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六章
苏山先前也是知道一些关于子阳郡战役的情况,但都是打探来,没有当事人自己讲的清晰,这小家伙能抓住战役的关键,火烧粮草,擒住对方统帅,让对方投鼠忌器,又善于把握会,全军出击,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整个子阳郡,看似被动,却又掌握主动,进可攻退可守,只是心里有点狐疑,能做出这么大事情的人,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听到战元道说一切只为做生意,便放声大笑:“邵王爷真是个有趣的人,假如我是赵国统帅,碰到同样的情境,怕是也已经做了王爷的俘虏,痛快!”说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王爷说的不错,楚国在这片大陆上,与国接壤,国皆虎视眈眈,这里是这片大陆的心,兵家必争之地,经过百多年的战争,换来了短暂的安宁。幸好楚国水源丰富,在南边的云间郡和西面的义阳郡都有高山冰川,所融之水流往燕赵魏国。我国还盛产粮食,除了能自给自足,还有很多剩余,每年多出来的粮食放在粮仓都喂了老鼠,如果能与周边几国贸易,用粮食换来兵器战马等战略物资,岂会怕周边几个宵小之辈,特别是南面的身国和烈阳国,经常在边境制造摩擦,倒是楚燕赵魏晋这五国,王室都是周姓,都是大周王朝的血脉,貌似还能荣辱与共,像邵王您虽年少,却是我王叔辈,我们理应和睦共处。”
“今日听王爷巧取子阳郡,真的是大开眼界,让末将好生佩服,王爷所说建立商榷之事,末将定在朝堂上努力争取,另外,末将听说您在星郡与身国道宗发生了一些摩擦,前些日子末将又听说道宗派人和本国水幽洞秘密交接了一批物资,不知此事和王爷有无关系,王爷在这边还是小心为上,如有什么末将力所能及的,请让下面的人拿着这个令牌到末将府上,直接吩咐便是。”说完拿出一个银色令牌放在桌子上。
战元道听苏山讲道这里,心里猜了个八八,赶紧谢过,二人一直聊到暮色将近,才送苏山离开。
目送苏山离开后,战元道招来两名剑气门修士:“方才苏将军提醒,说道宗接触过水幽洞的人,还交割了一批物资,想必是达成了什么交易,道宗平白无故和水幽洞交易,只有一个可能,目标就是我。按理说,我来到楚国,应该直接住进王宫,但是楚王避而不见,又将我们安排在闹市区的客栈,这间定是有什么阴谋,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可能会我不利。”
剑气门的修士一听,吓了一跳,但又佩服小王爷的敏锐洞察力,不敢不信,其一个修士问:“王爷可有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如今的修为不是谁想把我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防范的再过严密,总会有疏漏,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的坐等对方出,所以明日我们上街,就你二人陪同,吃喝玩乐,该干嘛干嘛。”战元道戏谑的说道。
二人大惊,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到哪里都想惹事情,于是点头答应。
“你两安排随军护卫,连夜换岗放哨,也不能一点都不防备,不然就太假了。该做的还是要做,明白么?”
“是!”二人应下后,立刻下去安排。剑气门经营博阳郡很多年,在军颇有影响力,这次随军的也只有这两人,众军士也都认得,军人向来崇拜强者,这两个修士,在众军士眼里就是强者,所以两人非常顺利的将客栈的护卫工作安排了下去,将一百人分成四组,每组负责个时辰,轮班负责客栈内外的安全。
第二日开始,战元道便领着二人在楚都里到处瞎逛,不远的地方,始终有水幽洞的修士不远不近的跟着,战元道也看出,跟着自己的修士修为大都是筑基期,也有几个结丹期,但是有没有元婴期就看不出来,毕竟街上的人太多。
一直在楚都的街上逛了有日,楚王还是没有召见的意思,战元道有点不太耐烦了。
而楚王那边也是非常的焦急,这道宗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迟迟不动,不知道自己见还是不见,于是每日叫肖老打探外面的情况,听说战元道就带着两个修士,天天在楚都吃喝玩乐,根本没有丝毫防范意识,觉得这孩子心真的好大,竟然如此不管不顾,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楚都,笃定道宗不敢这边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日肖老又来汇报战元道一行人的情况,楚王有点着急了:“道宗到底什么时候动,也不说清楚,现在人在楚都,寡人到底见还是不见,是寡人见过他之后他们才动,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肖老赶紧说:“王上,我已经用传音阵问过道宗的人,他们回应说道宗已经派了五十个元婴末期的高进入了楚都,但是要等他们掌门出关,想必那郭毅快要突破修为,要不然可能没有把握。”
“什么?五十个元婴期?这么大阵仗还对不了个修士,那周云什么修为竟然能让道宗如此忌惮,不行,我不能等了,谁知道他郭毅什么时候突破,等寡人见过周云,快快打发走,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不然有点说不过去了。”楚王很在乎自己的面子,传出去说自己不待见客人,怕是不好听。
肖老也知道楚王的顾虑,想想好处已经到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于是答应了楚王,即刻安排传旨,召见战元道。
结果传旨的人到了客栈,发现战元道并不在,而战元道正带着两人在城东的戏园子听戏,这几日在城,他发现这里达官贵族云集,其不乏王室成员,于是就来这里凑热闹。
台上正在唱戏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正扮演一个狱卒,少的是个小姑娘,约摸十四岁的年纪,戴着枷锁正在诉说冤情,老狱卒可怜女孩身世,正在抹眼泪。
战元道人在二楼的雅座,可以看到台上和台下的情况,这个时代的曲调和自己那个时代的越剧有点类似,台词也是朗朗上口,以前战元道在博阳郡倒是没有时间去听这些,在楚国倒是长了见识。
那台上的小姑娘虽然只有十四岁的年纪,但是身材已经十分标志,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哀愁,也是楚楚动人,战元道感慨的时候,戏园的伙子上来倒茶,战元道问那伙计:“台上的那个少女经常在这里唱戏么?什么来历?”
伙计陪笑着说:“客官不常来吧,这小姑娘可是我们园子里的台柱呀,名叫宝儿,那拌狱卒的老汉就是她老爹,也是戏班子的当家。这宝儿年纪虽小,但长得十分标志,客官见到台下第一排做的那个斐贵人吗?那是楚王慧妃的弟弟,十分喜爱宝儿,常来捧场,基本场场都要打赏的。打赏的多就可以让宝儿来敬酒,客官是否要凑个热闹?”
“可以呀,怎么打赏?”战元道来了兴趣。
“五个金币就可以,不过那斐贵人每次都是打赏一百金币,如果客官打赏的少了,怕是没有会了。”伙计有点不识相的说。
“一百金币?哈哈哈,我出一千!”战元道大笑道。
伙计一惊,差点把的茶壶弄掉,见战元道从腰间哗啦啦倒出一堆金币的时候,不敢置信的呆在那里。
战元道咳嗽一声,提醒那伙计,伙计反应过来,赶紧收了金币,跑下楼去,不一会儿,戏园子的掌柜亲自跑上来,嘘寒问暖,一脸谄媚,战元道摆摆:“快点叫宝儿上来敬酒!”
掌柜应下后,跑下楼,过了一会儿,宝儿这出戏结束,到后台换了装,直接被掌柜的带到二楼看台战元道所在的雅间。
等她进来的时候,战元道呆呆的看着她,只见宝儿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宝儿轻轻抬头,胜过晨光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轻着的丝衫,隐隐的可以看见雪白的臂。发簪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宛若一位仙子。
战元道突然有种心跳的感觉,有股冥冥之就是她的感觉,貌似失散了很久的亲人的感觉,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感觉。
宝儿明眸迅速的扫过人,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傻傻的看着自己,羞羞的低下头:“见过官人。”
战元道回过神来,立即站起来:“姑娘请坐。”
宝儿起身:“客官有礼,让小女敬客官一杯水酒。”说完拿起桌上的酒壶,款步像战元道这边走来,战元道痴痴的看着她,两个修士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没想到这位王爷还有这样的一面。
忽然楼上响起吵杂声:“人呢!在哪间!”
然hòu mén被咣的一声踢开,几个彪形大汉创了进来,两个修士站了起来,握在剑柄上,战元道先是一怔,马上低声说:“不要插!”
两人迅速站在战元道两边,宝儿惊呼一声躲到战元道身后。
然后那个台下的斐贵人拿着一把折扇进来了:“谁这么大胆,敢跟我抢女人!”
“哪里来的野狗,声音这么大,扫了雅兴,掌柜!人呢!”战元道扯着嗓子喊道。
那掌柜哪里惹得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属钱了。
“哎呦,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娃娃,敢在楚都跟我这样讲话,怕是不知道爷爷我是谁吧。”这个斐贵人名叫斐武,因为姐姐嫁给楚王为妃,自己封了一个爵爷,人称斐爵爷。
“不认得,也不想认得,这里不是有规矩么,谁出钱多,这宝儿就可以给谁敬酒,这掌柜的既然领来了,说明我出价比你高,先来后到懂不懂!”战元道不着急动,先逗逗这个莽夫。
“小屁孩,你毛都没长全,就想出来寻欢作乐,你行不行呀!”说完他和他身边的人放声大笑。意思说他没有发育完全。
两个剑气门的修士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此时此刻不能笑出来。
战元道被说的痛处,但还是压制自己的脾气:“是呀,没你长得全,你倒是长全了,你来给我讲讲,都长哪里了?脱下来看看?”
“哪里来的野种,敢跟爷爷这么说话,看你是个小娃娃,今天不和你计较,只要你叫一声亲爷爷,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说着岔开腿,用指了指裆下。
战元道笑笑:“就凭你?我给你一个会,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施法将雅间的门一关,里亮出一杆黝黑的长枪。
斐武一下懵了,刚才只关注这是个娃娃,但是没有注意他身边两人,貌似是修士,他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也慌了,但是见对方会法术,立马蔫了,大惊失色的往后退。
斐武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赶紧叫道:“你是修士?我是楚王慧妃之弟,斐爵爷,你动我一个试试!”
战元道冷笑道:“原来是靠女人上位的小角色,我还当你是楚国王室,我再说一遍,跪下叫爷爷,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斐武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是对方是修士,根本不是对,于是笑笑想缓解一下气氛:“不知你是哪门哪派的修士?不要误会了。”
“我无门无派,你到底跪不跪!”战元道发出最后通牒。
“无门无派还敢在楚都撒野!你不知道这里是水幽洞的地盘么?”斐武又叫道。
“把他们都给我杀了,留下这个,我要陪他好好玩玩!”两人听到战元道下令,下五除二的将那些个为虎作伥的彪形大汉全部解决了,宝儿吓得闭上眼睛,紧紧抓住战元道的衣角。
战元道回头看了一眼宝儿,宝儿正紧闭双眼,身上散发出女孩特有的清香。斐武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想夺门而逃,但是怎么也打不开门。
两人将斐武提起来,丢到战元道面前,战元道冷眼盯着他:“叫不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斐武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才乖么。”然后抬啪的一巴掌打在斐武脸上:“我不管你什么爵爷,这几天老子心情不好,别再让我看见你,再见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斐武被一巴掌打的荤八素,直接倒地不起。
战元道回头问宝儿:“跟我走吧?”
宝儿睁开眼睛,见地上躺了这么多人,见战元道问自己,立即问:“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你觉得你留在这里还会有安生日子吗?跟我走,以后我保护你!”
有时候女人要的就是一个承诺,眼前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能在瞬息间就解决这么多人,想必来历也不简单,但是还是有点为难的说:“我爹怎么办?”
“一起走!”战元道不由分说,直接拉上她的,径直下楼,然后强行把宝儿的老爹一起带离了戏园子,回到客栈。
宝儿被眼前的一群军士给吓到了,感情真的是有背景的呀,他们一见到战元道回来,就给他行礼:“王爷,楚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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