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独孤雪晴摘掉面纱,端起茶壶和茶碗自斟自饮了起来,怜惜跟进来立于她的身侧沉默地看着。
不知喝了多少杯,独孤突然放下手中的茶壶和茶碗,对怜惜摆了摆手道:“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小姐请吩咐。”怜惜意会,弯下腰,凑过耳朵。
独孤雪晴将一包银两塞进她的手里,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怜惜闻言,诧异问:“小姐,真的要这样吗?”
“当然,好戏还未开始,先安排个前奏热热身。”她邪邪地笑道。
怜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点头应道:“奴婢这就去办。”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怜惜带着银两走出院子,径直出了将军府。她来到弄巷处的破庙前,确定这里是乞丐们的窝点,面无表情走了进去。
破庙内,年轻的乞丐们都乞讨去了,几个年迈的老乞丐身着糟糠破衣,无力地卧在草垛上,见怜惜进来,纷纷坐起身,警惕地看着。
怜惜来到老乞丐们面前,问:“有件事情想请诸位帮个忙,只要你们肯做,就有银子可以拿。”
老乞丐们面面相觑了片刻,其中一个问:“这位姑娘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怜惜走进他们,蹲下身子轻声道:“我希望靠你们的力量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上这么一段话……”
听了怜惜的话,老乞丐们都跃跃欲试,都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散步。怜惜满意地将一包银子放在草垛上,站起身来,客气道:“有劳各位了,待将军府小姐出嫁后,还会有另外的酬谢。”
得到乞丐们的积极响应,怜惜这才打道回府……
就这样,在出嫁之前的日子里,独孤雪晴都面蒙薄纱,并继续命人在市井散布传言,说:“独孤将军之女独孤雪晴,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肌肤如雪,眉目含情,颇是个玲珑之人。”
一连几天的散布,消息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传将军府小姐乃是仙女下凡。怜惜不解,不解的问:“小姐,你本身就很美,为什么放了消息出去还依旧地蒙着面纱呢?”
独孤雪晴轻笑:“有何不可?我说过不会让他们失望,就自然要做点什么出来。”
没错,这是她的第一计,她就是要散布这些谣言,以自己为诱饵,让二皇子成为世人笑柄,说其娶了个其貌不扬的丑妃。这些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她不再是从前的独孤雪晴,现在的她,不会任由人欺负她,她可不会做一个傻瓜,任凭自己吃亏,却没有反击的余地。
夜凉如水,她站在窗前,清风吹来拂过她额前的发丝,静静地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全身而退。
怜惜沉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拿过披风,披于她的肩上,体贴入微,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她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二哥独孤瑞晨在戈壁练兵归来的消息。
独孤瑞晨虽然和独孤雪晴不是一母同生,关系称不上很好,但这个哥哥也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必要的时候还会维护保护她,在她看来,二哥是在这个家里,除了爹娘以外唯一对她没有敌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