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见长的发,便洒了下来,流泻成一道黛青色的瀑布,轻轻摇曳,映着最后的夕照,盈盈光泽,美不胜收。
陆慕锦的一只手已覆了过去。那小小的胸脯便傲然地立着,灼痛了陆慕锦的眼。小腹一紧,心跳得厉害,身子小心弯下来,顺着流年的弧度,倾情缠吻。
咚,咚,咚。
两人心脏跳动的节拍,竟是出奇的一致。轻轻松开流年,陆慕锦眸子里满是流转**。手指拂过流年唇边,一抹银丝在残光中闪烁耀目。
“你动情了。”陆慕锦眼睛眯起,笑得像只狐狸。原来,情到极致,只一吻,也能情动如潮。
流年傻眼,嘤咛一声,才发觉自己已经直起了身子。方才七叔的另一只手一直在下面托着自己腰背。饶是如此,也觉腰酸背痛。开玩笑,身子呈弓形,那样的高难度,接吻时间又那样长,如何不累?忍不住白了陆慕锦一眼。都怪这家伙!
哪知道,粉面含羞,秋水横波,盈盈一瞥,似喜似嗔,更叫看的人心痒难耐。那是,陆慕锦只一个心愿,若是自己就这样欢好下去,便是死在流年身上,又如何?怪不得古时候皇帝会为了一个女人惑乱江山。
黄昏如淡墨,将流年起伏的侧影,勾勒得幽深而柔和。陆慕锦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俯首在她的肩颈处,笑着贴上她的脸,唤道,“丫头。”
流年迎着光,对向陆慕锦嫣然一笑。那个瞬间,女子的青眸里揉碎点点金光,柔辉熠熠,整个人娇若樱花,艳若野狐,美得动人心魄。
这样的丫头,曾在自己身下,如莲瓣瓣绽放,吐洒清香。那样的靡艳妖娆,是只属于自己的美好。那样的放纵,是两人独有的欢愉。
紧紧圈着流年,便如这世上最可贵的珍宝。只觉那明净目光和明媚笑颜,竟是那样不真实。心底幸福的有些发酸。这一世,终究没有白过。老天到底部曾薄待自己。
两人腻了许久,流年才软软问道,“这么久,怎么也没听见你电话响?”七叔是个忙人,几个手机,总是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手机也会累,开了干嘛?索性给它们放假。”陆慕锦笑着去拧流年鼻子。那小巧圆润的鼻子,触上去,滑滑润润的手感,叫人欲罢不能。
“昏君,自己不务正事,还强调什么理由!”流年撇嘴,心里却幸福到泛滥。自己至爱的人,为了自己,抛却万千荣华只为和自己共度**,这样的宠溺,换了谁不能甜蜜到每一个毛孔里?
“能做昏君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自古至今,帝王多了去了,真的昏君有几个?”心中备注:此昏君指为了美人甘愿抛弃江山的昏君。当然,那些人之所以是昏君,不过是君王与女人之间,没有情,只有欲。便如李从嘉,要是不当皇帝,他与大小周后会多么幸福?
“要不,你就是褒姒,我做周幽王?我也舍弃天下博你一笑?”陆慕锦斜睨流年,轻轻揉捻他小巧圆润的耳垂,笑容蛊惑,语音也极具勾引性。
“诡辩!昏君!”我才不是那坏女人呢!
流年明明想要鄙视这人,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眉眼弯弯,眼底流连的笑意深深浅浅,在这薄暮时分,波光潋滟,动人魂魄。
陆慕锦看着她的眼神,看她的眼底波光摇摆,摇碎了满世界的灯火阑珊,心也潋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