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欢却已经明白了,眸底霎时全是愁色,她从未想过此处,王兄的软肋就是姒国,只要商玄胁迫,她势必就范,略有担忧凝视他道:“我们该如何才能帮王兄?”
凤弃灵垂眸沉思,半晌后,才抬起叹息看着她道:“除非有与商国能抗衡的国家做其后盾,若要万无一失,最好的办法是让你王兄的真实身份大白于天下,然后与此国国君联姻,商玄便再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姒欢皱了眉,下意识急道:“王兄身份若是泄露,不等他国威逼,她已性命堪忧,姒国人不会放过她的。”
凤弃灵安抚搂了搂她笑道:“听寡人把话说完。”
姒欢平复了下方才被吓得一跳的心神,微红脸点点头。
凤弃灵笑问她道:“杀姒王亡国和留姒王性命保存姒国,你觉得姒国朝臣会选择哪个?”
姒欢怔了一怔:“陛下何意?”
凤弃灵道:“你王兄身份泄露之时,此国大军压境,若姒国人敢伤她分毫,便顷刻将姒国吞灭,杀掉斩杀姒王之人,你以为那些朝臣们还会顽固不化么?”
这,姒欢还真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垂下眼帘想了想:“那时姒国被商国入侵时,父王担心自己性命,爱极了他的鹤都能下了杀手,朝臣们为自保性命也没有什么可执著的了。”
凤弃灵笑道:“正是如此。”
只是,姒欢抬眸凝向他苦笑道:“放眼天下,如今商国独大,哪儿有第二个国家可以与其抗衡……”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话音,凝视他道:“你愿意倾凤国之力帮王兄?”凤国虽不如商国,可要当真战场相逢,商国亦占不了多少便宜。
凤弃灵笑凝她颔首:“她是你的亲人,寡人如何能不助?她的身份终究是不定时危险,不知何时便会被有心人利用,与其恐惧未知的变数,不如我们主动以她的身份布局,变不利为有利,掌控整个局势。”
说着顿了顿,斟酌道:“只是有一事,寡人还在犹豫……”
姒欢早已想到了是什么,看他为了她面露难色,噗嗤一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知事情轻重么?”
凤弃灵不自在叹息一声,只低头吻了吻她噙笑的唇。
姒欢顺势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认真凝着他的眸子笑道:“与姐姐联姻,确实是帮助姒国和她的最好法子。只要能成,在姒国强盛前,姐姐便不必再受商玄制肘了。
姐姐为了姒国和我,付出良多,伪装至今必然日日要担心身份泄露,一个王后的名分而已,我不在乎,只要姐姐日后能真正得了自由,不再受身份和他人所束缚便好。”
凤弃灵眸底浮现出了温柔,低头吻着她:“姒王能有你如此贴心的小妹,是她的福气,寡人能娶到你,亦是寡人的福分。届时表面名分上她是寡人的王后,私下寡人会将和离书直接给她,她自找她的良人,只是日后要委屈你陪着我们演戏了。”
姒欢没想到他是要如此做,诧异怔了一怔。她原以为一辈子姒离都会挂着王后的名分,但是不会实际有什么瓜葛如此过下去。
凤弃灵笑叹了口气,郁结出声:“你为了你姐姐,倒是什么都在所不惜!连寡人的王后也不想做,寡人原来在你心中如此无所谓。”
姒欢脸一红,急抬手堵住了他的唇:“怎会,我……”
凤弃灵哈哈大笑,搂紧了她的身子低沉道:“你不在乎寡人,寡人可是不忍你委屈。”
姒欢真心想要帮姒离,并不在乎王后之位,只是听他如此说,心头还是难以悸动,脸颊更红,不自在埋首在了他胸口,嗔了一句:“陛下!”
凤弃灵手臂拥得更紧,含笑的眸底却是冷漠,转向商国王宫望了一眼,冷笑一闪。商玄,姒离这一世的弱点就是亲人和姒国,有姒欢在寡人手上,她迟早会与寡人合作。
午膳时,商玄叫醒了熟睡的姒离,二人一同用过膳,商玄让姒离从密道返回了凤梧宫,他则从殿门离开,摆驾凤梧宫。
商玄推开卧房门时,刚用过午膳的商颖正逗弄着两个孩子,姒离坐在床榻边看着。
房门开启声响出,商颖和姒离才转眸望去,商颖欢喜一笑,也不行礼就唤了声:“王兄!你可终于来了,再来得晚些密儿和好儿又要睡着了,陛下可比你快多了。”
商玄笑扫了眼坐在床上,懵懂好奇直盯盯望着他的两个孩子,走近:“寡人听到内侍之言便离宫了,密道自然要快。”
他停步在姒离旁边后,商颖眸光一闪,笑看他道:“我刚想起有件事要做,王兄你和陛下照看一下密儿和好儿。”
姒离诧异:“有何事?孤去办,你王兄难得有空闲,你留下陪他叙话吧。”
商颖急忙推辞:“此事非我亲自去办不可,陛下坐着吧,我先走了。”心头暗笑,我离开了,王兄才能和孩子与你单独相处不是。
商玄应承,她说完转身急匆匆离开,为他们体贴紧闭了卧房门。
床上的两个孩子也不认生,小眼珠子齐刷刷目送着商颖离开后,便转而晶亮好奇仰望着商玄,乖乖坐着,一眨一眨,嵌在白嫩的小脸蛋儿上,看起来可爱至极。
左边的孩子面容最是像他,神色之中又带着姒离的些许样貌,右边的更像颖儿些。商玄认出了哪个是商密,伫立着不动,在他脸上凝视着半晌。
一旁的姒离眸光暗闪,袖袍中的手心略出了些汗。
就在此时,商玄走到床边她身边坐下,伸手隔着衣裳摸了摸她的腹部,转眸与两个孩子对视,笑叹道:“何时你也给寡人生个孩子?看着密儿和好儿,寡人是越发想有自己的孩儿了。”
姒离只觉他掌心异常的灼热,闻言心头的紧张突然间散去,看来他并未怀疑这孩子,抿了抿嘴,亦转头凝向密儿和好儿,失笑:“这孩子也不是孤想有便能有的。”
她这是松了口,商玄闻言眸底精芒,暗闪收回视线,转而凝向她,直直看着。
姒离看他眸底万千心绪汇聚成了复杂波澜涌动,微微红了脸狐疑道:“你在看什么?”
商玄见她这竟如情窦初开的女子般模样,心头一动,不由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转头便吻住了她的唇,以唇舌摩挲吮戏着:“看来今日寡人为你熬好的避子汤可以倒掉了,日后也不必再喝。”
姒离未曾料到他竟会如此做,与他亲/吻间微阖的双眸缓慢睁开。
商玄亦恰好睁开,四眸相对,看着她眸底的自己身影,商玄微拉开二人距离,抬起胳膊,以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拧眉叹息:“你吾何时才能再不如此两地分离?”
姒离看他眸底动情相思,心头黯沉,不露声色笑了笑道:“时机合适的时候吧,如今还不能。”
姒国和商国只留下一国时,他们便不必分离了,可那时他们战场厮杀早已势成水火,仇雠难解,团聚亦没有了用处,亦或许到时他们只还剩下一人活着,阴阳相隔。他会与商国共存亡,她又何尝与姒国不是,他们二人皆要一统天下,可天下只有一个,这是死结。
商玄看她还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心绪,也未继续说什么,时机确实还不到,现在他说什么她仍然不会相信,只叹笑松开眉心,又低下头去啄吻着她的唇:“你我只能继续耐心等着这时机来临了。”
话音刚落,突然“哇啊”的一声啼哭声震耳响起。
商玄和姒离一惊,骤然分开,急向声源处看去。
只见方才还好好的姒密端正坐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大哭,脸颊上的泪珠儿瞬间就落成了一串。旁边的姒好懵懂狐疑盯着他看着。
商玄心头一瞬紧张,下意识转眸看向姒离:“密儿怎么了?”
姒离想到了原因,这孩子是嫌他们都不看他,她刚才怎么就忘记了孩子,脸一红,赶紧俯身将他抱在了怀里。
商玄看她的不自在神色,眸光狐疑闪了闪,密儿哭,她为何脸红?
九个月大的姒密趴在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眼泪还在一滴一滴得往出滚儿,姒离也顾不得掩饰什么,来回在房内踱着步子,熟练轻声哄着,如此温柔模样,一丝国君的威仪也没有了。
商玄见此,心头的着急反而渐渐散去,墨蓝色的眸子敛着幽情不由静静凝在她和孩子脸上。
身后的姒好嫌弃他挡住了她的视线,身子一歪便倒在床上,小眼睛透着九个月大孩子特有的神采,好奇直愣愣盯着房内来来回回走动的姒离,小拳头塞在嘴里啃着。
良久后,姒密才停止了哭泣,乖巧趴在她肩头,如湖水般清澈的小眼睛好奇直直看着商玄,继续在研究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脸颊上还挂着尚未落地的两行泪痕。
姒离这一动静,额头上却是密密出了一层薄汗,她松了口气时,商玄转身看了眼姒好,她还趴着自己玩儿自己的手指头,随即起身拿起床边叠放的棉帕走近,给她擦了擦额头:“密儿经常如此么?”
姒离未拒绝他擦,待他收回手后,笑叹点了点头:“这孩子有些胆小,身边不能无人,人还必须在他的视线内,得让他感觉到你们都注意着他,他才安心,否则便大哭不止,尤其是见了生人,总要哭上一次,认得了方才不哭。”
商玄闻言看向姒密的小脸蛋儿,只见他好奇的眼神不变,却是抬起小手搂紧了姒离的脖子,转头藏到了姒离另一边脖颈旁,靠她挡住自己的小脸不让他看,只是片刻过后,又偷偷伸出脑袋,小脸儿面向他,小眼睛继续澄澈睁着直直盯着他的脸认真研究,一眨都不眨。
姒离笑摇了摇头,抬手轻按在孩子背上,加了些力道,给他壮胆儿,回眸瞥向身侧的他道:“你说他胆子小怕生人,还一个劲儿的想看,倒是还好,见了你未哭。”
商玄见她如此护着他们二人的孩子,满心的疼爱,虽对他还有心结,却仍然不顾自己身份泄露的危险留下了他,心头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沉郁突然之间烟消云消,眸光复杂暗一闪。
原来此前他并未真正释然那个因她怀着孩子自刎而死的事,对她终究还是有怨有恨的,此时,晓得她是真爱他的孩子的,包括上一世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却才真正放下了,不由抬手轻抚在了孩子背上,笑转眸对上她的视线:“这孩子长得真是像极了寡人,若是寡人和你的孩子该有多好,等他满周岁时,孤便立即昭告天下,立他为商国太子。”
姒离闻言又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心头一紧,却细细观察他神色,只是戏言,才平静下来,笑摇了摇头,未说什么,转身欲要回到床边。
商玄却是伸出手臂拦住,凝向还没研究好,仍在盯着他看的商密,余光扫了眼姒离道:“寡人若抱一下,他可会哭?”
姒离怔了一怔,没想到他要抱,笑笑:“寻常没有寡人和王后允许也无人敢擅自抱他们,是否会哭还真不知道,哭了有寡人在,哄哄便无事了。”
说完她小心把孩子放在了他臂弯中,本还担心他不会抱孩子,却不料他竟是极其熟练的抱着,不像从未抱过孩子的人,心头诧异一闪而过,她也未太过在意,便放心松了手。
商密到了他怀里,小胳膊下意识就去搂住他的脖子,并未哭起来,直愣愣盯着他的小眼反而突然一弯,竟咧开嘴露出了各天真可爱的笑容。
这笑容与姒离笑起来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商玄只觉这孩子父子天性,见了他方如此,心头顿生豪气,一股说不出的骄傲自得充斥心间,眸底霎时全是傲然笑意。
姒离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身王袍怀抱幼子,睥睨而笑,丝毫不减国君威仪,反而莫名的动人心弦,不觉笑看着,未曾注意到他神采中的异样。
商玄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突然转眸看去,她不再掩饰心绪流露的温柔情意悉数看在了眼底。
姒离不料他忽然看过来,面上笑意陡然僵住,掩饰性的急转眸向床榻上的姒好看了眼,再回眸看他,已然再不见方才真实柔情,道:“孤去看看好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去,紫色镶金边的王袍衬得她身形英挺却是有股难以言喻的孑然孤寂。
商玄噙着笑意的双眸眯了眯,又收回对上怀中幼子澄澈的小眼睛笑了笑,转头贴到他耳边无声启唇叹了口气:“父王总有一天会把你和你母后带回这商国王宫中,你先代替父王陪着她。”
商密只觉耳朵热气痒痒,咯咯得就笑出了声,小脑袋不由躲避开,把痒痒的耳朵在他脸上蹭了蹭
商玄见他这模样,被逗得沉声大笑,满意抚了抚他的背,随即亲了亲他的小耳朵,继续无声说了最后一句话,交易达成,商国太子之位以后是你的了。
姒离刚刚抱起姒好,不料就听到了姒密晓得如此欢畅的声音,狐疑回身看去,商玄只是抱着他,两个人皆是笑着大眼盯小眼,并未逗弄他,怀疑蹙了蹙眉。这孩子往常也从没如此笑过,商玄方才怎么逗他了?
就在此时,商颖恰好取了东西回来,边推门边笑道:“老远就听到密儿的笑声了!你们在做什么?”
说完后她跨入了房门,见里面情形,笑瞥商玄一眼,便直向正抱着姒好的姒离走去:“王兄怎么这么偏心,只抱密儿,不抱抱好儿,难不成王兄也重男轻女?”
商玄刚要说话,却不料只觉胳膊上一热,看去,却见商密□连带着他的胳膊上王袍都是湿润一片,看了兀自揪着他头发玩儿的商密,皱眉瞪他一眼,你小子,居然敢在父王身上撒尿!
姒离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一看,面色发僵,赶紧走近伸手,忍笑红脸道:“给我吧,密儿寻常都会哭闹的,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
商玄松开手将穿着一身大红色婴儿衣的商密放在了她臂弯间:“无妨,寡人回宫换衣服便是。”
床榻边商颖看他们一家三口如此,暗叹了一声,王嫂,你快些解开心结吧,王兄他绝不会辜负你和姒国的。
黄昏时,商玄在三仪殿中设宴款待了前来参加会盟的各国国君。
宴席间,从入了殿便强忍思念的姒欢,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看姒离出去如厕,对凤弃灵耳语几句亦离开了殿跟上。
姒离走到了茅厕所在的花苑小径上后,突然停住了步子,负手垂眸对身后保持着距离的姒欢,叹了口气道:“你何时与王兄陌生至此了?想跟王兄说话,连一声王兄都不敢唤了么?”
姒欢不料她突然停下,闻言本还忐忑不安有所愧疚的心口突然一酸,低低唤了声:“王兄。”
她声音中仍然带着局促不安,姒离缓慢转身,凝向黄昏云霞下已经做后妃装扮,带有成熟女子风韵的姒欢,平静的面上微微浮现出丝笑容,对她伸手:“近前让王兄看看,你离开姒国十个月又二十日,变化大了些,王兄自你方才和凤国国君入殿便一直注意着,可惜中间还有其他人,看不真切,只好尿遁等你出来了。”
姒欢未曾想她竟然将她离开的日子记得如此准确,若非在意,又怎会如此,想起那些时候对她的怨愤,心头愧疚越发浓重,眼眶霎时发红,凝视着亦有变化的姒离,一步一步走近,距离一步远时停住,涩然笑了笑,歉疚道:“王兄,你不生我的气么?我跟着凤弃灵私奔,那日还推了你,又亲信他人之言怀疑你……”
姒离闻言抬手轻按在她肩上,细细端详着她,平静道:“生气总是有的,如今看你安然无恙,凤弃灵待你亦真心实意,王兄气也就消了。不然王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从凤国救回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早已忘记了,你也莫再放在心上。”
姒欢见她眼底全是思念的贪婪关心,好似想一次将她看个够,本只发红的双眸突然之间就涌出了泪水,猛然趴在她怀里便哭泣着出声:“王兄!我真想你!”
姒离被她哭得心头亦酸涩,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着她的脊背:“已经嫁人了,如此模样让人看到,有失体统,会落人话柄,在王兄这里也就罢了,其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
姒欢流着眼泪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嗯。”
姒离抱着任由她哭了许久,才道:“我本想让凤弃灵册封你为王后,我姒国公主,当得起他凤国王后之位,可……”
她话还没说完,倒是提醒了姒欢此次见她要说的重要之事,姒欢急抬起头擦擦眼泪,打断了她的话道:“王兄,你随我来。”
姒离见她神色严肃,有什么事要说,诧异点了点头。
片刻后,姒欢将她带到了花苑的亭内,亭子四面环水,只有一条九曲石桥相连岸边,便不怕有人暗中偷听她们说话。
姒欢挽住她的胳膊,凝视她道:“王兄,我知道你是女儿身。”说到这儿见姒离一皱眉,要否认,她又急着补充道:“王兄不必否认。”随后才将她怎么晓得她是女儿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姒离听完眉心舒展开,眸色却是微沉:“你是说公孙碧渊?”
姒欢点点头,复杂笑道:“我那时本以为她是真心待王兄和我,直到那日无意暗中听到,才醒悟过来。”
姒离怎么也想不到碧渊竟然会背叛商玄,此事绝非偶然,心头有所计较,未与姒欢说,只平静下来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虽然晓得王兄是王姐,但你日后还是要叫王兄,切不可叫错了。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
姒欢不料她还当她是小孩子,急忙偏了头,嗔道:“王兄!”
姒离这才收回手,笑笑:“你再大,在孤眼里也是小妹,说吧。”
姒欢撇撇嘴,向四处看了看,将那日与凤弃灵商议的事情,暂时先不提联姻之事,按照凤弃灵来时的嘱咐,有所变化的告诉了她:“弃灵愿意与王兄平等合作,让王兄莫再受制于商国,只要王兄答应,凤国愿意立即赠以钱粮,供王兄发展姒国,可以三年之内便让姒国富国,比王兄原计划的时间要缩短两年。”
姒离闻言沉默,片刻后凝视她道:“国与国之间从无情分可言,唯有利益,凤弃灵不可能无条件帮助寡人,他有什么条件?”
姒欢凝视她道:“合作之后,除了要一同对抗别国外,他还要姒国的兵器,姒国有何最新研制的兵器车驾,他希望王兄能先售给凤国,推迟三个月后再售卖于别国,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王兄表面上还可以继续维持与商国的盟约。弃灵本想要日后再寻得时机,亲自找王兄一谈,却不料商王竟安排王兄和王嫂住在了宫里,行动不便,只好与我说了,让我给王兄带信,我们兄妹相聚,也不会引起商王怀疑,不会对姒国不利。”
姒离听完微蹙了蹙眉,静默无言转向昔阳斜照的水面凝视了半晌后,才重新看向她笑道:“你回去告诉凤弃灵,孤考虑好了给他答复。”
作者有话要说:啊,刚刚发现,惊喜,捂脸。。谢谢奇思妙想扔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