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天能平静地度过。
“洛公子,我们也走吧!今天我第一天应卯就迟到了!”千玄东急切地说道。
“没事,有我在!走!”
说着,两人驱马而行。
“洛公子,这件事得向洛大人报告一下吗?”
“是应该报告!不过,要说些父亲爱听话。我们就这样说……”洛辰枫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应讲的情节。
这话,简单说来,就是声讨对方的寻衅滋事,再夹杂些提升正能量的来龙去脉。
两人回到洛家时,洛日天已在大堂和众人议事。
千玄东和洛辰枫火速整理衣衫、洗漱完成后,一起来到大堂参见。
林苏青正在门外,问过安后,继续在门外候侍。
洛辰枫率先进堂,千玄东紧随其后。洛辰枫讲明迟到缘由,千玄东也按礼致歉,洛日天责备了两人几句,让洛辰枫先归坐。
堂内官员共十二人,以正中为界,两边各分坐一排,每排后再各站立一排,每排三人。很显然,贴近中间坐着的是官,在他们后面站着的是跟班。
千玄东正于末位处,两排椅子间,面向着洛日天跪候。
于是,千玄东……
首先,听到洛日天右侧的官员开口,他抬起胳膊,摆出指向的姿势,由对面开始,视线、语言、指向同步,逐一顺次介绍坐着的人:“吏官,徐羡之;户官,刘裕;礼官,周青峰;刑官,莫渡;工官,洪鸡。还有我,将军李云心。”
诸官被提到名时,便转头望向千玄东微微颔首行点头礼,千玄东也一一礼貌地颔首回礼。
”我是千玄家二公子,千玄东。”千玄东说着俯身一拜。
千玄东刚说完,党内顿时起了一阵嘲讽的骚动。
“哦?千玄家的?”
“千玄家不是被族长讨灭了吗?”
“千玄家的人来洛家,那该让他做些什么啊?”
……
周围传来的漠然言论,落在那如木桩待在原地的千玄东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脏一般,让得他呼吸微微急促。
千玄东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清秀的稚嫩脸庞,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围那些嘲讽的大人们身上扫过,内心的波澜,似乎变得更加壮阔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为这些闲言碎语烦恼的时候,千玄东强自稳定心神。
他继续大声说道:”今天,能亲眼得见洛大人,是在下的荣幸!允许在下于洛家上堂任差,此恩德,此生铭记!在下会为洛家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哈哈哈!”礼官周青峰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接着他说,“真是英勇!”
“周青峰周大人!得你的称赞,实属荣幸!”千玄东起身正视着周青峰道。
“哦?听一次就记住了吗?真了不起!”周青峰惊讶地说道。
“千玄东,你可真是十分聪颖啊!你一定希望为这个家出谋划策,作为一名清扫工!”工官洪鸡也跟着说。
“清扫工?”千玄东怀疑自己刚才梦游了一瞬间,他正想重述这个词,吏官徐羡之展开一张任命状。
徐羡之念道:“千玄家二公子千玄东,今日起就是清扫工了!”
听到此,千玄东顿时就懵逼了,他诧异且激动,视线毫无焦点地言语道:“那,那个……不好意思,清扫工究竟是做什么的?”
“清扫洛家庭院、厕所的卫生,就这些工作。”将军李云心看着他答道。
“抱歉!这怎么和昨天说的怎么不一样?”千玄东一时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事情当然是早已定好的,各人都有一套言之成理的说法。
“东公子贵姓啊?”徐羡之故意这样问。
“自然姓千玄。”
“千玄是个大姓。”徐羡之用这句话先做一个伏笔,却又立即撇开不谈,“东公子知道我们洛大人是任职何处吗?”
“自然是千泫城。”
“千泫家是我们的主家。请问,照这样的现状,我们洛家,如何任用千玄家人?如何命令千玄家人?如何发俸千玄家人?”
一连三问,把千玄东堵得哑口无言。自己对这世界也不了解,对社会的人情往来也不熟悉,而且对任职的事也没有发言的底气,这该怎么答呢?
千玄东迟迟不答,徐羡之也不开口,是逼着他非说不可。
千玄东无奈,只好这样答道:“在下诸事不明,行事有些唐突。在此,感谢徐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在下豁然开朗,望看在……”
洛日天心里也已有成算,只是表面丝毫不露,
千玄东的话未完,洛日天便一颗糖果仍了过来:“抱歉,因为昨天我说了那样的话,事情却变成了这样,让贤侄白高兴一场了!”
“洛大人能有看重之心,在下已是兴奋不已!”千玄东赶紧答道,他此时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不过,为了贤侄,老夫苦思一夜,倒还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洛日天又忧形于色地说,“改姓为洛,如何?”
“啊!”
“姓洛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上面那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别说到我们洛家当差,哪怕是想接我的位置都可以!贤侄,怎么样?”洛日天振振有词地问。
“洛大人的心意,在下感激不尽!可是因一己私欲而数典忘祖,是极度的不忠、不孝。既然木已成舟,就要成为洛家第一的清扫工!”千玄东大声答道。
“是吗?那么,你就得好好努力哦!”
“是!”
……
因为还未正式当差,今日便无事。
吃过中午饭,千玄东就匆匆回自己的住处,他想找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来安放蜷缩的心灵。
可能是因为这房子本身就很小,所以住处依旧没变,也算是有让人欣慰的地方。
“清扫工!”千玄东自言自语道。
他脑海中不断穿梭着昨夜纪明珠的话,“洛日天肯定不能信,他不知为何挺恨你的。”
“被耍了!那个……那个……混蛋洛日天!”千玄东愤慨地在房间嘶吼。
忽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千玄东赶紧收声,回复常态。
“东公子,东公子,洛大人召见!”林苏青火急火燎地奔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