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穿越了,姐想要帅锅!]
第33节第33章准了发兵奏请
我一锤定音,准了发兵山中国的奏请。
兵贵神速,为了不给山中国更多时间准备防御工事,等送走各国时辰之后,我马上召集枢密院和兵部官员商讨真正事宜。
曾有一度我以为战争是离我很遥远的东西,我出生时**早就打完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开始建立社会主义文明时代了,虽然世界没有实现统一和平,但美国打伊拉克战场远在中东,阿富汗也还在中国门外,本小姐前世居住的东南沿海地区和西藏的距离太遥远。
战争那玩意我前世也只在电视上看过,记得是轰炸机先狂轰乱炸一番,坦克推进扫荡,然后身披防弹衣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一边开枪一边丢手榴弹……
出生在热兵器科技时代,古代冷兵器战争该怎么打的本小姐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枢密院和兵部的作用就凸显出来啦。
别看她们都是一介女流,那眼中杀气腾腾的模样看得人心惊啊,我坐在一边听她们云里雾里地对着地图指点江山。
只见她们说到激动处手就忍不住往腰上挂刀的腰上摸,可皇宫里是不允许配刀的,于是满腔杀意都化为戾气,脸上表情狰狞嗜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皇的御书房养了一群从妖界捉回来的母夜叉,我忍不住边上挪了挪。
真是一群容易冲动的女人,武将是,文臣也是,外面不都说天辉的朝臣们很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每一个女臣都如兰花含蓄优雅么,怎么在我面前她们就能吵到日昏地暗,一个两个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里面全是火焰在跳动,只要给她们一个理由,她们立刻就能冲出去把敌人都宰杀精光,这冲动残暴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向谁学的。
瞧她们都已经吵到进入了红眼状态,我陡然有种“众人皆狂我独静”的感慨。
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插不上嘴索性啥也不说,扮女皇扮了八年,装高深我在行。
女皇要大臣来干嘛的,就是用来分忧解难的,人家魏征老大说过,作为帝王应该懂得“文武并用,垂拱而治”,何必自己劳神苦思去想自己不擅长的事,诸葛孔明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事事操心给累死的嘛,想人家“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周瑜哥哥也是愁啊愁,愁白了少年头,咳血咳得英年早逝,结果“三国第一帅锅”之名易主给了“白衣飘飘,仿若西门吹雪”的赵云哥哥。
本小姐青春年少,芳华正茂,未老先衰是要不得滴,红颜白发那是梁羽生笔下的白发魔女,人家又不叫炼霓裳,更不想像她那么想不开地吊死在一棵优柔寡断的废柴树上。
“诸位卿家,孤信任你们,对山中的战事你们就多费点心,不过……”我话音一转,咬牙切齿地说,“山中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轻饶!孤要活捉!”
敢说我是百合,死太便宜他了,能弄来两个人妖的家伙,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等捉回来就将他悄悄交给血滴子,让血滴子把他给我变成玻璃,本小姐非整得他生不如死,哼!
看我也逐渐被封开淹没,大臣们陡然像红眼母夜叉找到红眼女魔头……咳,是长途跋涉的红军战士找到组织找到党一般,大声应喝。
“是,一定要给山中王好看,身为附属国,靠着天辉国威的庇护才能存在至今,居然不知感恩,还狂妄地想谋逆宗主国,不知所谓!”此人有强烈的民族优越感,自尊心比我还强,只恨不能让山中王血溅当场。
“好在女皇陛下承日神恩,以密法破戒山中的阴谋,化险为夷,女皇陛下之圣明当可功垂千秋,乃天辉之福也。”马屁精哪都有,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我。
“小小山中国岂是我天辉大军的对手,仗着下贱的商人经营的利益就无法无日,不过是跳梁小丑,看我们不杀它个兵溃千里,我……他个……”自我意识过剩,得把她丢到前线去磨砺磨砺。于是,一群狂人将一场侵略战争转变为保卫国家和平,维护女皇荣誉的神圣战役,当场扬言要将山中国的王室都变成阶下囚,让山中王尝尝爆菊花的滋味,哼!
出兵山中国的事虽然曾被白婉心搅得有些尴尬,但终归还是顺利成行了。
由于早有侵略之心,枢密院一直都关注着山中国的动向,清楚地调查出山中国各处的驻军情况,对山中国的总进攻计划只用了不到一日就敲定下来,兵部马上征调人手。
天辉的情况和其他国家不同,女子虽然在国家处主导地位,但平民家庭的农活还是得由男子做,因此即便是在春耕时节开战也不会对天辉一年的粮食产量和人民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三日后,苍龙门前五万名士兵整齐列队,山中国面积不大,国民以商人为主,军队数量不多,五万名士兵足够攻下它了,好在前些年天辉风调雨顺,粮食储存量充足,也有足够的兵备,想来山中国是在劫难逃,当他们把阴谋之手伸向天辉的时候就该有被天辉报复的觉悟,女人是不能惹的,何况他们惹的还是天辉最特别的女人,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得罪我就是把整个天辉都给得罪了,没头脑的傻娃们就等着接受全天辉女人的报复吧,阿米豆腐,善哉善哉……
出兵山中国的同时,天辉本身也不可掉以轻心,“黄雀在后”的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各地的防御工事不能有半点松懈,要谨防邻国们虎视眈眈的窥视。
我作为女皇登上苍龙门,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心蓝以贤宫姬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捧着鼓励士气的诏书大声宣读,面对殿下五万名身穿铠甲的将士,她握着诏书的手轻轻颤抖,连带柔和的声线也变的压抑顿挫,充分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女子体力日生不比男子,过于沉重的全身铠穿在天辉女战士身上反而成了负担,行动不方便在战场上等于死亡,是以天辉工匠专门为女战士研制了一种用来保护要害部位软甲。
这种软甲又薄又轻便,还有塑身作用,穿在身上不会发出盔甲沉重的声音,身体也不会有被硬铠刮到的难受感觉,在天辉很受欢迎,后来逐渐从军中散播到民间,多数中等阶层经济条件好的天辉女子都习惯在衣服里穿上一层软甲,贵族小姐更是从小就软甲不离身。
软甲不但可以保护身体,也能在心理上产生一种坚定的意志,因此天辉的女性多是坚强且坚韧,并且隐隐有尚武之风,即便是文官世家出生的女孩子也必定要修习一套简单的武艺。
此时朝云殿下五万名女战士已经换下了平素的绣花衣物,将亮丽的软甲穿在外面,里面套身了鲜红的紧身衣物,外罩一件黄色长袖布衣,一手扶着腰上的细剑,一手握着长枪,高高束起的长发与银亮枪头上的红缨一起飘动在风中,张扬地展现出巾帼红颜的飒爽英姿。
待心蓝念完诏书,战士们齐声一喝,气势如虹,即便是高殿之上的我也能感觉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直到此时,我才真正体会高身为帝王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明白为什么古来帝王会如此热衷于开拓国土,我可以想象战士们在战场上厮杀,将满腔的热血挥洒于黄沙土壤中是多么另人热血沸腾的场景。
随后,我也仿佛听见了战士亲属们的痛哭之声。
刀剑无眼,战场上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也许今日抬头挺胸的胜利者,明日就会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战胜同样意味着死亡。
因此,大军出发之后,我又召集了群臣商量战士亲属的安抚问题。
虽然我也知道失去亲人的伤痛是再多钱财也安慰不了的,但是死去的人已经死去,留下的人依然得活下去,因此我下令让兵部递交出一分将出征战士的家属状况,着令户部免去他们的赋税,一旦战士在战场上牺牲,立刻将补贴金送过去,且其子女可免费到礼部所办的学堂上课。
“陛下,臣以为不妥。”礼部刘尚书小心地选择措辞,“礼部置办的学堂教导的是官家子女,士兵出身低贱,她们的孩子若是女儿也就罢了,可是男童……”
我目光一扫,哼道:“孤的将士在前线为孤抛头颅洒热血,孤却连他们的亲人都照顾不了,那孤这不称职的女皇不当也罢!”
“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
刘玉儿一听我的话,吓得立刻跪倒,其余一干大臣也连忙跟着跪下,头低扣在地上,一整片人簌簌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其实我也只是说说气话,倒没想为难她们,说实在的,刘玉儿这礼部尚书也做得着实不容易,昨晚的大婚她想必筹备了许久,胆战心惊怕我一怒之下不但不收人,还要问她自作主张的罪,才特地赶在我喝酒之前向我奏明了选秀之事,怕酒后肝火旺盛,一个闹不好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我点头了,结果山中国进贡的人出了问题,她大概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怕我怪罪,想来她的心脏一定比我更好,连跳了那么多日还能如此强韧健康,不容易呀。
中书令周瑾是另一个不容易的人,由于古代的连坐制度,下属犯错,上官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好死不死有白婉心这宝给她添乱,每次白婉心一打算开口,她的眉毛就打成死结,现在额头上又添了几道皱纹,听说她最近胃闹腾得厉害,不知道会不会胃穿孔,以古代落后的医疗技术,她可怜了。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孤晓得刘卿是一片好心,门第之见自古就有,官家的小姐们大都有骄傲的优越感,要她们心平气和地跟平民的小孩相处确实困难,她们若闹起来,夫子们恐怕也会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