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绵延起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耳畔发动机强劲的轰鸣声即使是戴了耳机照样难以忍受,眼前是城市边缘,黑魆魆的,没有灯火,人的几分情绪作怪,看这夜景,也像透露出几分颓唐的气氛出来。这是田尧生活过的海滨城市,他又回来了。
田尧好奇地问:“怎么又回到了青烟市?”
青烟市早已是人去城空,不知为何还要来青烟市。
汪淳雷道:“青烟市这边准备了一架运输机停在东区军用机场,我们就乘坐这架运输机去太平洋海上。”
“乘坐运输机去太平洋?”
“是的,沿海已经布满骸兽,所有港口都废弃了,科考船不能停靠,只能在海上漂流,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时,一个女人说道,她叫陈月,是汪淳雷的队员。
田尧愣了愣:“到太平洋上空降,还要跳伞?”
“嗯。”汪淳雷点点头,“不仅如此,各种补给物资也需空投,形势所迫。科考船年久失修,大概也航行不了几年了。”
田尧道:“不是还有海军么?”
汪淳雷没有说话,朝窗外看了一眼,直升机已经飞临城市上空。两年前,所有的潜艇全部离奇失踪,音讯全无,想来已是凶多吉少;两个月前,除了三支航母编队出海训练逃过一劫,所有海军舰艇被骸兽攻破,那一天,密密麻麻,杀不尽的骸兽爬满整个舰船,舰长引爆了弹药仓……
“大都殉国了!”陈月悲痛道。
“……”田尧默然无语。
汪淳雷道:“总有一天,我们人类会把这些肮脏玩意统统灭杀干净!”
楼顶忽然闪过一簇火焰,一道长长的尾焰朝直升机射来。
“火箭弹!”
汪淳雷大喊:“小心。”
为时已晚,火箭弹击中前方一架直升机的尾翼,在天空炸开,火焰升腾,铁片纷飞,直升机冒着浓烟打着旋往下坠落。
那座大厦顶上,克林放下火箭炮,朝身旁趴着的黑人狙击手鲁道夫说:“直升机已经给你干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鲁道夫嘴角微扬,打了个放心的手势,闭上左眼,轻扣扳机,一声闷响,就见直升机上极力控制操纵杆的驾驶员往后一仰,整个脑袋碎了半边,血水脑浆洒得到处都是。
无人控制的直升机撞上大楼,伴随着大量的玻璃滑落下来,轰隆爆炸,火光冲天,更多的碎玻璃受到爆炸的冲击波震落下来。
克林笑道:“嘿,干的不错。”
“从来没让人失望过。”鲁道夫收起枪,“走吧,这位置不能待了。”
两架直升机负责警戒。
众人顺着绳索从直升机上相继滑下。
有人负责警戒,有人负责救人,场面秩序井然,忙而不乱。田尧的脑袋空白一片,眼前惨烈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几乎摧毁了他十七年来的所有关于hé píng的定性思维。
士兵走到汪淳雷身边耳语:“都牺牲了。”
汪淳雷极力平复情绪,一扭头,见到了坐在天桥护栏上看热闹的纽特,他朝汪淳雷笑了笑,按了按耳麦:“好了,各队的小伙子们,都打起精神,美味的猎物已经入场,开始享受狩猎的乐趣吧。”
“嗷呜……”
“嗷呜……”
……
四面八方响起人刻意鬼哭狼嚎的声音。
一众士兵端着枪械凝神戒备,小心翼翼护卫着海洋生物学家往后撤,汪淳雷手下的队员已经拿出各种兵刃,侍立四周,随时断后。
陈月把田尧护在身后,握着一把巨弓,脸色凝重。
汪淳雷咬牙切齿:“纽特!”
纽特挥了挥手:“汪,好久不见,喜欢这份见面礼吗,这为你们准备的杀戮晚宴?”
“我会记住这一天的!”汪淳雷满脸灰尘,“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纽特快意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反而晃了晃手中的**,指了指旁边的高楼大厦。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的爆破声中,那座二十几层楼的大厦剧烈震动,整栋楼朝田尧他们倾倒下来,碎石飞溅,尘烟四起,那座大厦挤爆众人视野,犹如泰山压顶,令人心神巨颤。
“散开,都快散开!”汪淳雷大声吼道。
陈月一把拉起田尧,往旁边飞奔,其他人如梦初醒,也纷纷躲避那座即将倒塌的大厦。
田尧眼睁睁看着一颗子弹击中一名海洋生物学家的膝盖,他应声倒地,扶着膝盖往外爬,两名士兵弯腰想去扶他,也双双被子弹击中大腿,随着大厦轰隆倒下,一起被埋在了废墟里。
惨烈无比!
田尧脑海嗡嗡作响,脑中充血,回过头,誓要将眼前的白人男子碎尸万段。
汪淳雷浑身颤抖,疯狂的怒火在积蓄,战意昂扬。
纽特翻身跃下天桥:“礼花放过,重鼓敲过,接下来,就是好戏开场咯,诸位玩的开心。”
几架直升机喷出火舌,几个人影飞快散开,躲入直升机视野盲区。
沙石飞溅,尘烟滚滚,一个人影忽然闪现,刀锋掠过士兵的脖子,带起一蓬血雾,而后飞快后退,隐没在尘烟中,接着又在另一处以同样的手法杀了一人。
一道紫色闪电划过。
那人影骤然罢手,扭身避过箭矢,眼神邪恶,冲着陈月抹了一下脖子,往后退去。
险些丧命的士兵被战友扶起,包扎伤口。
陈月放下弓箭,望向另一边。
纽特继续道:“是不是很愤怒?”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埋伏,等着你们?”
不待汪淳雷回答,纽特张开双臂拥抱天空,肆意地大笑:“我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杀戮啊!”
“你!找!死!”
狂暴的怒吼声中,汪淳雷身形陡然膨胀,肌肉虬扎,身高约两米五,地面震动,人已如炮弹撞来,这含怒一击,尽起全身之力,连空气隐隐都有炸裂的声响,短短的几百米,眨眼便至。
“轰!”
一只手赫然拦下了狂怒中的汪淳雷,皮特身体晃了晃,狂暴的气流吹得人miàn pí如刀刮,他睁开眯着的眼,惊讶地打量起汪淳雷,好恐怖的力量,已经接近将级了。
纽特倒退几步,惊魂未定。
“老,老大……”纽特干笑几声,眼神闪烁,“你来了?”
“滚!”皮特抽身一脚踹飞纽特,嘴上的雪茄一口抽完,“老子不过睡了一觉,你就搞出这么多事,等会再收拾你。”
纽特不敢忤逆皮特,低头爬起来,发梢挡住阴翳的眼神,他转身就走。
汪淳雷如同撼在一座大山上,他眼角崩裂,不顾皮特单手切来的掌刀,双臂如铁箍,死死勒住皮特的腰部,脚蹬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疯狂地朝前推进。
皮特也不留余力,拳拳到肉,双手锤在汪淳雷背上,响起令人胆战心惊的沉闷声响。
这种两败俱伤,毫不惜命的打发,一时半会儿,也叫皮特无可奈何。
无穷无尽的恨意让汪淳雷已经癫狂了。
皮特稳稳高出汪淳雷一个大境界,即使这样,皮特依然感觉不轻松,腰部如有烙铁紧箍,他一直在后退,后背撞到天桥桥墩上,轰隆隆,一路不停,直接撞穿。
纽特在远处冷哼一声:“野兽……”
汪淳雷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隐隐有要突破兵级到将级的势头:“去,杀了他!”
田尧握着汉剑,朝纽特奔袭过来。
纽特大声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