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都发话了,金馆主没有不要在和杜一平开玩笑,当下开口道:“便宜你这个姓步的子了。”
杜一平边吃饭边思考,他想的不是穴位在哪里,而是同样是师傅,金馆主这又是拿被子,又是做饭的,他师傅怎么就什么也不管,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吃过饭,两人又开始了艰难的辨认穴位,本来这穴位是没什么难的,普通的习武之人只认得几个重要的穴位就行了,但是他们两人所修炼的内力功法都不是凡品,所以便需要辨认这周身的穴位,这也对应了那句付出越多才能收获越大。
两人钻研了一天一夜也不过将头部的穴位辨认完了,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当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无酒的楼下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不是蝶,而是杜一平,没错经过这么多天没日没夜的辨识,杜一平终于认完了那众多穴位。
“走吧。”无酒下楼来,一句走吧,就带着杜一平往瀑布处走去,临近瀑布时,无酒停了下来,转而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颗大树走去,杜一平自是叫不出那树的名字,只见树下有三个蒲团。
杜一平和无酒坐在蒲团之上,无酒和了口酒,开始说道:“屏气凝神,吞吐自然之息,化气为力灌入体内,便称之为内力,内力分十段,这与修行的功法有关,也与自身的底蕴有关,有的功法注定只能练到七段八段,甚至更低,但是也有少许人突破功法的限制,即使没有好的功法也能使内力达到很高的层次,这便是那些丹田破碎,却侥幸存活的人,他们的内力与身体容为一体,也就不受丹田的控制,丹田则是有功法凝练而来,用来提炼和储存内力的,所以你首要任务便是凝练丹田,放心为师会帮你的,这万气归宗过于霸道,等会我帮你凝练丹田只是会很疼痛。”
“师傅放心,再疼弟子也能忍受。”杜一平话刚落,无酒的内力就覆盖在他的身上,越来越多,杜一平感觉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仍在咬牙坚持,直到某一刻他就得腹中似乎有什么在酝酿,然后周身的压力开始减弱,但是腹中却传来剧痛,似乎肺腑都要被撕裂一般,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剧痛才停止,此时的杜一平已经痛晕了过去,若他看到此刻的自己,定然会大吃已经,在丹田形成的那一刻他竟然通体散发着金光。
无酒看着晕过去的杜一平喃喃道:“一平,一平,一剑平乱世啊。”
无酒看着躺在那里的杜一平也没有叫醒他,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翻出一本名为炼体术的典籍翻阅起来,这本典籍中汇聚了锻炼体魄以及轻功的方法,今日见这子这点痛就晕了过去,可见他的体魄不行,要早日把他的炼体提上日程了,蝶那边他是不担心的,金馆主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帮蝶凝练个内丹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蝶怎么还没有将周身穴位辨识完全,这子一个男人都记住了,她一个女娃娃更应该记住才是。
无酒去看了一眼蝶,发现她还一个人在屋中辨识穴位,没有打扰她,会回自己的屋中去了,金馆主无意间看到躺在地上的杜一平,便将杜一平蒙上头,带回了医馆。
“蝶,你看师傅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蝶一看是个人,便脸色一变:”师傅你怎么带个人回来啊。”
“准确一点是个活人,师傅看你练的太辛苦,给你捉个活人回来,师傅告诉你,这活人身上扎针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穴位。”金馆主见蝶每日每夜过于憔悴,又看到杜一平在那里躺着,这不是上天想要他帮蝶吗?
“真的?”蝶也是练的有些乏了,杜一平都去找师傅了,而她却还在这里,若真有捷径,她倒是愿意走上一走。
“当然是真的,师傅怎么会骗你。”、
“师傅,这不会伤人性命吧。”蝶可不想无缘无故的伤人性命,作为一个姑娘她连血都不想看到。
“当然不会,我当年是因为试毒才导致伤人性命,你在他身上练针还能给他活血舒筋,对他也是百利无害啊。”金馆主知道女孩子很难下得去手,便想办法减轻他内心的负担。
“师傅,这人是谁啊。”虽然这人蒙着头,但是蝶觉得这衣服很熟悉,怎么那么像她的师弟杜一平啊。
蝶不待金馆主阻止便拿开那人的头套,果不其然是她的师弟。
“师傅你怎么把他打晕了?”
“我没有打晕他,他自己晕的。”
“师傅那我扎他他会醒吗?”蝶看到这人是杜一平心中的愧疚感少了许多,这子可是看了自己身体的,占了自己这么大的便宜,在他身上试试针应该不算过分吧。
“这个好办,你先扎他的大王穴,在扎他的哑穴,就是他醒了也动弹不得,说不得话。”金馆主见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输了一口气,他本想着,不让蝶看见脸,就是怕蝶发现是自己的师弟而怪罪他。
“说干就干。”蝶拿起针就对着杜一平的大王穴和哑穴扎去。
两个时辰过后杜一平已经浑身是针了,蝶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师傅果然没有骗他,这在真人身上一练,效果就是不一样,这才两个时辰就全给记住了。
这时杜一平刚刚缓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蝶,正想开口问蝶自己怎么在这里,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突然他觉得自己也动不了了,心中想难道是这万气归宗有什么副作用,不仅使人瘫痪了,还让人变成了哑巴,杜一平无法动脖子自然看不到自己一身的针,不然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到杜一平想哭的样子,蝶将他哑穴和大王穴上的针给拔了,杜一平瞬间觉得身体又属于他了,腾地一下做了起来,但是周身的疼痛马上让他意识到自己一身都是针。
然后不顾身上的疼痛,将目光看向蝶:“花雨蝶。”杜一平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愤怒,连师姐都不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