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真人嘴里吐出一口淤血,勉强的站住,“高手,你不过是仗着阵法优势,有胆和我出去再战一场!”
快答应啊!答应啊!我心里祈祷着,这样我心里就有了盼头。
“哼!败了就是败了,找这么多借口就能掩饰你没败的事实嘛?”一个中年汉子站在三楼居高临下的说道,脸上怎么也是掩不住的得意。
“小子,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来承担后果,谁也帮不了你,包括当时的天帝也一样!”
说完转身对八王子说:“跟我走!”
“为什么?”
真人没告诉八王子为什么,就直接提着他的领子带走了,没人拦他,也许是没人能拦的下他,我真怀疑这哥们不是来就我的,而是来就八王子的。
我想开口叫住对方,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卡住了。只能眼巴巴的目送着对方离去。
“大家对不住了,今天就到这吧!”楼上那位汉子说道。
就这么落幕了吗?我看着准备离去的人群感叹,作为这世界唯一的一个穿越者,所有的运气不应该都集聚在我的身上吗?奇遇也不是应该成为正常吗?但是现实难道就这么现实吗?我心里那唯一的一点优越也被打击的粉碎,让我无比的沮丧。
“大人,门主一定会再派人来就我们的!”胖子小声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他自己。
只见门口的人全部停了下来,因为我躺在地上,看不到门口什么情况,心里乱想,这还能堵了车啊?
“长风?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感觉刚才输了不服气,想再战一场?”长风真人没有说话,带着八王子站到一边。
听到这话,我的心又死灰复燃了,难道这哥们良心发现了?不把我救走,良心难安,所以又回来了?
“这拍卖行在这矗立了有一个甲子了吧!我记得仁帝时期被魔族入侵,毁过一次,明帝时候好像也毁过,几乎是一个甲子毁一次,现在算来还不到一甲子呀!你们就着急找人拆了它吗?”从门口走进一人,声音甜美动听,所过之处人们提前分成两排,让出一条路来,一听这声音我们三全都精神起来,太熟悉了,这是老妈的声音。老妈看到我倒在地上,立马神色一变,狠狠地说道:“砸了!”
门外走进了十几个巨汗,拿着铜锤,每走一步地面就塌陷出一个巨大的脚印。
老妈身后走出两个侍女,立马朝我走来,měi nǚ掌柜的见形势不对,早就后退到了楼梯口。松绑以后,我自己站起来,给方晴胖子松绑,然后来到老妈的身边说道:“老妈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不得哭鼻子啊!”
“门主,行事未免也太飞扬跋扈了吧?我大拍卖行虽然势力弱小,也不是谁都能欺凌的?难道天同派真的打算和我们开战不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从后院走了出来,měi nǚ掌柜的连忙行了个礼,那三楼的汉子也跳了下来,站在那人身后。
“我行事就是如此!你们只要敢战,我们就奉陪到底。拆!今天要让天下知道,我儿子不是好欺负的!砸了!”我第一次见母亲这么暴力,心里没感觉老妈残忍,反而觉得老妈此刻好美啊。
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剩下那几个巨汗砸东西的声音,我看着měi nǚ掌柜的两眼通红,抿着红唇,死死的盯着我,我被这种眼神看的有点发毛,也有点于心不忍,毕竟这拍卖行也是受害者,我看着母亲,母亲不为所动,我也明白这是母亲在为我铺路,同样也是在立威,警告那些对我和门派不轨的人,我也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向城主动手,因为皇庭真的惹不起,但天同派的面子又不能丢,所以大拍卖行成了唯一的牺牲品。我更明白了从今天起,我身上估计会被贴上纨绔子弟的标签。只是不知道传到天帝耳中,天帝会怎么想,但那已经不是我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了。
我不敢去看měi nǚ掌柜的眼睛,因为一对上那眼睛,心里就会生出一种负罪感,那几个巨汗从一楼砸到三楼,很多大家族的人,只能看着身边的东西被砸成碎屑,也不敢开口说话。
从此时我成为天帝以后的又一个传说,虽然有狐假虎威的成分在里面。
这座低调内敛的拍卖行,最行在尘土飞扬中剩下了一个框架,令很多人唏嘘不已,这就是权势,当你拥有绝对的权势后,就是这么的不讲理,我的心里竟感到一阵无奈,如果我穿越到一个普通的家庭会怎样呢?我还敢这样吗?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只会夹着尾巴做人吧!我又想到了八王子,帝王世家,肯定比天同派要强,他会就这么甘心的被打了一顿吗?外伤也许很快就好,但是心里的伤疤呢?有时候活着虽然很重要,但是一生活在嘲笑里恐怕生不如死吧?如果他想活的舒坦,那么一定会报复我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想起爷爷说的那句话,不是你想去争夺天选帝座,而是老天逼的你就会自己去争的。简直说的太对了。
我们一队人离开的时候,所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好像我们离们近了也会伤害着他么似的。我没心情看他们什么表情,我只想快点离开这,因为那双眼睛老是盯着,现在不但没有彻底解决一个冤家,现在又多了一个。这种感觉和欠人家钱差不多,不但没还清一家,结果又借了一家。
出了门,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六匹神骏的宝马穿着厚重的盔甲站着,一动不动,上面有个赶车的老奴昏昏欲睡。
“阿伯,回家啦!”
“好咧!”
我扶着母亲上了车,我说道:“我就不上去了,我在后面跟着。”
“不行,上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讲!”
我想和胖子方晴他们一起走的想法看来是不行了。
上了车,见母亲坐在茶几的一侧,我朝母亲对面坐了下来,母亲不开口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