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兽欲》最新章节...
胡玲生了女儿,吴家人就开始对她不冷不热起来,仿佛生了女儿就如犯了大错一样,而且这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
坐月子的时候,公公婆婆不理不睬地更不用说常来嘘寒问暖亲身来伺候了,只有自己的娘家妈勉强伺候到孩子满月,因为是实在看不惯吴家人的脸色,也就回家去了。
那吴会自从有了那档子事,虽然外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自己心里是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稀里糊涂地当了王八戴上了绿帽子,现在的孩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况且还是个早晚就要嫁出去的女儿,没有了血缘关系自然就连想抱一抱的愿望都没了。
想到自己的老婆给别人搂着睡过,那地方也给人日过,心里甭提多别扭不是个滋味。再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也就像完成既定任务一样,味同嚼蜡,索然无味。一爬到女人的身上,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当时的情景,三下午除二地就完成了任务后草草收场,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沟通和交流。
有感情的才叫**,脱离了感情地也就成了名副其实地交pi了。
胡玲出了满月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住了。
胡玲在家呆了个八月,也不见吴家来接。胡玲父母就劝丫头自己回去。胡玲先是死活不肯回到那个没有一点温暖和人情味的家。父母劝她说,现在俩人毕竟年轻火气胜,夫妻天天在一起哪有不吵架闹别扭的,没准慢慢等孩子大了,他的脾气秉性也就改了,也就寻思着一起好好过日子了。
胡玲最终拧不过父母,在娘家长久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到了家。
到了家里,吴名两口子也不过来看看,吴会见她不在家更是成天在外面鬼混,连家也懒得回。胡玲除了带孩子、洗衣服做家务还得自己做饭吃,由于孩子经常哭闹,又没人来帮她,弄得她整天一刻不得闲,有时候连饭也做不熟吃不上。
吴会因为整天无所事事,就迷恋上了赌博。刚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地为了消磨时光,慢慢地变本加厉越玩越大,变成了主要职业了。
刚开始还知道到时候回家睡觉,后来干脆玩完了就吃住在赌场,连家也不愿意回了。胡玲找过吴名几次让他管管自己的儿子,吴名嘴里答应着,说了吴会几次,见吴会长大了儿大不如爷,也就随他去了,不再管他。
吴会固然爱赌,但赌技很烂却是名声在外的。经常一场下来,输个精光,血本无归。
他慢慢变得直到输光了钱才回家来要,钱不输光他一般是不回家来的。
胡玲也不想他把家业败尽,也总劝他少玩点,好好过日子。他却说这日子还有啥过头。依旧伸手要钱,给钱乐着就走,不给钱就翻脸骂人。
弄得胡玲悔不当初,没想到吴会彻底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她整天以泪洗面,心里在流血。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真没有了再苟且偷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别人冷眼相对还可理解,自己最亲爱的人都不能对自己大度宽容和关爱,实在是不应该,让她倍感伤心失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动犯了过错,哪会容他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但人被逼急了,忍耐总是有限度的,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天他输光了后,依旧伸手要钱。胡玲这次是下了决心坚决不给。他就自己翻箱倒柜地去找,实在找不到就拿孩子威胁,这是她惯用的计俩。
胡玲也狠下了心怒气冲天地说:“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孩子你就把她掐死吧,你不是不想过了吗?今儿咱们一块儿死!”
吴会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把钱拿出来,一看她动了真格的了,也是没了办法,随手拿起东西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摔门就出去了,身后传来大人和小孩的哭声。
吴会又来到设在村长家的赌场,正好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刚坐下,见他来了村长忙招呼说:“来,正好三缺一,就等你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们玩儿吧!”
村长一下子猜透到了他的心思,凑过来说:“怎么了?手头有点儿紧了吧!”
吴会脸烧的通红,坐在炕边一声不吭。
“没钱我这有,等过后你再还给我!”村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打钱,放在了他的手里。因为吴家是村里的首富,这点儿小钱他是还的起的,他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也好让这牌局进行下去,自己也好抽点红利。
手里有了钱,心里就有了底气,他立马眼睛发亮、精神焕发一下子坐在桌子前面玩了起来。
对方显然是串通一气、有备而来,但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先故意输给他一些,让他尝到一些胜利的甜头,等他逐渐放松了警惕,便开始收网,不到几个钟头,吴会的钱一张一张地就从口袋里往出掏,很快掏光了最后一张。
村长也很知趣,很快又为他续上了一些,并提醒他说就这些了,让他小心点儿玩。
尽管他是加着小心呢,但往往十赌九骗,几个人合气伙来又偷又摸又换牌的,他纵有火眼金睛三头六臂也是防不胜防,况且是越输越想往回捞,随着时间的推移杀红了眼,哪还把村长的提醒放在心上,很快钱又被输了个精光。
几个人一挤眉弄眼,其中一个站起来说:“今天就到这吧,我看你也没钱了,等哪天你再有钱了咱们再一起玩!”说完几个人站起身来就想走。
吴会输红了眼,这下可不干了,站起来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是什么人那,赢了钱就想走人!不行,咱们还得接着玩。”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冷笑着挖苦他说:“我们倒是想继续玩儿,可是你没钱了,拿啥跟我们玩?”
吴会气急败坏风风火火地跑到外屋去拿把菜刀走了回来,在几个人面前晃来晃去,大声说:“咱们接着玩,如果我输了,我把手指头送给你们拿走!”
几个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听他这么说,领头的一撇嘴说:“我们赢的是钱,拿你的手指头顶个屁用,喂狗都喂不饱!”
“那你们说赌啥?反正你们要是不想玩儿,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屋!”吴会真是又气又急,瞪大瞪圆布满血丝露出凶光的一双眼睛,宛如一条随时都可以咬人的疯狗。
村长见势不妙,赶紧过来解围:“吴会,这是在我家,你想干什么,赶紧把刀放下!输钱归输钱,咋还玩儿起命来了!”
吴会慢慢把刀放下,寻思了一会儿说:“我今天把女人压上,这总可以了吧!你们赢了我让我老婆陪你们睡一宿,我赢了你们把钱退给我!”吴会恐怕自己都不敢相信能说出这么个混账话来。
领头的一看,这小子不是疯了嘛,输红了眼连老婆都给压上了。本想不同意和他玩,但知道今天这阵势,不和他赌一把很难轻易离开,反正赌起来对方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姑且答应他在说,他再输了也就无计可施无话可说了。
几个人交头接耳一商量,领头的就说:“好既然你执意要玩儿,我们也愿意奉陪到底。但咱们可丑话说在前头,谁也不许反悔,而且时间长了我们也赔不起,咱们一把定输赢,你看咋样?”
吴会见对方答应地也挺爽快,也不假思索地说:“好一言未定,就这么办!”说完放下刀子就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几个人也围坐过来又开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世纪之赌。
这次吴会赌注压的实在有些大,所以他也加了万分小心,每打出一张牌都考虑再三,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牌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全都登大了眼睛看着,不管是身临其境地还是冷眼旁观的都高度紧张地关注着最后一刻的结果。
当吴会扒拉了好一会儿桌面上的牌,经过考虑再三缜密计算没有风险后打出了一张捏在手心里好久的牌,就听对方尖叫一声胡了,就如一声闷雷在他耳边炸响,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傻了眼,心想这下可玩了,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村长一看赶紧过来打圆场,“我看这样吧,咱们输钱不输人,吴会你就给他们几个打张五千块钱的欠条,由我来担保,过几天把钱给你们几个,你们看咋样?”
几个人一商量,点头纷纷表示同意,心想赢人有个**用,还不如钱来的实惠,再加上村长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不想吴会却站起来不干了,又拍起了桌子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愿赌服输,咱们咋说咋办,我给你们立字据!”
村长也拗不过他,只好找来纸和笔放到他面前。只见他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本人愿赌服输,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老婆送上一宿给赢家抵账。然后洋洋洒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麻烦对我老婆好点儿!”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赢钱的人几步走过去,从桌子上抓起了字据,给村长扔下几张抽红的钱,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就去收抵债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