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生物是**的试验成品,自称“超人族”。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这批,属于200年前试验成功的成品的后代。有着接近人类的智商。他们的祖先接受过全套的人类教育,甚至掌握了相关的科学技术。他们的语言属于古yīng yǔ,勉强能听懂现代语。这个大岩洞纵横交错,就是当年研发基地,现在成了他们的大本营。
当然因为当年杂交的物种不一,基因构成也不一样,最后繁衍下来的超人族里,也有了各式各样的面貌。经过多年的磨合,内部有泾渭分明的分工,阶层也隐隐显露出来。
不同的超人族,生活习性和智商有很大的差异。之所以没有分裂,是因为他们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繁衍!
200年前的技术显然并没有完全解决物种延续的千古难题。尽管超人族中的智者始终努力企图完善,但他们依然无法独立繁衍出后代。豹人和豹人结合,生出来的一坨肉球,象人和象人结合,生出来的小象人无法活过一周。如果豹人和象人结合,则精子根本不会着床。
唯一的方法,就是和纯种的生物结合。豹人和豹结合,或者和人结合。又或是直接用人和豹的基因合成新生的豹人,而不是自然受孕。
然而,和纯种动物结合会稀释掉来自人类的基因。要保持智力水平,就必须保证其中人的基因数量和多样性。问题是,r星已经荒芜多年,人迹鲜至。
冯冬这倒霉邻居叫鸠井,是安索殖民星上的游民,六年前穷极无聊来r星冒险捡漏,结果就被掳到了超人族,做了好几年的精种,苟延残喘。直到最近,突然多了好几批“新货”,他的心刚有几分侥幸,又被吊起来——那该死的豺人居然想尝尝人肉的滋味!幸好这么些年下来,他倒是和一个狐女培养出一丁点感情来。毕竟和那些野蛮的半兽人相比,人类更识时务,也更懂得哄女孩子开心嘛。
冯冬后来才知道,这兄弟明显在这里吹了牛。真实的情况可能是那狐女那天心情好,就随口说了句先留着备用之类的话。狐人的地位可远远比只能做看守和后勤打杂的豺人要高得多,于是鸠井的小命就保存下来。
听到这里,斑马禁不住义愤填膺:“放屁!对着那些猪扒,怎么能直的起来?“
沙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奥森也说了同样无知的话。鸠井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哼,不用多久你就知道了。”
提取dna的技术当然可以利用几乎全身上下任意部位完成,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抽取血液。但事实上,超人族依然在探索自然生产的变数。也就是,他们同时采取了抽血和强制交配两种方式来榨取人类俘虏。
相比起起来,女人虽然也可以怀胎,但周期长而且由于跨物种和体质羸弱的关系,在最后生产的关头经常有难产死亡。因此超人族更愿意用本族女性和纯种男人做这种实验,似乎还期待着一些类似进化的基因突变。
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得到了一大坨直接烤熟的不知名肉类和几把草。咬了几口肉,居然还洒了盐。显然照顾到人类的口味,希望他们能最大限度保持体力。
鸠井阴阳怪气的提醒:“不想得坏血症就要啃那些草,要不学兽人啃生肉也可以。”
奥森不高兴的小声嘀咕:“一个用破了的老基因,拽什么拽。老子现在可比你吃香。”
他想了想,瞄了下正闭目养神的冯冬,和鸠井闲扯道:“老哥,以你的经验,哪种女的,会长得稍微好点?”
鸠井沉默了良久,闷闷的敲击着铁栅栏,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咋能不知道呢?”
“待会你就知道为何我不知道了。”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女医生就在护卫的陪同下进牢房给他们抽血。护卫是两个豹人,身材不高大但身手非常敏捷,听其他牢房的动静,好几个想趁机逃脱的鲁莽汉子都一个照面即被zhì fú。冯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仔细观察。那个女医生看不清脸,但眼睛很大,看进去犹如闪烁着浩瀚星光,身材凹凸有致,很具yòu huò力。
带他们离开后,奥森喜滋滋地说:“老大,那女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的,要是和那样的,倒也是美事一桩。”
连冯冬也苦笑:“难道这就是陈瞎子说的造化?”
鸠井是忍不住要显摆的:“那医生是极其稀少的种族,原型是猞猁。你们知道猞猁这种动物的习性吗?狡猾谨慎,擅长潜伏和wěi zhuāng。可以蛰伏几天等待猎物经过,一击不中也不穷追,而是回到原地继续潜伏。堪称是动物里最理性的智者。智,是因为力弱。别看猞猁种力气小,他们和猿人都属于超人族里的智者。猿人生性容易暴躁,因此在科研领域,几乎都是猞猁种和狐人负责。“
奥森瞄了一眼自己老大,又问:“哎呀真奇怪,不是说猪啊海豚啊章鱼啊,才是最聪明的动物吗?还有乌鸦!”
“什么嘛!这只是民间的说法。你说有几个人见过猞猁知道它聪不聪明?再说了,当年做试验也是有选择的,章鱼是神经元超过三亿个,但也不能在陆地生存啊,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也是有做过的,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鸠井说着说着,也陷入了深思。
随即又回过神来补充:“野猪种也是有得,只是数量不多,生性又桀骜不驯,嗅觉灵敏,通常都会放到外面散养做侦察兵。”
“你不觉得,作为一个俘虏,你知道得也太多了一点?作为一个游民,你说话也太文绉绉了一点?”一直没说话的冯冬,眼看奥森的套话也差不多了,忽然慢悠悠地开口。
原来热热闹闹的对话,一下子竟安静下来。鸠井一直不做声,多话的奥森也没有说和的意思,用根草叶子仔细的剔着牙。
当晚晚些时候,新来的斯巴达团和其他一些此前捕获的人,被集中起来,带到一个足有五百平方的空旷岩洞中。冯冬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心中有数。他和奥森不懂声色的就用他们独特的传讯方式安抚好了斯巴达团的团员们,表示已经有办法救大家出去,让他们停止一切反抗,保存体力。
他们被大水枪喷射了一分钟,起先各好汉怪叫连连,嘴里像机关枪一样问候着对方十八代祖宗,但想到首领的吩咐,都纷纷沉默下来。随即又开始喷射一种粉紫色烟雾,只觉意识一阵模糊,观感迤逦脑袋昏沉。
最后醒来时,一地横七竖八的人。一个莽汉醒来之后,扶着自己的小弟弟想了半天,忽然哭号起来:“**的,这是被狗日了!这是强!奸!”
他身旁一个瘦小的青年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chū yè就这么没了吗?”
“呸,你这是哪辈子的chū yè?”
总之,冯冬带领的斯巴达团的第一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连交配对象的影子都没见着。
如是再三之后,冯冬他们越发觉得不美妙了——这不是跟畜生没有任何区别吗?就算是种猪场的公猪,在****之前,至少也high过。他们这回回都在没知觉的情况下被人……不,还不知道是被什么鬼给睡了,太窝囊也太委屈。且不说三五不时还得抽血。
而鸠井也一直没有再多话,偶尔答应一下奥森的叫唤,又或有一下没一下的丢着石子玩儿弄出些动静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