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羡慕diàn yǐng中那些飞檐走壁有着超凡能力的主角吗?许多影视剧中的主角往往刚出场就会有奇遇发生,拥有了绝世武功,然后登上人生的巅峰。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这并非意味着好事,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不会特别眷顾于某个人,能力越大,也就意味着责任越大……</p>
我叫雷鸣,出生在东泽国东北的一个小村里。因为村里老人说我生辰八字不吉利,所以村里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村里的大人们也都说我是个丧门星,对我总有些疏远。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四,也就是鬼节,也叫做中元节,出生在这个日子的我被村里的老人们叫做扫把星转世,谁离我近就会跟着倒霉。</p>
东泽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四、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亲人的想念,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五),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四个鬼节中阴气最盛的一天。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p>
关于我出生当天发生的故事我也是后来才听我母亲说起。在我出生的当晚,有两只野猫一直在家门外打架,从这两只猫开始打架的一刻开始,母亲就开始肚子疼,不出五分钟便开始出现分娩的征兆,因为距离预产期少说还有一个月,所以面对这种突发事件,家里没有任何准备。就在救护车疯狂驶向医院的路上,我竟然出生了,从肚子疼到降生不过半个小时,说奇迹也好,怪谈也罢,但总而言之,虽说生的突然且外加早产,但整个生产过程还算顺利,母子送到医院后都没什么大碍,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p>
虽说出生当时侥幸死里逃生,但再往后可就没那么xìng yùn了。满月的时候,一场屡治不退的高烧外加一个半吊子的实习医生又差点要了我的命,但碰巧这时候医科大学的一位老专家来我住院的医院办事,及时改变了用药才算是挽救了奄奄一息的我。算上离奇的早产在内,这是我第二次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p>
我曾经问过父母我是不是会给人带来晦气,所以别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他们都笑着告诉我当然不是。但村子里除了我家的大黄狗外,几乎没有人愿意搭理我,但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别之处,直到懂事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确实很特别。</p>
首先,就是我的眼睛,我经常会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在有修行的人眼中,这是一种天赋,叫做天生阴眼;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说人刚出生时心灵纯净,所以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但随着年龄渐渐增长,这种功能会被慢慢减弱直至消失。但是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一直都带着这种特殊的天赋。</p>
在我四岁那年的一天晚上,我蹲在山脚下正和泥玩,看到了村西头的四大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我嗲声嗲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四大爷没有理我,而是径直的走向村外的荒山。我当时虽然年龄小,但是心灵通透,智商也不比那些大孩子差,我知道以为四大爷的儿子儿媳又吵架了,就找到了四大爷的三孙子李铁石,对他说他爷爷一个人上山了,让他赶快给找回来。可是铁石说他爷爷前几天昏倒了,一直在家里养着,不可能起床呢!我和李铁石一起回到村里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他家传来了哭声,问了边上的邻居才知道四大爷今天傍晚的时候走了。“走了”在我们地方的方言就是老人去世的意思,后来我把这件怪事告诉我的父母,父母却不让我往外说。</p>
我小时候第二个特别的地方,就是特别倒霉,每次倒霉前都会有预感,而且经常会连累别人。记得在我七岁那年,有一天一个人在邻居家院墙外玩泥巴,玩着玩着突然觉得脖子后总是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往我衣领里吹气,我站起来往后瞄了一眼,感觉身后的一面墙好像要塌下来的感觉,赶紧快步跑开了,因为跑得急还拌了一跤,两人多高的土墙一下子就拍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左脚上,邻居家的鸡窝也一并被埋在了土墙之下。我因此在家里养了一个月,父母也因为被砸的鸡窝赔了邻居十只鸡外加两篮子鸡蛋人家才罢休,邻居家二婶临走时嘴里还嘟囔着“扫把星,丧门星”之类的话……</p>
有人可能会羡慕我这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预感,因为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比如说我可以去炒股或是打牌,利用自己的预感去赢得很多钱。只可惜实际情况并非想象的那么理想,我虽然经常有预感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能预感到的都是倒霉的事情,因此对我几乎没有什么实际用处。</p>
我八岁那年夏天有一天和村里的小孩一起去掏鸟窝,因为我不招人待见,只能远远的跟着。村里的树普遍不高,加之人又多,一般大人们都是不管的。一起去的时候我看见了村长的儿子二狗,二狗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看见他舌头伸出很长,双眼冒着血丝往外凸起,脖子上挂着一根树藤,分明就是一个吊死鬼的样子。我吓的叫了出来,一起来的孩子都问我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二狗,跟一个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还是往日的样子。我在一刹那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指着二狗大声说道:“二狗,你不要上树,否则你会被吊死的!”我从小就没人跟我玩,大家都以为我是在找存在感,也没有人理会我的话。一群孩子都纷纷往树上爬,只有我在树下不安的观望。他们陆续掏到了不少鸟蛋,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相互攀比着战绩,这时就听见二狗大声喊救命,只见二狗被树藤勒住了脖子,悬在了半空中,双脚不停的乱蹬。当时就有几个大孩子想过去拉他,但是手臂太短,也没有趁手的家伙,等到村里的大人赶来将人抱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p>
我清晰的记得二狗躺在地上的样子——双眼暴突,舌头伸的老长,就像我刚刚出现的幻觉一样。后来二狗的爸爸也就是村支书来了,在听到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后,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恨意,而周围的其他大人看我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p>
回家之后我把二狗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当天晚上我就病了。我病的很重,牙关紧闭,米水不进,身子发着高烧,还不断的说着胡话,乡里的卫生所大夫连着挂了两天的水也毫无起色,父母听亲戚讲我应该是冲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找来了好多的巫婆神汉来给我看病,钱没少花,但都没有没什么起色,眼看着我一天比一天憔悴,我母亲天天的以泪洗面,都已经开始为我准备后事了。</p>
这天中午刚过,我父亲却掺扶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进了家门。这个老道姓陆,道号真阳子,老家在山东,是道教清微派的传人,因为祖庭没落,身上的道袍几乎打的都是补丁,左眼上还有一大块青紫色的胎记,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点渗人。这老道自己说现在整个道观就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钱了便想下山来卖一点丹药给人扎扎针赚点生活费,可惜近些年一些神婆神汉的招摇撞骗,道观周边那些山里人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对什么东西都信了,加上自己一不会骗人二不懂吹牛,所以根本没买卖做,最后不但钱没赚到,反而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本来,这位老道长只是想挨家挨户敲门要点吃的,顺便带一点回去,可敲了十几家的门都没人理,因为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加上天气寒冷,如果不是被我父亲碰到,估计就得冻死在野外。</p>
我父亲将其扶进家里后,靠在了炉子旁边,母亲为其下了一碗混汤面挂面,闻到挂面的香味后,老道渐渐的挣开了眼睛,千恩万谢之后一顿狼吞虎咽便吃光了挂面,我父亲看这位老道好像真是饿坏了,便又把准备自己吃的面让给了他。</p>
老道连着打了两个饱嗝后,对我父母又是一顿感恩戴德。当看到病床上的我时,连忙表示要施以援手,以表我父母施救援手之恩。我父母这些天也寻南走北的请了好多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听到老道如此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我的从小到大的事情一一说给老道听。</p>
老道听完我父母说完我的情况后眉头紧锁,一手把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若有所思的说:“这孩子天生灾祸在身,是苦命人,即使我这次救了他,以后也很难长大。”我母亲性子本来就软,一听老道这么说,又忍不住落泪,忙问:“这位道长,求你救救这个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老道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我父亲也说:“别的先不管了,只要过了眼下这一关让我儿子平安的活着就行,剩下都听你的。”老道叹了一口气:“天意如此,贫道尽力而为吧。”</p>
老道说完之后将我从床上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然后向我母亲要了七根蜡烛点燃后放在我的周围,之后打开了随身带的一个布卷子,展开之后是一排金huáng sè的针。我虽然病的厉害,但也不是没有知觉,老道在我的头上、胸前、手臂上扎了很多针,我能感觉的到这些针扎在我身上后还在不断的轻颤。后来我睡着了,醒来之后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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