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赌,但还有一点特别重要,王辰觉着这林子确有古怪,一个人走着,说不瘆那就是骗人的。就算没有怪东西,再碰到只大黑狗熊,不出事都难。
看到了这炊烟,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在这林子里心还是觉得有了靠山一样,踏实几分。王辰越跑越快,似乎忘了饿意,等快到的时候,才放慢脚步,蹑身潜行。
透过树枝依稀看得对方是有三人,围在一火堆边,嘴里吃着东西,好像是地瓜芋头那玩意。看得王辰一阵馋意,直吸唾沫。但是再看他们身后竟都背着老管子猎枪。这到让王辰心里泛起嘀咕。
王辰颔首低额,沉思半响后,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捡到的那块碎玉,还有监控室里的金属片。脱掉校服,将所剩家当包在里面,挖土埋了进去。做完这些,轻嘶一声吼,干脆将校服裤子也脱去了,随后又抓些黑土往脸上头发上一摸,装成一副被劫样子,做完这些后,深吸一口气,才拨开树枝,朝那三人走去。
而这三人吃的正香,忽然听到旁边树杈堆里咯吱啪啦一阵乱响,而且响声越来越大,三人眼se一换,吊着芋头,赶紧起身,一人夹着一台老管子猎枪,瞄着那地方。
王辰自然怕他们开枪,还未出来就大声喊叫“各位。。。各位。。。大哥好汉,别开枪,别开枪。”话音一入耳,这三人就见一狼狈青年从树杈里钻了出来。
那三人一怔,依旧瞄着王辰,王辰牙一咬,干脆双手举过头顶,清音喊到:“各位大哥,我前天被一群匪徒给绑了,他们就把我扔到这喇叭沟子里,我都饿了三天了。。。。。。”
这三人中有两人都看着向另一人,显然那人是他们的头头。那人一脸络腮胡子,赤黑脸se,约莫至少也得有个四五十岁,那人看了眼王辰,低声嚷道:“行了,行了,别喊蛋子瞪眼了,他娘的喊来狼虎豹,先把你喂了。”
王辰一听,赶忙停口,心里却是一喜,他知道有戏。当然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那络腮胡子又说;“蛋子,锤子,去把他先绑个实诚再说!”
那叫蛋子的白面瘦脸,尖嘴瘦脸,看着不像什么善类。而那锤子呢,体型微胖,满脸屯肉,眼睛跟细虫一样,颇为滑稽。
这两人大步迈到王辰身板,蛋子用铁枪口对着王辰脑袋威胁道,老实点,别给我乱动,小心老子崩了你。那叫锤子则把猎枪挂到身后,从背包里拿出一长截麻绳,将王辰捆得跟大粽子一样,不出一会便动弹不得。
随后这叫蛋子的又皱了皱眉,蹲下来瞥了眼王辰,双手就开始在他身上乱摸,看没摸出东西,才给锤子使了个眼se。
锤子俯下身抱着王辰的腰,一发力,直接给扛了起来,“哎呦喂,你说这小子跟个鸡骨头一样,怎么还挺重。”锤子叹道。
那叫蛋子憋了眼锤子说:“哼,你就是一身虚膘,哪来的力气。”锤子见快到火堆了,也懒得跟他辩了。到了火堆,便把王辰放到火堆旁。
王辰虽然被绑着,但被火这么一烤,丝丝暖意还是让他还是舒叹了一声。
“小子,你叫啥名字?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跑到这鬼地方的?来说给叔听听。”络腮胡子看着王辰又是一句发问。
“我叫王瓜。”王辰不敢告诉自己的真实姓名,但他想编名字的时候,看着那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香喷地瓜,不禁脱口而出。
这锤子一听,噗嗤一笑,对着蛋子嘀咕道:“唉,比你的名字还蠢。”那蛋子yu要回话,却看到络腮胡子对他两瞪了瞪眼,这两人立马老实几分。
王辰见此,接着说:“前几ri,我放学回家时,一般我父亲都要接我,但那天却迟迟没来,回到家时,便看到父亲被人杀害了,那人不知为何不杀我,把我拍晕,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说着说着王辰还真想到自己的父亲,眼圈隐隐做红。
络腮胡子沉默起来,蛋子无所谓的吃着地瓜,唯独这锤子竟咯咯笑了起来,嘀咕道:“嘿嘿,这劫匪真穷,临走前还把你衣服扒了,就剩个秋衣秋裤。。。”络腮胡子反身就是一捶。直咋锤子脑袋上,轻声嚷道:“你他娘的,再给老子打岔,非把你脑袋打进肚子里不行。”锤子摸了摸头,一脸委屈,似是发气到这地瓜上,吃起地瓜到是用足了力,嘛嘛作响。
络腮胡子回身又问道:“你母亲呢?。”
王辰一怔,因为从小父亲都没跟他提过他母亲,偶尔跟让父亲提过一次,答案就是一大嘴巴子直接甩在脸上,他依稀记得那时的痛!王辰想着想着陷入沉思中。
“唉,小子,想什么呢唉,你还好吧”络腮胡子的一句话打断王辰的思绪,他稍微一怔,断续说道:“啊。。。嗯。。。好着呢”蛋子看到此景,又插了一句:“我胡叔问你话呢!”
王辰尴尬佯笑,轻叹一口气后,低声说道:“我从小就没有妈。”
络腮胡子,蛋子,锤子,听后都怔了一怔,似心中被触动了什么东西一样。众人无语,一时间静了下来。反倒那火炸柴声越发明显,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这时络腮胡子打乱了众人思绪,缓声道:“唉。。。真得是缘分啊。。。你们说是不是?”蛋子跟锤子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脑袋,王辰一阵迷糊,不知所谓,但也学着点了点脑袋。
络腮胡子接着又缓说;“蛋子,锤子,还有我,都是孤儿。”
王辰一愣,看了眼着这三人。
“先跟着他们混!”
这个念头在心中突得就出来了,可能是同病相怜吧,王辰找不出理由这突如其来的依赖感从何而来。
看着蛋子,锤子,刚刚还对自己动手动粗的,在火光找下,好似也没有那么丑恶了,而这胡叔年约四五十岁,一脸拉碴胡子却给他一种踏实感,依靠感。
络腮胡子看了眼天空,低头缓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喇叭沟门,还能碰上这事。。。我看一人在这破林子里,顶多活不过一天,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我们吧,行的话,你就叫我声胡叔。”
王辰又是一怔,想到小时候自己虽然没妈,但好歹有个爸,生活也富裕。他一时间感觉欺骗了这三人的感情,嘴yu张又合。但转念又想,如今自己确实是个孤儿,无家无亲,无依无靠,胡叔二字脱口而出。
“好。”胡叔一声轻喊,主动过去给王辰松绑。蛋子锤子也赶紧立起帮忙。松完后,这胡叔还从包里掏出一套老旧的大军衣让王辰披着,这蛋子虽然看着一脸冰,也递过去一杯烫水,锤子看后嘻哈着从火堆里抛出烧的焦黑的地瓜,叠了几层枯叶,送了过去,让王辰凑热吃。
王辰顿时眼睛湿润,想到了一句话:孤儿或许没有受到多少爱,但他们却是最懂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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