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王承德的惨叫声已经逐渐虚弱下来,宋立知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这孙子即便是不受内伤,也该活活疼死了。卐 卍◎◎卐?网§ 卐? 这么一想,他内心的恐惧就更甚了……这个魔鬼!他难道也想看自己求饶时的惨状,然后再来一顿毒打吗?
想到这里,王承德吓得魂都飞了!他怕了,真的怕了!
“爷……钦差大老爷……小的给您磕头了……不能再打了哇……再打小的就没命了……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人……我给春香磕头,给那些被我害死的人磕头……您饶了我吧……我的爷……”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捣蒜般地给宋立磕头。
围观的群众见王承德如此脓包,无不大感鄙夷。以前觉得王衙内威风再说了,他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要狠狠欺负王承德,这样才能让王钦那老家伙更加不忿,去找靖南王父子为他主持公道。
王承德都快哭了,心说麻痹的这帮狗奴才,没事干嘛去摸人家的车,害得本少爷还要赔钱。自从懂事以后,都是他王大少爷去讹别人的钱,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讹过,这次总算是尝到被人讹的滋味了,果然是满肚子委屈愤恨没处说啊。
身上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抽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在这种时候,损失点钱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只求可以快点让面前这个魔鬼一般的人满意,快些放他回家,好赶快找人治伤啊。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如果王承德早知道招惹陈蓉蓉会引这么严重的后果,就是把小割了也不敢来啊。
“这位爷……都是我那帮不开眼的奴才干的……我没有摸啊……”见宋立眼睛一瞪,似乎又要飙,王承德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我赔,绝对赔,您说个数目……多少我都赔……”
“我这车整个圣狮帝国就一辆,价值无法衡量,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这样吧,一个手印十万金币,我大略数了数,车上有十二个手印,你就给一百二十万金币吧。”宋立淡淡说道。
王承德脸皮剧烈地抽动一下,一个手印十万金币!太tm狠了,你还不如去抢!他爹的俸禄一年才四万金币呢,也就是说,一个手印就够得上他爹两年半的薪水了!
虽然说王郡守在位期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那也是常态,但一百二十万金币毕竟是个庞大的数目,王大少爷也没在同一时间见到这么多钱。他爹就是再疼他,也不可能一下子给他百万金币供其挥霍。
这个时候陈蓉蓉已经吩咐下人将王承德强行留下的聘礼抬了出来,丢在了门外面。
宋立趁机道:“聘礼你抬回去。只是你当街打死了陈小姐情同姐妹的丫鬟,又险些害了陈小姐的性命。所以你要支付春香的丧葬费用以及她家人的抚恤金,还有陈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一共五十万金币。前后加起来,你需要支付我一百七十万金币!”
丧葬费和抚恤金这个他知道,可是精神损失费是什么玩意儿?这是王大少爷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名词。不光是他,在场的人也是第一次听说。精神损害赔偿是宋立前世常见的法律名词,可是在这片大6上,却从没有这个说法。
宋立就算是星云大6明精神损害赔偿的开山鼻祖了。
“我……没带那么多钱啊……”王承德嗫嚅着说道。
“这个好办,身上有多少赔多少,剩下的写个欠条,我找王郡守要。他在南州当了这么多年的最高长官,一定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点钱肯定难不倒他。”宋立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藤条,神色一冷,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赖账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承德看到那根带血的藤条,比看到鬼还害怕,惶急地摆摆手,说道:“不赖帐不赖帐……我写欠条……我写……”
他先是把自己身上带的金票,金币,还有值钱的饰物全都拿出来,折现的话也有十来万金币了。宋立将那些物事拿在手里掂了掂,淡淡说道:“所有的加起来折现十万金币,你还欠我一百六十万金币。写欠条吧。”
王承德为难地说道:“没有纸和笔啊。”
宋立走上前去,从他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说道:“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切下你的半截手指,然后你用断指来写,二是用你的手指,蘸着你伤口上的血来写,你选哪样?”
王承德哭丧着脸,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不劳您操心了……”忙不迭地伸出食指,在腿部的伤口上蘸了点血,手指头接触到伤口,就是一阵剧烈地抽痛,王承德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但他还是用生平从没有过的毅力在强忍着。他知道宋立这个人说到做到,说切下他半根手指,那就绝对会切。他宁愿忍着伤口痛,也不想成为残废。
他身上的伤都是血痕,而不是利器所刺的那种伤口,所以并不是往外飙血,而是往外渗血,量很少,他每蘸一次只能写几个笔划,然后再重新蘸过。而每蘸一次血,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疼,王大少爷这个眼泪啊,哗哗地往下流。
写了几个字以后,王承德抬头问道:“这位爷……大人……您的名讳是?”
“本官乃九郡督抚使宋立,记住了。”宋立傲然说道。
王承德何止记住,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刻骨铭心了!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写下了一行字,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就跟洒了盐似的,钻心地疼。
“南州王承德欠九郡督抚使宋大人金币一百六十万整。”写完这一行字之后,又自觉地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名字上按了个血手印。
宋立接过了看了一下,又重新递给了他,不满地说道:“南州叫王承德的又不是你一个,你这么写我到时候找谁要债去?”
“那……怎……么……办……呢?”宋立一有要飙的迹象,王承德就吓个半死,说话都不利索了。
“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你爹的官位,名号。不就明白了吗?我现你这人不仅人品差,智商也低得可以。”宋立撇了撇嘴。他之所以要让王承德加上自己父亲的名讳,就是要给王钦添堵。把儿子惯成这个德行,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