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玉麟还剑入鞘,抬起头来,有些迷惘地道:“这是一把什么剑?我似乎与它有心灵感应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老太笑道:“这把角我们沈家祖上传下来的,名叫蟠龙剑,据说已有一千年的历史玉儿,你是否觉得与它心意相通?这就对了,因为流的是沈家的血,只有沈家的人才能驾驭它”hxm
沈玉麟心中暗暗纳罕:“天下还有如此诡异的事?一千年,这把剑不成了精才怪!”不过他想到自己既然能从现代穿越几百年来到明代,发生这些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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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沈玉麟便整日里呆在练功房里练功,有时还叫上姚敏与他一起对练姚敏精通各大门派的武学,对他的帮助极大人白天黑夜废寝忘食地呆在练功房里讨论武学,这让姚若诗十分羡慕
她恨自己为何不会武功,也恨情郎太痴迷于武学
她觉得他已经不爱她了
昨日她借口去送饭,想多看情郎一眼,可见着的却是他对她的不屑一顾她的心里十分难过,可又无处诉说,只有暗暗垂泪◎玉麟完全沉浸在学武的狂热之中,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姚若诗两天没有来送饭,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走了三天了
沈玉麟手中握着她临走时留下的书信,脸上露出一丝歉然
姚敏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你为何不去找她?”
“她走了也好,我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她留在这里也是徒自伤心”沈玉麟淡淡地道
姚敏的眼中泛出喜悦的光彩,她想了一下,问道:“你已经放下前事了?”
沈玉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只是不愿看她痛苦……”
“相公,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姚敏凝望着他,正色道
沈玉麟吃了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微微笑道:“是吗?人都会变的你不是也变了吗?”说完便转身回房
姚敏怔了怔,心道:“我变了?”她想了一阵,又追了上去,抓住沈玉麟的肩膀道:“我哪里变了?”
沈玉麟回头笑道:“你不觉得你最近的笑容多了吗?”
姚敏面色微变,心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受他的影响了?不,他根本不爱我,我这是自作多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总有一天会想起前事,那时他便会后悔今日的作为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陡然一冷
沈玉麟进了书房,在茶几旁坐下,抬头见姚敏冷着脸走了进来,于是笑道:“敏儿你是怎么了?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姚敏一震,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一般,双眸定定地望着沈玉麟道:“相公,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沈玉麟心中一惊,忖道:“她猜到了什么?”但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地他笑着望着姚敏,道:“敏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骗你?”
“是吗?”姚敏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没有骗我,为何连恢复了记忆却不告诉我?”
沈玉麟心下大骇,忖道:“这女人真是目光似贼,连这都看得出!”他忙掩饰似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因为喝的太急,一下呛在喉咙里,引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姚敏见状已心知肚明,暗道:“想不到他真的已经恢复记忆!如果今天我不这么一诈,要等到何日才知道?他如此戏弄于我,到底是何居心?”她越想越怒,一拍桌子道:“沈玉麟,你太过分了!”
沈玉麟本来还心里还存一丝歉疚,所以毫不计较她的过去作为,没想到她今日居然对他如此发火,不由怒气上涌,厉声道:“我过分?恐怕过分的是你吧?当初我娶的本来就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姚敏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守活寡!你新婚之夜就冲出门外,至此再没有进过我的房,这等奇耻大辱我都忍了,若不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我才懒的管你!”
沈玉麟连连冷笑道:“好艾你早就对我不满是不是?那我现在就写下休书!”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断喝:“不能休!”沈玉麟抬头望去,只见白老太拄着拐杖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芸儿扶着白老太,偷偷朝他挤了挤眼睛
沈玉麟大感不妙,心道:“不好,老太太来了,这事只好罢了”
“不能休!”白老太用力一顿拐杖,怒道:“玉儿,你怎么如此糊涂!沈姚两家世代交好,不能因为你们小夫妻的一点争吵就断了关系!”
沈玉麟见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涅,心自也有些后悔,忙上前道:“奶奶,方才孙儿说的只是气话,你千万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老太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是气话,你还不向媳妇赔罪?”
沈玉麟无奈,只得走到姚敏身边,朝她深深一躬,口中唱道:“娘子,小生给你赔罪了”
姚敏紧绷着的脸一下松了,有点哭笑不得地道:“相公,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戏了”
白老太见他们不再剑拔弩张,终于舒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以后别再这样了,也不怕下人们见了笑话”
芸儿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嘛!老太太,奴婢都说了,公子爷与少夫人只是闺房打闹,您艾是多心了”
白老太笑着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话!”
芸儿“咭”地一声笑了◎玉麟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对白老太道:“奶奶,你来找孙儿有什么事吗?”
白老太皱了皱眉,缓缓在旁边凳子上坐下,说道:“你已经知道若诗那丫头留书出走了吧?”沈玉麟点了点头
白老太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与敏儿吵起来,连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
沈玉麟有些难为情地道:“奶奶!您……您就别再提刚才那事了!”
白老太正色道:“好,不提就不提≯下你的功力恢复了几成了?”
沈玉麟笑道:“不说全部,八成想必是有了”
白老太道:“那好,我们也应该商量一下召开武林大会的事了”
“武林大会?”沈玉麟怔了怔,问道:“为什么?”
姚敏笑着走了过来,说道:“相公,你怎么就糊涂了呢!自从你受伤之后,白道中人便人人自危,生怕黑道再次侵并,若是你再不出来统领他们,恐怕有些门派中人便要首鼠两端,滋生内乱了”
沈玉麟知道听她说的如此严重,恐怕此事是无法避免,只得点头道:“那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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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教大殿
独孤行戴着半边面具坐在正中的黄金宝座上,手上拿了一样东西在看
忽然,他一把将那东西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道:“武林大会?哼,他居然还有命召开武林大会?”
“属下一时失手,请教主降罪!”一个年轻男子“扑通”医生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那东西落在他的脚边,封面通红,正是一张请帖
“没用的东西!”独孤行怒喝了一声,转向下首站着的一个白衣人道:“这人就交由你们执法堂处置了”
那白衣人上前一步,正要答应,忽然从殿外跑进来一个**岁的青衣童子
那青衣童子跑到独孤行面前,重重地跪倒在地,大声道:“请教主大发慈悲,饶了赵文忠一命,小人愿戴罪立功,亲去武林大会,探听沈玉麟的虚实!”
独孤行沉吟了一下,转向白衣人道:“白堂主,你意如何?”这白衣人正是天罗教下执法堂堂主白盛,白盛容貌儒雅,谈笑间自有一种令人心折的气度,但其人心狠手辣,只要是落在他的手上,即便不死也要被折磨得脱层皮江湖中人对他即恨且怕,由于他素喜穿白色的衣服,人送外号“白衣判官”
白盛闻言点头道:“此事也无不可,不过他们要立下生死状,若再次无功而返,就要接受执法堂的重罚!”他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严厉起来
青衣童子全身一颤,他一咬牙道:“小人愿立!”
独孤行这才开口道:“好,就照白堂主说的办≡文忠,本座今天就饶你一命,你好自为之吧”
赵文忠顿时如临大赦,感恩涕泠地抬起了头来,说道:“谢教主!”他转向一旁的五毒童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