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哇这两千多人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凤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见了凤翔知府他才知道王家在当地势力有多大。这凤翔知府王泽敏正是那王泽栋的同宗兄弟。二哇心想,这倒也好。他们一家人怎么也好说话,自己开口要钱也有个从中撮合的。便索性把借粮借兵的事跟他说了。
王泽敏一听便道:“这事倒巧了,我堂兄现在正在我府上。”
二哇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赶紧说道:“那咱们快去你府上,跟另兄商量一下。”想想又有些不好意思。“王大人,我这刚来就伸手要钱,是不是……”
王泽敏笑道:“公子不必见外,我这堂兄本来就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何况解朝廷之难也是我们老百姓的责任。大人要是不好开口,到时候我跟他说就是了。”
二哇听了真是感动的要命,叫魏大亨等安排好士兵,自己则跟王泽敏回府,一边一个劲感慨:“‘太原王氏’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宗风范。”
不想二哇这奉承倒是说到了王泽敏心坎上,刚才还言辞色正,这会立马就笑成了朵花。
“二公子言重了。不过我们王氏虽不是天下第一的大族,但朝廷有用得到的我们王家各个义不容辞!”
于是这王泽敏也像打开了话匣子,跟二哇论起了宗族的长长短短。孙二哇哪懂这些,便在旁边一个劲点头称是。刚才见王泽敏一副浩然,这会心里却多了点鄙夷。
在他看来就算是明代,还这么执着于姓氏宗亲的该也不多了吧!
他们还没到王大人府上,已见着许多人在门口迎接。不用想就知道那前头的就是此地王氏族长王泽栋。不过二哇远远看去,在这群大老爷阔太太中却站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少女。
再走近时,只见那少女二八模样,一头秀发已经及到腰间,长相十分清秀。二哇měi nǚ见得多了,这本不算什么。可那女孩眉宇间偏偏透着一股傲气,是二哇没见过的。
依依傲,但傲气中总透着些欲。千代也傲,可傲气外裹满了顺从。而这少女却完全不同,二哇甚至不清楚那是傲慢还是单纯的倔强。总之让二哇心里犯痒,产生了一股征服的**。
可这一泛滥就忍不住失态,那少女自然看了出来。但她却不像一般女子把目光闪开,而是双目一瞪反而示威起来。
“久闻孙都督有两位公子俱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王泽栋还离着一段距离就打起了招呼。
这才把二哇拉了回来,可心里一想,他老爹有三个儿子,就中间的孙二哇不行,这家伙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大哥孙世瑞了吧!
赶紧道:“王员外客气了,二哇德才远逊我兄,甚至我小弟也多有不及啊!”
这话一出王员果然外面色稍变,不过人家也是见过世面,自然不会小题大做。可刚要说话就听后面那女孩说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看你油头粉面,叫你来带兵,我们凤翔恐怕要不保了。”然后突然拍一下王泽栋:“爹,你可得早做打算!”
这下可真是让二哇尴尬异常,怎么说自己也是做贼心虚。这时候要表达点什么还真有些底气不足。
这边王泽栋也挂不住了,怒道:“大胆!你这丫头,真是娇惯坏了。竟敢在公子面前胡言乱语,快回房去。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
一边忙向二哇赔不是:“小女无知,公子千万不要计较啊!”
其实二哇虽然觉得无奈、尴尬,倒不怎么生气。毕竟二十一世纪十个小姑娘有九个这样,那一个还是没被发现。
那女孩却不服气:“我就不回去。我又没说错,不信你问他自己是不是!”说着指向孙二哇。
二哇便和气道:“xiǎo jiě也是直爽之人。二哇非公非侯就担任起守备要职,确实难以服众。不过孙二哇必不会辜负众望,不但要保凤翔一方安宁,一年之内还要扫平巩昌之贼。”
二哇这话没错,守备怎么说也是次于参将、游击,乃是一方要职。孙传庭虽然故意没有任命两个儿子,但实际却让他们掌握了地方军事大权。
只听那xiǎo jiě又嗤一声:“吹牛!”
孙二哇确实是在吹牛,可现在不吹下去不行了,“xiǎo jiě,那我们不妨打个赌?要是一年内在下不能肃清巩昌反贼,愿为xiǎo jiě牵马执鞭。”
那xiǎo jiě笑道:“那这可是你说的!”
这下把那一旁的王员外气的眼都歪了:“你这个孽障,公子跟你戏言你还当真,还不回房去!”
那姑娘闷哼一声,朝着二哇做个鬼脸倒是真回了屋里。把众人引得一阵发笑。
王员外赶忙赔不是:“我就这一个女儿名叫星霖,从小娇生惯养,又叫她学了一身武艺。整天没大没小,小人也奈她不得。刚才在王知府府上我夸了侄女两句,叫她听说了不让她习武的意思,便跟我生起了闷气,没想到这会发到了外面,还望公子恕罪。”
孙二哇自然不会怪她,“xiǎo jiě说话直白,二哇也所言非虚。一年之内必肃清巩昌匪患。”凤翔与巩昌紧邻,虽然当地少有投效义军的却少不了被义军骚扰。二哇是带兵来的,又敢说这话一众人自然称快。
可这会二哇心里还在想着那王家xiǎo jiě,“星霖”真是人如其名,就好像繁星之霖一般璀璨夺目。可一转念想到还要跟人家要钱要粮,现在又图谋人家姑娘实在是不像话了。
赶紧有些羞愧道:“不过这事还需王员外帮忙!”
王员外一惊:“哦,还有什么是老朽能效劳吗?”
二哇便拿出书信交给王泽栋,“朝廷缺饷,还需从王员外那借些钱粮。这是张巡抚的书信。”
王员外接过书信,扫一眼信上内容笑道:“这是小事,包在我王某身上。公子远道而来,先进屋稍作休息,改日到我府上再给大人接风!”
这王泽栋也不见外,很自然的把二哇引进了堂弟府里。二哇发现这王知府家也甚为奢华排场,想到他们是太原的世族大家便问道:“王员外,你们王氏久居太原,怎么签到凤翔来了?”
王员外笑道:“元末山西大战,我祖上便迁来陕西,在这里世代经营茶盐马匹,至今也有两百多年。”
二哇这才恍然,张巡抚信上说要给他们便利,恐怕就是盐引茶引上的便利。二哇心想这盐茶买卖一本万利,咱们公平交易就别怪我将来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