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败者为寇,刀剑本就无眼。”独孤啸天看着独孤雪晴面无表情地说着,不疼不痒,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妻子。
对于父亲的反应,独孤雪晴虽心中有几分紧张忐忑,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将门世家,以武为尊,如此死法,死不足惜。可是,他的话又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她就是凶手。
独孤瑞皓见父亲如此维护独孤雪晴,眼睛顷刻爆红了起来,心中有千百种怨怒,却没能咆哮出来。
他转过头,用充斥着血丝的怒红双眼瞪向独孤雪晴,愤恨道:“你不是已经离开独孤家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恶毒地下狠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大哥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禁心下泛起几分酸楚,心下恼火得不得了,素手自袖中缓缓握起,又兀自松开。她注视着独孤瑞皓,淡淡轻笑了起来,讽刺之极,“大哥,你说这话是何意?夫人从小就看不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二夫人当年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我娘是病死的不会有假!这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她做错了什么爹知道!相信爹心里也很清楚,我当初是如何被赶出将军府的。我本不想回来,是朵唯娜逼我的!若不是她暗中买凶,处处刁难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此刻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也更不会有今日的我!况且,我根本就没有杀她!”
独孤啸天看着她,转头道:“皓儿,不论雪晴做出了多大的举动,但也终归是我的女儿,你的妹妹。”
独孤瑞皓听了,也不好多说,只好见台阶就下,不甘心地说:“父亲说的是,是孩儿不知轻重,刚刚在前院也是孩儿唐突了。”
听他这么说,独孤雪晴冷笑了起来:“在前院我有提醒过大哥,是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大哥失颜,怨不得我。”
独孤瑞皓皱眉,自知理亏,本不想多做纠缠,哪知这个妹妹却不肯作罢,令他不得不恼怒:“妹妹好一个灵牙利嘴,如此说来,今日为兄若不和妹妹较量,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她好心提醒:“比试本就没有轻重,比武较量,生死各安天命,望大哥知道。”
“少废话,接着!”独孤瑞皓自人群中迈步走出,潇洒地顺手扔出一柄剑,独孤雪晴见了,毫不犹豫的跳起接住。
如此兄妹对峙的场面不禁众人一片唏嘘,但大多数都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位将军极为挂心的小姐会是如何下场。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同自己的大哥拔剑相向,心下掠过一丝酸楚,她冷声道:“大哥若非要如此,那么开始吧。”
独孤瑞皓拿着剑,双手环抱于胸,抽出一只手臂,伸出三根手指道:“看在你是我独孤瑞皓的妹妹,我让你三招。”
“嗤——”独孤雪晴不屑的笑了,她倔强如斯,越是小看她,她就越是不服,“用不着你让,也不需要你让!如果不想受太重的伤,最好现在出招!”她说得淡而如风,却是声线清冷,令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