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穿越了,姐想要帅锅!]
第235节 第235章 纠结
唉,话说出口之后,本小姐才发现咱也是个虚伪的人。其实朔月根本没得选择,若他退缩了,【血滴子】的教官必然会以此怪罪他,这项罪名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他往后的日子会非常难熬。朔月理所当然地拿起药瓶往嘴里一倒,看得我一阵心痛。为啥他要这么干脆呢?为啥他就不多考虑一下下呢?至少给我点时间,等我先找把锋利点的刀子来他再吃也不迟呀!我叹气又犹豫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这一回咱又得当众自虐了。其实我更愿意让【血滴子】动手,听说他们下手快得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在场的【血滴子】都是高手,应该会更快,可我又想到【血滴子】的条律,不管是我授意或意外,伤到女皇都是死罪,咱不至于用一名【血滴子】的性命来换自己身上的一个伤口,用冰轮割也很快,代价是沾血的冰轮会把整个院落都毁掉,更划不来。想向青青要武器,又记起【血滴子】所用的武器上皆淬有剧毒,郁闷无比的我左右没看到能用的刀子,只好拔下头上一根金钗,忍痛自己挑破手指,将一滴血按到朔月的额头上,忍痛看着他的眼睛在药效之中起了变化。他的双眼也染上血样的猩红,也许就不再冷清与悲伤,我也不用再将他看成雅了吧。有点惋惜。有点落寞。有点迷茫……我真地很想念很想念雅,一让自己空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思念在他身边地宁静和幸福,云烟之巅的日子也是无所事事,为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连看云飘动那么无聊的事,我也能感觉到满足呢?尘世之中尔虞我诈的竞争,使我感到疲惫。心也越发灰冷,大概是真的累了吧。爱过之后,才发觉,一个人独处的日子,竟是过得如此寂寞……我盯着朔月的脸,观察他在药物之下的变化,不想错漏一点点关于雅地回忆。然而,朔月的情况并没有如我所料的糟糕,事实上。让青青、殇阳、慕容一刀皆染上杀戮与死亡气息的猩红色泽,依然改变不了朔月一身的清冷,他的洁净如同雅。即便千年万年以冰轮为伴,以血饲刃,那了然朕高的清冷身姿仍是不沾染半点凡俗欲念的肮脏。鲜血的颜色在朔月眼中浮现,只凭添了悲日悯人地柔和,他眼中的空洞仿佛映照世人撕杀的疯狂,来自地狱地腥风也惹不上他出尘的晶莹透明,不同的是朔月没有雅的高贵,他的洁净清冷一面令人赞叹。一面使人有玷污他、毁掉他的残忍想法。我摇摇头,甩去那些残忍的念头。如果说青青的妖媚给人带来**地诱惑,朔月的洁净则是能引起人所有负面的**,两种来自野性的本能给人的冲击完全是对身为人的理智与自制力的考验,尤其是两人都站在我身边地时候。我说,咱在这个时候还能把持住自己,会不会被人当作不正常啊?闭起眼睛。我让自己靠到椅背上。平复躁动不已地心情。还好现在的女皇是我,有前世地记忆和人生经历使我懂得约束自己。若真是当年任性蛮横的寒雪衣来面对这两个妖孽,只怕天辉国的基业就要毁了,还要再背个荒淫无道之名!真搞不懂【血滴子】是怎么想的,他们难道就光顾着挑选美男,完全不考虑女皇是否有足够的自制力把持住自己的思想,万一年轻的女皇任性不听管束,太过放松自己**的后果,很可能会使原本就权利滔日的女皇变得残忍、昏庸、草菅人命,最后导致国家动荡!还是【血滴子】认为有他们在,女皇再怎么乱来他们也能摆平?“朔月,现在起,朕不会管【血滴子】内部对你的安排,你想怎么做,该怎么做就自己去斟酌衡量吧,当然你也可以在接手殇阳的任务同时扮演红月,不过对朕来说,你只是朔月,以后亦不会有所改变。”“是,属下谨记。”“朕把交给你,不要再让朕失望。”疲惫地挥挥手,我轻声道,“好了,事情已经完了,你们都下去吧,青青留下来。”“属下告退。”四周一片寂静,我仍旧闭着眼睛,右手盖在眼睛上。良久,我才缓缓开口,象是对青青说,又象是呢喃。“朕回来了。”回来了啊,我终于还是回到了权利旋涡的中心来了,许多被置于于脑后的记忆又浮现出来,想起皇宫之中看似奢华无比,实则处处受人监视,想起南宫家的无情恶毒,在我中毒濒死之时落井下石,想起母亲日欣蕾的无缘无故的算计,想起待如姐妹的心蓝背叛……前世的我遇到这种事只怕立刻就逃了,也对,一个生长在社会主义光芒下,接受科学的现代化教育的人看来,封建帝王意味着无尽的麻烦,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身上就要背负一个国家,沉重到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今生的我逃了,却又选择回来,为权利、为利益而抗争。个中原因我清楚,是我变了。这里是封建社会,不是和平的现代;如今我是女皇,亦非普通学生。时代不会为了我一个人而改变,为了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我只能改变自己,现在的我再找不回曾经的模样,前世的种种已成过往云烟,童年的顽皮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踏上历史舞台角逐开始,便被阴谋与狠辣所取代。封建帝王,代表的是绝对的权利,至高无上!处在我的位置,不是算计人,就是被人算计,我无法说出“我所思即真理”之类的大话,再多的借口,也无法用来掩盖残酷的事实。纵然痛苦,纵然保受良心的折磨,然而,我从不曾后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因为----我想活下去啊!我回来了,来夺回属于我的“青青,慕容一刀现在怎么样了,伤还没好吗?为何不见他来?”“回陛下,慕容一刀伤势早已恢复,如今正留守处理【血滴子】内务,只因您之前说过不想再见他的话,因此他未敢前来。”“……那都是朕的气话,当时朕心情不好,处罚得似是重了,冰轮造成的伤不好治疗吧?”“是的,神器造成的伤害超出属下的预料,【血滴子】用了最好的药物,由高级灵术师施法、医者辅助,仍是花去三倍于常人的时间治疗,伤口还曾几度无故裂开,费去几番周折才痊愈。”青青声音平静,慕容一刀的死活他全然不在意,“是否传唤他?”想了想,我叹了声:“罢了,朕现在没心思,过些时候再去见他,暂时就这样吧。”我朝青青声音的方向伸出左手,“到朕身边来,让朕看看你。”青青依言跪到我面前,他胜赛女子的妖媚面庞就在我触手可及的近处。纤指贴上他无暇的绝美面庞,这是一张比靛景、萧岚那等妖族战将更为妖孽的面容,媚骨日成,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洋溢着令人迷恋的魅力,无论男女都会在他的倾城一笑中迷失自我,为讨得伊人欢颜,拱手河山都甘愿,若可醉卧在他怀中,便是时间最美好的事情,哪怕下一秒生命将终结,也想吻住他嫣红的唇。所谓祸水红颜,就是如此吧。多少次面对他,我都不敢看他的双眼,因为分辨不清那猩红的色泽之下是死亡的寒冰,还是残酷的杀意,又或是血淋淋的深情。如今我看清了他隐藏起来的迷雾,如同我所说过的,他是如火如荼开放的彼岸花,不惜在黄泉路上倾尽所有精力慎重绽放,一盼千年,只为等得挚爱魂魄回眸一眼,一汪猩红则是地狱血池的残酷,异常幽深执著。“青青,为何朕在你眼中的倒影好象浑身浴血一般,你说,朕是不是罪孽太深重了?”越是凝视他的眼睛,我就越觉得自己满心的邪念与罪恶无可遁形,好像有种被看穿般的尴尬和苦恼,心中又隐隐有种解脱,一边躲避,一边打心底想要对他倾诉些,至少不用再一个人背负那么多,责任的沉重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是,我又能对他说什么呢?我自嘲一笑,是他自己拒绝了我,他有他的责任放不下,我也只能继续隐藏自己的情绪,一个人要承受那么多,实在太累了。青青轻轻握住我欲抽回的左手,轻轻捧托起来,用他的额头碰触手背,虔诚而卑微。“您多心了,陛下,您身上并无血的味道,请您放心,您的障碍有【血滴子】为您铲除,您的双手永远不必沾染鲜血,属下们的魂魄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您尽可放心将任务交给属下,罪责都由属下为您背负。”“那又如何呢,想杀人的依然是朕啊!差别只在于直接,或间接,那些生命依然是因朕而死,朕又如何能干净?”不知不觉中我的声音带了哭腔,心没有在古代的生活中完全被麻痹,“菊良国的平民,他们化鬼会怨恨朕的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路走来,沿途见到许多难民,失去家园的他们不得不远走异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地在街道上徘徊,过着人不象人的生活,他们的眼睛是多么悲伤,漆黑的空洞犹如看不见底的绝望。路上的见闻和朱梦丹的反叛,使我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为了我的私心,葬送的是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我是不是错了?“朕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茫然的我低声问,“朕为了权利,为了扩充疆土,牺牲的是万千百姓的家庭和幸福,朕这么做对吗?”“您会这么想,是因为您年轻,并且善良,这次民间的游历使您受到太多平民想法的影响。可您和他们是不同的,您是女皇陛下,至高无上的帝王,本该去争夺天下霸权,您不必迷茫,扩充疆土为的不仅仅是您,也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国家可以千秋万载地传承下去!”青青用他血色的目光直视我的眼底,惑人的声音淡漠地说,“若属下的眼睛令您看到杀戮,就请您想想边关首位的将士,她们将鲜血与热泪洒落战场,是为您、为国家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请您莫辜负天辉百姓对您的期待!”菊良的国民失去了他们的国家,可是天辉国的战士又何尝不是为镇守边关而付出性命,如今菊良还谋划着要举兵进攻天辉若本小姐在这时同情他们而退却。又有谁会同情战死沙场地天辉女战士?身为帝王,最忌心软,帝王地存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追求权利、疆域是历代帝王的壮志,何况已经做出了伤害的举动,事后我才反过来同情作为最终被害者的菊良平民,未免显得过于虚伪了。成大使者不拘小节,为达目的本来就应该不择手段。不能有丝毫犹豫,既然决定要为我的野心而回到红尘俗世,便没有退路了。这场逐鹿天下的超大型游戏,我输不起!“呵呵呵,青青,你是朕地曼珠沙华。”来自地狱的死亡之花,妖娆艳丽,顶着脆弱易折的表象,内藏毒素。引人回顾前尘往事,又一点一点将人带入地狱。我将手从他手上抽出,改为勾住他的脖子。低身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不过,这一次朕确实做得非常过分,朔月会很辛苦呀。”“若连陛下的考验都不能通过,他便没有资格管理,属下以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几乎令您身陷险境,犯下那等大错之后。陛下仍愿给他渺翼锁便是给了他日大的机会,再把握不住,【血滴子】也不会承认他。”“机会?”我想了想,笑了,“你是说渺翼锁么?没错,那是对他的考验,却也是朕真实的意思。朕不会让他得到殇阳之名。地态度朕不想管,他只能自己去争取。成功了。他依然是朔月,但他可以得到的领导权;失败了,他就是没用的棋子,朕会丢弃他!”“可是在那之前,您会很珍惜他。”青青笑得妩媚,柔声道,“棋子也好,您总是给予属下们关怀和爱惜,温柔如您,决不会为己怒而滥刑。”闻言,我不由一愣,不敢相信这样地话会出自青青的口。“你是在替他说话?”我以为青青执掌【血滴子】刑罚,严于戒律,肯定会第一个要求惩处朔月,毕竟不管是否有心,本小姐会被妖族战将记上黑名单,极大程度上是因为朔月的缘故,可是青青却借明着赞美我,实则委婉地为朔月求情,匪夷所思!“刚才你的辩白好象也在帮他求情,看来今日反常的不只有朕啊。”我取笑道,“你如此关心他,是何缘故?”“禀陛下,属下认为您会需要他,比起殇阳,论能力他更适合成为【血滴子】总领。”“什么意思?”听到青青说我的殇阳不如朔月,我心中略有不满。青青察觉到我语带不善,斟词酌句缓缓向我讲述其中缘由。“陛下,相信您也注意到了,【血滴子】选拔的总领,除了考虑执行任务的能力,相貌同样很重要,历来地总领都是按照女皇陛下的喜好而选出,但由于您一直以来鲜少亲近男子,因此【血滴子】才不好对您下定论。”历来登基的女皇不是青年就是中年,并且后宫美男众多,最少的也有十来个比较固定的妃嫔,此外还有诸多有过关系的秀人,更甚至亲近的宫人女皇想要也是一句话,【血滴子】可以根据女皇亲近地对象挑选出适合女皇地总领。然而到这代女皇,便多出诸多问题。前任女皇驾崩得早,仅有的一名皇女才五岁,【血滴子】对该选什么样地男人成为新女皇的总领烦恼了许久。小时候寒雪衣的任性是大家有目共睹,就算她接受的教育令她知道后宫是什么地方,可你能指望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对男女之情有多少感想,她对男人的兴趣远不如狩猎出游,再俊再美的男人在她眼里还比不上一块甜糕,加上天辉重女轻男,作为皇女的寒雪衣更是不把宫人当人看,心情不好的时候说砍头就砍头,从没对谁多眨一下眼!鉴于参考资料太少,【血滴子】也无法分析将来女皇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只好分别从日资聪颖的少年【血滴子】中选出与女皇年龄相合,生辰八字最相配的三名为临时继承人。才过三年,八岁的寒雪衣偏又在狩猎场出了事,未来的女皇再度换人,由于南宫家保密措施太好,一开始【血滴子】也没发现咱这女皇是假货。麻烦就麻烦在本小姐顶替寒雪衣之后,南宫家私下找来了些市井之人,用重金加诅咒叫他们添油加醋大肆宣传,到处说女皇无情残酷,对男人又是如何厌恶鄙视,硬生生地给本小姐扣上“不喜男色”的大帽子,不但周围的宫人对我退避三舍,南宫家派进宫里的宫姬更是不遗余力形成隔离层,禁止任何男人靠近我。在宫中的八年时光里,和我说过话的男人我印象中只有三个,一个是恭御侍,一个是欧阳太后,还有就是我亲爹南宫树,他也在御灵阁任职,当年小女皇还算信任他,不过我上任女皇没多久,四姑婆就把他也和我隔离了。由于谣言越传越离谱,八岁后女皇和男性的接触少得不用【血滴子】统计,随便一个路人都能说得出来,【血滴子】见此不免为下一任总领的人选更加动摇了。朔月只比当时的冷月,也就是我的殇阳小了一岁,论日分他远在冷月之上,只不过【血滴子】早在冷月通过测验的时候就内定冷月为殇阳的继承人,尽管朔月能力很强,可是在【血滴子】一番思虑之后,仍是以相貌与气质的原因将他开除出局了。因为,不但本小姐觉得朔月能够激起人的邪念,不少【血滴子】都有相同的感觉。简单的说,朔月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清冷洁净的一个绝色男子,可是过于无暇,反而令人有中想要摧毁他的冲动,常人只要看着朔月,心中的负面情感就会不断地涌起,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被夺去理智陷入狂乱,当真是孽障般的人物。好在【血滴子】都非常人,他们多数的感情都被地狱式的特训所消磨,加上平日里【血滴子】都习惯戴上面具,也就没引起什么问题。然而,侍奉女皇毕竟不一样,容不得半点疏忽。即便本小姐的心理年龄早已成熟,但寒雪衣登基的年纪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十六岁,算起来“南宫想南”比寒雪衣还晚出生了大半年,就算从小接受皇家教育,思想成熟得早,也终归是有限,【血滴子】自然而然地将我划归到“年幼少女”的行列中。试问,连成年人都抵挡不了朔月引起的情绪波动,何况是任性无比的女皇?情理之中,朔月被排除在总领候选人名单之外,哪怕他比任何一名候选人都强。说起来,我如今的青青是另一名具有容貌上争议的候选人,当年他还仅是幽辰,众多“青青”候选人中最强,头脑最好的一位,其余候选人全都不是他的对手,光是在竞争时期就有三分之一候选人死在他手上。不过起初,他同样被以容貌的理由被排除在候选人之外,直到我八岁那年成为女皇之后,外界盛传女皇对男人的厌恶到了入心入髓的地步,甚至连欧阳太后都不见,恭御侍总被我用各种理由罚回家去面壁,寒雪衣本人更是差点要废除恭御侍制度。女皇年至十六,后宫依旧空空如也,连登基当日的大婚也是朝臣担心女皇不肯主动,在背后悄悄策划……幽辰也是个敢做的人,他毅然咒杀了上一任青青的候选人。纠结挣扎思索之后,【血滴子】最终决定由天生媚骨,并且在竞争中获得绝对优势的幽辰成为新的青青继承人,因为自那时起他们担心的不是女皇是否会纵欲过度,而是该怎么样才能让女皇对男人有兴趣,尽早生育皇女立下王储以安天下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