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都以为已经顺利通过了最后的关卡排查,可以顺着整支队伍安全从普雷镇撤离出去的时候,整个队伍的最后方部分,突然传来了一阵让我头痛不已的大声指令。
那个被我视为最麻烦对手的兵卒领导者,偏偏在这种时候赶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狗屎运,他刚好把就要离开镇子出入口的我们一行给拦下了。
“停住,让他们停住!”我光是听到来自后方的这样的叫喊,身子就已经在瑟瑟发抖着了,那样谨慎缜密的家伙如果真的过来继续安排调查的话,暴露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不说我有着精妙化妆技术的支撑,可能很大几率逃过一劫,最危险的应该是吉安娜,她整个人都躲藏在狭窄又难受的行李箱内,如果被要求打开搜查,她就面临着在劫难逃的局面。
怎么办才好,这样的情况又应该怎样去应付?
不管怎样,我需要先按兵不动观察一下情况。整个队伍自然不用说,这种被强制要求了的情况之下,说什么都不能在这种时候开始唱反调,突然加速奔逃,那样只会起到反效果,让整个追赶的队伍数量由这么少众的数量立刻扩大到一整个集团,甚至还把一些其他其余的人员也牵扯到这个追逐的事情里来。
说什么,我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把他们全都拉下水。同时,我也应该开始思考和观察,考虑出一个合适的安排计划,来应对接下来任何可能会出现或者发生的事情。
队伍彻底停下来,原本就只差了那么最后一点点,就可以彻底从这里逃离出去的。而后面那些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冒出来的兵卒们在那个领头家伙的带领下,也开始在往我们停下的行进队伍靠近了。
我想现在紧张的应该也不会只有我和吉安娜而已,大概歌朵拉和她的父亲也同样充满了激烈的紧张感吧。毕竟事情已经到了很可能就因为这么一个瞬间而前功尽弃彻底暴露的地步上了。同样的,他们也是念在过去和吉安娜父亲的情谊上,又不想再趟入要命的政治纷争内的前提下,决定帮助我们的,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暴露,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和安排也只能够彻底的落空了,不会有人去怜悯或者考虑他们,他们只会落到成为我和吉安娜这两个重型逃亡的死刑犯的邪恶帮凶而已。
要怎么办才好?
我偷偷把目光转向了歌朵拉的位置,她正和她的父亲坐在整个队伍最前端领头马车的车厢内部,透过开启的小窗口对我打了一个k的手势,看上去完全没有我所觉得的那种原本以为的紧张或者急迫。
什么个情况,难道他们已经想好了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案了吗?
我不敢置信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立刻把脑袋压下去,而是又一次抬高了头看向歌朵拉所在的车厢位置,她还没有收回自己的脑袋,好像也是担心我可能没有即刻理解到她想传达的意思,所以留在了那里,再一次对我小心地招了下手,并做出了又一个k的手势。
看来我的想法并没有错误,她们应该的确是想到了什么解决的方案了。
那我暂时就不要再多做多余的奇怪动作,安心等待她们进行情况的处理,先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我想了想就埋下了头,等待着后面那群兵卒靠过来,执行他们想要执行的内容。
“长官您好,辛苦了。”歌朵拉扶着她的父亲从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合上了车门然后也朝整个队伍的后部慢慢迎了上去。
兵卒领头的那个人知道他们是为了接待自己才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而且只有他们主动答话并且迎上来也展示了他们的身份,是整个歌舞剧团队伍的领导者,最具话语权的人。
两个同样拥有最高权力的人就这样碰上了。
“你们这么晚了,是要赶去哪里?”兵卒的那个领头人似乎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更多的是在质问对方,这么晚了还这么急冲冲的赶路到底有什么目的。
显然对方是带着明显的怀疑过来的,光用之前对付瞭望台上卫兵的那套应该还不足以奏效。兵卒们完全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生活疾苦,否则又怎么会兀自在扰乱了舞台现场整个氛围的情况之下,还丝毫不具备歉意的进一步对歌朵拉等其他成员的私人空间也进行肆意的搜刮。
恐怕也是意识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且不打算轻易罢休,所以歌朵拉才会陪同着她的父亲下了马车,他们打算一并应付那个兵卒的领头者。
“去到下一个都市,长官。”依旧是同样的回答,是歌朵拉的父亲答复的,看样子是打算先做点尝试,看看对方的反应和态度再琢磨下一场的计划。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没必要上来就直接撕破嘴皮,先软磨硬泡总是好的。
看了她父亲几次的话语力以后,我似乎也掌握到了这一个十分有用的交涉技巧。
“下一个都市?去干嘛?为什么非得在这种节骨眼上赶着出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正在搜查十分重要的犯人。”那个兵卒的头头听上去倒十分的不爽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在当时立刻配合您们的工作,停下了表演的安排,只为了尽快抓住这个逃往过来的危险份子。也同样是为了配合您们的工作,才会在您继您的同事的要求之后再一次的要求下,立刻停下来配合检查。”虽然听上去是十分正儿八经的回答,并且也只是把事实发生的内容重头到脚的如实阐述了一遍。但我听上去却也隐约听得见几分讥讽的味道在里面,仿佛在讽刺那个兵卒的领头者,明明已经有过一行人要求检查并且检查结果没有异常了,这家伙还非得屁事多要再查一次。
不过到底那个兵卒的头头也是很聪明的人,不可能听不出这句话里隐含的特殊味道。但又碍于现场有很多除开自己同事手下以外的围观路人,他没办法随便的去发作。毕竟在不清楚的旁观者的眼里,这些话是完完全全毕恭毕敬在讲述一个事实了,他如果随意撒气那简直就是好不占理的。而且这些话里也提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话题点,表演的中止。
这场表演是整个普雷镇全年最关键的一点,身为镇上的住民,目前还没有哪一个不会对这场突然被勒令中止的演出感到气愤不堪的。
毕竟你全年投入身心期待的一次能够得到绝对放松的时间,换种说法一个很长的假期突然被你完全不认识的家伙以蛮横无理的形式给你取消掉了,你会不会很生气?
暴跳如雷吧。
大概也是为了利用群众的这个心态,他们才决定故意讲出这样子的话来的。
在自己的手下眼皮子底下重复做一次之前做过的事情,无疑在表明自己对于先前自己下属已经完成过的检查事宜的不认可。在公众的场合直接表达出对下属工作不认可的行为,很容易引发下属的不满心绪,这是身为领导者怎么样而言都不可以触犯的禁忌。而自己已经在当晚因为蛮横不讲理的行为闹事过一次,让整个镇子的居民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恶劣行径了,如果再当众做一个蛮横不讲理的要求,除了让民心也不会向着他们以外,甚至还会引爆不满情愫导致更为糟糕的结果。
不管怎样,那绝对不会是上上的选择。
果然,歌朵拉他们已经是有备而去的。
我不由得终于宽了下心。
然而令我意外的事情也同样发生了。
这个兵卒领头的家伙,非但没有按照原本应该走的台本去做出反应,反而顶着可能得罪下属和整个镇子围观的居民的情况下,说出了这样子的话。
“那你们再配合检查一遍应该也没有怨言,这一次是彻底的检查。”他刻意把后边半句话的语气提高了很多,像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整个的行为导向都是为了这个彻底而展开的一样。
是的,刚刚的确是执行了检查,但那是在他的下属只为了尽快应付自己本来应该执行的职责而言履行的事情,的确并没有那么的严厉严格,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检查。
而现在,他要因为自己下属的职能疏忽来进行弥补,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杀鸡儆猴,对于整个兵卒群体而言,是能够进一步展现他领导力的时刻。
不得不说,就兵卒团队而言,这方面的确是被他反将了一军。但对于民众而言的结论,仍旧没有改变,他们并不会在于兵卒们是不是还需要重新彻底仔细的搜查一遍,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整个夜晚都只有这群烦死人的兵卒们在不停的针对整个歌舞剧团找茬,而现在那些兵卒们所做的事情,仍旧是针对整个歌舞剧团在进行着无端的找茬行为。
对于围观的群众而言,无疑是触碰了他们怒火神经的表现了。
那么这方面的事情,那个聪明的兵卒头领又打算怎样去做?
我思考着,如果是他会怎样去处理的时候,事情果然又有了下一步的发展。
“怎样个彻底法?今晚上已经在之前搭建的舞台区域被你们彻彻底底的搜刮过了一遍,现在又要故技重施?你们真的不是为了顺便顺手偷偷敛财吗?”这一次说话的不再是那位老者了,而是换成了歌朵拉,所以不论是语气上还是内容上都显得讽刺了很多。
但也因此让我灵光一闪,这个第二次的反驳又同样十分具备道理,那些兵卒的确已经不是头一次针对整个歌舞剧团干出这样子的事情来了,本来第一次就已经足够大的阵势,都捣乱得让演出完全没办法进行下去了,结果这一次还是用着同样的理由,打着一模一样的旗号要求对方配合自己,把明显十分无理的取闹变得合理化。
最后还加上了一个带着疑问的罪名,诚然这个东西肯定没办法坐实的,而且那个兵卒的头头至少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这事只有他自己清楚,别人是没办法相信的,怎样的官兵阶级才会这样子事多,在同一个夜晚用一模一样的理由去针对一个原本猜应该是整个夜晚最无辜的群体。除了抱有什么其他的不好的目的以外,正常的旁观人群很难在想象到其他合理的结论了。
明显,兵卒们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家伙被这句话给呛到了,一时半会都沉默着没有进行任何的辩解或者回答。也是因为他没有再做出其他任何的指令,剩下的应当都是下属的兵卒们也没有执行命令的行动或者趋势。
整个局面暂时以僵持维系着,而我也保持着继续围观的状态,不敢随意擅自参与进去。
这个时间点上最凄惨的应该是吉安娜了,虽然行李箱有一道足够细小的缝隙,可以让空气流通进去,尽量保证她躲藏在内部所需要的更换的空气,但长时间的蜷缩在那样一个狭窄又密闭的空间之内,换做是谁应当都不会觉得好受的。所以排开其他需要担心的情况以外,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吉安娜的情况,她会不会难受到没办法忍受。
我尝试着,用脚尖敲了敲行李箱的底部,力道放得十分的轻缓,因为造出奇怪的连续声响是会直接引过来怀疑的,所以我只用了最轻巧的力道,但也足够传播进去让吉安娜感受得到了。
“你还好吗?”同样也是压着喉咙稍微问话的,声音小到我自己几乎都没办法辩听清楚的程度了,但好在声音可以借着物质去传播,因而很容易穿透到了箱体的内部,让吉安娜听到我想要表达的内容。
她应该也透过外部的突然停止移动的情况,和从刚刚开始就持续起来的骚动判断出来了外部的情况,因而用手指节骨轻轻敲击了两下行李箱的内壁作为了对我的回答。动作同样应该很小,但因为我靠得十分接近,倒是能够刚好听见。
得到了她的回应,我也就可以把悬着心的另一块加锁给解放开来了。至少目前而言,吉安娜的状态还很好,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可长时间的维持在这种状态之下,要知道现在她状况基本还稳定只是因为她目前进去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而已,如果真的被那个烦死人的兵卒领头者给拖住,那拖得时间越长,对于我们整体而言,越危险的只会有吉安娜。
“笑话,你们能有什么财物给我敛走?不是急着赶到下一个都市去赚回亏损吗?”长时间的沉默以后,没想到那个兵卒的领头人却憋出这样一句话来,看来他非常在意刚才吃到的哑巴亏,在做出答复的同时还没有忘记把受到的呛人的话也怎么来的怎么给呛回去。
这个人意外的很小心眼啊。
我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正常的大男人哪有会这样锱铢必较的,说话这么难听,难怪喜欢得罪人,我很好奇这家伙在自己的上司面前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我猜肯定是掐媚不断,殷勤献个不停的那种十分丑陋的景象吧,毕竟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算是十分常见了。
那接下来呢,他只是针对了刚才被呛到的部分作出反击,接下来应该就要下令继续执行那个所谓的彻底检查的要求了,毕竟他最开始的目的也是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的针对我们这整个团体,就好像他已经认定了自己追丢掉的那些死刑逃犯就是混在了我们舞台剧团成员里一样。
虽然他的猜想并没有错误,但明显也没有任何的依据可以给他的论点做足支撑。但又不可能是剧团内有二五仔存在,把我们的事情给偷偷泄露了出去,因为要是真的有那样子的人存在,那现在也不可能是要求一个一个进行排查,慢慢碰运气搜获,而是直接对我和我面前的行李箱进行开箱抓捕了。
所以我猜,他应该只是一整晚都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已经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让他尽情撒气,又不会因此被反抗的对象。
我看了看歌朵拉,觉得这家伙大概是找错了对象。诚然歌朵拉的父亲是贯彻着不打算惹事的方针,但显然歌朵拉已经不打算再一次被无理侵犯权利了,所以,被这样不怀好意地呛回来以后,我能看得到歌朵拉的眉毛都在发怒伸张。
是不是差不多应该稍微帮下忙什么的了?
我觉得我好像应该已经有必要出面一下,但又怕暴露身份,毕竟化妆技巧虽然已经骗过了大多数的兵卒,但能不能骗得过那个最关键的兵卒领头的家伙还是悬在我心头的第二块石头。很显然,我不可以轻易去触碰这个东西尝试,因为一旦失败,会爆发的连锁反应就太恐怖了。
但我又不甘心就这样一直沉默寡言的坐着,真的就等待着任凭歌朵拉她们费尽心力来保护保全自己还有吉安娜,已经十分受人恩惠了,若不再做点什么真的就讲不过去了。
可我一时半会竟然又想不到任何我可以做的事情,只好在刚想抬起脚来走几步的时候又尴尬的缩了回去。
好在,很快歌朵拉就又做出了对抗,她自己把这个局势给一方面的扳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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