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笑了笑,道:“我都三十多了,你叫我阿姨就好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已经确定了性质,不是自杀,是凶杀。所以才来再问你一遍。”
“凶杀!”站在一边的苏慧佳捂着小嘴,发出一声惊呼。
蒋素琴的脸色也变了,她知道这样的消息传出后,勘江一中立刻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女警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她接过笔记本站了起来。将手指竖在嘴边,轻声说:“你们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
说完,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果然,警察不是吃素了,钱飞扬,这次你麻烦大了。张明羽心里暗自振奋,不过想起女子临死前的眼神,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愧疚。
“张明羽,佳佳。你们听好了,凶杀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知道了吗!”女警一离开,蒋素琴就郑重的吩咐说。
“知道了,蒋老师。”苏慧佳乖巧的点头。
张明羽也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好。佳佳,你既然认识张明羽,那么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他,我去看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蒋素琴温柔的说。说完她扭着浑圆的臀部,走了出去。
看着那完美的臀型,张明羽眼睛都直了,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苏慧佳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讥讽着说:“蒋老师的屁股,是不是很好看。”
闻言,张明羽不自觉的回道:“是啊,很好看,又大又圆。”话一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
“疼!疼!疼,佳佳,不要这么野蛮啊。还有,你今天说粗口了。”张明羽紧紧的抓着正扭着自己耳朵的小手,求饶道。
苏慧佳冷哼一声,说:“哼,我还不是被你影响的。”看到张明羽的表情,她还是放开了小手。
她小心翼翼的问:“对了,你刚看到的时候,是不是吓死了?”
张明羽的脸色变的阴沉,涩声说:“你说呢,血液一下溅到脸上,脚上也到处是血。最恐怖的是,那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瞪着你……。”
他说不下去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捂在他的嘴巴上。
苏慧佳气鼓鼓的瞪着他,嘟着嘴说:“坏小羽,就知道欺负我。不要说,再说我会做噩梦的。”
鬼使神差的,张明羽伸出舌头,舔了下她手掌心。
苏慧佳一惊,手如触电般的缩了回去。脸颊染上两抹晕红,眼里泛着一层湿气,如秋水一般。她横了张明羽一眼,带着撩人的风情。
气氛陷入尴尬中,张明羽几次想找些话题,却欲言又止。
“你们俩怎么了?”推开房门的蒋素琴惊奇的问。
看到她进来,苏慧佳“唰”的一声,从床前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说:“蒋老师,你好快啊。”
两抹晕红在她雪颊上,再加上她羞涩的神情,艳色立增三成。
不要说看的目瞪口呆的张明羽,就算是同为女性的蒋素琴都感到动人心魄。她叹息了一声,将苏慧佳揽进了怀里,打趣着道:“佳佳,你好可爱啊。要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苏慧佳不解的抬头问。
蒋素琴用手指着张明羽戏谑的说:“这不是很明显。”
闻言,张明羽立刻将眼睛转了过去,说道:“我可没看她。”
苏慧佳柳眉一挑,从蒋素琴的怀里跳了出来,双手叉腰说:“哼,小羽,太不诚实了,刚刚明明看的这么认真的说。”
张明羽正要说点什么,蒋素琴打断他道:“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中午了,你们肚子不饿?走,去吃饭了,今天老师请你们吃。”
被她一说,张明羽还真感觉到肚子饿的慌。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嘟嚷着说:“走了,今天饿死我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着食堂走去,在常人看不见地方,一团模糊的白影飘荡在张明羽的上方。
来到食堂,张明羽迅速找了没人坐的桌子,坐了下来。
看他的表现,苏慧佳恼怒的上半身伏在桌子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张明羽,咬牙道:“你不去排队,忍心看我们两个大美女去排队。”
双手环抱胸前,张明羽得意的说:“本来按照照顾女生的原则,我要去排队的。不过,今天我受惊了,现在身体还没力气呢。”
苏慧佳气不过,嘴巴高高的嘟起。
“好了,佳佳,和老师一起去。张同学今天受惊了,就让他休养一下。”蒋素琴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拉着苏慧佳离开了。
看着大小两美女都离开了,张明羽本来灿烂的脸色迅速的沉默了下来。他叹息着自语说:“对佳佳,我还是没有丝毫办法。本来打算离开她,为此,她暑假的电话,我都没有接。我配不上她,她是天鹅,我却连丑小鸭都不是。”
是啊,我配不上她。心里一次次的对自己说,不过,却还是放不下。只要和她说话,就感觉到快乐。算了,顺其自然吧。做下决定的张明羽,心里放下块大石头,立刻松了口气。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脖子突然很冷。他打了个寒颤,游目四顾。食堂只挂着几把大吊扇,并没有空调啊。
整个背部都感觉到寒冷,他身体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他直叫邪门。身上的汗水迅速的干了,手臂上的毫毛全部竖了起来,还起了鸡皮疙瘩。
他把身体缩成一团,却是没有丝毫效果。源源不断的寒意,从他背上的颈椎向全身扩散。他牙齿都开始打颤抖,发出牙碰牙的声音。
突然,他的视线不小心转到了桌子上。食堂的桌子都是塑胶做的,表面看起来倒是光滑无比。
一头黑色的秀发,一张惨白无比的脸,一双鸀油油的眼睛出现在他的肩膀上。
他大叫一声,伸手一摸,却是一片空气。
整个食堂的人都转头看他,看到是他,发出一声“切”就又转了回去。
窃窃低语声不断的传来。
“那家伙,就是今天被尸体砸的得了脑震荡的家伙。”
“那家伙,估计吓破胆了,发出这样的怪叫声。”
“小玉,你说,那男生会不会变神经啊!”
“嘻嘻,我想那女生肯定看上他了,不然干嘛死在他前面,说不定是殉情哦。”
………
听着一阵阵的议论声,张明羽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苏慧佳将打来的饭菜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的说:“你干嘛,鬼叫鬼叫的,发神经啊。”
蒋素琴莞尔一笑,将餐具放到桌上,身礀优雅的坐了下来,道:“张同学,你为什么大叫,老师我很好奇呢!”
他们看不到,只有我看的到。怀着这样的念头,张明羽悄悄的向着桌子瞄了一眼。头发,脸庞全部没有,似乎他刚刚看到全是幻觉。
“咦”他发出一声惊呼,他发现温度恢复了正常,刚刚袭来的寒冷完全消失不见了。难道真是我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出现幻觉了。
“没什么,就是想发泄下,对了,今天是什么菜?”张明羽将身前的餐具拖了过来。
“啧啧,苏慧佳同学,怎么打的全是蔬菜啊!”看着眼前的生菜,白菜,韭黄炒蛋,张明羽质问着说。
苏慧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用低沉的声音说:“你确定,你今天还能吃肉,如果你确定,我立刻给你打份红烧肉。”
想起红烧肉那红通通的颜色,女子躺在猩红的血液里的影像迅速的越过他的脑海,他感到胃部翻涌起来。
急促的喘息几口气,将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他连连摆手说:“好好,蔬菜就蔬菜,蔬菜环保、健肾呢。”夹起一筷子生菜,塞进嘴里,才将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吃完中餐,张明羽正要离开,蒋素琴阻止了他。
“张同学,你今天下午就不要去教室了,回家休养下。”
张明羽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急切的问:“真的吗?蒋老师。”
蒋素琴点了点头,柔声说:“自然是真的,我可是你的班主任,还会骗你。你好好休息下,明天再来上课。”
在旁边听着的苏慧佳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一把扶住了蒋素琴的香肩,恳求道:“蒋老师,我好像也受惊了,我能不能下午不上课。”
蒋素琴一听,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好笑的说:“佳佳,撒谎是不对的,你的精神这么好,怎么会受惊。”
苏慧佳嘟着小嘴,不断的摇晃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蒋老师,好不好嘛!”
看着这么一对绝色美女,在自己前面尽情的展露风礀,张明羽感觉心里火热火热的。勉力移开眼睛,却是发现整个食堂的人都看着这里。其中,有些人还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
轻轻的咳嗽一声,张明羽站了起来。
喧闹的食堂突然安静下来,蒋素琴也感觉不对的迅速的看了一眼。见此情况,她轻轻将苏慧佳的手臂推开,无奈的道:“好吧,你也休息一下午。”
苏慧佳发出一声欢呼,对着张明羽做出一个v字形的胜利手势。
“一路上小心,不要去不正规的场所。”出了食堂,蒋素琴叮嘱着说。从这里走,去学校和去教学楼就不是同一个方向。
苏慧佳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蒋老师,我们先走了。”一把拉起张明羽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就在学校里,手拉手成何体统。看到这一幕,蒋素琴欲言又止。算了,那孩子暑假都闷闷不乐的,难得这么高兴,就随她了。
“怎么感觉到一股冷风。”蒋素琴四处打量下,不解的自语说。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她身前飘荡而过,向着张明羽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