹,收手吧,回到姐姐身边来,好么,”徐兮兮极力挣扎着想要向苏梓栾迎去,却是被夜魅儿紧紧拉住。
“不可能的,已经回不过去了,”苏梓栾全身上下豁然散出无尽灵力,凝聚如索,交织成网,如横亘于洪流浊浪前地高大堤坝,拦江断流,封锁整个兵阵。
“我不要再听,不要再听,我要你们统统去死——”那女子在兵阵大吼,无边的煞气涌出,如惊涛裂岸,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出,一切又作虚无。
炼狱君主听得此话,脸色都是变了,“贤弟,我这便施展乾坤挪移之术,将炼狱兵众转到这里来了!”
手上印还未结,却被夜尽紧紧按住,“大哥,如此倒不必了。”夜魅儿和李宗望也是全身凝备,准备备战。但听夜尽此说,又是松懈下来。
“夜尽,你竟然不选择反抗吗,哈哈哈,那你就乖乖等着死吧!”苏梓栾狰狞大笑。
“你错了,”夜尽的眸中有清光闪烁,锋芒如是成了实质,看得苏梓栾都是禁不得遍体寒意。
“我没错,错的是你们,夜尽、苏梓慕,你们去死吧,杀——”苏梓栾衣袖挥动,继而便见那数十万分兵列阵而行,怒浪惊涛一般,铺天盖地卷涌而来,如雪崩山塌,亿万骏马疾驰,轰隆震天。阵型在行进中又是生出无穷玄奥变化,竟是不可揣摩。不过须臾之间,看似缓慢的行进已是到了众人跟前。
杀意通天,整个场中都似要凝结一般,那一刻,如是死一般的寂静。
“威凛将军在此,张仲、水中勿听令!”夜尽高举一块龙牌,声音回荡,风雷激吼,声震长空。此刻的夜尽浑身霸气凛然,一股光亮由其周身散开,盈盈清光绽放华彩,如霓霞横空流舞,实是灿烂许多。看得在场众人都是惊呆了。
那数十万天兵,为首的两员大将,听得那声惊呼,俱是齐齐下了坐骑,见了夜尽,便是单膝着地拜倒:“末将张仲、水中勿,拜见大将军。”
夜尽嘴角轻笑,亲自将两人扶起,“好了,你们这些年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两人一听此话,俱是哽咽不休,好得有夜尽安慰,才是未悲痛欲绝。
“你们这两人,我命你们杀了他,”苏梓栾简直是要发狂,原以为胜券在握,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哪想到事情竟会这般发展,“你们反了,都反了。”
夜魅儿见状总算送了口气,见那女子还在叫嚣,也是勃然大怒,“臭女人,赶快闭上你的嘴吧,这里已经没有你叫嚣的地方了,想叫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夜尽,我不服,我不服,”苏梓栾整个人都好像是颓废了许多,还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服!”
“你要明白,当时天帝同意对我处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而你和那厮合作,注定也只是被利用而已,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利用吗……”苏梓栾整个人都是蜷缩在一起,好似痛苦之极。
“眼前这数十万兵众,其中十万乃是禁卫军外,其余皆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那厮又如何控制得住,若说剿灭,又如何可能,天庭开战,他也未必就能讨得好去。”
苏梓栾艰难地站起身来,抚着发闷的胸口,“我不信,为什么当初你不与他开战,若是当初一战的话,你岂不是不用在受这几世之苦。”
“是啊,若是当初开战的话,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波折,只是,当初我太相信你,所以,才会被你暗算,那时的我,如何还能带兵去战,况且,那厮正是利用你想除掉我这段时机,发动兵谏。我和天帝也是不得已,所以才会定下此策。”
苏梓栾只觉心痛如绞,“是啊,是我骗了你,我骗你食用了万花仙液,还是我一把将你和姐姐推上了诛仙阵。”场中一片沉默,好久才是听到苏梓栾又道:“这也是那家伙将禁卫军和你的家将兵权让给我的原因吧?”
“是,”夜尽言简意赅地答道。
“没有龙符,只能动用部众力量,却是不能用其发动战争,是不是?”苏梓栾只觉五雷轰顶,万念俱灰,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起来。
“在我被强行打回轮回时,我已经对部下有过交待,所以,这支部众根本不会受那厮调遣,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等我回去。而他正是利用了你的无知,所以才名义上将这支部众交予你手,却没有想到,你却弄巧成拙,才成了现在这般!”
苏梓栾此刻竟反倒是出奇地冷静,眼神有些飘渺,“这么说,我一切还是败了,是么?”
“或许,一切只是一场意外吧,因为起初的我从来想过还有机会能返回天界,若是单纯天界发生兵谏的话,即便我记忆苏醒,也不会想着回去吧。一个人若是过惯了平静的日子,又怎想搀和到战乱的情形去,只是,你强行对我和你的姐姐施加诅咒,让我又不得不耗费心机,想要返回天界抹去诛仙阵上的封印。所以说,这件事成也在你,败也在你。”
“还是败了呵,”苏梓栾深深地低下头,“夜尽,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苏梓栾眼眸里有精光跳动,骤然抬起头去,紧紧看了徐兮兮一眼,“姐姐……对不起了……”
女子放声长笑,周身有玄光晃出,神鬼莫测,一圈一圈的七彩神光卷起螺弧形的彩色光辉,如海波逐浪,前仆后继,滔滔奔泻。
玄光激荡,后被离甩四溅,彩光如漫天流萤飞落,好生诡异地场景。
“就是想死,也要等到最后吧,”那女子本来想是自废功力,哪想到,竟是被人生生阻止。
“夜尽,为什么要救我,”苏梓栾面如死灰,再无一点求生地信念,“万年了,我活得很累,我想休息了,真的,想休息了。”
“你之所以感觉累,何不回到你的姐姐身边,我想,那里应该是你最好的归宿吧,”夜尽嘴角上翘,“其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过去的,既然改变不了,就让它过去好了。”
苏梓栾紧抿嘴唇,“难道,我陷害你们,害的你和姐姐分离万年,你也不会计较么?”
“当然会计较,不过,此时对于一个想要妹妹回归正途的姐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你活着更重要的,”夜尽向徐兮兮看了一眼,满是柔情。
徐兮兮眼角有清光晃动,“妹……妹妹……”
苏梓栾不敢再敢去看徐兮兮一眼,“姐姐,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如何有脸再回到你的身边。”泪如凄雨,“何况,我所犯下的罪过,即便是死也是难赎。”
徐兮兮轻轻走到苏梓栾身边,将那女子紧紧抱入怀中,“妹妹,你可知道,姐姐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只要你没事,其他的一切,姐姐都不会去在乎的。”
苏梓栾哽咽不休,只是不停抽泣,“谢谢你,姐姐,可是,我原谅不了自己,所以,对不起,我……”
那女子右手之上,突然有五彩迸发,化光冲出,绕体周旋,四面八方顿时被五彩光芒充斥,满场纵横,如惊涛骇浪掀天卷舞,滚滚荡荡起伏如潮,还是发出海潮澎湃之音。
“姐姐,是妹妹对不起你,”苏梓栾哽咽一声,当头向自己头上拍去,这情景来得太急,根本容不得反应,即便是夜尽,都是未反应过来,就更别提施救了。
眼见那女子就要就要毙命在其掌下,另一只纤细的手已是捉住了那莹白的手腕。
“姐姐……你……”苏梓栾顺着手腕看去,正是姐姐的手,是她捉住了自己的手。
徐兮兮摇了摇头,“姐姐和妹妹相处那么多年,妹妹有什么习性,姐姐怎会不知,难道妹妹就真的那么忍心,忍心丢下姐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个世上吗?”
苏梓栾连连点头,泣不成声,紧紧地抱着徐兮兮,再是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般情况,场中众人俱是松了口气。
“夜尽,下一步,我们做什么呢?是要杀上天界么?”夜魅儿神情振奋,特别是在看到那数十万兵众时,眼光更是神彩。
“这个啊,还真是有点头疼呢,好像真的不能让人安生了呀,”夜尽摸了摸额头,有点发愁道。
夜魅儿眼睛看着夜尽现在这般,眼睛里全都成了星星,“夜尽,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神骏了,恩,恩,等处理完眼前的事情赶快去天界吧,真的很想去看看呢,好不好?”
“呵呵,去是终究要去的,放心吧,肯定会如你所愿的,”夜尽深呼口气,仰望苍穹,若有所思。,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