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叔!”岳菲撒娇似的叫道。
“这是命令!我跟你王叔叔共同的命令!”程立脸色严肃的说道,“去见等在候机大厅的领导们,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
这时从飞机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位穿着白制服的机组人员,程立拍拍岳菲示意她先走,之后一脸微笑的迎了上去,“帕克局长、罗斯上尉,没想到你们会到中国来!”
帕克局长脱下大檐帽,露出一头褐色短发,深呼吸了一口北京的雾霾,用标准的京片子陶醉似的说道:“还是这个味道,哈哈,程主任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说完又指了指机场塔楼的方向,“还是把狙击手撤下来吧,我可是把你们的人千辛万苦的送了回来。”
程立哈哈一笑,说道:“我可不敢对大名鼎鼎的帕克局长放松警惕,你是怎么混入这架飞机的?”又扭过头朝塔楼方向摆了摆手说道,“夜莺,给帕克局长打个招呼!”
“砰”_
狙击枪特有的悠长回音回荡着,罗斯上尉头上的帽子被打飞,一头靓丽的金色秀发随风飘扬,短暂的惊讶过后,罗斯上尉愤怒的拿出手枪指着塔楼方向。
帕克局长却将她的枪口按低,苦笑着摇摇头,对程立说道“世界上没有钞票和假证解决不了的事情,是不是很高兴再次见到我?不过老朋友你竟然把美丽的夜莺女士派来监视我们,我想程主任的意思是夜莺女士的射程就是我们的活动范围吧。”
“不,还有猫头鹰先生”程立又摆了摆手,一个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在距离他们五十米不到的绿化带里站起身,涂满油彩的脸上漏出一抹微笑。
“怎么样,我告诉过你,你的枪在中国没有用。”帕克无奈的对罗斯上尉说道,“在中国,枪只能在中**人手里。”
帕克转过头对程立说道:“程主任,没必要再耽误时间了吧,我们美丽的罗斯上尉可是跟着我飞了一整天,能先给我们来一顿正宗的北京烤鸭吗?”
而此时古良岳菲和李晓燕简单的和领导汇报了情况后,就被送到了医院,接受全身体检——这是针对所有对国外执行任务制定的基本规定,一是为了使他们的身体早日康复,二是为了排除他们受到一些特异病毒的侵染机会,就像曾经有的人在非洲执行完任务身体里面竟然被果蝇下了一百颗卵。
在去医院的路上,古良见到了庞龙霸,他还穿着一间明晃晃的西装没有脱下来,罩在他那庞大的身躯上就像一个反光的金属桶一样。
“谢谢你,胖子。”古良真诚的说道,“我听机组成员说这是接krystal的专机?你家这回一定损失很大吧。”
“没有没有,我把实际情况跟她们说了,她们也没说什么,krystal其实挺好相处的,这个月她要在这儿拍摄一部大型古装魔幻爱情喜剧烧脑悬疑剧,我们作为补偿已经给她定了最好的宾馆了。对了她下个月还要举行演唱会,我要不要给嫂子弄点票?”庞龙霸挤眉弄眼的说道,也不知道他那张肥腻的大脸上怎么能够做出这么多表情的。
“去你的,到时候再说吧。”古良虚锤了一下他说道,“你偷偷调用飞机,你父亲一定很生气吧?”
“他哪儿知道,机组人员已经被我立刻放假了,krystal也从南罗自己飞过来了,现在就在酒店里面呢,我爸爸怎么会知道呢!”庞龙霸得意的笑着说道。
古良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说道:“是晓阳帮你安排的吧!”
庞龙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虽然按照规定,从国外回来的人被强制到医院休养十天,但是第六天古良就已经出院了,他在医院憋得实在难受。
这一段每天庞龙霸都会在十一点半左右送些煲汤,鸡汤参汤虫草汤甚至还有猪大肠汤,汤汤俱浓。而自告奋勇要照顾古良的李晓燕则会非常尽职尽责的看着古良喝完,哪怕剩下一个渣底子都会哭哭闹闹。
古良出院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受不了各种样式的汤了。而且也不喜欢被人当成病号的感觉,无论是李明德、程立,还是庞龙霸张晓阳岳菲张军齐志都会以非常温柔甚至带着呵护的语气跟古良说话,毕竟一旦躺倒病床上,没人会在乎你以前是谁,你就变成了如婴儿般需要照顾的人。而古良习惯了做一个保护者捍卫者解救者,对于被照顾者的身份实在不习惯。而且这里的医生太温柔,扎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古良都怀疑自己住的不是医院,而是一个疗养院。
好不容易借着尿遁摆脱了哭着闹着不让古良出院的李晓燕,古良走在商都市拥堵的大街上,呼吸着熟悉的汽车尾气和雾霾让古良忍不住一个趔趄,看来这就是在苏格兰山谷里落下的最大后遗症。那里可是号称全球的氧吧,而这里浓度最高的是那些呛人的汽车尾气。
“老神,难道我不适应天朝空气了!”古良有些担忧,“反正还有五天时间,去趟海南好了,咱也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古良是个说走就走的人,而且这么久以来的紧张和高度戒备,古良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下自己,而且古良也有些想念那个在海南的老班长了。
“喂,黑狼。”古良拨通了老班长的电话。
“去你个神,孤狼,怎么终于想起我了?”手机里传来黑狼豪爽的声音,古良听见一滴泪猛地掉了下来,他老神的口头禅,就是被黑狼带出来的,结果到了后来黑狼不怎么说了,古良却是改不掉了。
“好久没见,去海南找你玩玩去!”古良收拾好情绪,用喜悦的语气说道。
“好啊,娘的冬天正是好时候!”黑狼激动的说道,猛地语气一变,“你怎么会有时间,你难道也离开狼窝了,怎么回事还全乎吗?”一股浓浓的担忧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队里就剩我一个全乎的,被领导强制转业了。”古良内心暗涌,却装作平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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