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生从浴室里出来,才洗完澡的他用身上的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谁知道一走出浴室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杜鲁。
杨春生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通讯器给捏紧,借着擦头发的动作,将通讯器包进了白色的浴巾之中。
杜鲁目光灼灼地看着杨春生,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杨春生语气不太好地开口,“杜鲁,这好像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我是这个船的船长,船上所有房间的钥匙我都有。”
“哦?那照你这样说,我岂不是很危险?”
“如果我们是敌人,那你就很危险,最好晚上睡着都睁着一只眼睡。但如果我们是朋友,我想你不必这么紧张。”
杨春生不接话了,他心中念头百转,猜想是不是之前在浴室里发送代码的时候被船上的xìn hào雷达给捕捉到了。
不应该啊,这只是一艘普通的运输船,没有道理杜鲁会在船上安装这种玩意儿。
好在这种沉默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杜鲁开口对杨春生说了他坐在这里的真实原因,“杨春生,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杨春生干脆地摇头,“我不知道,你最好能说清楚点。”
杜鲁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在岛上我们发现军事基地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当然,自己也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杨春生暗骂杜鲁是财迷的同时,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切都是杨春生的内心huó dòng,没有表现出来让杜鲁看见。
杨春生淡淡地看着杜鲁,“军事基地的出入口已经被炸掉了,而且海岛上还有那么多的蜥蜴,你难道还准备回去再把金子给挖出来?”
杜鲁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些黄金我势在必得,谁都不要想把它们从我的手上抢走!”杜鲁眼中又出现了之前在基地里对金钱的狂热,好半天才平复下来,“至于强森那边,我也和他说过了,他表示一定会保密。要是你们都乖乖听话,等我把黄金挖出来以后,我会按照之前的承诺,分你们一杯羹。”
“不用。”杨春生摆手拒绝,“能够活着出来我就很满足了。只希望下次你要再去那个鬼地方的时候不要带上我。”
杜鲁满意地对杨春生点头,“你的回答和强森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这样也好,也省了我不少功夫。”
交代完这件事,杜鲁就从床上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杨春生将杜鲁给叫住,“我不喜欢有人不请自来,要不然后果自负。”
杜鲁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丢在桌上,“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除非是上面的命令。”
杜鲁说完走出了房间,将门给关上。
杨春生看着桌上的钥匙,没有放松警惕。
谁知道在他洗澡的时候杜鲁有没有进来偷偷安装什么设备。
杨春生花了半个多小时将房间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去睡觉了。
在海上航行了两天,小船终于看到了陆地。
成功穿越索马里,所有毒贩都欢呼了起来。
当船在甲板上靠岸的时候,毒贩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往岸上走。
杨春生看了眼坐在甲板上眼神忧郁的杜鲁,“你怎么没有上岸采购?”
杜鲁将嘴里的香烟取下来丢在地上踩熄,扬着下巴指了指在岸上又蹦又跳的一群毒贩。
“这些小子早就忍不住了,要是今天再不让他们去好好放松一下,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杨春生没想到杜鲁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他笑着指了指岸上,“那我也上去散散步?”
“去吧。”杜鲁一摆手,“不过不要闯祸就是了。遇到有人和你交谈你就装聋作哑,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diàn huà。你不会yīng yǔ,不要跑太远。”
杨春生点了点头,跟着毒贩一起离开。
杨春生他们停靠的这一个城市叫做哈德,按照航行规划,他们应该还需要十几天的时间才能够到达伊拉克。
在哈德市集中穿梭,杨春生一抬头,看见一家西餐厅的外面绑着红色的丝带,有一面rì běn的国旗。
杨春生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他这才走进这家餐厅。
fú wù生看见杨春生进来,热情地上来和杨春生交谈,然而杨春生一句话都听不懂,只是走进大厅不停地打量。
“洛克,这里!”
刘羽龙用中文招呼着杨春生,杨春生径直走了过去,坐到刘羽龙的对面。
刘羽龙用流利的yīng yǔ和fú wù员解释了几句什么,fú wù员便面带微笑的走了。
看见老战友,杨春生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看见通讯器上的消息,我还以为会是谁来和我接头,没有想到还是你。”
刘羽龙白了杨春生一眼,“怎么,不然你以为是谁?白雀?”
“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
刘羽龙一耸肩膀,“会一口流利的外语,长得又好看的女性,和你杨春生有接触的,我只想得到白雀大xiǎo jiě了。”
“好了,废话少说,找我来干什么?现在我们碰头太危险了,很容易导致我的身份暴露。”
“放心吧,这里都被我们包场了。”
杨春生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满满当当的外国食客,“包场?”
“嗯,这些外国人都是我们的人,也就是说整个餐厅,除了fú wù员和老板,其他都是我们的人。外面有纪北他们在监视,只要你们船上的毒贩靠近,你就可以从hòu mén溜走,杜鲁不会得到任何消息的。”
杨春生沉默了,没想到军部的手笔这么大。
不过想到血狼
“指导员怎么样了?”
刘羽龙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死了,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一枪爆头。”
“队长他真的敢”
“指导员并不知道队长的计划,当时他是执意要自己去的。队长试图阻止,但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