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独孤瑞皓冲过来的瞬间,她骤然将手中喜帕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划破了他的脸。
他愤怒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顿时目光猩红,再次朝独孤雪晴扑来,独孤雪晴不屑对他动手,忙闪过身子,哪知独孤瑞皓没有看清脚下的台阶,一个跄踉,头部重重地朝墙上撞去,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没了生气。
这么弱吗?独孤雪晴皱眉,三步并做两步地跳到独孤瑞皓面前,探了探鼻息,抽出银针扎在了虎口上。不见反应,按住他的脉搏,随后抽回银针,看向独孤啸天,低声道:“大哥,死了。”
大喜之日见血腥本就忌讳,众人都吓坏了。现在可好,她什么都没有做,大哥就死在了自己面前,现在,独孤瑞皓死了,独孤家就只剩下独孤瑞晨一根独苗了。
身为军人的独孤啸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冷眼旁观着。
众人霎时间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忽而,他站起身,丢下四个字:“废物一个,死了活该!”说完,拂袖离去。言下之意就是独孤瑞皓平身为将门世家,不学无术,此番丧命,罪有应得,他不管。并非身为父亲,他没有一丝心痛,而是身在将门,终有一日要上战场杀敌,生活如战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死亡,或许出其不意,或许百般煎熬。
一袭白衣,玉树临风,始终温和而笑的太子爷薛凌坤终端坐着眼观局势。见独孤雪晴如此,甚感讶异,于是抿嘴浅笑,看戏一样的看着接下来的局势。
就在这时,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二王爷薛凌天忽然爽朗的大笑了起来,邪魅骤冷的说:“来人啊,王妃之前喝酒喝多了,现在有些醉了,扶她回洞房休息。”
喜娘颤抖的上前应着,然后带着独孤雪晴离开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明明没有喝酒,却偏偏说她醉了,众人都心知肚明薛凌天此举何意,却无人敢讨论,因为这毕竟触及到皇家的颜面,弄不好就要牵连全家。
喜娘紧张地牵着独孤雪晴进了婚房,忙将房门关上询问:“哎呦~王妃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将军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回事不是很明显吗?还用说?”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拿起桌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王妃这……这……这……”喜娘上下打量着独孤雪晴,冒了一头的冷汗。
“行了,怕什么,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与你们都无关。”独孤雪晴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提前送颗定心丸好让他们安心。
“谢王妃,谢王妃。”
“行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喜娘咽了咽口水,福了福身子离去。
喜娘一走,独孤雪晴便端坐于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火红的蜡烛已燃了将近一半,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独孤雪晴顿住已至唇边的茶水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